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日童道:“远倒不远,只是较为隐蔽而已,如果由此而去,骑着快马,四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问题是他肯不肯在那儿等着总座,如果总座贸然而去,他若是没有充分的准备,很可能来个避不见面。”
南宫俊道:“既是四个时辰可达,我在一天之内赶到,他就来得及准备了?”
日童道:“也许还是来不及,不过多几个时辰,属下等可以安排一下,叫他欲避不能,硬着头皮非见不可。”
南宫俊道:“你们有这个把握?”
日童笑道:“这个属下可以保证。”
南宫俊想想道:“好!现是子丑之交,我在一个时辰后启程,明日午时前,我要赶到地头,着手追回失镖!”
日童一怔道:“总座!期限还有两三天,您何必那么急呢?”
“我订约时只说是十天之内,并没有限制一定要十天,早一天好一天,两淮的灾民日夜在饥寒交迫中嗷嗷待哺,早一天把赈银送到,也许就能多救活几个人。”
“可是属下等恐怕来不及筹措!”
“你们要筹措些什么?”
“太多了,比如说断其归路,绝其援助,掌握绝对优势,从容布置,这些都要时间。”
“这些你们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不久之前,属下才摸清他的去处。”
“你们的行动就太慢了,连红粉金刚都不如,她们早在昨天就弄清了宇文雷的去向下落。”
“光是弄清他的去向,属下等并不后人,属下是要摸准他们的实力部署”
“你知道横江一窝蜂究竟有多少实力,他们的组织如何,落脚在哪里”
“这个一时还不清楚,因为横江一窝蜂行踪诡密,这一次才知道了他们一部分的人。”
“那你们还差得太远!”
日童脸现惊色,说道:“莫非总座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无须知道,横江一窝蜂在江湖上横行多年,你们都没有摸到一点底子,只凭这短短的几天,得来的消息又岂足可靠,如果等你们从容布置,说不定对方的布置还更严密。”
日童不作声了。
南宫俊道:“一个时辰后出发,就是我们这几个人,不许你们再拖进任何不相干的人!
更不准打出天人教的名义,你们四个人目前就算是我的家僮。”
日童道:“那我们赶上去,只怕见不到宇文雷。”
南宫俊道:“为什么要见到宇文雷,我的约会是要追回失镖,见不见他都没有关系!”
“可是不公开地击败他”
南宫俊道:“只要我找到的是真正的失镖,那就行了,并不一定要从宇文雷手中夺回来,再说即使击败他,也不见得能取回全部的失镖,我做这些事,是为了那许多受水灾的百姓,可不是为了扬自己的名气,更不是为了天人教扬威铺路,你们要跟着我,就得听我的,否则,就走开些”
日童见他发了脾气,不敢再说了,忙道:“是!属下谨遵总座的谕令!”
南宫俊道:“还有,以后在人前人后也不得以总座称呼我,在我没有接受这个工作前,我也不是什么总座护法!”
“可是”
南宫俊道:“是你们教主鬼鬼祟祟的,不先跟我见面谈谈清楚,我凭什么就要受他的安排!”
“是的,公子,属下等就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再来侍候公子上路。”
三个人一起行礼告退。
南宫俊却说道:“山童、海女暂且留下,我要调息一下,你们二人分前后为我巡守当值,不准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我,否则惟你们二人是问。”
两个人也都答应了,只有日童一个人起身离去。
南宫俊出了个难题,也是要考考四个人的能力,他虽然在闭目养息,注意力却一点没放松,他听出山童守着前面,海女守在后面,两个人偶而走动一下,始终没离开过岗位,也没跟任何人接触。而整座院子,居然寂静无声,再也没有人前来打扰。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日童再度前来请示道:“启禀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的两个侍女呢?”
“她们都已清除了余毒,属下为她们找了一辆车子,因为尚须安息,所以没有让她们前来侍候,公子如果要人,海、月二女都可以司劳。”
“那倒不必了,我们这就走吧!”
他出了店堂,却不见店中的人前来,不禁问道:“店里的账结了没有?”
“属下留了一块金子,所有的人都被点了睡穴,我们走了之后,穴道自解,他们会清醒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这家店靠不住,我们如果要保持行迹机密,最好是别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他们是红粉金刚的眼线,那没多大关系,我们的行动无须瞒住红粉金刚,而且慕容婉还跟我约好会面的。”
“公子,如果您想在一天之内找到宇文雷藏金之所,就不能跟慕容婉会面。”
“这又为什么?”
