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珊笑道:“我们姐妹三人,各有一套,薛大姐擅长的酥手,我会调制黄藤酒,席姐姐一曲宫墙柳,都是要命的玩意儿!”
钱笑吾道:“嗯,好!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陆游一阙钗头凤,竟变成了断肠曲了!”
吴韵珊道:“钱先生愿意死在哪一种方式下呢?”
钱笑吾道:“你们各擅专门,择一而漏其二,未免太遗憾了,最好是三位一起,让我死得也痛快一点!”
吴韵珊笑道:“任何一项都够痛快的!”
钱笑吾道:“人心不足,得陇而望蜀,我实在舍不得放过任何一项,三位姑娘行行好,就成全我这番贪心吧!”
吴韵珊格格一声娇笑道:“钱先生果然伟人胸怀,非比寻常,我们倒是不敢冒渎,每个人一定尽全力侍候钱先生!”
钱笑吾朗声大笑道:“谢谢各位了,钱某此生最大遗憾,就是未能领略到醉卧美人膝的滋味,三位是否也能成全一下呢?”
吴韵珊道:“这当然行了,可是醉卧美人膝,必须先要具备醒掌天下权的条件,钱先生可够资格吗?”
钱笑吾笑道:“自然够了,我一生浪荡,放浪于形骸之外,置生死于等闲,天子不能臣,威武不能屈,岂不比掌天下权还高明百倍!”
吴韵珊大笑道:“钱先生说得真好,二位姊姊,我们就用心侍候钱先生吧!”
薛娇娇与席锦霞相视一笑,两人坐到吴韵珊后排,薛娇娇居中,钱笑吾老实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薛娇娇的膝上,头枕着吴韵珊,脚架在席锦霞的身上,大笑道:“好了,现在请娇娘轻运红酥手,珊娘渡我黄藤酒,仙娘漫弄丝竹,一曲宫墙柳,送我入泉台!”
吴韵珊道:“这渡酒是怎么个说法?”
钱笑吾道:“当然是先经你的樱唇,再灌进我这张臭嘴!”
吴韵珊道:“如此艳福,您当受得起吗?”
钱笑吾大笑道:“折尽此生阳寿,可以在阎王老子那儿写借条,预支下辈子的,即使永堕黑狱,不得超生,也是心甘情愿的!”
吴韵珊轻咬一下嘴唇道:“好!你慢慢享受吧!”
说完拿起酒壶,满饮了一大口,弯腰对准他的嘴唇,硬是渡了一口酒,在她低头渡酒之际,薛娇娇默运内功,伸指戳在他的将台穴上,钱笑吾如同未觉,大声叫道:“好!好!丁香暗送,五指轻柔!仙娘怎么还不唱呢?”
席锦霞色微变,转轴拔弦,弹起琵琶,启唱道:“红酥手,黄膝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唱到末尾二个错字,每一声一顿,琵琶中射出一支银针,深深地没入他的胸腹要害之内!
吴韵珊整整一大壶酒,全渡入他的口中,薛娇娇运指如飞,点遍他身上的三十六处大穴!
歌喉乍歇,弦声一顿,钱笑吾坐起大笑道:“仙娘的歌喉如莺啭,珊娘的樱唇如火热,最难消受是娇娘的玉指,搔得我混身的骨头都酥了,美人情重,我可吃不消了,再温柔下去,我这薄薄青衫,可掩不住要丑态百出,唐突佳人,罪莫大焉,告辞,告辞!”
说完拱拱手,摇摇晃晃地下楼而去,口中还念道:“踏花归去马蹄香,恼人相思最断肠,碧罗帐是英雄场,温柔不住住何乡!”
帘门不卷,楼下的客人都围在楼梯上目睹这一场艳剧的演出,他们看不懂薛娇娇的点穴手法,也看不见席锦霞琵琶下弹指暗射银针,却是为三个女子的美色颠倒了,一致羡这狂生的无上艳福!
钱笑吾走到楼梯口,见大家堵住了路,忙叫道:“借光!借光!我年纪大了,不堪佳人垂怜,等我走了之后,各位机会多的是,不妨前去领教一番,此三妹颇为不俗,简直是妙透了,哈哈”说着忽而张口,哇的一声,连酒带菜,直喷而出,大家连忙让开,躲不了的被溅在身上,也只有自认倒霉!
俞士元见他一个踉跄,跌了过来,也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膀子道:“钱先生,走好了!”
钱笑吾一皱眉,俞士元已经放开了手。
钱笑吾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兄台好一表人材,今天酒醉了,改日再聚聚!”
