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五毒真君’导然恨声道:”
“既然你如此说,你已完全称不上是人,留着你也会为害武林”话未说完,‘金眼鱼’朱七已厉声哈哈一知道:“告诉你们,我‘金眼鱼’朱七今夜就没准备活着下去”‘五毒真君’立即哼声道:“很好,你老小子倒有白知之明!”
‘金眼鱼’未七突然凄历的恨声道:
“不错,不过你们也不要自觉得意,如果我朱七今夜躺在风雨里,你们谁也别想活着下去!”
如此一说,全场震惊,闹不清‘金眼鱼’和白啸天三人设下了什么阴狠毒计!
但是,‘五毒真君’却哈哈笑了,同时讥声道:“武功高强才能致胜,刀剑锋利才能杀人,说大话只能吓唬吓唬胆小的人,老子就不相信你在此埋下千斤火药能把雁峰炸掉,也不相信你会法术能把落雁峰移到东海里去。”
说此一顿,突然又放缓声音,道:
“神丐,他们四人之间的仇嫌现在可以开始了结了,免得大家在风雨里站久了,受了风寒!”
“赤面神丐”立即宽声道:
“冤家宜结不宜解,四位都是须发斑花之人,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够和解就该和解!”
‘龙形剑客’宫自豪愤然沉声道:
“神丐乃一帮领袖,望重武林,宫某人并非一定要报当年被逼崖下,断臂折腿,含恨深山十八年之仇,便如能因此、让他们三人知所必悟,亦算有所代价,而他们三人直到此刻”话未说完,齐霸天突然怒声道:“直到此刻,我们三人依然不知悔悟是不是?废话少说,咱们是手底下见真章,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龙形剑客’宫自豪愤然喝了个好道:
“我现在站着的背后,就是当年你们合力将我逼下峰崖之处,今夜我仍站在此地,你们三人仍可同时向我攻击”话一出口‘五毒真君’,‘驭蛇观音’以及‘神丐’和马五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啊,其中尚有一人脱口疾呼道:“不行,这不公平!”
话声甫落,柳裳梅已惊呼道:
“爹!爹!?
‘龙形剑客’也同时亲切的问:
“师兄,您也来了吗?”
‘神医’柳一针这时才黯然道:
“我来的比任何人都早,当然也包括白老庄主他们三人!”
‘龙形剑客’一听,宽心立放,断定‘金眼鱼’方才的豪语,只是企图先以诈语慑敌心神。
是以,挣然有力的说:
“师兄,十八年前是他们三人偷袭将我逼下日月坪,今一夜,我要给他们一个明证,以他们三人之力,同样的可以胜我,用不着丧天害理,眨损名声,面对我自己,也可鉴定一下我本身的武功,能否应付他们三人的合力围攻!”
‘五毒真君’立即不平的说:
“可是,如今你断臂缺腿的人”
‘龙形剑客’淡然一笑道:
“剑要右手挥舞,左臂原本无用,断腿我已装上铁杵,身体己完全能够平衡!”
‘金眼鱼’朱七厉声催促道:
“废话少说,那你就下来吧!”
