说道,“哎呀,我说少爷,您怎么就没有多想呢?他们可是玉家呀!玉家的先祖可是吃海上这碗饭的,如今玉家这位主子回来了,难免不会打起海上生意的主意,如果我们今天把他们压住了,那以后可就是省了无限的麻烦了。”
“他不会的。”陆震东淡淡地说道,语气却异常坚定。
“呃,不会?”冒家兴不明白他家少爷为何如此笃定,疑惑地问道,“是不会掺和海上的生意,还是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来个狭恩图报什么的?”
陆震东拧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家兴,你今天怎么就处处冒着傻气儿呢?!两个都不会。”看着冒家兴那懵懂好奇的样子,陆震东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指挥若定的雄飞,语气复杂的说道,“他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他开口要了我们半船的货,就是告诉我们。到了大宗朝后,我们就两清了。”
呃,冒家兴还是一幅懵懂的样子。
陆震东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解释道:“你知道这半条船货物的价值,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开口就要足了船资,就是告诉我们回到大宗朝以后。他和我们银货两讫,互不相欠。而入大宗之前,不许我们的人掌舵,就是要告诉我们,他不会去碰大宗内部的海上生意,我们也不要探听他的海上航线。”
“哦,原来是这样啊!”冒家兴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家少爷,忍不住拍马屁道,“少爷,您真是厉害,居然能看懂这么多的弯弯绕。”
“哼,马屁精!”阿生撇撇嘴,不屑地冷哼道。
“去,去,去,我正跟少爷说正事儿呢!你少打岔。”冒家兴不耐烦地挥着说,“诶,少爷,那您说他为何不狮子大开口,把整条船上的东西全都要了呀?”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陆震东赞叹道,“要半船的东西,既表面了态度,又给双方留有余地。”
“这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玉家这位少爷还真是聪明呀!”冒家兴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陆震东的目光一顿,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位少爷?”
“难不成是位姑娘?这世上哪会有那样聪明的姑娘?”冒家兴反问道。有些得意忘形,所以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见已经引起人注意了。摸摸鼻子,悻悻地走开了。
没有么?陆震东在心里反问道。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里的荷包。眼前浮现出澜心那开心的笑脸。心里喃喃自语:她就是一个聪慧的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
“阿嚏,阿嚏,阿嚏!”坐在客厅里看着蓝逸交上来的那条大船上的货单,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连冰姑姑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青荷赶紧把四处的窗户关上,嘴里嘀咕着:“虽然天气晴好,可是海风还是太大了,姑娘可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