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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黑店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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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鱼’朱七,然后再跑一趟崤山‘如玉山庄’,虽然没有追回靖王府的失宝,但找到了义父平生最痛恨的三个仇人,也算将功折罪了。

    人都希望凡事尽善尽美,辛不畏当然也不例外,他想,如果能找到‘金刀’于化龙父女,问出失宝的全盘阴谋,再去一趟京师将崔总管等人绳之以法,为义父洗刷了清白,那岂不更好?

    辛不畏心念及此,越想越觉有理,如果一切照他的计划一一实现,非但不会遭到斥责,相反的还会受到义父的夸赞奖励。

    想到开心处,辛不畏不自觉地哈哈笑了!

    正由于他的高兴大笑,他胯下的银鬃马,似乎也分享到他一份快乐,因而昂首发出一声长嘶。

    辛不畏愉快的俯身摸一摸宝马的飞扬银鬃,再抬头,蓦见前面数里外的一片树木间,闪烁着一点昏黄灯光。

    这时,他才发现红日早已落山,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

    根据那点灯光,辛不畏断定那片树木后,很可能是座小村,由于腹中有些饥饿,当然也希望有家客栈。

    随着距离的拉近,果然没让辛不畏失望,民宅一户也没有,却一家数间瓦屋的孤零小店,远处看到的那点灯光,正是悬在小店门外树桠上的一盏防风灯。

    最令辛不畏注意的是,小店门前置着一方木牌,上面竟写着:“错过小店,露宿郊外”!

    一看这八个字,辛不畏急忙勒马。

    但是,他胯下的银鬃马却一声怒嘶,继续前驰,最后一连几个旋身,接着人形立起,久久才放下前蹄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简陋的店门内已闻声奔出来一个健壮小伙子,立即欢声道:“爷的马好烈,踢不踢人呀?”

    辛不畏飞身下马,心中总有些不爽快,看了一眼漆黑的店内,沉声问:“有上房吗?”

    健壮小伙子的衣着并非店伙,但却比店伙还油滑,立即哈腰欢声道:“有,当然有,不但房间干净,连被褥都是新的,保爷您满意!”

    辛不畏虽然有些迟疑,但仍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健壮小伙子,顺手在鞍头上取下了‘天雷剑’,举步向店内走去。

    他在想,此地已渐接近‘黄河帮’的势力范围,从现在起应该随时提高警惕,以免着了他们的道儿。

    计算一下日期,如果‘金眼鱼’朱七仍和‘如玉山庄’的白啸天老贼有连系,他辛不畏在‘九曲谷’以‘天雷剑’连杀‘钩练鞭’三人的事,‘黄河帮’应该已得到了消息。

    就在他心念间,昏黑的厢房角门处,又奔来一个涟壮小伙子,但生了一对大眼睛,皮肤较白皙。

    拉马的健壮小伙子,一见立即欢声道:

    “三柱子,快把马拉到槽上去”

    话未说完,被称为三柱子的小伙子已到了近前,应了一声将马接过去。

    健壮小伙子继续一指上房道:

    “爷,咱们店小,就这么一间上房,两边厢房都是通铺!”

    辛不畏见两边厢房特别长,知道小伙子说的不假,转首进入上房,小伙子已“嚓”的一声打着了火种燃上了灯。

    小伙子继续欢声道:

    “爷,您先歇一会儿,小的去绐您端脸水,爷,您吃点儿啥?小的好通知后面给您准备!”

    辛不畏见小伙子招待殷切,说话爽快,心中宽慰了不少,因而道:“两个菜一个汤,四个馒头一壶酒!”

    小伙子哈腰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了出去。

    辛不畏将剑放在桌上,逝目看,房间两明一暗,的确整洁干净。

    掀开内室门帘,里间虽然昏暗,但床上的棉被折叠端正,一目了然。

    一看这情形,辛不畏又宽心不少,看来,这家孤零小店,倒是规规矩矩在做生意。

    健壮小伙子很快地将净面水端来,面盆一放,道:“爷,您洗脸,小的叫杜旺,有事你尽管招呼!”辛不畏含笑点了点头,道:

    “你去吧,有事我会喊你!”

    小伙子杜旺,愉快地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辛不畏走向面盆,正待洗脸,摹闻方才拉走马的三柱子压低声音,急声道:

    “杜旺哥,堡里有消息!”