说罢,又继续厉声道:
“张香主,李香主,王执事,秦执事,告诉弟兄们,祸福由他们自选,生死由他们自夺,只有渡过今夜,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龙形剑客’心知有异不由怒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眼鱼’突然瞪目厉喝道:
“什么意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右臂向前一探,手中七八尺长的钓鱼竿抖动缀满银球的钓线,逞向‘龙形剑客’抽去。
白啸天和齐霸天一见‘金眼鱼’朱七先行发难,也大喝一声,同时向前攻去,这时大雨依旧,风势较方才尤为强劲,黑暗程度仅能看到一丈五尺之内,也仅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
白啸天三人一见‘龙形剑客’飞上了半空,纷纷仰首上看,但是,如注的大雨,加上强劲的山风,令他们根本睁不开眼睛。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各自疾舞手中兵器护住全身。
因为,风啸刺耳,无法听出‘龙形剑客’纵落时带起的衣袂破风声,四周一片漆黑,在飞舞手中的兵器自保时,根本看不见‘龙形剑客’是落在他们的身前,还是他们的身后。
白啸天三人一阵飞舞兵刃觑目一看,发现‘龙形剑客’宫自豪,依然好端端的站在那方帽形岩石上。
三人一见,顿时大怒,都有一种被愚弄之感,同时一声厉喝,再向‘龙形剑客’宫自豪杀去。
‘龙形剑客’依然一声不吭,这一次却身形一闪,滑向了右侧。”
中间进攻的‘金眼鱼’朱七,误以为‘龙形剑客’仍会飞纵上升,因而手中的钓鱼竿趁势一招“挑竿刺鱼”猛的刺向了半空,因而他的前胸也整个的暴露出来。
但是,负责右侧攻击的白啸天却看了个真切,大喝一声攻向了右侧。
就在白啸天攻击的同时,‘龙形剑客’宫自豪,猛的将手中宝剑向前一甩,接着拇指疾按哑簧。
只“克登”一声轻响,剑鞘顺势飞出,宛如出洞的飞蛇般,直向白啸天的面门射去。
白啸天作梦也没想到‘龙形剑客’左臂已断,无法拔剑,而用这一招将剑鞘甩给他。
心中一惊,大喝一声,一抡手中斑银刀“铮”的一声将剑鞘拨开了。
但是,甩脱剑鞘的‘龙形剑客’,却一个飞身斜纵已到了‘金眼鱼’身前。
紧接着,手中宝剑如电打闪,一闪已到了‘金眼鱼’朱七的肋胸下。
负责左侧进攻的齐霸天,摹见一道剑光奔向了‘金眼鱼’,一声大喝,进步挺剑,,直刺斜纵过来的‘龙形剑客’。
‘龙形剑客’手中原剑势不变,刷的一声,寒光同时一暗,剑身已扫过了‘金眼鱼’的胸肋之间,而他自己的左腿铁柱,却猛的踢向了齐霸天。
齐霸天骤吃一惊,急忙撤剑扭腕,手中‘地支剑’当的一声斩在了‘龙形剑客’踢过来的铁杵上。
齐霸天的‘地支剑’虽然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但因他仓促变招削斩,加之功力没有直透剑身,反而将剑身嵌在铁柱内。
而挥剑将‘金眼鱼’斩为两段的‘龙形剑客’,却剑势不变,喉的一声已扫向了齐霸天握剑右腕!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齐霸天一见拔剑不及,惊曝一声,仰面飞退,一只腿本能的运劲踢出。
但是,仍迟了一刹那,运剑神速的‘龙形剑客’剑势一挑,沙的一声轻响,寒光一暗,仰面飞退的齐霸天,立时发出一凄厉惊心的悠长惨叫!
拔掉了剑鞘的白啸天,哪敢怠慢,一抡斑银刀砍向了宫自豪。
就在他举刀砍的同时,却真切的看到‘龙形剑客’的精钢剑斩过了‘金眼鱼’的胸肋之间,方才还厉发豪语的‘金眼鱼’朱七,这时却张大了嘴巴,惨叫尚未出口,身体已两段跌在地上。
白啸天大吃了惊,魂飞大外,只吓得张大了嘴已也喝不出声音来。
也就在他大吃一惊,张口欲呼的同时,飞身疾退,左腿也被斩断的齐霸天,已惨叫连声中,咯的一声跌在地上,两手紧抱着断腿惨嗥起来。
‘龙形剑客’收剑回身一看,发现白啸天高举着斑银刀,张大嘴巴,瞪大了限,正震惊的瞪着抱腿惨啤的齐霸大发呆。
也就在这时,十数丈外的东边黑暗中,突然有数人惶急厉声问:“总分舵主,总分舵主,你没事吧?”
抱着断腿惨晦的齐霸天已痛的无暇说话,而他心胆俱裂,也不敢随便开口!
但是,震骇发呆的白啸天却急定心神,厉声喊叫道“你们总分舵主已经被杀了,已经被杀了”第二个了字方自出口,东边黑暗中突然暴起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杀声!
‘龙形剑客’转首一看,只见四五十人,各舞单刀,宛如潮水般涌向了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
只见辛不畏飞舞着‘天雷剑’,金红匹练翻滚,映红了那些疯狂扑向他的每一个大汉的脸!
