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确然,杜英豪是个魁伟的大丈夫,比寻常人都要肩出一个头来,但这个女郎居然与他差不多高矮,无怪乎一些男人要望而劫步了。
杜英豪笑笑问道:“你会咬人、抓人吗?”
“不会,可是有时我会把我讨厌的男人举起来丢到山沟里去,或是一巴掌打得他们滚出老远。”
杜英豪叹了口气:“这的确不是个好习惯。女人除了美丽,还得要温柔一点。”
“我知道。可是对有些令我讨厌的男人,我实在温柔不起来,他们一见面就在我身上乱摸。”
杜英豪的眼光在它的身上又溜了几眼,实在舍不得移开,因为她实在太美,那是一种纯真渗合了野性的美,美得令人目眩。
他的手不自而然地轻轻地落在那洁自浑圆的肩头上,慢慢地滑下来,喃喃地道:“每一个男人见了你此刻的美丽,都会忍不住这样做的。”
那女郎表现的是出奇的温柔,反靠得他更近了一点:“我刮受不了那些令我恶心的男人,又脏又臭,远比我矮一个头。
他也不是柳下惠,所以他对这美丽的野女郎,也不会仅仅爱抚就满足了。
该死的是他们还是没有互相通报姓名。
还是当那女郎由激情中获得满足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我叫胡若花。
你呢?”
“我叫杜英豪。”
这是他们两情相悦之后,首次的互相了解。杜英豪想想很滑稽,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给下了这段露水姻缘的。
推究原因,自然是因为胡若花太美了。
她不但人美,而且那种爽朗的个性与豁达的心胸,那股野性对杜英豪是一种无比的诱惑,但最重要的还是另外约两个难以明言的因素。
一是好奇。
胡若花唐白如凝脂,金发碧眼,十足是个罗刹人的样子但她又此那些罗刹婆子好看,因为它的反盾细,这是她得自父系遗传中的优点,乃使她成为一个绝美绝美的女人。杜英豪像一般的男人那样,对一个特异出众的女人,总是希望能深入的接触、欣赏一番的。
而一经接近后,他发现这个女郎的确有令人销魂之处。她不但热情,而且还敢采取主动,这在中国妇女间是少有的,那怕是卖笑出身的姨子,也是予取而不敢汞的;所以,遇上这么一位热女郎,对杜英豪是一种新的刺激。
冉一个原因,则是杜英豪的私心。他欣赏她这一身功夫,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看她这满架子的雪狼体就知道了。昨夜,他们带着长叉、刀剑,在面对狼群苦战时,也十分辛苦,她琅只靠一根木棒,就打死了十几头雪狼。
她也许没经过正式的武功训练,琅无疑是个天才,跟杜英豪一样;而且它的力气,远比杜英豪大得多,杜英豪被她紧楼住时,几乎喘不过气来。有这么一条母大虫在身边,无疑是个绝好助手。
但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她收在身边呢?
杜英豪正在动脑筋,胡若花封已先开了口:“杜英豪,你成了家没有?”
杜英豪摇摇头,但接了一句:“不过,我已经有了二一个女人,都跟在我身边。”
胡若花征了一征道:“她们不是你妻子。”
“不是,不过也跟我的妻子差不多。”
“我实在不懂得你的话。”
“这没有什么难懂的,她们愿意跟着我,封还没有嫁给我,如此而已。”
“那跟你的妻子有什么两样?”
“有的,她们若是嫁给了我,这一辈子就必须跟着我;现在,她们若是不想跟我,可以自地离开,若是发现有更喜欢的男人,也可以嫁给他。”
“这别人会要她们吗?”
“应该会的,她们都是很好的女人,又美丽、又能干,每个人也都有不少的钱。”
“哦二这些钱都是你给她们的。”
杜英豪笑着摇头道:“我是个穷光蛋,她们原来就有钱,只是跟了我之后,她们又赚了不少钱,但没有一文钱是我给的。”
“这就奇怪了,她们又有钱,又有本事,又美丽,怎么会没有男人想娶她们呢?”
杜英豪一笑道:“怎么会没有呢?k是她们看不上眼而已。”
“原来如此,那你一定是个很特出的男人。”
杜英豪摸摸鼻子笑道:“这个就很难说了,我认为自己还不错,但别人未必会这样想。
“至少你那三个女人都认为你比别人强。”
“也许是吧二不过我没问过她们,只知道她们现在很喜欢跟着我;会找到一个此找吏好的男人。”
“那时你肯放她们走吗?”