    话声甫落,接着是杜旺的机警低“嘘”声!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急忙掀帘纵进了卧室内,到达前窗前,立即将脸贴在窗纸上。

    只听杜旺低声埋怨道:

    “你怎的这么不小心,当心被客人听到了!”

    叫三柱子的小伙子,有些歉意的说:

    “老爹叫我告诉你,注意一个穿白衣,提长剑,骑白马的青年的”话未说完,杜旺已吃惊的说:“那不就是刚来的这小子吗?”

    三柱子以有些紧张的声音说:

    “所以呀!我特地跑来告诉你!”

    杜旺继续关切的问:

    “你告诉老爹了没有?点子已经到了!”

    三柱子又有些得意的说:

    “告诉了,老爹说由他亲自来对付!”

    杜旺连声赞好,接着响起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辛不畏听罢,不由冷冷笑了,心想:

    “难怪‘小白’不愿意停下来,果然是间黑店!”

    他走出内室,一面洗脸一面想,根据“堡里有消息”断定这家小店必是‘剑皇堡’齐天霸派在此地的眼线,其他武林世家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传来,而对方也未必认得他辛不畏。

    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小霸天’齐虎放出讯鸽。

    辛不畏根据这座小店很快地得到了消息,因而也断定‘剑皇堡’就位在那座山口深处不远。

    如今即然得知了这个小店的底细,当然不能让它再存在下去,即使它不是黑店,至少是恶人的害人工具。

    匆匆洗罢了脸,即到内室调息,由于他屡逢奇遇,虽然百毒不侵,但仍不敢大意,何况就在他迅即询息了几个周天之后,房门外已有了脚步声。

    接着是三柱子愉快的声音道:

    “爷,酒菜来了。”

    辛不畏“晤”了一声,掀帘走了出来。

    只见三柱子端着一个大木盘,两菜一汤一壶酒,四个热腾腾的大馒头,杯筷全放在了桌子上。

    三柱子一见辛不畏提着宝剑由内室出来,立即含笑问:“爷,您累啦?”

    辛不畏懒懒他说:

    “晤,有点儿不舒服!”

    三柱子听得目光一亮,立即殷勤的问:

    “爷,可要我家龙老爹给您看一看?”

    辛不畏淡然摇头道:

    “不用了,吃罢了饭睡一觉就好了!”

    三柱子依然不死心他说:

    “真的,附近村庄上的人有了病,都来请我们龙老爹看!”

    辛不畏原本对两个小伙子的印象还不错,这时才知道他们口蜜腹剑,因而格外讨厌。

    是以,理也不理,将剑往桌腿旁一放,拿起竹筷馒头来就夹菜。”

    三柱子一见,不由有些焦急的说:

    “爷,这是我们山西最出名的汾酒,你为什么不喝几杯?”

    辛不畏看也不看,仅淡然道:

    “身体不爽快,不想喝!”

    说罢,继续夹菜吃馒头。”

    三柱子一见,目光一阵闪烁,向着辛不畏一躬身,道:“爷,您慢慢吃,有事可招呼小的,小的叫三柱子!”

    辛不畏看也不看,仅挥了挥手,希望他们有所觉悟,不要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否则,惹来杀身之祸,送掉了小命,那可是自找的。

    根据这两个年轻小伙子的对话,他们这家小店的主持人是龙老爹,由这个称呼推断,当然是个老人。

    这个叫三柱子的小伙子,一直希望他喝酒,显然,这壶酒里一定动了手脚。

    就在他吃完了一个馒头,刚刚又拿起来第二个的同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咳嗽。

    辛不畏一听,不由冷冷笑了,心道:

    “地狱本无门,尔却自来投!”

    心念未完,一个年约六旬,一眼失明而又驼背的布衣老人,已走到了房门外。

    布衣老人满脸的皱纹,苍着一络山羊小胡子,失明的一只眼用一块灰皮罩着,不知他的眼睛是否真的失明。

    辛不畏转首一看,这才发现布衣老人的手里,尚拿着一个精致磁瓶,他不用开口问,那里面一定是酒!

    布衣老人一见辛不畏转首看他,立即呵呵一笑,愉快地谦声道:“小兄弟,荒山野店,数十年来,难得有一位像小兄弟你这样英挺俊拔的少侠人物,真是小店生辉呀!呵呵”说罢,又是一阵愉快的呵呵干笑!辛不畏依然拿着竹筷夹菜,并用左手指了指呵面的椅子,淡然道:“坐!”