柳效梅银虹飞旋,于美兰刀花乱绽,怒叱娇喝中,惨叫惊呼之声,此起彼落,强风暴雨中,再度响起了震耳霹雳。
‘神丐’,马五、‘五毒真君’和‘驭蛇观音’,及‘神医’柳一针,则纷纷奔过去大声喝止。
‘龙形剑客’见白啸天一句竞引起了这么惨烈的厮杀,顿时大怒,杀机再起,不由厉喝道:“白啸天,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白阎罗”也望着东边看呆了的白啸天,一听‘龙形剑客’的厉喝,倏的转过头来,知道‘龙形剑客’开始要向他下手了,立即嘶声大喝道:“宫自豪,我们誓死不并存,我和你拼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斑银刀耍了几个刀花,猛向宫自豪砍去。
‘龙形剑客’晒然一笑,道:
“你也配和我动手?”
说话之间,手中剑绕了一个剑花,接着向上一挑,当的一声挣响,就在白啸天的惊呼声中,斑银刀已飞向了夜空。
‘龙形剑客’的剑尖一指,正抵在张口惊呼的白啸天咽喉下。
白啸天再度啊了一声,双手本能的高举,张大了嘴巴压住了‘龙形剑客’的剑尖。
‘龙形剑客’冷冷一笑道:
“白啸天,你一生为恶,不知害惨了多少人”白啸天立即怒吼道:“废话少说,你杀了我吧!”
‘龙形剑客’冷哼一声道:
“你道我不敢杀你吗?告诉你,我要你自己死在我的宝剑下!”
白啸天当然明白,宫自豪是要他猛的将颈向前一挺,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
但他却冷冷一笑道:
“宫自豪,我要你杀了我,我绝不会迎刃自杀!”‘龙形剑客’双目中冷电一闪,毅然颔首,切齿恨声道:“好,我就斩下你的头颅来,以补偿我十八年来的心头之恨”也就在这时,在‘神丐’、和‘五毒真君’等人的呛喝下,东边的呐喊杀声终于停止了,但在一片惨叫哀号呻吟中,东北方的黑暗风雨里,却传来一个少年惶急嘶喊声:“爹!爹!爹!”
这声声急切沙哑的呼“爹”韵味中,充满了煌恐,骇怖和焦急!
少年的呼声一传进白啸天的耳鼓里,他立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面色大变,忘了他的颈下尚抵着剑尖,倏然转身,也惶急的大呼道:“玉儿!玉儿!爹在这里!”
大呼声中,竟飞身向那少年急呼方向驰去。
‘龙形剑客’一听白啸天呼对方少年“玉儿”心头一阵激动紧张,也不自觉的仗剑飞身跟在白啸天身后。
因为他知道,被白啸天抚养了十八年的爱儿找来了。
但是,他也知道,被称为白玉豪的爱儿直到今天仍被蒙在鼓里,那声惶急的“爹”声,不是喊他,而是喊险些害死,他的白啸天!
他根掘白玉豪惶急的声音判断,很可能是颜如玉病危了,也许已经魂归西天了!
就在他紧紧跟着白啸天,心中想着可怕的问题时,蓦见出面一条人影飞似的迎向了一个白衣少年。
‘龙形剑客’看得大吃一惊,正待厉喝“不要碰他”那人已兴奋欢声道:
“玉豪,你爹在那边!”
说话的竟是“无毒真君”这使他安心了不少。
白啸天却急声的答道:“玉儿!玉儿!爹在这儿!”
但是,奔至白玉豪身侧的‘五毒真君’,却向着白啸天“呸”了一口,怒斥道:“你有什么资恪做玉豪的爹?”
白玉豪听得一愣,望着‘五毒真君’,急声问:“你可是宫自豪叔叔?”
‘五毒真君’赶紧和声道:
“孩子,我是‘五毒’伯伯,不是你爹”早已看清了白玉豪面貌的‘龙形剑客’宫自豪,发现他皮肤白皙,剑眉朗目,简直是他宫自豪和颜如玉的混合化身,心中又欣喜,又激动,又兴奋。
这是一听‘五毒真君’的话意,知道他要说“不是你爹‘龙形剑客’宫自豪”因而脱口急声道:“你宫自豪叔叔已经走了!”
白玉豪闻声转头,发现‘龙形剑客’提剑跟在白啸天之后,立即剔眉怒声问:
“你是什么人?为何追杀我爹!”
白啸天内心惶急,深怕宫自豪和白玉豪父子就此相认,他白啸天绝对承受不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是以,急忙沉声道:“玉儿不得无礼!”
‘龙形剑客’虽然被白玉豪斥得心中一阵绞痛,但仍镇定的“噢”了一声道:
“我不是追杀你爹,少庄主你误会了!”
