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云昊这位大德第一才子的效应,醉仙楼的酒是身价倍张。别家卖的是酒,他们买的是风雅!风雅自是无价,一年三十坛产量的镇楼之酒“不醉不归”更是文人风雅的代名词。
秦珍儿趁势以醉仙楼的名头举办了诗画品赏会,效仿一年一度的梅花宴,但醉仙楼的诗画会在梅花宴的基础上,又是添加了一些有趣的小环节。一时间,有钱有闲有才情的公子哥世家小姐们齐聚醉仙楼,忙得连大掌柜都要亲自去伺候客人。
而之前降价的几家食肆酒楼,家底本就没有江南富商来的厚实,降价后连本钱也收不回来,日子一久,只好纷纷挂上了店铺歇业的木牌。
自此,在日后的宁州城中,江南富商的酒楼代表实惠,醉仙楼代表风雅便成了酒楼食肆这一行当中不成为名的规矩,二者分别占据宁州城酒楼食肆中的半壁江山,井水不犯河水!
秦珍儿看着账本,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淡过。虽然账房已经算过一道,但她就是喜欢享受一把算盘啪啪作响的声音——此时正在美滋滋地扒算盘。
霍白安觉得在这样下去,这位小姐的脸上估计乐得可以开出一朵牡丹花来了。
随着最后一颗算珠啪响,秦珍儿常舒一口气:“行了!仅这一个月便是一千三百两二钱七文的进项,小五拿走的份额是四百九十两!老规矩,我先替你将这钱单独放在一边。”说罢,又冲着霍白安笑道:“霍公子,你真的不打算做买卖?四六开,如何?”
霍白安连忙摆手:“多谢厚爱,我这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纯属运气好。”
秦珍儿想了想,眼珠提溜转了一圈,说道:“其实我也不强人所难。但你也知道,小五现在这样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商谈酒楼一事。万一被人发现伯府小姐是醉仙楼的幕后东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也知道,我大德朝的规矩,勋爵以及勋爵子女是不准经商的。”
霍白安讪讪笑着,他大概能猜到秦珍儿要打什么算盘。
果然,下一刻秦珍儿便道:“不如这样,在小五好之前,她负责的那一部分就由霍公子来打理,等小五好了再转交给她。而这段期间的进项……我替小五做主了,与你七三开,你七她三,如何?”不待霍白安回答,秦珍儿便对一旁的风珏茗问道:“小五,你觉得我刚才的主意如何啊?”
现在的风珏茗,只要是霍白安说的那就没有不好。霍白安说苹果是鸭梨,那在风珏茗来说——那还真就是鸭梨!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霍白安看了她半晌,恶狠狠道:“说好了,这些算你还了以前打我秋风搜刮走的那些银子!”
风珏茗闻言,乖乖点头。
霍白安想了想,又道:“我全黑了啊!”
风珏茗依旧乖乖点头。
霍白安不甘心,咬牙道:“把你以前赚的都黑了!”
风珏茗甜甜笑着,点头。
秦珍儿见状,很识时务的退出账房,带上门。
“你……”霍白安实在不知要说什么,只好道:“骗你这样的人真没意思。这世上卷了富家千金小姐的首饰嫁妆然后逃走的男人多得是,如果遇到像你这样子的,指不定会多高兴。要说这银子啊,没几个人不喜欢的。”
风珏茗等他说完,轻声道:“一共一万三千两,存在泰丰钱庄,都给你。”
霍白安微微愣住。
风珏茗浅笑着:“还有江宁的惊鸿小楼,上京瑞香茶舍……”
“够了!”霍白安只觉心头悸震,他不敢再听风珏茗说下去。果断站起身,走开两步,扯出一剂不屑的笑意:“想顾我给你当免费掌柜,门都没有!看在银子的份上,勉强帮你看一下醉仙楼吧,其他的免谈!”说罢,推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害怕与风珏茗说话,看着她,总是一刻担忧,一刻愤怒,下一刻却又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欢喜。霍白安走的飞快,微凉的轻风让他稍稍清醒。
而后数日,霍白安在秦珍儿的督促下走马上任,暗中处理着醉仙楼的相关事宜。有时他不自觉会想起风珏茗,不过这一点霍白安绝对是不承认的。现在,霍白安每日除了去悦来茶楼喝茶听书嗑瓜子外,去醉仙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大家只当是这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想附庸风雅,也不将他当回事。对此秦珍儿不止一次感叹,这就是男儿身的好处啊……
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细碎的阳光透过木窗撒在桌上,桌后之人的模样却极为懒散,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桌上,没有丝毫精神。突然,推门声紧跟着一个清脆的女声:“一页没看完,打了不下十个哈欠了!怎么跟小五一个德行,看账本都不用点心!”霍白安硬生生咽下到嘴边的哈欠,喝口茶继续看账本。
勉勉强强看过账本,接下来要去试吃菜品。
“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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