    布衣老人再度呵呵一笑道:

    “我姓龙,人们都喊我龙老头,这个小店就是我开的,听说你嫌酒不好,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特的拿瓶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来请你小兄弟喝几杯!”

    说罢,满面笑容的逞自坐在下首椅上。”

    辛不畏却淡然解释道:

    “在下并没有说酒不好,只是在下不舒服,不想喝!”

    龙老头听得神色一惊,立即关切的问:

    “什么地方不舒适?快跟我讲,我去给你拿点儿药来”辛不畏淡然道:

    “没什么,不用了,只是累了些”龙老头急忙正色道:“那太好了,我这瓶珍藏多年的美酒,特别提补醒脑,解除疲劳。来,我给你小兄弟倒一杯你尝尝,保你有效!”

    说到“来”字时,已自动的将辛不提面前的酒杯拿过来,拨开瓶塞倒了一杯,又小心的为辛不畏送回去。

    辛不畏表面淡然,心中冷笑,一等龙老头将酒杯送回来,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既然你老当家的如此看得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了!”

    说罢,端起洒杯来“嗤”的一声喝了个干!

    龙老头一见,立时哈哈笑了,同时关切的问:“怎样,老朽没有说错吧!”

    辛不畏佯装品尝“啧啧”两下朱唇,旨在暗察酒中下的是置人于死的毒药,抑或是令人昏迷的“蒙汗药”

    细品之下,微显酸涩,知道是令人昏迷的迷药,因而也断定‘小霸天’齐虎的命令中,是要龙老头捉活的。

    龙老头见辛不畏已将酒喝下去,立即咧嘴笑了,同时也暗庆妙计成功,不出片刻,这个初人江湖的雏儿,便要任由他摆布了。

    这时见辛不畏当真的存细品尝,不由佯装兴奋的问:“小兄弟,怎么样啊?”

    辛不畏故意兴奋的一颔首道:

    “好,好,再来一杯!”

    说着,将手中的酒杯,同时伸了出去。

    龙老头一见,更加高兴,当然希望辛不畏喝的越多,晕倒的越快。

    是以,毫不迟疑地再为辛不畏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又一杯,辛不畏非但没有晕倒,反而越喝越有精神。

    龙老头脸上的兴奋神色没有了,代替的是强白干笑,脸上皱纹间渗满了油油汗水,和目光中充满了迷惑和焦急。

    也就在这时,蓦闻房后传来一声银鬃马的高昂欢嘶!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动,倏的站起身来,接着“氨了一声,丢掉手中的筷子去抚前额。

    但是,右手尚未到额头,身形一连两晃“咚”的一声倒在椅上,顿时晕了过去。

    龙老头一见,倏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外探头察看的杜旺和三柱子,猛一招手,道:“混帐,还不快点进来捆!”

    话未说完,杜旺和三柱子,各提了一根粗绳,飞步奔了进来,同时焦急的说:

    “龙老爹,这小子好大的酒量!”

    龙老头却连连挥手道:

    少废话,快,没想到这小子的功力如此深厚,足足喝光一瓶才晕倒!”

    三柱子则恍然道:

    原来是他的功力深厚呀!我还以为老爹您的迷药太少了呢!”

    于是,杜旺捆辛不畏的上身和两臂,三柱子则捆辛不畏的两腿,不一会儿已将辛不畏牢牢捆在椅子上。

    这时,龙老头才深深舒了口气,举袖擦了擦因过分惶急而流满一脸的汗珠。

    同时,望着杜旺三柱子,吩咐道:

    “你们两个要轮流给我看好,一有动静,马上向我报告,明天拂晓就要把他小子送去‘剑皇堡’。”

    说罢,举步就待走向房门外。

    但是,房门外红影——闪,同时响起一声淡淡娇声道:“用不着送了!”

    龙老头心中一惊,急忙刹住脚步,只见站在门外发话的,竟是一个身穿红绒劲衣,手持鸳风双刀的美丽少女。

    这个美丽少女正是一路跟踪前来削于美兰。

    于美兰不待龙老头发话,已沉声道:

    “姑娘我本是错过了宿头,准备住店的”龙老头听得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好呀!这问上房就让给姑娘你;!”

