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的事件,却也使很多国家对唐烈产生了畏惧,他们了解到唐烈在政府中的魄力和作为,是他们蚕食中国的一个大阻力。
不过他们不敢去招惹唐烈,有在其他方面着手,他们要设法整垮曹锟的势力,使唐烈的执法处主任无所依附,只能在上海滩圈子里称王。
在那里,他的势力喧天,也不过是民间帮会的一个魁首而已,不能直接参与政务,对大家也没有威胁了。
要整垮曹锟太容易了,他们只要暗中抽腿,撤回对曹锟的财力与国际上的支持与承认就行了。
曹锟本身的基础就不稳定,靠着一些外国政府的支持才当权的,他买通了一批国会的议员,选他担任了总统。
但是直系的军阀们立刻反对,撤消拥护,南方在革命军支持下的几个省份,也纷纷发电报声明不支持,连带地把那些国会议员的身份也撤消了。
再加上学生们的反对,使得曹锟狼狈地下了台,原来他还期望唐烈的执法处能支持的。
可是唐烈也摆了一道。
他居然自动地请辞了执法主任的职务,说那些学生都是热血的爱国青年,他不能,也不忍用暴力去对付他们。
他的执法处是从杨君实手上接下来的,自成一个系统,他辞了职,却没有交出那批人员事实上也没人能去接收,因为那些人等于还是在他的掌握中,间接地并入了大雷神的系统了。
雷神组织早有远见,遣了许多人员打入了执法处,整个地控制了那批人。
曹锟失所依,他的国会也解散了,在皖系中的领导地位也失去了,只有狼狈地跑到上海做寓公,反过来要求唐烈的庇护了。
唐烈的执法主任不干了,他的势力仍然如日中天,尤其是在上海,他仍然是一块天。
新的政府在南京成立,却仍然无法统一,整个中国被一些军阀们割据着,那些大师们成了新的统治者。北方成了直系的天下,南方的革命军虽然拥有了几个省,但力量无法集中,四川、山西、广西等地,仍然被掌握在军人的手中,国情依然很乱。
唐烈的工作并没有停顿,相反地更艰钜了,他既要打击军阀势力的成长,又要阻遏列强在中国攫取利益,瓜分中国。
革命军在南方虽然发出了统一自救的口号和呼吁,但是那些军阀们又怎肯放弃手中的势力呢!
唐烈的势力虽然可观,但也止于上海一地而已。
他手中有几千人,但只能够维持一个帮派,却不够组成一支军队的,所以,他的身份仍然需要掩护,不便公开。
在给人的印象中,他只是一个很有势力,很厉害的江湖人,他有民族观念,却没有国家观念,唯利是图。谁有钱给他赚,他帮谁的忙。
他也没有野心,不想在政治舞台上出头当主角,对任何当权人而言,他都是一个很理想的合作伙伴。
但是他不会卖国,不会帮外国人来吃掉中国。
因此,外国人拉拢他,军阀们拉拢他,大财主拉拢他;有人重视他的潜在势力,有人重视他的社交关系,也有人则寄重他代理财务,尤其是那些北洋的直系军阀们,很早以前就把财产交给他处理了。
唐烈很尽心,居然为他们处理得很好,作稳定而可靠的投资,获利颇大。
许多银行家都要奉承他,因为唐烈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唐烈只要抽走一家银行的存款,可以导致银行的倒闭。
不过唐烈没有这样做,相反地还尽力支持他们,那一家银行放了倒帐,唐烈凭他的势力去追回来。
那一家银行周转不灵时,唐烈无限制地加以支持,挽救了很多人于破产边缘。
他不干那个执法处主任,却比以前更红、更吃香。
因此,他的身份愈加保密,这样他才能发挥更多的件用,影响许多有决定性的人。
唐烈开了一家唐氏投资公司,专门负责代理财务,他启用了两个人,一个是安妮,担任了公司的机要秘书。
另一个是丹妮尔,这个国际女间谍,居然担任了他公司中的高级顾问,这实在是件耐人费解的事,但唐烈却是有他特殊的目的的。
唐烈的眼光很准,他知道在这纷乱的局势中,不管是军阀组织也好,外国的使馆也好,南方的革命政府也好,都最需要情报。
而正确的情报,能卖出最高的价格。
他透过大雷神的批准,干上了贩卖情报的路子,所以他才重用丹妮尔,这个国际情报贩子有她搜集情报的路子和方法。
唐烈很需要她这方面的才华和知识。
因为他知道,南方革命政府已积极地在成立军校,扩大招收热血知识青年,训练军官,作北伐统一的工作。
