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李妈妈走过去,替她轻轻按揉着头。“徐州的信送出去了吗?”容大夫人闭着眼睛哼声问道。
“是的,夫人,”李妈妈进来低声回道,“给徐州三老爷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奴婢特意嘱咐他们要快马加鞭,务必要早点把信送到徐州容家去。”
“唉,也不知道那边能送来多少银子。”容大夫人叹息道,过了一会儿她又骂道,“也不知道陆氏和老三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娶了那样一个丧门星进门。一进门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这话李妈妈可不好接,只能假装没有听见。
“不行,去陆家。”容大夫人呼的一声就站起来了,也顾不上换衣服,风风火火地就往陆家去,嘴里碎碎念叨着,“这事儿是由陆家惹出来的,现在他们家男人回来了,我们家老爷却在牢里受苦,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让他们去找孙家,把老爷捞出来。”
李妈妈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把劝阻的话咽下去了。跟着大夫人的脚步一起去陆家,反正大夫人和大姑娘是亲母女,也轮不到她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
容大夫人的马车还没有走到陆家,半路上就被堵在了大街上。她还没有开口,李妈妈就下车去打听了,回来后,脸色难看地说道:“夫人,前面出事儿了,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的。”不待大夫人询问,她喝了几口水手,继续说道,“胡记药铺出事了,好像是诊错了脉,把人治死了。人家告诉了衙门里,衙门派人查封了药铺。胡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狱,好像,好像孙孙家也受了牵连。”
“什么?!”容大夫人尖叫道,她沉吟了一下,咬牙说道,“去陆家东府。”
“呃?”李妈妈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夫人这是何用意,还是赶紧吩咐人从另一条道走,去陆家东府。
容大夫人站在车边,怔怔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一身石青色织锦团花圆领长袍,浅米色束口箭袖,腰间朱红白玉腰带,脚蹬黑色云纹长靴。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容大夫人心情复杂地想道:难怪珺姐儿对他念念不忘,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其他人又如何能入眼?
陆震东看着呆怔的容大夫人,笑得一团和气,“看来夫人已经猜到了。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阿生,我们走了。”他接过阿生递过来的缰绳,临上马前回头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外,整个人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阿呆吸溜着鼻涕坐在一连来了三天的陆在业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已经走啦!你也走吧。”
“你怎么知道人走了?”陆在业没有好气儿地问道。
“娇娘姐姐是由那两个拿着扇子的少爷送回来的。回来后就收拾东西走了。不过,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赶紧说。”掏出身上的荷包塞到他的手里催促道,“快说!”
阿呆满意地把荷包揣到怀里,笑着说道:“其实也是少爷的话,二叔,一切不过刚刚开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