杜英豪想了一下道:“找当然有点舍不得,可是她们不是我的老婆。”
胡若花道:“我嫁给你,你肯放弃她们吗?”
杜英豪立刻道:“不行,除非她们自动愿意离开我,否则我绝对不。”
“那么,我要跟你在一起,只有做你第四个女人了。”
杜英豪心中一跳,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事,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答覆,至于将来,也许她们,我也没权管住她们会放弃任何一个女人只是慎重地道:“你并不一定要做我的女人,我们可以做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互相帮助、互相关怀,帮我做事情,找会付你薪水。”
“那跟你的女人有什度两样?”
“有点不同,你做我的朋友,别的男人就可以追求你;比较容易找到一个丈夫。做我的女人,你虽然也可自由自在地找丈夫,可是别的男人劫不敢再找你了,即使你去找她们,他们也不敢接受。”
胡若花笑了:“你是个很凶的人吗?”
“这倒不是,我对人很客气,不过别人都很尊敬我,不敢来抢我的女人,而且,我的朋友也不会让别人来抢我的女人。”
胡若花叹了口气:“我很想做你的女人,可是你的女人太多了,而我卸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看来只有做你的朋友了。”
杜英豪心中有点失望,但仍然笑着道:“最好是如此,你可以先跟我做朋友,如果你认为不错,还可以要求做我的女人的。”
胡若花道:“目前只有如此。你的女人呢?”
“在后面,跟李诺尔在一起,找她们去吧。”
他把胡若花扶起来,让她骑上了马,又把两头幼狼鞠起来,放在它的怀中,然后要去拖那木撬,封发现很重,拉.起来很吃力。
胡若花道:“你拉不动的,还是我来拖吧。”
杜英豪道:“不行,你的脚受了伤,不能再用力,这些狼没有用了,把它们埋了吧。”
“那怎么行,这能值很多钱。”
“你若是想下山去,我可以给你找一个赚很多银子的工作,也能给你很多钱;你若是不愿意出去,我就留下你这些狼皮好了。”
“你不是穷光蛋吗?那来的钱?”
杜英豪笑道:“我虽然没有钱,可是我只需开开口,要多少钱都能筹得到,同行有一位扬州将军,他就能替我垫付大笔的银子。”
“扬州将军的官很大吗?比黑龙江将军呢?”
杜英豪想了想道:“可能还要大一点,一样是将军,扬州将军所辖的人马有四五万呢“黑龙江将军才得一万多人,将军也有大小的。”
“那位将军也上山来了。”
“不错,他暗我上山来的。”
“只是陪你上山,不是你护送他上山。”
杜英豪傲然笑道:“没有人能叫我护送,连皇帝老子也不能,因为我是江湖人,你知道。”
胡若花眼中射出了光彩:“我懂了,你不但是个江湖人,而且是个很有名的江湖人。”
杜英豪笑道:“可以这么说。找倒不觉得自己多有名,可是现在知道我的人的确不少亡胡若在忽然道:“杜,你是否还要我做你的女人,我的意思是说第四个女人。”
杜英豪道:“我们有过一段交情,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在我的身边,可是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你先前不是只打算做我的朋友吗?”
“初时我以为你是个官,官象的规矩太大,橡我这样的女人会被人看不起的,因此,我虽然很喜欢你,封不想跟你在一起;但你既是个江湖人就不同了,江湖人的心胸高超,不会拿我当怪人看。”
杜英豪哈哈大笑道:“你这是从那儿转来的。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没人敢拿你当怪人看待的。”
说着前途狗吠声起,然后是几匹马急奔过来。李诺尔一马当先,看见了杜英豪,忙跳下来道:“杜大侠,你可把人急死了。姨“这不是若花吗?你是怎么遇上杜大侠的?”
胡若花也高兴地跳下马来,可是立刻又抱着脚痛叫起来。杜英豪上前扶着她,才没让你摔倒,而且道:“你看你,怎么又乱往下跳呢。”
这时赵之方等人也过来了。晏菊芳与水青青等人过来,托住了胡若花。胡若在看了她们一眼,然后问道:“你说约三个女人就是她们。”
杜英豪只有笑笑,不便说什么。胡若花道:“你没说错,她们都很美丽,难怪你不肯丢掉她们的,跟她们在一起,我也没话说了。”
李诺尔皱眉道:“若在,你在胡说些什么?”