俞士元道:“异日当专诚趋访!”
钱笑吾点头道:“好!后会有期!”
一昂头扬长而去,有几个急色鬼果然等不及,迈步上楼就想往吴韵珊等屋子里闯去!
南彪大步赶上,伸出巨灵掌,一把将那两个人夹背提了起来,往楼下一抛,直滚而下,大叫道:“这几个姑娘今天洒家包了!”
被摔的人跌得脸青鼻肿,爬起来欲得理论,可是看见南彪天神般的身躯,吓得不敢再动!
俞士元客气地笑道:“各位原谅一点,在下这位服友是南方来的,不太懂规矩,今天就让让他吧,各位改天再找机会!”
听说是南方的人,再看看南彪的穿戴长相,知道他一定是蛮人,谁也不敢再去找晦气!
俞士元上楼进屋,放下门帘,大家见热闹也看不成了,只得怏然归座,俞士元进门之后,薛娇娇忙问道:“俞帮主看怎么样?”
俞士元道:“他绝对就是宇文琼瑶的师父,也是上一任的监督人!”
席锦霞忧形于色道:“毒酒穿喉,银针射体,劲指戳穴,对他都毫无作用此人功力之高,简直出人想像!”
吴韵珊却问道:“俞相公刚才试了他一下,可也给了他一点厉害!”
俞士元道:“我已用了全力,也只使他皱皱眉头而已!”
吴韵珊道:“那就表示他的功力还抵不过相公神力,否则他不会皱眉头,更不会说出后会有期的那番话!”
南彪道:“岳阳楼头本来就有一场约会嘛!”
吴韵珊笑道:“他那人眼高于天,如果不是能有令人心折的地方,他根本不屑一会,现在他摆出那句话,可见咱们还不弱!”
席锦霞皱眉道:“今天这一试得不偿失,我们只弄清他的身份,他却测出了帮主的虚实,岳阳楼之约,他不会再以力胜了!”
俞士元却笑道:“那也有价值的,至少在约期之前,他对我们丐帮的人不敢轻易加害,而且我们也可以防着他了!”
席锦霞道:“我们的生死算什么,帮主被他摸清虚实,岳阳楼上,帮主的凶险又增加了几分,那才得不偿失吧!”
吴韵珊笑道:“当然俞相公虚实未泄,比斗时力胜一筹,可以占点便宜!”
席锦霞道:“倘只一点而已,也许就一鼓而击溃他们,现在他一定想其他方面来对付帮主,胜负更难料了!”
薛娇娇也道:“我们已经测出他的身份,俞帮主实在不必再试!”
吴韵珊摇头道:“我们试出他的身份,却全落了下风,俞相公如不给他一点厉害镇住他,他很可能就毫无顾忌,先下手对丐帮的长老们开刀以清除异己了,在帮主的心目中,各位的安全比本身的安全重要得多!”
俞士元道:“这番话太捧我了,但是我仍然很高兴听!”
席锦霞以为俞士元是在跟吴韵珊客气,其余三人却是明白俞士元提醒吴韵珊要接任帮主的必具心胸!
吴韵珊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心里的话,不是说来好听的,如非相公引我为知己,我就不必多嘴来卖弄聪明了!”
俞士元也知道她是表示自己的决心,遂微微一笑!
薛娇娇却是埋怨道:“吴小姐,你说要整他一下的,结果反而给他轻薄了一场,连汗毛都没动他一根,真太不上算了!”
席锦霞却道:“这也难怪,是他的功力太深,针刺,毒鸩,指戳,他全不在乎,遇到这种人有什么办法呢?”
吴韵珊却微微一笑道:“我们的便宜那有这么好占的,回去后有他的苦头吃呢!”
薛娇娇忙问道:“你给他下的毒能有效?”
吴韵珊笑道:“我用的毒很烈,他在腹中也不敢久留,所以才急急离去,才下楼就吐了出来,毒对他是没有效了,可是我给他另外加了一两样绝货,保管有他舒服的!”
薛娇娇道:“是什么?”
吴韵珊道:“是泻药,最少要拉他三天肚子,泻得他有气无力!”
俞士元愕然道:“连毒药都奈何不了他,泻药怎会有效?”
吴韵珊笑道:“我用的是君臣相辅之剂,毒可止泻,泻可泄毒,他非挨上一样不可,如果他识知药性,回家后,开始泻的时候,立刻服下止泻剂,毒尽泻止,药性互济,这家伙不明厉害,将毒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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