“因为她们的行踪已被横江一窝蜂踩住。”
“那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是不大,只是宇文雷立刻就会提高警觉,想要堵上他就很难了,这家伙狡猾如狐,趁着他把注意力放在慕容婉姑娘的身上,我们才好抽冷子堵上他。”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据属下所知是在百里外的一个小镇里,但是等我们到了那里,他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因为两地相隔百里之隔,他若是有所行动,消息传来也得要一段时间。”
南宫俊道:“我们这一路行去,他不会知道吗?”
“不会,因为属下把沿途都清理了,任何消息都递不过去。”
“沿途百里,你是怎么肃清法?’”
日童笑了笑道:“很简单,属下只要截断他们的通讯就行了,快速通信的方法,不外是飞骑急足口传,或是飞鸽传信,属下叫人沿途放鹞鹰封锁,不放过任何一头飞鸽,然后,不让人骑超越过我们,这样就行了。”
方法是很简单,可是要动用多少人力,南宫俊听得心头暗惊,想到这个天人教组织之严密,的确是惊人,要不是他们主动找上自己,恐怕要发现他们都不容易。
他更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在江南地面居然潜伏了这么多的江湖组织,而身负江南武林安靖重负的南宫世家,却一点都不知道迅息,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平静的江湖,想到即将发生一场巨大的变动,是福是祸,却是谁也不敢想象的。
他考虑了很久,是否要把这些都告诉自己的家里面,但是最后,他决定不说了,南宫世家保持着相当的实力,不介入这场纠纷,让群魔乱舞,自相残杀去,到最后,南宫世家那份实力,才能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如果太早插进去,疲于奔命,累死了也发生不了多大作用的。
店外,他的胭脂火已经装上鞍缰,由月女牵着,这使南宫俊又对这四个人有一种新的估价,因为胭脂火是不肯让生人接近的,可是月女牵着它,居然十分驯服,可见她对驯马也有一套。
海女则驾着一辆轻巧而又华丽的双驹马车,南宫俊推开了车门,看到车厢里竟像是一具大的卧榻,而且十分宽敞。
座垫下面是柔软而又发亮的丝棉锦垫,翩翩和双双都还在睡,但仅占了一边的坐垫,对着这么一辆设计轻巧而又华丽的精美马车,南宫俊不禁叹为观止,忍不住道:“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车子?”
海女道:“是教主从西域带来的,而西域本身也没有这种车子,是从西方聘来的巧匠精制的,属下与月女各有一辆。”
“这样的车子在中原并不多见。”
“是的,不过属下等乘坐着倒也方便,不会引起人注意。”
南宫俊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所谓的天人教主是什么人了。
当时流行着几首儿歌,说是什么“东海少了白玉床,海王来求金陵王。”又说什么“天下最富沈万山,不如金陵王一半。”
这两首儿哥都是夸说金陵百宝斋主人王天一的家财之丰。
百宝斋是多年老字号的珠宝号,他们家的生意做得之大,简直是无与伦比,尤其是到了这一代主人王天一的手里,更是懂得经营,刻意搜求天下奇珍异宝,供应各地的豪富之家选购。
他们通商的范围不限华夏,商队还远出四夷,这时由于三宝太监远行西洋之故,海路已通,他在宁波拥有十几条大海船,交通西洋各地。
还有则是原先与波斯、大食人通商的丝、茶二路,也被他几乎一手包办了。
百宝斋的营业虽是以珠宝为主,但是其他的生意,他无不插上了一手。
据说他年轻时醉心游历,十五岁就离开了家,三十岁才回来继承百宝斋的产业,在短短的十年间,把先人的事业发展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百宝斋经手的生意太大了,自然要自己蓄养一批武师护宅,于是就有许多奇技异能之士被网罗去,更因为他们有钱,留得下人才,所以实力越来越大,他们的采货商队中,几乎个个都是好手。
虽然不是什么武林宗派,可是根据南宫世家侧面的了解,大概他们可以抵得上三个大武学宗派加起来的力量。
这样一股势力,自然没有人敢去撄逆其锋,所以没有一个黑道人物敢去找他们的晦气,就是横江一窝蜂,也没敢动过这个主意。
他们既然拥有如许的实力,照理应该在江湖上很出风头才是,不过他们志在盈利,从不参加什么武林活动,所以没人放在心上。
南宫俊笑着点点头道:“王天一,天人教,天人一体,我早就该想到才是!”海女道:“公子,现在相信我们的势力足可囊括天下而有余了吗?”
南宫俊道:“不相信!”