胡若花道:“李诺尔,我已经答应这位杜什么的,做他第四个女人了。”
李诺尔几乎吓了一大跳。看着杜英豪,见杜英豪只是笑,知道不会是开玩笑了,才叹了一口气道:“杜大侠,我是真的佩服你了,才一个时辰,你就把这头母豹子给收服了。”
胡若花鼓起眼睛遣:“你说我是什么?”
李诺尔笑道:“雌豹子、女神,大家不都是这么称呼你的吗?杜大侠一马当先,冲出丢两个时辰没回头,我就担心会遇上你,因为我们找到了几头雪狼的体,知道这是雪狼回窜的路线,两你又是猎雪狼的能手,一定会追粽而来的。”
“你担心他遇上我,难道我会吃人不成。”
李诺尔道:“杜大侠是中原第一高手,倒不是怕你把他吃了,而是怕你把他当做一般的男人那样,又想把他去下山沟里。”
胡若花笑道:“我又不是疯子。”
“你不是疯子,但男人多看你两眼,你就会生气要揍人,两你这付样子,很难叫男人不看你。”
杜英豪觉得很有意思,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挨过它的揍没有。”
李诺尔笑道:“怎么没挨过,挨过的次数多了,因为她揍人全凭高兴,无缘无故地也会动手。”
胡若花立刻叫道:“胡说王我又不是疯狗,见人就咬,都是别人先惹我的。”
李诺尔笑道:“我可没惹你,你怎么要揍我呢?”
胡若花道:“那是因为你太可恶,到处说我的坏话,使我成了个人见人怕的女怪物。”
李诺尔立刻叫道、.“天地良心,我几时说过你的坏话;你是小玲的朋友,.我对你的终身大.约十分关心,只有在尽量地为你物色成全。”
胡若花冷笑道:。“算了,你会那么好心,你只有在跟我捣蛋,有几个人老远地跑来想认识我,都被你给破坏掉了。”
李诺尔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弟弟,他总不会冤枉你吧。”
“你们姐弟两人整天在山上,不会听到那些闲话,他又是从那儿听来的?”
胡若花道:“他是下山卖皮毛的时候,皮革店里的老洪告诉他的。”
李诺尔哈哈大笑道:“那个洪老头儿专说鬼话,还能信他的话吗?自从我勒令个对你们山民的皮货收购价格不得过低后,他已经恨死我了。”
胡若花道:“逼我知道,不过那次不冤枉你,前两天是有两个人来,还带了不少礼物,准备入山下聘;那个汉子也很体面,封被你一顿鞭子打跑了,你那是什么意思p”李诺尔笑道:“你就为这个恨我?”
胡若花道:“倒不是恨你,我知道你有了小玲,不会对我有兴趣,而且我们一向都是朋友,你总不会跟我过不去;你那样做,必然有个原因,可是你封一直不肯说。”
李诺尔奠口气道:“我不是不肯说,而是跟你们解释,要费很多层古;你们十几户山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有责任要保护你们;照顾你们,当然不能让壤人来陷害你们。”
“那两个汉子是坏人吗?”
“当然是坏人,他们是最可恶酌拆白,人肉贩子,我了解他们的底子,自然容不得他们。”
胡若花道:“什么是拆白,什么又是人肉贩子?难道还会把人杀了,一块块切开来卖吗?”
水青青笑着道:“大妹子,你可问着人了,一般人还很难告诉你,什么是拆白,而我们都是专门拿这种坏蛋的。拆白是一种最可杀的男人,他们都长得不错,花言巧语,把女人骗上了手,带到别的地方,又贾给窑子里。
胡若花道:“窑子又是什么地方?”