在这之前,搜集情报是最重要的工作,但他如明着搜集,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后,对自己的安全是没什么大威胁的。
他已经成了个有名的马蜂窝,但是地位并不够重要到影响大局,没人会冒险来对付他的,可是他的工作却不易进行了。
所以,他扮演一个贪心而棘手的情报贩子,他到手一件情报,判断这件情报的价值后,开最高价钱,卖给关系最密切的一方。
不但狠狠地敲了一笔竹,也得到了对方的感激,增加了他以后行事的方便。
他的掩饰工作是大雷神加以掩护的,做得很成功,首先他卖出的几件是革命军的情报,预先知道了革命军的军事行动计划。
比如说,他派人去见一位督军,那是透过方子超的判绍,卖足一个交情,告诉他xx方面要开始对他行动了,短期内将派遣枪手来对付他。
这个督军跟xx方面的关系处得很好,正在加强合作,自然不会相信,但唐烈一向是很有办法的人。
他的消息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位督军只有姑妄信之。
三天后,督军本来要在一所省立高中的毕业典礼上颁奖致词的,结果临时托病,改派了参谋长前去代表。
结果毕业典礼上果然有人开枪狙击,参谋长饮弹毕命,凶手在几个同党的掩护下安全逃逸。
这一来那位督军勃然震怒,断了跟xx方面的关系。
某实这场刺杀行动是唐烈安排的,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刺杀那位督军,而是除去那位参谋长。
督军是个大老粗草包,参谋长却是留日的,跟日本人关系很好,若是由他一手操纵下去,这个省迟早会落人日本人的掌握。
督军对唐烈固然是十分感激,也对他的情报来源十分相信了。
唐烈再卖给他第二个情报,这次要的价格很高,却绝对值得的,那就是革命军政府对他的行动计划。
他忍痛花钱买了下来,事实证明了的确不虚,他的地盘与革命军很接近,革命军利用军事演习作战,吃掉了他几个县份。
幸亏他预得了消息,把主力撤走了,放弃了那些县份,才没受到大损失。
这下子证实了唐烈情报的权威性。
计划是大雷神拟定的,占领那几个县份也是必须的,因为军事上的价值极大,以军事演习来实施行动也是预定的。
准备的兵力很充分,务期必成,硬吃也能达到目的,但是唐烈先来一下,使损失减少,则是更理想的事。
因为革命军的目的是全面统一,对付的军阀也不止一处,必须把实力保持用在最重要的地方,不能轻易损耗。
对那位督军而言,他却看不到这么远,他能保全住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雷神中有的是人才,策划的行动有时是对双方有利,有时革命军还吃了点小亏,却帮助唐烈建立起他的权威,那收获与影响却是极大的。
所以唐氏投资公司在明里是替人经理财产,暗中抑是从事更赚钱的生意。
丹妮尔干得很起劲,她把自己的一些本事全都施展出来了,但她对唐烈却更为佩服,一件行动计划经她拟出后,唐烈必然能指出一些缺点而加以修正。
有时她很不服气,因为唐烈修正的计划十分荒谬,几乎是超出人为的可能了。
但唐烈却硬是用自己的方法完成了,使她不得不承认唐烈是个天才,常人无法企及的天才。
这天早上,丹妮尔花朵般地飘进了唐烈的总裁办公室,安妮坐在一边整理文件,这间办公室中除了唐烈之外,只有她和安妮能够进入。
安妮要处理各种档案,经常会往里面,丹妮尔则是有事才进来的,像这样子匆匆地进来,必然是发生什么重要大事了。
但唐烈却笑着张开双手道:“丹妮尔宝贝,我正在想你,你就来了,快给我吻一下。”
她和安妮两个人都成了唐烈的腻友,唐烈和她们很要好,但是不会为她们丢掉自己的妻子陈慧姗。
所以这两个女的倒不会吃醋了,她们知道唐烈不属于一个女人的,若气量小的话,只有使唐烈讨厌,而失去唐烈。
丹妮尔是西方人,可以接受这种情妇方式,安妮则除了心仪唐烈之外,还有工作的需要。
因此她们倒是能相安无事,而且相互还成了好朋友。
丹妮尔还是坐上了唐烈的膝盖,口中却道:“唐!我有要紧的事!”