‘五毒真君’一见,只气得瞪大了眼睛望着‘龙形剑客’怒声道:
“你?”
岂知,‘龙形剑客’竟谦和的说:
“五毒兄,谢谢你,这儿风雨太大了!”
‘五毒真君’听得一愣,愤然叹了口气,转身向南,如飞驰去!
他一转身飞驰,正巧遇到急急赶来的辛不畏,柳效梅,及于美兰三人。
辛不畏和柳效梅一见感慨摇头的‘五毒真君’,同时招呼道:“前辈,干爹!
”但是,‘五毒真君’身形未停,吭都没吭,继续向南加速驰去?
辛不畏三人早已经过‘龙形剑客’的叮嘱,虽然不知详情,但看了前面的白玉豪,已经明白了几分。
是以,三人急步中,辛不畏和柳效梅同时欢声招呼道:“玉豪弟!”
白玉豪一见辛不畏和柳效梅,立即急声问:“不畏哥,梅姐姐,你们可看到宫叔叔?”
于美兰不知就理,不由看了一眼‘龙形剑客’!
但是,辛不畏和柳效梅却含糊的说:
“我们两人在东边迎战黄河帮的人,有什么事吗?玉豪弟!”
说话之间,三人已到了近前。
白玉豪见问,立时目旋泪光,黯然道:
我娘听说爹和宫叔叔在日月坪决斗,坚决命令庄丁用软榻将她老人家抬来;她老人家说,她要死在爹和宫叔叔的面前,只有她死了,爹和宫叔叔才甘心!”
辛不畏和柳效梅何等聪明一听白玉豪一口一个“宫叔叔”便知颜如玉没有让白玉豪认祖归宗,回到义父宫自豪身边的意思,至少目前没有这个可能,因而也暗赞义父料事如神,颇有先见之明。
心念电转,两人同时间!”
“玉豪弟,如玉阿姨现在何处?”
白玉豪转身一指东北方道:”
“娘就在峰下一座大山洞里避雨!”
白啸天立即催促道:
“玉儿,你头前带路,我们这就前去!”
白玉豪却为难的说:
“不,爹!娘说的一定要请宫叔叔一块儿前去,如果宫叔叔拒绝,就叫玉儿拔剑死给宫叔叔看!”
如此一说,白啸天也不吭声了!
辛不畏却暗赞颜如玉厉害,如果白玉豪真的以拔剑自刎来要胁,义父一定会答应前去。
可是站在白啸天身后的‘龙形剑客’就是不承认是宫叔叔。
蓦见低下头去的白啸天,突然抬起头来,毅然道:“‘玉儿’,我们先去吧,我会告诉你娘,你宫叔叔就住在峰南麓的‘黑龙谷’中,我会带着你娘一起去看他!”
“说罢一低头,当先向前驰去。
辛不畏一看,立即望着白玉豪,亲切的说:“玉豪弟,我们也去看如玉阿姨吧!”
说话间,拉着白玉豪,飞身随在白啸天身后。
‘龙形剑客’宫自豪却望柳效梅,急声问:“梅儿,你爹呢?”
柳效梅急忙道:
“他正在为齐霸天疗伤止血!”
‘龙形剑客’,颁首道:
“好,你快去请他来,知道峰下的那座大洞吧!”
柳效梅恭声应是,道:
“我马上就去请他老人家!”
‘龙形剑客’又急忙叮嘱道:
“告诉你爹,请他见了你如玉闷姨要如此如此说!”
柳效梅听了虽然有些迟疑,但仍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如飞驰去。
‘龙形剑客’望着柳效梅离去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才加速向峰下驰去。
飞驰中,脑海里不时掠过当年与颜如玉相亲相爱的绮丽经过,想到稍时就要看到她了,心中不但紧张,激动,也感到不安和胆怯!
十八年了,想像得到,颜如玉必然已由花容月貌而变得樵淬清瘦,他宫自豪,不就是已经须发灰花,满脸伤疤了嘛!