    于美兰不由沉声道:

    “你实在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可恶老贼,到了这般时候,尚敢说这种话”

    龙老头立即恍然道:“噢,姑娘可是为了这小子?”

    说着,并侧身肃手,指了指被捆在椅上的辛不畏,继续道:“姑娘可知他是谁?”

    于美兰急切地想救醒辛不畏而又怕一刀将龙老头杀了,在他身上搜不到解药,只得淡然问:“你知他是谁?”

    龙老头正色道:

    “老朽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姓辛名不畏,‘剑皇堡’中的一个小小护堡武师!”

    于美兰冷冷一笑道:

    “你进得房来,根本就没问他的姓氏,你怎的知道他叫辛不畏!”

    龙老头听得心中一惊,知道于美兰进店已不止片刻工夫了,因而强自一笑道:

    “这是我们少堡主的命令上这么写的,老朽当然知道。”

    于美兰听得心中一动,道:

    “你说的少堡主,可是‘小霸天’齐虎?”

    龙老头听得独眼一亮,不由希冀的脱口急声问:“姑娘可是认得我家少堡主?”

    于美兰原就要将计就计,但她根据‘小霸天’的为人绝不能说‘小霸天’好,因而娇哼一声,沉声道:“你们少堡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我去‘剑皇堡’找我姑丈时,他那副嘻皮涎脸的样子,看了就叫人讨厌,所以我宁愿宿小店,也不愿去‘剑皇堡’找我姑丈!”

    龙老头一听于美兰形容齐虎的神态,倒有一两分相信了,因而关切地问:

    “请问姑娘的姑夫是那一位?”

    于美兰在山道空地上,看出‘黑风掌’沈奇通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这种人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因而毫不迟疑的说:“‘摧碑手’唐坤山,唐教习!”

    龙老头听得独眼亮,不山哈哈一笑道:“姑娘果然是自己人,老朽龙飞天,也和唐教习是朋友!”

    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尚握着小磁瓶抱拳行了一礼。

    于美兰无奈,为了救醒辛不畏,只得叩刀还礼道:“原来是龙前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您不要介意才好!”龙飞天哈哈一笑道:

    “姑娘你太客气了,所谓不知者不罪怪,咱们是‘你的大水,冲到了我这个龙王庙’,哈哈”说罢,冗自一阵哈哈大笑。

    于美兰虽觉得龙老头的话意不雅,为了救醒辛不畏,只得故装关切的谦声问:

    “龙前辈,这人确是‘剑皇堡’的护堡武师吗?”

    龙老头微敛笑容,摇头道:

    “老朽也不太清楚!”

    于美兰郑重的说:

    “龙前辈,不瞒你说,我很不满意你们少堡主,我想请前辈把他救醒,让晚辈问他几句话,如果他确是‘剑皇堡,的武师,晚辈绝不插手管这档干事!”

    岂知,龙老头竟毅然颔首道:

    “好,就是将他救醒,谅他小子也跑不了!”

    了字出口,立即向着仍站在辛不畏左右椅侧的杜旺和三柱子,一挥手道:

    “你们闪开!”

