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像下,床上隐约伏睡着一条人影,他马上掏出浸有麻醉剂的布巾潜行到床边,一把蒙住床上那女人的口鼻,床上的人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他险些忘形地吼出胜利的欢呼,就在这一剎那,灯光突然大亮,四周蓦然涌现出一大群警察。
“宋育群,警方以绑架现行犯逮捕你”“宝贝!宝贝!来,爸爸抱抱!”小家伙咧着小嘴儿,摇摇晃晃地跑向轮椅,两条肥嘟嘟的小手往两旁张得开开的,彷佛殉教的耶稣似的。“爸爸,抱抱!”
一双健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小家伙拎起来放到段清狂大腿上,父子俩马上啾啾啾地互相亲个不停,看上去实在肉麻得很。
“需不需要再滴上两滴泪水啊?”
另一双纤细的手臂又将咿咿呜呜不满的小家伙,硬掰开段清狂依依不舍的怀抱,放到一旁的婴儿椅上“真是够了!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们是从未见过面的父子喜重逢呢!”然后在父子俩面前各放下一碗“早餐。”
“我们是一整晚没见了嘛!”段清狂低低咕哝,舀一匙面前浓稠的烂泥巴让它咚咚咚地咚回碗里。“又是这种东西!请问老婆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一点正常的固体食物呢?”
坐在婴儿椅旁,纤雨舀着一匙匙同样烂泥巴似的婴儿食品喂进儿子口中---这个小家伙可比他老爸乖多了,从来不会抱怨。
“等你吃了固体食物都不会泻肚子的时候。”横他一眼,她催促道:“快吃吧,你今天不是要自己到学校去选课吗?”
“好嘛,好嘛!”段清狂苦着脸,不得不把碗里的食物舀进嘴里。他不吃完,纤雨绝对不会让他出门。
调养了将近一整年,他终于可以回到学校上课了,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已然远逊于原来多多,几乎已达风吹即咳,寒来就病倒的标准葯罐子模式,因此段仕涛才会派一个“跟班”紧随在他身边全程紧迫盯人。
“其实这个味道是很棒啦,可是一点口感都没有,吃起来”顿了顿,段清狂眼角瞄了一下戳进他手臂里的针筒。“实在很很乏味,如果说能裹个面包粉炸一下的话”
“太油腻了。”
“喔。”段清狂认命地捧起碗来,拿汤匙把里头的东西三两下全刮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咽下去。“好了,老婆,这样可以了吧?”
话刚说完,旁边就伸来一只手端着一个葯杯,里头是满满的葯丸。一声不吭,段清狂乖乖地全吞下去,眼角一瞟,又是另一支针戳进他手臂里,两眸往上抬,那张微笑的脸依然温和如故,但是戳针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温和。
“奇力,你有虐待狂吗?”
“一点点。”
“老婆,你听,”段清狂马上向老婆打小报告。“他自己都承认说他有虐待狂了,你真的放心让他陪我去上课吗?”
纤雨放下碗,拿儿子的围兜兜擦擦他的嘴“废话少说,不让奇力跟着你也是ok啦,不过,哼哼,不准去上课!”再把儿子抱起来放回老公大腿上。“哪,跟爸爸亲亲拜拜!”
案子俩再一次恶心巴拉地又抱又亲,然后,小家伙转到了褓姆怀里。
“好了,我们走吧!”纤雨拎起背包来。“啊,对了,我会帮你办手续,你直接去选课就行了。”
“你还是要留在原来的社团里吗?”
奇力推着轮椅尾随在纤雨后头。
“当然,干嘛,你要换社团吗?”
“对,我想换到足球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