“为什么?公子既然知道了教主的名讳”
“王天一如果真能一举而尽天下,他早就发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教主有意一统武林,但不主张征服,所以不用激烈的手段,再者武林中已有了南宫世家,教主更不能掠人之美,所以才要公于合作”
南宫俊道:“南宫世家虽然是武林盟主,但那只是一个道义的联盟,并不是武林的主宰。”
海女道:“但是南宫世家的任何要求,只要一纸书函,哪一个都不敢违背。”
南宫俊叹声道:“海女,你这么想就错了,南宫世家的一纸书函到哪里虽是备受重视,但那是对他们有好处的,并不是命令谁,或是要他们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否则人家照样也会置之不理的。”
海女道:“不会吧!如果对他们要求得坚决一点,使他们明白除了遵守之外,就是跟南宫世家站在敌对的立场,那样他们就会慎重考虑了。”
南宫俊笑道:“海女!你们只是在暗中活动,刺探武林动静,却还没有跟江湖帮派门户正面作过冲突,所以对事情的看法太偏失于利害,却忽略了人性中的另一面。”
“人性中的另一面又是什么?”
“尊严与骄傲,换言之也是江湖人宁折不弯的倔劲与不甘服于人的傲性,大家之所以对南宫世家如此尊敬,是因为南宫世家只帮助他们,而不要求他们什么,而且更给了他们非常的尊敬,才能得到他们的尊敬,如果南宫世家想压他们头上,他们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他们不怕南宫世家雄厚的实力?”
“怕的,可是武林人视荣誉尤胜于生命,如果我们摧毁了他们的荣誉,那他们宁可断头流血,也不惜一拼了。”
“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有那么硬的骨气吧!”
“是的,但是那些念生畏死的软骨虫并不受到大家的重视,他们臣服与否,对大局毫无影响,就是把他们踩在脚底下也没有多大意思。”
“这倒是的,就算打架也得找个硬一点的对手才有劲儿。”
南宫俊笑道:“有气节的人不会为威所屈,没骨气的人,不待你去征服,只要你的力量强过他,他就自动地屈服了,江湖上这两种人各占其半,所以从来也没有人能成就武林中的霸局”
海女默然。
南宫俊道:“但也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海女兴奋地道:“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俊道:“以德服之,有气节的人,多半是讲道理的,只要在道理上能压得住他,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低头屈服了,即使有一两个死硬强项的人,不必去征服他,他也会受到天下人共弃而无法立足”
海女又默然片刻,才道:“我们都不明大局之所趋,但凭公子指示就是。”
南宫俊笑了一笑,跨上胭脂火,山、日二童左右夹侍,月女则上了车子,由海女驾车,疾驶飞左而行。
金陵王家的势力果然不同凡响,南宫世家只是在武林中受人尊敬,但是王家却在州县官府间吃得开,他们的车马夜行,经过城门时,居然可以叫开城门通行无阻。
南宫俊笑向日童道:“你们的势力不小。”
日童淡淡地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南宫俊道:“那只是在上层官府之间行使人情,这些守门的兵丁难道也有什么好处不成,我也没有看见你给他们银子呀厂
日童道:“举凡是我们车马行经之地,从州府衙门到三台衙役以及守门的兵丁,每人逢年节,都有份固定的津贴”
“这是一项很大的支出。”
“是的,差不多也等于他们一年从公家领的薪奉与口粮,所以他们对我们的人都巴结得很。”
“你们主人如此做有何用意?”
“没什么,只不过偶而得些方便,像刚才那种情形,就是其一,还有,就是他们听见了什么消息,前来知会一声!”
“什么样的消息?”
“比如说有关的江湖人动静等等!”
“这些应该是属于江湖人的秘密,官府中人,如何得知呢?”
“公子,江湖人虽是自成一个体系,不受官府的拘束,但是他们毕竟是在官府的辖治之下,有些行动都是瞒不过官府的,有很多事,他们必须先向官府中递个照会,使官府知所避忌,以免造成些不可解的冲突,不管哪一个门派势力大,他们总不能正面与官府作对而造反吧!”
“嗯!你再说得详细一点。”
“比如说寻仇报复吧,如果他们报复的对象是在要市闹衢,一定先要递个知会,使官府的人到时候避开,事后再设法另外找理由说词,加以弥缝,否则的话,他们打闹起来了,出了人命,就是地方官府的职责,如果地方上的公人前往制止,他们是拒捕呢?还是束手就擒呢?”
“原来江湖人还可以跟官府人串通?”
“公子,这叫做水帮鱼,鱼帮水,互相照顾,地方上欲求安静,固然不能得罪江湖人,但一个江湖门户如果要在一地立足,也不能不给官府一个面子。”
“这一来还有王法吗?”
