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都守在江州老爷生前置办的院子里,除了看护庭院外,也开了几家铺子,只是铺子都不是很大。那几个曾跟着老爷出海经商的几家人都住在庄子里。因为没有得到主子的指示,他们也就学着侍弄土地,管理着庄子。以前周家菜名的一些瓜果蔬菜都是爹爹派人从庄子上送来的。”
澜心边听着,边回想着玉枝姑姑信里所写的。虽然没有冬秀说的详细,但基本的几个人都对得上,也就对冬秀的话信了几分。她记得玉枝姑姑在信的末尾写到“要想知道玉家,就去找冬秀。”那几个字写到特别潦草模糊,澜心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明白。
但也看得出玉枝姑姑是费了好大的心力写出来的。她当时没有读懂这句话的意思,只以为姑姑是让她派冬秀出去打听,没有想到冬秀竟然是玉家的家仆。
“哎呦,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冬秀你怎么就成玉家的人了?你既然是玉家的人,为什么还要到姑娘身边呢?”青荷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急得直跺脚,在他们说好的间歇,终于问出口。“玉家?玉枝姑姑的玉吗?你是玉枝姑姑的哎呦,你们快说清楚呀!”青荷都要抓狂了,这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郁闷。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玉家,只是听说在十多年前就不复存在了。你们所说的难道是那个玉家?那和姑娘有什么关系呢?”紫衣疑惑地问道,只是她比青荷沉稳些。
冬秀抬眼见澜心神色如常,一派闲适地坐在那里,她知道姑娘是不反对让屋里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她开口解释道:“紫衣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十多年前突遭蒙难的玉家的家生子。只是玉家的小主子还活在世上。因为出事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中,又因为事发突然,就把她寄养在周家。这个小主子就是我们姑娘。”
“啊?这也太离奇,太匪夷所思了吧?”青荷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看冬秀,再看看澜心。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奴婢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只有话本小说里才会有,没有想到今天切身经历了。”紫衣也吃惊不小。
“姑娘,您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呀?”青荷看着淡然从容的澜心,诧异地问道。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荷包吗?”澜心见青荷点头,便继续说道,“姑姑留下的荷包里,就是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世。”
“哦,原来是这样。”青荷恍然地点点头,“难怪姑姑交待了一遍又一遍,让奴婢务必保存好那个荷包,也不准把荷包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澜心看着冬秀和薛山,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一直待周家,永远不知道我的身世,你们将如何?”
“玉枝姑姑曾和娘商量过了。如果姑娘过得幸福,她们就会让这个秘密在这个世上消失。而现在的这些产业便找个恰当的理由过到姑娘的名下,让姑娘富足一生。”冬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