唐烈道:“再重要的事,也不会比这一吻更重要。”
他拥住她,紧紧地吻着,那种浓重的男性魄力使丹妮尔有点意乱情迷了,闭上眼,正想好好地享受一番温柔的时候。
唐烈却放开了她的嘴唇,双手搂住她的细腰问道:“好了,丹妮尔宝贝,现在说有什么事吧?”
丹妮尔叹了口气,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唐烈就是这样爱吊她的胃口,每每在她的情欲之火被引起一丝火苗时,他就抽开了火种。
但她也知道这毕竟不是调情的地方,也不是调情的时间。
因此,她舔了一下嘴唇道:“外面来了个人,请求我们帮他找回一样东西。”
唐烈颇感兴趣地道:“是什么东西?”
“是一口手提箱,他在下码头的时候,被一个穿短打的人撞了一下,把手提箱撞得掉了下来,另一个人抢起箱子就跑了。那个撞他的人也帮他喊贼追赶,而且跑得很快,他以为会帮他把贼追回来的,那知道两个人都一去不回。”
唐烈笑了,这是扒手党的通常手法,因此笑笑道:“手提箱内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据失主说,那是一箱重要的商业文件和图表,别人拿去不值一个钱,但在他而言,却重逾性命,所以不惜代价也要找回来。”
唐烈笑道:“这种事情太简单了,他只要肯出价钱,告诉徐荣发一声,要他跟码头上的扒手党说一声,就可以把东西找回来了。”
“我相信他们一定试过从这条路上进行了,但是没有效果,所以才来找我们。”
“这不是一件大事,你却特地来找我,想必是有特殊的原因的。”
“是的,这个失主叫汉斯,虽然他自称是一家钢铁公司的代表,但是我却认识他是克虏伯公司的工程主任,也就是所谓的总工程师。”
“克虏伯公司是什么公司?”
唐烈并不是万能全知的,但他并不掩饰,不知道立刻就问。
克虏伯公司,他实际上是知道的,可是不想让丹妮尔知道他了解太多,对方是个职业间谍,漏太多,掩藏身份就不容易。
唐烈虽然用了丹妮尔,却对她不能完全的信任,他相信丹妮尔之所以接近他,也负有某方面任务的。
这是一个诡计对诡计的时代与工作。
丹妮尔笑道:“克虏伯公司是欧洲一家最大的制造火药武器工厂,他们也是德国最大的工业家族。”
唐烈心中早就震动了,但现在才表示出来。
他由总裁大弹簧椅上跳起来,却将丹妮尔惊起放在办公桌上,坐下问道:“丹妮尔,你不会弄错?”
“不会错!克虏伯家族的人一直是间谍们注意的对象,我既是干这一行的,当然不会认错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只是他不认识我而已。”
唐烈笑道:“他找到唐氏公司,一定是认识你的,只是不知道你认识他而已。”唐烈也表示了他的精明。
丹妮尔笑道:“是的,否则他就会找德国使馆的人陪他来了,他以为我不认识他,我就将计就计,不加说破,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可是他失去的手提箱中,一定有相当重要的东西。”
唐烈沉吟道:“会是什么呢?一份新武器的图样?”
“这是最大的可能,他们暗中不知道跟那方面接洽上了,要帮助那一方面制造这种武器。”
“那就乾脆送成品过来好了。”
“成品的体积太大,不容易瞒过别的人,消息走漏出去,也会引起许多国家的反对,每个国家都想在中国捞点好处,不容许一个国家独占的。”
唐烈心中暗暗咀咒看,但表面上却漠不关心地道:“不管他了,这是笔大生意,我们接下来好了。文件弄到手,除了还给他们,敲上一笔竹,说不定还可以弄几个副本,卖给一些需要它的人。”
于是他们在会客室里,接见了那个叫汉斯的德国人,他会说一点英语,所以唐烈勉强还能跟他维持联系。
汉斯是个标准的德国人典型,身材粗壮,方头扁脸,一头金发,神情十分不安,放着沙发不坐,就在会客室里转来转去。
一见了唐烈,立刻就上来握住他的手:“密斯脱唐,我朋友说,你是中国最有办法的人,因此我的困难,只有你能帮忙解决,无论如何拜托你。”
一面说一面猛摇他的手臂。
唐烈笑道:“汉斯君,请坐下,你的问题我已经听丹妮尔说过了,我觉得事情或许有我可效劳之处,但不敢说一定有把握。”
口气上似乎答应了,汉斯十分高兴,连连地道:“谢谢你!谢谢你!密斯脱唐,这一来我就有救了。否则我只有自杀一途,但自杀也解决不了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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