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水胭就感到一阵怅然,而且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
“他他本来是和我在一块儿呀!只是他突然不见了。”江纯纯死都不肯承认莫司傲躲著自己,她丢不起这个脸啊!
她甚至弄不懂莫司傲究竟是怎么搞的,自己长得又不差,家世也不错,他干嘛避她避得像瘟神似的。
“我并没看到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水胭无精打采的说著,她一点儿也不希望江纯纯能找到莫司傲。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往这儿来的。”江纯纯不死心的四处张望着,突然让她瞧见了橡篱这间别致的建筑“咦,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认识字吗?这是橡篱。”
“你这小子是什么态度,不服气吗?”江纯纯凶狠的一把掐住水胭的耳朵,泼辣状尽现。
“好疼。”水胭的眼泪被逼出了眼眶。
“知道疼就别惹我,你等著好了,我一定要司傲把你赶出堡去。”说著,江纯纯就气呼呼的想闯进橡篱。
水胭顾不得伤心,慌忙得拉住她“这是少堡主的禁地,你不能乱闯呀!”
“奇怪了,你当真是卯上我了吗?瞧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就恶心,少碰我。”江纯纯甩开了水胭的拉扯,粗壮的她毫不费力的将水胭推倒在地。
“不要进去,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进去。”水胭非常尽职的又起身拉住江纯纯,即使身上已被撞得瘀青,她也要忍住。
“好,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纯纯一巴掌甩在水胭的脸上,不仅如此,还连打带踹的,霍然间,水胭已鼻青脸肿,全身是伤,更让人怜惜的是,她紧抓著江纯纯的手依然没松开。
她这种固执的举动,更是惹恼了江纯纯“你就是不放是不是?好,那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江纯纯像发了狂般,拿起水胭掉落在地上的竹帚,使劲的挥在水胭纤弱的手臂上,而水胭只是咬紧牙,就是不哭、不叫,也下放手。
“住手!”一声怒拔山河的暍厉声,由橡篱内响起,一瞬间,莫司傲已降身至江纯纯眼前,夺下她手中的扫帚。
江纯纯怔然,一看是莫司傲,马上变换了脸色“司傲,你请的好仆人,他竟然不让我进去,还死命抓著我,想要调戏我呀!”
她调戏你!莫司傲怒目对上了江纯纯伪装无辜的眼。
“这里是我的私人禁地,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她这么做并没错。你如果不希望让我下逐客令的话,最好别造次。”
随即他立即抱起水胭,走向橡篱。
“等等,你不是说谁都不能进去吗?为什么他”江纯纯难以置信的指著莫司傲怀中的水胭,疑问丛生。
“你把她打戍这样,还敢说这种话,江二小姐,你只是客人,请你搞清楚,我手底下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你能随便动的。”憋住满腹恨意的莫司傲,不再甩她,快步走进了橡篱。
他怎么也无法想像江纯纯会猖狂跋扈到这种程度!让他更心痛的是,那一棍棍抽在水胭身上的疼,这小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她竟护他到了这种程度,不惜身受如火噬般的煎熬!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对她并没好处呀!
老天为何要让他遇上这么个儍女孩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脸上平静无痕的他,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激荡狂肆。
“什么?”她吃痛的抬起脸,腮边明显地肿了一块,这是江纯纯乱棍下的杰作。
“你明明可以让她进来,就免受皮肉之苦了。”望着她红肿的容颜,莫司傲心头禁不住一阵紧缩。
“我是你的手下,该听命于你,你不是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水胭极无力的说道。
“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做这样的牺牲。”他还是那副无表情的冷肃面容,这使得水胭大受刺激。
难道是自己多事吗?他根本就是要让那女人进来橡篱!
老天,她怎么做了件这么愚蠢的事?
“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
“我不知道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她眸中泛起冷冽的星光,恨自己的多情反被无情伤,不由自主的,那不受欢迎的泪儿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了脸颊。
她凝眸深深看着莫司傲俊逸挺拔的轮廓,完全是莫哥哥的翻版,再加上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显得更成熟有魅力,只是为何爱她宠她的心已变,是否自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
“你胡说什么?”莫司傲知道她误会了,但他并不解释,只是将她搁在椅上,从柜中拿出金创葯为她细心擦上。
“你不用对我这样,让我走吧!”
水胭赌气的挥开他的手,拔腿就想跑。
“你别惹火我!”莫司傲猛地拉住她的手。八年来没人敢招惹他,他根本没准备好该如何来应付这个充满变数的女人。
“这儿不是你的禁地吗?我出去,顺便可以叫她进来。”她不是老早就把一切看得云淡风轻了吗?怎么对他喜欢另一个女人的事实还会感到如此介怀?她真的好气好气自己。
“这里既是我的地方,你走或离开,可有徵求我的同意?”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极欲杀人的怒焰,脸庞掠过一丝抽搐。
“好,那我现在求你放我出去!”水胭胸口莫名地充塞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如今她才知道,他不仅颠覆了她的感情,更牵引著她每一根思维,她恨他,却更爱他!
“该让你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莫司傲继续著他手上的动作,一抹消炎葯剂洒向她破裂的唇角,水胭疼的咬紧唇,以至于齿痕处都泛出血丝!