“那自然是一些循规蹈矩,尚能守本分的武林知名之士或门派,如果是盗贼之辈,明火执仗,当市抢劫杀人,官府还是不敢包庇的。所谓大盗不操予觚,就是这个说法,坐地称雄一方的人,要想做坏事,也不会在本地方作怪的。”
南官俊点点头道:“我懂了,真想不到江湖中事,还有这些个内幕。”
“公子对江湖中事似乎很隔膜。”
南宫俊道:“不错!我虽然学会武功,却不是家传的,所以,我对江湖中事一向不过问,别看我是出生在南宫世家,却很少去问那些。”
日童笑道:“也幸得如此,公子才能平平安安地把功夫练成,如果公子管事太早,风声露了出来,恐怕不待学成,就会遭到许多的打击了,有些人对公子是非常忌讳的!”
南宫俊笑道:“那位百宝斋的主人恐怕就是第一个不放过我!”
日童笑笑道:“公子!说老实话,教主如果早知道有公子这样一个人,的确是会尽全力来阻止公子继续深造的,不过,公子已经学成,教主自当全力支持公子。”
南宫俊笑笑没再说什么,他的神情很轻松,心情却是很沉重的,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担子越来越重。
就这样疾行夜驰,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天色已明,他们来到一所大宅院前,日童道:
“公子,我们在这儿歇一下。”
“是不是已经到了?”
“还没有,不过此去仅有十里之遥,就是宇文雷等人栖息之处。”
“为什么不一口气赶到呢?”
“小的想知道一下,他们是否还在那儿,这一路行来,小的一直没有来得及联系。”
山童前去叩开了院子的边门,车马都长驱直人,很快地又把门关上了。
南宫俊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日童道:“此间是百宝斋分号的掌柜私宅。”
南宫俊没有再问,但是院中亭台楼阁,十分精美,却不见有半个人影,不禁又问道:
“为什么没有人呢?”
日童道:“这是宅子后进,是内眷住的地方,一般杂役人等是不准进来的。”
南宫俊道:“那么也应该有内宅的人呀!”
日童笑道:“内眷另外有住的地方,这所花园只是利用那个名义阻隔外人,实际上是用来作为教中弟子办事场所。”
南宫俊道:“你们自己人还分得那么清楚?”
日童道:“百宝斋的用人很多,却并不全是教中弟子,甚至有许多武师都不知有天人教这个组织,他们只是受百宝斋聘用做事,所以行事必须分开来。”
南宫俊的心中对天人教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负担也加重一倍,这个组织的严密,设想的周到,几乎已是无瑕可击了。
魔教在西方,本就是一个神秘的宗派,可是搬到东方来,似乎更神秘了。
日童把南宫俊请人了一间很精致的花厅中坐下后,海、月二女,立刻就捧了茶水等过来侍候。
南宫俊才问道:“那两个人呢?”
月女道:“她们损伤元气过甚,尚须休养,公子要人侍候,婢子们也是一样的。”
南宫俊心中一动,故意笑笑又加刺探地道:“你们能侍候吗?”
海女道:“婢子等是听候差遣的。”
南宫俊道:“任何一种差遣,你们都应得了?”
海女道:“是的,婢子等对所有的操司杂役都受过训练,没有不会做的事。”
月女笑道:“我们精解音律,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兼通文墨,公子如果感到疲累,我们还会按摩解乏。”
南宫俊笑道:“这倒是真了不起,你们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通了,但是我现在所需要的侍候非常简单,并不要训练,只要是女人,都能做得到的,如果是美丽的女人,就能侍候更为周到。”
他突然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倒使两个女子为之一怔。
月女笑道:“我知道公子要的是怎样的侍候了,公子可说错了一点,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做那种侍候,至少有两种女人却不能做,那就是年纪很大的女人和石女。”
南宫俊笑道:“不错,你真聪明,可是你们都不老,而且很美丽。”
海女也笑道:“公子不觉得婢女等太小一点吗?”
南宫俊道:“不,你们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了,古人所谓十三织素,十四裁衣,才可容颜十五余。正是所谓明珠不享的豆蔻年华,也是最能令人动心的年纪。”
月女笑道:“青梅酸涩青菱苦,公子何不待菱红梅熟时。”
她依然笑得那么的可人。
南宫俊却道:“有人专喜欢摘嫩蕊。”
海女道:“那两个女孩子身上还有些微媚毒未清,亲近起来,一定更为撩人,婢子把她们送到公子这儿来。”
南宫俊道:“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呢?”
月女笑道:“因为婢子等都是属于另一种不能的女子,婢子等都是石女。”
她推托得很有技巧,但是南宫俊却不放松道:“如此风情,怎会顽石不透。”
海女笑道:“公子如果不信,婢子尽可供公子一试,只怕会扫公子的兴。”
南宫俊笑道:“这点你们尽可放心,我修习的神功中,有的是令顽石点头之法,任凭关山千阻,我也能破坚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