    杜旺和三柱子愣愣的虽然有些不解,但仍急忙退开了。

    龙老头举起手中握着的磁酒瓶,送至嘴上猛的吸了一大日,紧接着,倏然回身“噗”的一声,一蓬疾射酒雨,扑头盖脸的喷向了于美兰。

    于美兰一向机警,她一见龙老头举瓶喝酒,便知不妙,待等龙老头倏然回头,立即脱口娇叱道:娇叱声中,一挥双刀,飞身扑向了龙老头。

    也就在她飞身扑向龙老头的同时“噗”的一声,一阵酒雨已喷在了她的娇靥秀发和肩胸上。

    于美兰虽然已闭住了呼吸,但冲鼻的酒气,依然令她头昏目眩,四肢乏力,摇摇欲倒。

    龙老头喷过了口中酒,立即大喝一声,神色凄厉的疾伸双臂,猛向于美兰迎来,显然要擒拿于美兰的握刀双腕。

    于美兰又急又怒,没想到酒中的迷药如此厉害,仅仅冲进鼻内些许酒气,便令她头脑昏迷,四肢无力。

    这时一见龙老头伸掌抓来,决心在昏倒前必须先杀了这个老贼。

    是以,一志声吭,猛提一口真气,以刀一分,疾演“开天辟地”上斩对方的双手和头颅,下挑对方妁双股和小腹。

    岂知,龙老头已知道于美兰不会支持太久,他用不着再和于美兰拼命。是以,一声哈哈大笑,身形一个就地翻滚,直向房门以外滚去。

    于美兰双刀击空,更加愤怒焦急,猛的一个回身,手中双刀同时掷出。

    只见寒光一暗,立时暴起一声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

    龙老头仰面倒在门外院中,一柄刀插在他的脖颈上,一柄刀插中了他的小腹,张大了嘴巴,暴睁着独眼,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杜旺和三柱子一看,俱都吓呆了,愣愣的望着门外地上的龙老头,鲜血正旧泪的流出来,完全看傻了!

    于美兰的头脑愈来愈昏眩,四肢也愈来愈颤抖的厉害,她开始张口喘息,额角上的豆大汗珠也一滴接一滴的滚下来,她必须将娇躯倚在门板上,才能支撑着身体而不萎缩在上。

    她自知无法支持到辛不畏自动醒来,不得不望着发愣发呆的杜旺和三柱子,喘息着谦声道:“请两位去拿解药来只要将辛少侠救醒我会绐你们

    每人一千银票”杜旺和三柱子闻声定神,一看于美兰汗下如雨,面色苍白,精神不由同时一振,道:“你别在那儿做梦吧!我们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我们明天把这小子送去‘剑皇堡’照样的可以拿到赏钱”于美兰只得道:

    “可是我给你们的多”杜旺哈哈一笑道:“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我们先把你杀了,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你姑夫唐教习也绝不会知道”话未说完,一直以贪婪邪恶眼神注视着于美兰的三柱子,突然将嘴凑至杜旺的耳边,咭咭喳喳的说起来。

    于美兰一看两个年轻小伙子那种色迷迷的邪恶眼神,骤然有如霹雷轰顶,原本颤抖的两腿,这时更无法支持她沉重的身体了!

    蓦见杜旺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

    “好呀!但是我是第一个!”

    三柱子涎脸得意的说:

    “那是当然”

    于美兰看得大吃一惊,不由颤声问:

    “你?你们要作什么?”

    杜旺和三柱子,两人同时嘻皮涎脸的向着于美兰身前走去,由三柱子得意的说:“不会什么,请你先同阿旺哥上床,然后在下我再跟上”于美兰虽然有些想昏迷过去,但她知道,绝对不能闭上眼睛。

    是以,未待三柱子话完,已喘息着怒声道:“你们是找死,看姑娘我不宰了你们!”

    说话之间,勉强在腰内抽出了一柄小巧精致的尖刀来。

    杜旺和三柱子虽然看到于美兰倚着门板不停的喘息,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按下气,但于美兰是会武功的侠女,而且刚刚杀死了龙老爹,如今见她撤出尖刀来,两人都惊得急忙刹往了前进脚步。

    于美兰一见震吓收效,再度动之以利,道:“两位千万不要自误我说过只要你们救醒辛少侠我一定赏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话未说完,三柱子突然“呸”了一声,道:“你别在那里骗人了,救醒了那小子,他手里有剑,我们还不是被他一剑一个给杀了!”

    杜旺突然一咬牙道:

    “三柱子,你忘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句话了?”

    三柱子一点头,兴奋的说:

    “没有哇,我正是这个意思,看这妮子,长得比咱们少堡主的九个老婆还漂亮,今天如果不乐一乐,那才叫做鬼也冤枉呢”于美兰知道今天被辱已不可避免,不由切齿恨声道:“你们两个无耻歹徒姑娘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活捉你们两人”话未说完,杜旺突然得意的哈哈一笑,再度走向于美兰的峰前,涎脸道:“鬼?嘻嘻!谁见过鬼,活人见了鬼,那也就是死期到了”

    三柱子也色迷迷望着神情惶急的于美兰,接口道:“那是不错,见了鬼也就是快死了”了字方自出口,身后“克嗓”一阵碎裂声响!

    杜旺和三柱子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吓得几乎溺在裤子里!

    只见歪着头昏迷过去的虽然仍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但坐下的椅子,却已经断裂散碎!