“天,你快松口!”他大暍出声。这儍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好疼。”她由齿缝中挤出一声呻吟,由唇角向四处泛起的疼痛让水胭无法忍受,假装的坚强这时一点儿也不管用了。
“松口就好,你忍耐点!”情急下,莫司傲已顾不得这许多,立即用口街上水胭的柔唇,并以舌尖挑开她的口,以自己来承受她咬唇的压力!但,他却控制不了那来自鼠蹊处陡升而起的欲念,想君子以对,却禁不住的欲更深更浓地一亲芳泽,眸中的困惑伴随著似火狂涛,他的吻加深了
水胭错愕了,莫哥哥在干嘛?
“别”呼出的语音噎在喉间,他听不清当成是呢喃:水胭的排拒也因他愈趋的温柔而陶醉退场。
炽烈的狂涛退了潮,一阵风自窗缝吹上他俩的脸,顿时,莫司傲与水胭都由这男欢女爱的游戏中清醒了!
“你怎么可以?”水胭抚著自己的脸,既窘又羞。虽说她与莫哥哥是青梅竹马,但当时她还小,从不曾体会过男女间还能有这样令人痴迷倾倒的经验。
“乖乖听话,否则还会有下一次。”莫司傲不是恫吓她,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一吻仿佛让他闻到了一丝熟悉感,他爱上了吻她的感觉。
“你你没权利这么做。”她想退后,但抵住椅背的她已无退路。
“无权吗?我是不是有权揭穿你女儿身的身份?”他温暖的眸光敛去,换上一双精光。
“想拆穿我的身份赶我出堡?你是有权这么做。好,我走。”
她才刚挪动身子,就被莫司傲压的更紧“别忘了,我尚未运用我的权利,你还不用走。”
“那你要我如何呢?”他不爱她,却吻了她,只是在报复她阻碍了他与江纯纯的好事吗?他们是不是也常常玩刚刚那种似火销魂的游戏?
不能再想了,水胭愈想愈是心碎欲绝。
“做我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巨雷般打得她头晕目眩;水胭痴儍的看着莫司傲,他那双黑眼诱惑般地蛊惑著她,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不是有未婚妻吗?为何还要招惹她?
是看她儍,寻她开心吧!
“不要说你不答应,由不得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你未婚妻呢?”水胭全然一头雾水,只能烦躁的叫嚣。
“未婚妻!”莫司傲冷笑着“她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
“我没什么未婚妻,如果真要严格的说,从前是有过一个,但她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著,好似这是别人家的故事,全然与他无关。
“死了!”水胭喃喃念著,完全无法思考了。相隔了八年,他与她之间当真产生了隔阂吗?这些年来,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是如何获救,继而成为享誉江湖傲丰堡的少堡主?这所有的所有她都极想知道呀!
“江纯纯就是我那未婚妻的妹妹,一心想妹代姐职。”他的表情冷峻,有著黑无人气的幽然。
“那不是很好吗?你并不吃亏。”她抚著双臂,紧抱著自己,当初她根本没想到她的莫哥哥还会娶别的女人。
“你看我像饥不择食的男人吗?”他回头,眯起细长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水胭瞧。
“这么说,你爱你的未婚妻,她的死让你痛不欲生?”即使对方已经死了,但是水胭依然痛心,莫哥哥与她之间的感情原来早已变了质!
“的确痛不欲生。”莫司傲苦哼了两声,就因为江纯纹的意外丧身,让她妹妹纠缠了他近两年,这种感觉的确是苦不堪言。
水胭吸了吸满是水气的鼻翼,苦涩的说著:“莫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莫司傲全身痉挛了下,他满是疑惑的看着水胭“你”不可能,莫司傲告诉自己不可能!八年了,怎可能再遇上从前熟识的人;即使她是,以她的年龄算来也不过九或十岁吧!她不可能认识他的。
“你偷偷进我的房间过?”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个,她八成是看见了他桌上的圆石。
“我去打扫过,但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去。”她不解,为何莫哥哥老要将她想像成如此不值,况且事实上她只负责扫地。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莫司傲那孤僻冶傲的神情让她看了好慌!
“算了,从前的一切种种我会忘了它,你最好也是,从今天起,我也希望你能乖一点,别再耍什么花样。”
莫司傲所谓的从前种种乃指她偷看过他桌上圆石以及蓄意欺骗他的事,而水胭可不这么想了,她以为他指的是八年前黑店的那段时光。
“不,我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不答应。”水胭泪眼婆娑地喊著,那段时光是她唯一仅存的回忆,怎能忘了!
“你那就随你。走,出去陪我演一出戏,亲热的戏码。”
他以拇指拂去她脸上的水迹,嘴角带著邪魅笑意,抓著她往外走去。他确定那个江纯纯必定还不死心的守在橡篱外,看来为了让她死心,只好来这一著棋了。
或许这会坏了他一世英名,但莫司傲并不介意。
而水胭只能像傀儡似地跟著他走,身心俱疲的她已无心抗拒,随他了!既是自己欠他的,就还回这笔债再走吧!
他已不再是她的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