心中思念间,不觉已到了峰下,
举目看,只见前面突崖下的那个大洞口,果然有一蓬微弱幻光射出,数道人影,正奔进了洞口内。
‘龙形剑客’一阵剧烈心跳,立即加速了步子,紧随着白啸天和辛不畏等人身纵进了洞口。
这座山洞,‘龙形剑客’和辛不畏都来过,对洞内的形势非常清楚。
一进洞口,即见深处有十数庄丁立在一侧,其中一人提着一盏油纸防风灯。
再里面即是一张软榻,榻上躺坐着一个女人,下身覆着锦被,那女人当然是颜如玉。
‘龙形剑客’虽然恨不得上步奔至软榻前,但他却不敢真的过去,因为他怕那些庄丁喝问他是谁,而引起颜如玉的注意。
他隐身在一道洞隙内,凝目一看,心头不由猛的一震,只见当年美貌如花的颜如玉,双颊削瘦,面色苍白,只剩一对明媚大眼睛,还在闪闪发亮,往昔的丽质,早已随着年华逝去!
只见躺坐柱软榻上的颜如玉,一见匆匆走去的白啸天等人,目光一亮,撑臂坐起,脱口急声问:“啸天,自豪呢?”
说话之间,目光急切的看向白啸天的身后!
白啸天不答,却埋怨道:
“哎呀如妹,这么大的风雨你”话未说完,颜如玉已怒声娇斥道:
“快回答我,自豪为什么没来?可是你把他杀了?”
说到最后,声音沙哑,双目已滚下两滴泪水!
白啸天急忙解释道:
“哎呀如妹,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点本事怎是自豪的对手?”
说此一顿,侧身一指辛不畏,含笑道:
“喏,不畏也来了,你可问他?”
辛不畏赶紧上前两步,恭声道:“如玉阿姨好?”
颜如玉一见辛不畏,神色立时缓和了不少,但仍关切的问:“畏儿,你义父呢?”
辛不畏赶紧恭声道:
“他老人家先回去了!”
颜如玉呆滞的幽幽一叹,噙着双目的泪水,再度滚下来,同时梦吃般的说:
“我知道,他心里仍在恨着我”白玉豪急忙解释道:“娘!宫叔叔真的走了,玉儿去时,爹也已准备下来了!”
‘龙形剑客’宫自豪觉得已经见过了心上人,该回去了,再听下去,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正待走出洞隙,蓦见两道人影飞似的驰进了洞口。
‘龙形剑客’急忙凝目一看,发现两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师兄柳一针和柳效梅。
他知道他的双目湿润,曾经流过眼泪,加之他已把心意告诉了柳效梅,已用不着再和他们父女照面了,因而悄悄向隙内退了退。
一阵衣袂轻响,柳一针和柳效悔已急步奔了过去。
里面立即有人沉声问:
“什么人?”
由柳一针回答道:“老朽柳一针!”
‘龙形剑客’探首一看,只见师兄柳一针父女已到了软榻前。
双目仍噙着泪水的颜如玉,立即望着柳一针,戚然亲切的招呼道:“柳大哥!
你怎的也来了?”
柳一针只得真诚的说:
“听梅儿说你在这儿,我特地赶来看看你!”
柳效梅也趁机向前恭声道:
“如玉阿姨你好!”颜如玉立即亲切的颔首道:
“你这孩子实在乖巧,处处想着阿姨!”
柳一针继续关切的说:
“如玉,你的气色虽然仍不太好,但中气却充沛多了!”
颜加玉凄然一笑道:
“是梅儿上次去晴山看我,给了我一瓶你特别精心炼制的药丸”柳一针趁机愉快的说:“噢!我身上正带着一瓶比你上次有的还要好的药丸,你每日服一粒,一个月后,保你如常人一样!”
说话之间,已在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来。
岂知颜如玉竟黯然一叹道:
“柳大哥,快不要糟蹋你苦心炼制的灵妙药吧!这种日子我早已活够了,倒不如死了的好!”白啸天一听,立时默默的低下了头。
立在颜如玉身边的白玉豪却急忙道:
“娘,您又在说令爹听了伤心的话了!”
颜如玉一听“爹”立即望着柳一针,关切的问:“柳大哥,你看到自豪了没有?”
柳一针“噢”了一声,只得含糊的说:
“他已经回去了!”
颜如玉急忙问:
“去了哪里!”
柳一针“哦”了一声,有些支吾的说:“大概大概是他住的地方吧!”
颜如玉更加关切的问:
“他住在什么地方?”
“柳一针面现难色,正在思索措词,白玉豪已脱口兴奋的道:“娘,爹知道宫叔叔在什么地方,爹还说,他要带着我们一起去看宫叔叔呢!”