    紧接着,双目紧闭的辛不畏,突然站直了身体,捆在他身上的麻绳,随着坠落的椅木立时滑落在他的脚下地上,两条手臂倏的向前直伸出来。

    杜旺和三柱子早已吓得魂飞大外,脱口喊了声“鬼”亡命奔向了门外!

    辛不畏倏然睁开了冷电般的星目,同时厉喝道:“站住!”

    厉声喝罢,双唇一呶,一道白练,由口内射出,射向了奔出门外的杜旺和三柱子。

    杜旺和三柱子正庆幸逃出上房,突然觉得膝窝被一道强劲东西击中,两腿一软,大吃一惊,惨叫声中,两人随着一阵浓重酒气,同时仆倒在地上。

    辛不畏用凝聚在胃中的药酒击倒了杜旺和三柱子,立即飞身纵向了房外。

    于美兰一见辛不畏自动的醒来,大喜过望,不由脱口急呼道:“不畏哥!”

    飞纵中的辛不畏听得心头一震,但他的身形已到了门外院中,来不及回答于美兰的招呼。杜旺和三柱子就仆在龙老头的尸体不远处,更是惊得心胆俱裂。

    这时一见辛不畏飞身追来,不由惊得惶声哀号道:“大侠饶命呀!小的知道错了呀!”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我本来有心饶你们不死,特的看一看你们两人的动静,没想到,嘿,哼,你们非但毫无悔意,还要羞辱了于姑娘之后抢她身上的银子,最后再杀她灭口”话未说完,杜旺已惶声分辩道:“这是三柱子的主意,小的根本没想到这些呀!”

    辛不畏业已看透了这些劣根性深的歹徒本性,因而冷冷一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不能让你们活着再害人,你们虽然年纪轻轻,心肠之狠,却不亚于死去的龙老头!”

    杜旺和三柱子一听,同时惊声惶声哀号道:“大侠饶命呀,大侠饶命呀”

    第二个呀字方自出口,辛不畏已分别在他们两人的肋下各踢了一脚,因而他们的呀也变成了又长又凄厉的刺耳惨嗥!

    辛不畏踢毙了杜旺和三柱子,立即转身奔进了上房内。

    转首一看,只见于美兰已萎缩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辛不畏心中一惊,也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兰妹!”

    急呼声中,俯身伸臂,立时将于美兰的娇躯托抱起来。

    他低头注视着于美兰有些苍白,隐含幽怨的艳丽娇靥,她微张着樱口,紧蹩着柳眉,合闭的杏目睫缝间,尚蕴藏着两滴泪水,看来,她比两天前更清瘦更憔悴了!

    辛不畏并非铁石,他也有一颗热情奔放的心,只是限于情势,令他不敢有所表示,他何尝看不出于美兰对他的痴情,热爱和多大来对他的照顾!

    想想方才,她不顾自身危险,毅然现身相救,在中了迷酒之后,仍不忘以银子打动杜旺和三柱子,企图救他苏醒。

    所幸他辛不畏屡逢奇遇,功力深厚,将迷魂药酒凝聚在胃里伪装昏迷。

    否则,她于美兰为了救他辛不畏,不但失身遭辱,也很可能丧失了宝贵生命!

    再想想自己,听到了‘小白’的欢嘶,而断定他们父女已经到了,竟伪装昏迷而骗他们现身,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心中一阵不安和惭愧,不自觉的将面颊凑至于美兰的香腮上,又疼又爱地一阵厮磨。

    蓦然一阵温暖热泪湿润了辛不畏的面颊,他不但觉出于美兰的娇躯颤抖,同时也听到了于美兰的心跳得厉害!

    辛不畏心中一动,急忙抬头,只见于美兰的艳丽面庞,羞红的宛如熟透的苹果,但晶莹透明的泪珠,却由她的眼角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

