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她的孩子就随着一碗药落下来了。
宇文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生气。她一怒之下,将守门的,买药的,送饭的······总之,凡是和哑婶有过接触的人统统惩罚了。杖责二十大板后,无论死活,全部扔出了府。
宇文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哑婶,声音冰冷地说道:“既然你巧舌如簧,一下子害的这么多人跟你一起受罚。不如你以后就不要开口了。”
哑婶平静无波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宇文夫人,任由着众人将她按住,甚至那冰凉的刀放到了舌头上时,,她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宇文夫人。
“啊,啊,啊·······”哑叔愤怒地推开其他人,用力的抱住了哑婶,伤心地嚎啕大哭。
汩汩的鲜血从哑婶的嘴角流了出来,倔强地瞪着宇文夫人。当看到宇文夫人身后的管事妈妈手里的长命锁的时候,终于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她不会看错的,那长命锁是文生的。
后来,哑叔和哑婶被人关在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因为这个院子早就被废弃了,平时也鲜少有人来,若不是宇文夫人特意交代了,不能让哑婶死了,恐怕连送饭的人都不会有的。
一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哑婶和哑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吵闹声。其中一个孩子被人打哭了,他的哭声很小,像是特意压抑着,又像是体弱,没有力气哭。
哑婶和哑叔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虽然很长时间不见了,但是骨肉连心,他们还是听出来了,那个被人欺负的,一墙之隔的孩子是他们的儿子文生。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之色: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两人昼伏夜出,除了去儿子住的地方,偷偷的看看儿子之外。就是寻常生机,哪怕这生机非常微弱他们也不放过。
无意间,听说宇文大少爷要宴请一位从大宗朝来的客人。哑婶躲在树后,透过树的空隙,看着那位从大宗朝来的客人,昂首阔步,器宇轩昂。不由得心生一计。
哑婶盯着玉老爷越走越远的背影,轻轻地松开了手里的树枝。站了一会儿后,手轻轻地抚摸着圆滚的肚子,脚步轻缓却坚定地向住处走去。
“文生,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狗东西,赶紧把这些搬完。多搬一些,磨磨蹭蹭的,跟个丫头似的。”一阵骂骂咧咧的嘈杂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着,权衡利弊的哑婶。
她躲在游廊的拐角处,看着文生那瘦弱的小身子,艰难地搬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柴火,脚步蹒跚地向厨房走去。而其他几个孩子则是跟在他的身后,蹦蹦跳跳的,有说有笑。
哑婶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攥紧了拳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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