颜如玉听得精神一振,明目倏的一亮,仰面望白啸天,兴奋的问:“啸天,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啸天强自一笑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颜如玉立即愉快的问:
“你先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龙形剑客’一听,心头一阵狂跳,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口中,他当然希望白啸天不要说出真实住处来。
岂知,白啸天竟毫不迟疑的说:
“就是这座落雁峰南面的、黑龙谷’!
‘龙形剑客’一听,懊恼的几乎要跺脚,他实在揣不透,白啸天为什么要说出他隐居的“黑龙谷”来。
但是,颜如玉却兴奋的说: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黑龙谷’”暗中焦急,额角上已有些见汗的柳一针却急忙道:“不不不,如玉,现在你还不能”颜如玉听得神色一惊,娇靥立变,不由关切的问:“为什么?柳大哥!”
柳一针知道颜如玉误以为宫自豪被杀或负了重伤,因而宽慰的一笑道:“不为什么噢是这样子的”颜如玉一看柳一针面有难色,说话吞吞吐吐,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双明媚大眼睛中也立时涌满了泪水,同时幽怨戚声道:
“我知道,他心里仍在怨恨着我”柳一针急忙道:“不不不,绝对不会,他根本不知道你前来,我们是想”颜如玉一听,再度掀起了一线希望,立即关切的问:“你们想怎样?柳大哥!”
柳一针目光一亮,眉头一层,脱口兴奋的说:“噢!我们想给他一个惊喜,来个双喜临门!”
如此一说,不但颜如玉感到意外,就是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也闹不清柳一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尤其柳效梅,更加迷惑,因为‘龙形剑客’宫自豪,是要她爹柳一针见了颜如玉说,宫自豪为了避免再造更多杀孽,已经远走海外,今后将永远不再回来了。
颜如玉想到“双喜临门”总是好事,因而也兴奋的问:“什么事双喜临门?”
柳一针继续兴奋的说:
“下个月的十五,是不畏和美兰,效梅结婚的大喜日子”颜如玉听得精神一振,不由惊喜的说:“真的呀?阿姨真的要恭喜你们了畏儿!梅儿!”
说话之间,不由兴奋的去看辛不畏和柳效梅。
辛不畏,柳效悔,以及于美兰听了柳一针的话,原本也大感意外,直到这时颜如玉向他们恭喜,三人才满面羞红,含笑低头说声:“谢谢如玉阿姨!”
柳一针遇事特别心细,由于颜如玉没有谈到于美兰,断定还没有介绍颜如玉认识。
是以,肃手一指于美兰含笑介绍道:
“如玉看,这位就是于美兰姑娘!”
于美兰含羞带笑,急忙上前行礼,恭声道:“如玉阿姨您好!”颜如玉立即愉快的拉住于美兰的手,亲切的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个个出落得像水仙花似的可爱,叫人看了打从心眼里喜欢!”
于美兰赶紧含笑道:“谢谢阿姨!”
颜如玉却语意深长的说:
“自豪有这么三个乖巧听话的孩子陪在他身边,他也该心满意足了!”
柳一针急忙正色含笑道:
“是呀!那天再有你和白庄主,玉豪儿三位贵宾光临观礼,自豪会不会觉得有双喜临门之感呢?”
颜如玉兴奋的连连颔首称是,并愉快的望着一直含笑静听的白啸天,愉快的问:“啸天,那天你真的要去向自豪贺喜吗?”
白啸天毫不迟疑的笑声道:
“当然是真的了,喜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说此一顿,特的又望着颜如玉,亲切风趣的说:“那咱们今天回去,是不是也该为他们“小三口”准备一份丰富的贺礼呢?”
大家一听“小三口”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
颜如玉也哈哈笑着,连连颔首道:
“当然要!当然要!”
白玉豪自从长大懂事后,从来没见过娘如此高兴开心过,因而也要求道:
“娘!回去玉儿也要为不畏哥和两位不畏嫂准备一份贺礼,好不好?”
颜如玉立即含笑答应道:
“好,娘一定答应你!”
柳一针趁机将手中的小玉瓶向前一送,道:“如玉,这里面正好有三十粒药九,希望一个月后,你依然像当年一样,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在各地武林英豪贺客面前出现!”
颜如玉这一次没有拒绝,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并激动的说:“我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按时服完它!”
说话之间,并谨慎的将小玉瓶接过去,双手紧紧的贴在心口上,目光望已经发亮的洞口,呐呐的自语说:“我好幸福,世界竟是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