    一看这情形,辛不畏知道于美兰是由她极端兴奋的心情,强自支持着而没有完全昏迷过去。

    心中一喜,不由在她微张的鲜红的樱口上轻轻吻了一下,托抱着她的娇躯,急步奔进了卧室内,顺势放在了洁净柔软的睡床上。

    辛不畏再不迟疑,即在怀中掏出一个血紫小玉瓶来。

    但是,低头一看,只见于美兰艳丽的面庞上,就这刹那间的工夫,竟渗满了点点汗珠,而酥胸也起伏的厉害。

    辛不畏看得心中一惊,赶紧拔开瓶塞,一阵扑鼻清香中,立时倒出一粒朱红药丸来。

    再看于美兰,不但高耸的酥胸已恢复了平静,而艳红的唇角也挂上一丝微笑。

    这时,辛不畏才恍然大悟,断定于美兰是担心他会欺负她,所以才紧张害怕的吓出一身冷汗来。

    于是,摇头一笑,捏起那粒异香扑鼻药丸,放进了于美兰微微张开的樱口内:

    辛不畏见于美兰的娇靥上,又是泪珠又是汗珠,急忙收起紫玉瓶,顺手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于美兰擦拭起来。

    擦拭之间,发现于美兰的柳眉越蹩越紧,原本微张的樱口也闭上了,看情形,似乎连呼吸也憋住了!

    辛不畏知道于美兰已完全复原了,看她的神情,显然是嫌他的手帕有汗臭,于是一笑道:“可以起来啦!”

    于美兰实在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不由“噗嗤”一笑,一双玉手,急忙掩住了羞红面孔!

    辛不畏故意道:

    “既然你害羞,那我出去好了!”

    说罢转身,作势就待走出房去!

    于美兰急忙放下双手,撑臂坐起,急呼道:“不畏哥!”

    辛不畏闻声回身,含着得意微笑走了回去。

    于美兰却羞红着娇靥,深情地望着辛不畏,忍笑喷声道:“你总爱欺负我!”

    辛不畏也忍笑正色道:

    “把你放到床上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谁还敢欺负你!”

    如此一说,于美兰的娇靥更红了,不由“噗嗤”一笑,玉手又掩住了娇靥,笑声道:“人家真的骇怕嘛!”

    把话说完,想是想起了辛不畏不喜欢她掩面,急忙又放下又手,一拍床缘,深情含笑道:“来,不畏哥,坐下来,小妹有话说。”

    辛不畏依言坐在于美兰的身边对面,一双星目则注视在于美兰的艳美面庞上等她发言。

    于美兰见自己痴爱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不由欣慰满足的拉住辛不畏的手,含笑问:“不畏哥,听你方才的口气,好像你早巳醒来了?”

    辛不畏一笑道:

    “我根本就没有昏迷!”

    于美兰听得一愣问:

    “为什么要伪装昏倒?”

    辛不畏含笑道:

    “还不是要引你们前来!”

    于美兰再度迷惑的问:

    “引我们?”

    辛不畏一笑道:

    “我本来想把龙老头那瓶酒完全喝光,让他知难而退,蓦然听到‘小白’的欢嘶,知道你们找来了”于美兰立即不解的问:“小白欢嘶与我前来何干?”

    辛不畏解释道:

    “我知道‘小白’非常通达人性,它被你骑了好多大,一见到你来,当然会发出欢嘶”于美兰这时才一笑道:“方才我原本在店前墙外察看,为了听清你们的谈话,只得绕向南厢房面,一纵上房面即看到拴在房后马槽上的‘小白’,它向着我一竖耳,我向它挥了挥手”辛不畏含笑接口道:“于是它就昂首欢嘶起来!”

    于美兰却忍笑咳声道:

    “它欢嘶不要紧,可把我吓了一跳,深怕惊动你出来察看,赶紧伏在房面上,岂知,那老贼竟咳喝两个小贼进去捆你”辛不畏得意的一笑道:“不这样怎能的把你诱出来!”

    于美兰却不服气地忍笑嗅声道:

    “哼,还不是我今天下午不小心被你看到了!”

    辛不畏立即正色道: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于美兰一听,娇靥顿时一红,不由羞得“呸呸”两声道:“谁一直跟着你?

    真不知害臊!”

    辛不畏失声一笑,依然正色道:

    “真的!所以前天晚上在那座古宅里,我虽然察觉有人跟踪,仅吆喝了一声,并没有追出去!”

    于美兰却不以为然的说:

    “告诉你,那时我已离开了安邑城”辛不畏立即摇头道:“不,你没有离开安邑城!”

    于美兰不由惊异的问:

    “你怎的知道我没走?”

    辛不畏含着一丝神秘微笑道:

    “有人告诉我说,你舍不得离开我,哭了”于美兰一听,娇靥顿时胀得通红,一面“呸呸”啐个不停,一面伸出玉手去捂辛不畏的嘴,同时笑声道:

    “你再说!你再说!”

