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痛快肆意地活着,天地宽广,从没有令她心存畏惧之物。笑着笑着,便开始打量风珏茗,“姓沈的跟我说他在宁州收了个小徒弟,看来就是你了!你的体格很适合走我烟波顾家的路子,这样吧,我收你为徒如何?跟着那个姓沈的混没前途!”
“啊?!娘……”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顾飞燕好不留情地抛弃了自己的儿子,牵着风珏茗便往屋里走去。
“小五啊,你没混过江湖可能没有听说过烟波顾家,顾家的武功都是传女不传男。到了我这一辈,只有我一个女子。所以我成亲后便一直想要生个女娃,本来指着墨儿能练出来,结果她一个大小姐的脾气和体格练了个半吊子又嫁人了。我现在就指着媳妇儿能接下去,不曾想,听人说老大喜欢的那个好像是个舞文弄墨的才女。唉,但一般习武的女娃娃也并不是适合顾家的功夫,我找这样的徒弟找了十几年也没有遇到个合适的,小五啊,拜我为师,我将毕生所学都教授与你如何?”
“可是……”风珏茗有些为难,她毕竟已经认了沈先生,怎么能突然就背叛师门呢。
“我知道你为难。”顾飞燕满脸堆笑:“可你的那个师父不过也就教了你个把月而已。再说了,我跟他关系熟,到时候跟他说明原因,他不会介意的。再说了他早就有一个嫡传弟子,那位小兄弟习他沈家功夫比你更合适!”
顾飞燕见她依旧是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眼珠提溜地转了几圈,渐渐勾起一丝笑意。
霍白安很受伤地默默跟在二人身后,突然就见着顾飞燕停下脚步,指着自己对着风珏茗说了些什么。风珏茗顿时绽放出一个灿烂地笑意,大声应了句——“好!”
三人用过晚膳后,顾飞燕便回到自己的屋子。四下无人,霍白安疑惑地走到风珏茗身旁:“娘对你说了什么?”
风珏茗笑的腼腆。
霍白安觉得自己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顾飞燕肯定没什么好话。当即换上一副委屈地模样,惨兮兮地望着风珏茗:“我娘回来了你就不认我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风珏茗慌张摆手,满脸的愧疚。
“哦?”霍白安挑着眉头,凑近道:“那我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就见着风珏茗脸上突然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
薄云轻掩月辉,四周寂静一片,一道惊天动地的吼声陡然响起:“顾——飞——燕!你就这样把你儿子给卖了!”
……
……
以上,为霍白安内心咆哮。
此刻,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对娘那不靠谱的话感到郁闷,不过更多的是欣喜,这意味着娘并不反对他与风珏茗的事情。
如此想着,霍白安心情大好,伸出手来,轻轻搂着她,用着几近蛊惑的声音:“我们成亲吧!”
她埋首在他的颈窝,霍白安又低低地问了句:“做我媳妇儿,好吗?!”怀中人轻轻笑了起来,甜甜地应了声:“嗯……”
月朗云散,照着屋内依偎的二人,清辉撒了一地,风珏茗只觉这一刻心中即使甜蜜又是忧愁,到底是真是幻,她已痴痴地分不清了……
霍白安将风珏茗送回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阿福若有所思地走来,想了想,终是问道:“是不是该通知风府的人了?”
“嗯,是时候了。”霍白安抬眸望着高悬在天上的朗月,“你将这几日打听到的动静都跟我说说吧。”
“是。”
阿福随着霍白安来到书房,低声道:“风府大夫人一口咬定是小妾苏氏下毒谋害五小姐,而且好像还出了认证与物证,但到今日,那位苏氏依旧好好地待在风府,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多大影响,听说只是被禁足而已。”
“人证物证聚齐,竟然还能安然无恙?”霍白安也感到了一丝诧异:“莫非那个苏氏非常得忠义伯的欢心?可以令忠义伯放过她谋杀亲身女儿的地步!”——或是说,女儿风珏茗的生死对于忠义伯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想及此处,霍白安眼中陡然掀起一阵寒意。
阿福继续道:“这就不太清楚了,目前知道就是小妾苏氏被禁足,王氏不依不饶,要求忠义伯处置苏氏!”
“不过被禁足……”霍白安紧蹙眉头:“这样一个责罚……”
阿福试探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告诉风府,五小姐已经找到了?”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福一脸不解:“少爷,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
谁料霍白安站起身,神秘地笑了笑:“不可说,呵呵,现在还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