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讶道:“难道冯景堂肯告诉他吗?”
“不是,假如我没有料错,必是冯景堂胁迫他加入他们的组织,他因为反对,故此遭了毒手这才命在旦夕事不宜迟,现在我们立即赶去,有些事去了才能详细了解!”
“好,我们立即走!马舵主,烦你把苏全及邹城带回益阳分舵,待南昌之事一了,本座便再赶回来!”
深秋,处于南国的南昌也颇有凉意。
丐帮在南昌的分舵是设在一个破祠堂里。
分舵主姓葛,是个年轻的丐帮弟子。
龙盖天率着人穿过几条小巷,来到祠堂外,只见几个分舵的弟子在附近穿梭,龙盖天沉声问道:“葛舵主在里面否?”
一个弟子向他行了一礼:“启禀帮主,葛舵主已失踪了!”
“哦?现在此处由淮主持?”
只见祠堂里抢出一个年老的六袋弟子来,悲声道:“属下接见帮主大驾!”
“原来是梅副堂主!嗯,你来了这里?”
龙盖天道:“傅堂主不在?”’
“帮主,傅副堂主已以身殉职!”
“事情到底如何?”龙盖天脸色十分难看。
“请帮主到里面坐一下,沈副堂主在里面养伤,他比较清楚,还是由他对帮主报告吧!”梅副堂主也是飞鸽堂的一个副堂主。
“好,请梅副堂主带路。”
沈神通道:“帮主,沈某等人在外面等你吧!”
龙盖天沉吟了一下,道:“不必,这件事反正沈兄经已有所涉及,不如也请沈兄听个清楚,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破绽来,对敝帮益处极大!”
沈神通微微一笑。“龙帮主既然如此看得起沈某,那么沈某也不再客气。”
一行人跟在龙盖天及梅副堂主之后进人了祠堂。从外面看来,这座祠堂似又破又小,人了里面才发觉原来并不小。
里面有几个丐帮弟子执棒守卫气氛颇觉紧张。
梅副堂主一直把龙盖天等人带至后头一个厢房里,房内摆了两三张床铺,其中一张之上睡着一个身上缠着绷布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听得声响,回头见到龙盖天,忙支起身子来,欲下床行礼。
龙盖天连忙把他扶住。
“沈副堂主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快请躺下!”
沈副堂主未曾开口,眼圈儿已先红了。
“帮主,傅副堂主,他”
龙盖天把他扶上床,温声说道:“沈副堂主有话慢慢说,反正事情既已发生了,焦急也没好处!”
沈副堂主嘘了一口气,轻声道:“帮主,傅副堂主临死之前告诉弟子,他说冯景堂迫他加入一个什么组织,事成之后答应让他当长老”
龙盖天截口道:“他们组织的目的便是为了谋夺本帮?”
“正是!”沈副堂主愤慨地道:“傅副堂主当时便一口拒绝了,不料冯贼立即反脸,原来他另有同党伏在附近,傅副堂主以一敌二,不久便受了伤。受伤之后,头脑反而逐渐冷静下来,心知自己死了不打紧,但冯贼的阴谋却没人知道,于是便假诈重伤倒地毙命,冯贼大概怕有人循声寻来,便与同党匆匆离去,傅副堂主便奔来此处报讯,刚巧弟子经过便扶了他回来,傅副堂主才把经过告诉弟子!”
龙盖天胸腔急促地起伏,半晌才道:“那你又是如何受伤的?”
“大概是不慎漏了风声,后来才发现葛舵主不见了,料必是他报的讯!”他喘了一口气,续道:“当夜冯贼又与他同党来此,弟子的伤便是他下手的,另外还有几个弟子殉难,幸好梅副堂主等人刚巧经过,冯贼才匆匆离开。”
沈神通突然插口道:“冯景堂跟他同党公然来此?”
沈副堂主望了他一眼又看看龙盖天。
龙盖天忙道:“这位便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强人’沈神通沈冲捕,你把所知全部讲与神捕知道吧。”
“是,弟子遵命。”沈副堂主连忙道:“当时冯贼及其同党是蒙着脸潜入来的,不过当时在下严令手下戒备,因此一进来便被我们发觉了!”
“穿什么衣服?”沈神通再问一句“用什么兵器?”
“黑衣黑裤,用一把钢刀,那个同党也是一样!他们的刀法十分凌厉,在下从未见过,一上来就受了伤!”
沈神通目光一盛。“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得知他是冯景堂?”
“在下是从其口音认出来的!”
“你把当时情况讲述一遍!”
“那时候,在下受了伤,便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却让他的同党迫至墙角,他大声询问在下把傅副堂主藏在何处?在下诈称已把傅副堂主送去总舵!冯贼忽然插腔道:‘沈小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龙盖天此刻只怕早已中毒了,快把人交出来!’在下便是由这句话认出他来的!”
“阁下为何能够这般肯定?”
“因为小狗是在下的乳名,帮内只有极少数之人知道,往日冯贼为了拉拢在下,在没人的地方故意叫在下的乳名,以示亲昵,是以在下一听便听了出来!”
沈神通回头问梅副堂主:
“阁下又为何这般巧做了救星!”
“说来真巧得很,因为在下只作例行巡视,刚巧在节骨眼时赶至,把冯贼惊走!”
龙盖天对沈神通道:“沈兄尚有话要问否?”
沈神通想了一下,道:“暂且没有,龙帮主,你先处理一下帮务吧,我们在城中的裕隆客栈见面!”
龙盖天说道:“也好,龙某也有些事要请教沈兄,待会龙某便亲上裕隆客栈拜访!”龙盖天来到裕隆客栈经已起更,他脸色异常沉重。
沈神通早已虚席以待,两人便关门密谈起来,直至天将亮,龙盖天才离去。
龙盖天离开后,沈神通立即吩咐手下起程重去青竹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