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珊道:“就是我!”
郝通一怔道:“吴小姐不会武功,怎能当仲裁人?”
吴韵珊道:“俞帮主与南天王都要与赛,其余的人身份不足以任仲裁,我只好滥竽充数了,不过我虽然不会武功,胜负还是看得出来的!”
郝通道:“较力竞技,并不仅是评定胜负,对于较量时的任何情况,仲裁人都必须充分了解”
吴韵珊道:“我不懂,薛寨主可懂,其他细节,可以麻烦她”
郝通道:“薛寨主可能也要下场”
薛娇娇忙道:“郝大哥!我只会一些小巧功夫,较勇斗力,我只能作壁上观,今天可没有我下场的份!”
吴韵珊笑道:“我也是为了这一点才烦请薛寨主偏劳,我们女人没有争雄的能力,难道连在旁边评述的资格也没有吗?”
郝通知道再不答应,就要开罪薛娇娇了,只得道:“薛寨主肯任仲裁自然是最好的了!”
薛娇娇一笑道:“郝大哥!你别太捧我,我最多只能凑个数,吴小姐虽然不懂武功,却比我强多了”
吴韵珊起立答道:“薛大姐,你别骂人了,我根本不够仲裁的资格,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跟你坐在一起,多亲近一下!”
薛娇娇道:“吴小姐客气了,有你这位女中豪杰,我也感到很光荣,刚才你那一番表现,有几个人能及得上!”
智化的头低了下去,羞愧万分!
薛娇娇拍拍身边道:“来!咱们俩坐在一起,一面看,一面聊聊家常,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强盗头子,沾得一身匪气,几乎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今后得多跟你学学闺阁风范,免得人家以为我除了绿林之外,没有第二
条可走的路了!”
这番话使得山寨方面的人都很不舒服,但是不便发作,吴韵珊袅袅地过去,挨着她的肩膀坐下。
郝通看了她俩一眼道:“第一道由敝寨马副寨主侯教铁肩担山!”
吴韵珊笑道:“那得到外面去,此地可没青山呀!”
薛娇娇道:“不必,马副寨主号称巨灵神,担山架海是他的看家本事,全套行头都是准备好的,叫人搬进来就是!”郝通笑了一下,拍手道:“来人!把东西抬进来!”
后堂走出一列健汉,每人肩抗一块磨石,每块约径长八尺,厚达一尺,总在五百斤上下!
全部是十八人,十八块磨石,一一放置在堂中。
最后是两个人,合抬着一个圆桌大的钢盘,盘下有两个半圆形的脚架,架高尺半,马伯乐起身道:“这是我练力的工具,钢盘下的脚架恰好架在肩上,然后在上面加磨石,再举起来,是个粗玩意儿!”
薛娇娇笑道:“上次开绿林大会时,马副寨主大逞雄风,肩担五千斤巨石,出尽了风头,现在磨石增加到十八方,神力更为惊人了!”
马伯乐笑道:“年来我的蛮力是增长了一点,但是没有薛寨主说得那么好,这磨石只能担到十六方,多出的两方是给客人预备的,因为两位佳宾都是名扬天下的大力士,少不得要多给他们准备一点了!”
薛娇娇点点头问俞士元这边道:“贵方是哪一位下场?”
俞士元忙道:“鄙人的肩旁太窄,那钢架太宽了一点,只有南天王才合式,这一场自然是南天王参加了!”
薛娇娇笑笑道:“幸亏南天王也是霸王型的身材,否则马副寨主只好唱独脚戏了,是哪一位先开始呢?”
马伯乐道:“笨鸟先飞,南天王可能对如何使用还不熟悉,由我先来吧!”
说着取过钢盘,架在肩上,刚好头也顶着盘底,蹲下身去,旁边的健汉忙把磨石一方方地叠上,叠到十六方时,马伯乐的身子已经微微有些颤抖,因为磨石太高,叠石的健汉已经用两条长凳架在脚下。
郝通忙喝道:“快走开!”
两名健汉迅速一个翻身跳下,趁势脚尖一踢长凳,将长凳踢飞起来,由旁边的人接着,马伯乐大喝一声:“起!”