    辛不畏哈哈一笑道:

    “你不说实话,我当然乱说了!”

    于美兰故意娇靥一沉道:

    “告诉你啊,我可不喜欢你油嘴滑舌,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安邑,才又转回去的!”

    辛不畏也一整笑容,关切地问:

    “于前辈呢?”

    于美兰一叹道:

    “爹一个人先回去了!”

    辛不畏不由惊异的问:

    “好端端为什么叹气?”

    于美兰黯然道:

    “爹既气我离不开你,又担心白啸天损兵折将后,会派人去挑威远镖局”

    辛不畏却关切的插言问:“你是说,于前辈早就知道‘如玉山庄’的白善人是白啸天?”

    于美兰黯然道:

    “这你不能怪爹不告诉你,而且在未过黄河前,他老人家也不敢掀‘金眼鱼’的底,因为他老人家知道宫大侠和他们之间有过节”辛不畏听得目光一亮,问:“你也知道我义父与他们之间的仇嫌?”

    于美兰毫不迟疑地摇头道:

    “不,直到前天离开安邑城,爹才告诉我,详细内情,爹也不清楚。他老人家业已看出来,你对爹接这趟镖,非常不满意。”

    辛不畏也毫不避讳地颔首道:

    “不错,我认为不该帮歹徒将失宝运出京城来!”

    于美兰再度叹了口气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对你说,最初爹根本不知道镖主是靖王府的龚师爷,由于条件优厚,镖银又多,所以才接了下来”辛不畏不解地问:“什么优厚条件?”

    于美兰道:

    “镖银七千两,送到地头拿,即使途中将镖丢了,镖银照付!”

    辛不畏沉声道:

    “于前辈保镖数十年,这种不合常理的镖为什么还要接?”

    于美兰正色的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比这趟镖不合常理的还多了呢,在我们干保镖这一行的人来说,总不能把送上门来的财神爷给推掉吧!”

    辛不畏冷哼一声道:

    “结果,只想到银子,父女两人的性命差点儿丢掉!”

    于美兰却理直气壮的说:

    辛不畏正色沉声道:

    “总不能为了银子命都不要了吧?如今呢?命虽然保住了,‘威远镖局’的招牌可砸了”话未说完,于美兰突然呜咽哭声道:“爹没有说错,你根本就没把我们父女看在眼里!”

    里字出口,伸手抖开身边的棉被,飞身撞向了后窗。

    只听“克嚓”一声脆响,红影一闪,于美兰已随着碎裂的窗橱滚出了窗外。

    事出突然,辛不畏顿时愣了。

    一见于美兰滚出了窗外,才急忙起身急呼道:“兰妹!兰妹!”

    连呼两声,窗外并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飞身纵走带起的衣袂破风声。

    辛不畏心中一惊,断定于美兰苏醒不久,体力可能尚未完全恢复,很可能因为是真气,又撞昏在窗外面。

    是以,心念电转,足尖一点地面,飞身纵出了窗外。

    低头一看,窗下仅有一条棉被,而于美兰却已不知去向!

    辛不畏又惊又急,飞身纵上了后店一座房面上,游目四野,除了随着夜风摇晃的树影,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于美兰离去的影子。

    于是,气纳丹田,望空高呼道:

    “兰妹!兰妹!”

    但是,除了山野传回来的回应,听不见任何声音。

    辛不畏怅然望着正南半空,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空虚落寞之感,因而,也深悔方才一时气愤,语气太重,以致伤了于美兰的自尊!

    他落寞的纵下房面,决定连夜再赶一程,他已无心再在小店度夜了。

    他先到厢房后解下银鬃马,装上鞍势,迳向前院走来。

    一拐过上房屋角,蓦然发现了龙老头和杜旺二柱子三人的尸体,而他立时想到了插在龙老头身上的鸾凤双刀。

    凝目一看,双刀果然不见了。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于美兰冲出了后窗,立即翻滚绕过房又前来取刀,而他,却纵出后窗往后店找,当然找她不着。

    看了这情形,心中更加懊恼,因而也知美兰是决心不再理他了。

    他将剑取来挂在鞍头上,飞身上马,‘小白’一声长嘶,驰出小店,直奔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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