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弦动心脉,弓弹经络,令人难熬皮痒,斗志直泄。
蒙面人不料至此,咬牙挺住。花纤绣等人俱是难耐,软软倒下。
过不多时,蒙面人自觉乏力,忽长叹一声苦苦道“三师弟,大师兄和我,为了你活到今日,只指望杀你泄恨,却不料你已练成了‘无上鬼功’。三师弟,你隐名埋姓,屈居在此,尽是这般缘故?”
冥慧见他额上见汗,目光游散,心知他为功所摄,已然不支,索性停下身来。
蒙面人身子站定不住,摇晃几下,终是倒下了。
冥慧上得近前,直道:“皇甫魂,我的儿于快死了,你高兴了吗?我恩恩怨怨,却是报应到他的身上,当真罪不可赎?”
他声音凄怒,转而走到文奇崛身前,喃喃道:“吾儿,世人只道唯我方可解那‘不了情毒’,可你哪里知道,我亦.受那毒物所害;吾儿,你若死了,当是幸事!”
他言过泄泪,遍体通颤,枯手慢举,空中几顿。
蒙面人见冥慧没有杀他,却要对文奇崛下手,惊愕之下,吃吃道:“三师弟,你说什么?
他旋而平下心来,冷声又道:“三师弟,你又在骗人了。三师弟,我和我那夫人这样做,却不想让他死的。”
冥慧如是未闻,又遭:“吾儿,你死吧!吾儿,你杀人逾百,祸及天下,这般死在为父之手,勿怪为父无情了。”
他一语道出,枯手顿然拍下!
无声无息。
蒙面人见那文奇崛胸中冥慧掌,气息瞬时全无,眼中浑然。片。良久,他缓缓从地上爬起,硬声道:。三师弟,你既已杀了你的儿子,可见你心地残毒,天下无人能比。为兄实是可惜:如三师弟之人,不肯杀我,当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强声作笑,无耐气力微弱,连那笑声亦是发之不出,只作笑状。
冥慧。扫昏厥过去的花纤绣等人,大苦摇头。他弄醒他们,只道:“你们不是我的儿子,自不该死。”
冥慧道罢,抱起文奇崛便走。花纤绣欲要上前,终是迟了。步,眼见冥慧出得房门,脚步声轻,渐渐远了。
良久,花纤绣方是醒悟过来,她正待追将出去,却被蒙面人伸手拦住。
“姑娘,我等为那恶人‘无上鬼功’所害。在此屏气生息尚可活上。时,你若这般急赶,只怕更是早丧。”
他嘴角挂着冷笑,颤抖几下,倏尔满面哀楚,低徊欲绝。
花纤绣亲见文奇崛被冥慧拍死,怎堪生受?这会听得蒙面人之语,她却不惊不惶,心道:“奇崛,我恨过你,骂过你,杀过你,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都缘于我深深的爱你!你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她伤心人骨,忽目光直指蒙面人,悲声道:“皇甫魂,你害得我们这般凄惨,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你也要死了,不是吗?我花纤绣临死之前,定要杀你泄恨!”
她体虚如散,有心出手,竟是抬不起来了。蒙面人皇甫魂微微一笑,自道:“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我自以为神功大成,当可以杀他了,今日这般结果,可恨苍天无眼广他一语言此,身子又是跌倒。
江上月等三人,神智迷失,受害尤重,眼下已气息奄奄,不省人事。
禅房幽静,月光如水。
五个将死之人,自觉来日无多,索性连话都无暇说。
花纤绣默然窗外,念及今日几生几死,自道天意如此,却是少了许多责怨。
静静之时,禅房之门又是响了一下,进来一人。花纤绣打眼看去,一见那人,竟是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