水青青道:“大妹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得呀。”
李诺尔道:“水大姐,他们一直住在山里,对世情确是很隔漠,所以有些事我无法对他们解释,你这是自己找麻烦。”
水青青笑道:“没关系,我不怕麻烦,杜爷已经答应收地做我们的同伴了,日后就是姐妹,我也应该开导她一下的。”
于是,她又细心地遍遍向胡若花解释下去;只有晏菊芳看丁直生气,停了二声,拍马迳去。
王月华在后面追上她笑道:“晏姑娘,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晏菊芳气呼呼地道:“我不是气别的,是气他这个到处留情的毛病。上次弄了个柳小英与社若华,好容易才摆脱开,现在又弄上了一个;他非个汉家姑娘也好,偏又弄上个二转子杂种。”
王月英笑道:“那位姑娘很不错,一片天真,人又长得那么美,别说男人贝了动心,我是个女人,见了她也打心里喜欢她。”
“我不是说她不美,只是你想,把她带回中原,别人会怎么样看她。”
王月华淡然道:“当然大家会很奇怪,但也不过多瞧两眼而已。杜爷是个特出的男人,他身边的人,一定也是很特出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菊芳哼了.一声道:“他特出个儿,他.不过。”
说到这儿,她住了口,因为地想到了即便把杜英豪的底子揭开了,也是没用的。
说杜英豪不学无术,从小在南京的码头边摆渡,混小流氓出身,没学过一天武功,只有一点歪聪明。这话别说无人相信,连晏菊芳自己也难以相信,因为一个人的运气好,也不可能好到如此的;然而,要她对杜英豪的成功找出个原因来,她也实在没法子,所以,她只有不说话了。
这次有胡若花带路,他们可以抄捷径。那当然并不太好走,有时马匹不容易上得去,可是有胡若花这位女大力士在,都不成问题。她在后面,双手抓住马腿一举一抵,笔直的岩壁也能把马匹抵了上去;但就这么两丈高的距离,马匹往往要绕过一大片山头才能到达呢二所以他们只花了一个多时辰,轨已来到了山上的猎村。
那只是一片山谷,四壁绝装;谷中是一片湖,山壁挡住了强风,所以谷中较为温暖,那些猎户就散居在湖边用木头架的屋子。屋子里到处都是兽皮,而那些人的穿着,也都以兽皮为主。
谷中有十来户人家,不分男女个个都长得孔武有力,而且差不多全是漠人与罗刹混合血统的二转子,而且全是说汉语的。
李诺尔在这里的人稼极佳,一到村中,每个人都笑嘻嘻地出来跟他打招呼。李诺尔把他带来的礼物送给他们,无非是食盐、粗布以及少量的脂粉。那都是不太值钱的,可是那些人琅都视同珍宝。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送给李诺尔,那多半是些珍贵的毛皮。
有的是一张黑色的貂皮,有的是一张火狐皮。尤其是那张火狐皮,色泛淡彩如玫瑰,摸上去叉柔又软。李诺尔一面解释着这些皮毛的名贵处,一面向人介绍杜英豪;而胡若花在一边紧倚着杜英豪,唯恐别人把他抢走似的。
这十几户山民,约莫有二十四、五个人,其中只有四、五个中年人,也只有四、五个青年男子,十四、五个都是少年女郎,年硝从十七、八到二十三、四不等,个个都是健壮蚵娜,美丽多姿。
杜英衷开始明白为什么胡若花急着想嫁入了,因为此地的男人实在缺。
他也问过季诺尔,为什灰这儿没有老年人?-
李诺尔的回答很沉重,山居的生活很苦,也很危险,人很少能活到年老而死,只要体力稍减,就会因为各种的原因而死去,等不到年老。
“那为什么不运出去呢?别住在这儿。”
“迁出去?不行,外面没有他们生存的圈子。女的还好一点,男的更苦,到那儿都受到排挤、歧视,有人试过,结果还是同来了,只有我比较幸运,找到一份通译的工作,那是因为我认得字,能涌两国的文字,别人都没有如此幸运。”
杜英豪听了也只有摇头轻叹,不过他的脑筋动得快,想了一下就道:“他们还是可以不必生活在山里的,外面求生的方法很多。”
“没有用的,他们只会狩猎,离了这片地,他们别无求生的本事。”
“就是打猎也够了,这儿的皮货跟兽类都很珍奇,也很名贵,一次所获,足够几年生活所需,他们可以在这儿打半年的猎,然后自己运到内地去卖。”
李诺尔道:“兄弟也计划过,但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兄弟这次跟大哥到内地去,也是想看看情形,为他们打开一条出路。”
杜英豪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一回到南京,轨帮他们把皮货庄开起来,自己销售了,不让人打中间过手,这样他们的生活就好得多。”
赵之方笑道:“同样一件皮货,到了内地,价格可以高出几十倍;只是此间阻砖重重,杜英雄能够出面,当然就有问题了。”
李诺尔也道:“大哥肯帮他们这个忙,他们会终身感浏的。
他把杜英豪的话对大家说了,果然引起了那些山民莫大的感浏,连日称谢。
当然,大家都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来季敬,只不过全是各种肉脯而已。
杜英豪答应帮他们解决生活问题,只早一个构想,细节问题琅全交给了赖正荣办理。
赖皮狗可乐了,这一夜,他至少有四、四个大姑娘向他示好,要求嫁给他,因为有他一个人是光棍末娶,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二天,照原定的计划出去猎熊。朔风初冻,熊刚开始冬眠,在这些有经验的猎人搜寻之下,熊迹很容易就找到了。
山上多且木,有些粗可逾丈。这些树的中间多是空的,找到了树腹只有个巨穴,而穴口为一些干草所塞满的,几乎肯定是熊穴。
猎熊.的目的在取熊掌,而取熊掌的方法尤绝。先找到熊穴,把穴口堵住,然后在树上另外锁个洞,洞有饭盔大小,受惊扰的熊把前脚伸出来,轨被外面的人用绳索活扣捆住,缩不回去。
如是再三而回,等把熊的四脚都扣住了,再拿利刀把熊掌砍落下来。
胡若花转仕英豪表示了对猎熊掌的意见后,兴奋地拍手道:“对“对“杜爷,这句话最称我的心了,我也认为猎死物最没意思,尤其是这样子猎黑瞎子,既可怜,又没抵抗力,最无聊了,你要有兴趣,我们上对面的山岑去斗那个红魔王去。”
杜英豪对这些妙语听了只有翻眼,忙问道:“什么是黑瞎子?那个又是红魔王?”