弯曲的双腿慢慢伸直,十六方磨石共重八千斤,加上那钢盘,总在九千斤左右,居然被他架了起来!
全堂一片热烈掌声,马伯乐举着走了几步,才由那两名健汉迅速架好长凳,一方方地取了下来。
马伯乐已累得满身大汗,神情却颇为得意道:“请南天王赐教。”
俞士元低声问道:“南兄,你肩膀上盛力如何,这倒不是勉强的事,举重不难,有的人力能举千斤,肩不能担其半,那是肩上的肌肉不习惯载重,压得生疼之故,这点重量兄弟并不在乎,却无法用这个方法举起来”
南彪想想道:“洒家也没担过担子,但是肩皮很厚,倒不会怕疼,少不得要照样试试,别叫人家说嘴!”
语毕大步走出去,照样架起钢盘,却皱皱眉头,因为他的肩阔略逊马伯乐,钢架正好压在肩骨上,而且他的头颈也短一点,无法触及盘底,全部重量都在双肩之上,无形之中已吃了一点亏!
可是他生性高傲,不肯认输,咬咬牙挺着。
这时又换了两名健汉为他叠石,一块块加上去,到了第十五块时,南彪已吃不消了,他仍是咬牙撑着,第十六块往上一放,南彪的腿一屈,差点跪了下去,可是他努力一挣,还是挺了起来,只走了两步,实在吃不消了,双手一撑一推,连盘带石抛了下来,深陷入地。
他十分坦率,口中喘着气,却毫无愧忤说道:“洒家输了!”
薛娇娇道:“南天王能够举起十六方,就不能算输,因为马副寨主是练惯了的,南天王才第一次练,自然要生疏一点!”
郝通笑道:“薛寨主如何评定呢?”
薛娇娇道:“平手!”
郝通笑道:“很公平,敝寨接受!”
南彪道:“洒家不接受,明明是洒家输了!”
吴韵珊却道:“我也是仲裁人,我的评定还没有宣布呢!”
郝通道:“吴小姐如何评定?”
吴韵珊微笑道:“假如照磨石数量而言,是南天王输了,假如照重量而言,则是南天王赢了,不知贵寨是以什么为标准?”
郝通脸色一变道:“这是什么话?”
吴韵珊道:“俞公子、俞光,你们两位请出来,把钢盘拾起!”
二人出场抬起,吴韵珊又道:“现在请马副寨主再举一次,只要能刚才一样,我就宣布南天王输,否则就是他赢了!”
薛娇娇道:“吴小姐,这不可以的!”
吴韵珊冷笑道:“我知道,可是既为仲裁人,必须两不偏袒,我认为这些磨石有问题,此刻磨石的重量,一定超过马副寨主所举的重量”
郝通脸色一变道:“吴小姐是说我们作弊?”
吴韵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一定是石头的弄错了,俞光,你把最底下两块磨石检查一下!”
俞士元与俞光又放下钢盘,俞光将上面的石头搬开,到了最后两块时,他举起一块,朝另一块敲声时,居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郝通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厉声道:“马伯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对手下的人一向十分客气,俱是称呼他们的职司,现在突然直呼其名,可见他心中的愤怒!
马伯乐也愕然谈:“启禀寨主,属下不知道!”
郝通怒叫道:“这些人都是平日侍候你练功的,这些磨石也是你经常使用的,你居然会能说不知道?”
马伯乐一恭身说:“属下是真的不知道!”
郝通正待发作,智化突然起立道:“大哥,马兄的确是不知道,这事只有兄弟知道,那两块磨石都是由精铜所铸,每块净重一千五百斤,比石块重了两倍,是兄弟特别命人铸制,漆上颜色,与磨石一般无二,以供马兄作练习之用!”
郝通一怔道:“为什么要这样呢?”
智化道:“兄弟是为了促进马兄进步,故意铸制了这两块钢磨,命人在马兄练习时,偷偷地加上去,马兄本人并不知情,初加时分量突重,马兄以为自己退步了,拼命苦练以求恢复,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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