这时有李诺尔的末婚妻马小琳跟他们在一起,笑笑道:“东北人管熊叫黑瞎子,也就是指它冬眠时的可怜相,轨跟个瞎子一样。您没听东北人有句俏皮话||黑瞎子拉磨破子||出了力还落了个熊。至于红魔王,嘿。”
它的脸上略现惧色,畏怯地看看搁若花。她琅一挺胸膛道:“小琳,你别怕,它再凶也不过是头熊罢了,以前,我跟它遭遇三次,都能斗个平手,这囤多了个杜爷,一定可以把它放平下来了。”
杜英豪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头熊,为什么又要叫它红魔王呢?我还以为是个野贷人的巫师。”
胡若花笑道:“在窝巢里面是有鱼皮链子,不过咱们这边可没有,大概也给红魔王给赶走了。这头熊又大又粗,全身的手是金红色的,李诺尔说那叫熊,也叫赤熊,在日本北海道那边生长的,不知道怎么的飘洋过海,跑到这儿来,占山称王了。”
那些地名对杜英豪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对这个熊字倒是下了一番功夫,那是为了要猎熊,倘想作一层深刻的了解,就讨教遇一位老猎户"所以他笑着道:“熊又叫人熊,胸前有一道白色的人字形花纹,体型庞大,一般人称它为山神,凶猛异常,攻击时多半以人立的姿势。”
胡若花拍手道:“对“树工杜爷您真有学问,什么都懂,你们关内也有人熊啊。”
杜英豪道:“深山大泽之中,总是有的,只不过不易出现见到而已,内地的人熊也好,一般的熊也好,都是黑色的,红色的倒少见,听说在罗刹那儿还有全白色的熊呢。"马小琳道:“是的,我见过它们的反,全白如雪,没有一根鸡毛,而且也跟那头红魔王差不多大小,想来也是一般的勇猛。”
胡若花立刻道:“可不是吗?人、不是照样把它猎下来剥了皮了,这项红魔王已伤了咱们好几个山民了,为了除害,也该除掉地。”
“它伤过你们的人。”
“是的,我们集子里有两家只剩寡妇孤儿,她们的男人就叫红魔王给咬死了,前前后后大概总杀了十个以上的人了。我跟它碰到三次,每次都打了一扬,结果都是不分胜负。”
杜英豪一笑道:“只是你没被它咬死而已,要是论胜负,恐怕准是你输了。”
胡若花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不能算输,只是我的耐力没它好,打到一半后,我实在打不动了。”
“那你怎么能够脱身的呢?”
胡若花笑道:“赶快边战边走,逃过圆桥把木头一抽,它跑得没我快,又没法跳过来,只有气呼呼地跑开了。这家伙可恶透了,现在就霸住了对岸,不让人到那迸去打猎,独霸了值钱的皮革。”
“什么?它还会赚钱。”
“它当然不会赚钱,可是许多珍贵值钱的猎物,像银狐、白貂,都在那没,被它一搅和,谁都不敢去了,这家伙又不冬眠o.”“那你们该想办法对付它呀|”马小琳怯然地道:“想过了,它的皮毛太厚,刀枪都伤不了它,箭射在身上弹开了,又聪明又狡猾,毒饵连闻都不闻,陷阱也坑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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