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充分的准备时间,金施主,生死之斗非同儿戏,你也要妥为准备,对不起,贫道话已带到,咱们落日谷见了。”
他说完便走,匆忙的出门而去。
七杀真君几乎是半逃走的,金元宝发出冷冷的哼声,他哼的声音大,大伙都听清楚他这种带着忿怒的声音。
十日之后。
金元宝早就在子时之前站在落日谷内的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了!
他刚刚站定,附近便传来沙沙之声,深草丛棘之下,冒出四条人影!
不错,七杀真君已站在金元宝的左边三丈远处。
“鬼手天魔”曾九命冷凛的站在金元宝的正前方,他的面上一付孤傲的冷态,他每次对敌总是冷傲的,因为他已冷傲了数十年。
胡温与陶丝丝却并肩站在金元宝右方,两个人这时候还手拉手,好像不是来拼命,而与赏月的情侣差不多。
五个人照上面了,可是谁也未曾先出声。
虽然没有人出声,却听得冷笑声连连。
金元宝没有冷笑,他的样子很平淡。
僵持只是刹问,曾九命当先开口了:“你算个人物!”
金元宝道:“我是人物,你就是狗屎。”
曾九命冷哼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不错,我们以四对一,其目的就要取你的性命,因为老夫输不起,数十年的风云江湖,不能由你这小子一马扫。”
金元宝道:“长江总是后浪推前浪,你不能永霸江湖称老大。”
曾九命道:“杀了你老夫仍然享‘鬼手天魔’之尊。”
金元宝道:“即使杀了我,也不是你一人之功,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曾九命道:“就算老大欺世盗名吧,但你已消失在江湖了,嘿”七杀真君道:“曾老,动手吧!”
他踏前一步,又道:“贫道倒是想不通,除了平安车马行,你这小子这十多天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元宝道:“你以为我躲在什么地方?”
七杀真君,道:“你必然受了伤,必然”金元宝哂笑道:“十天前你不是还在平安车马行见我好好的,夹着尾巴溜了吗?”
七杀真君言语一滞,红了脸。
半晌,他方手指陶丝丝,道:“你难道真的没有中陶姑娘的毒?这怎么可能?”
陶丝丝点点头,接道:“金元宝,你应该枉不知不觉中毒发身亡的,你是怎么躲过的?”
金元宝道:“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我早巳练成‘真气一口喷’,体内有百毒不浸的本能!”
陶丝丝叱道;“胡说!我才不肯信你的鬼话,你是血肉之躯,哪有不中毒的?”
金元宝吃吃一笑,道:“他娘的,陶丝丝,你好绝情呀,咱们曾睡一张床呀,你对我是那么的温驯,你的动作足那么的叫人终身难忘,你的那股子骚劲,令我难以抗拒,你的全身白净,异于常人,你的”胡温气的面色发青,陶丝丝厉叫道:“你不要再说了!”
金元宝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呀,你”陶丝丝叱道:“此一时也彼一时,那时候我的心也交给你了。可是你却对我虚虚实实,你可曾听过那首诗吗?你以为我无情无义对你下毒吗?”
金元宝瞪眼道:“什么鬼诗?”
陶丝丝绥缓的举首望着明月,中喃喃的道:“几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金元宝不由笑了,他嗤之以鼻的道:“他娘的,你都要我的命了,还拿情逗我呀,哈”陶丝丝道:“你无赖,你怎知道什叫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你
是头猪!”
金元宝突然的厉声道:“你是黑道罗刹,我乃武夷山一小无赖,咱们逢场作戏还可以,玩真的,你忘了我是:无赖呀,哼哼,你不是身边又有这么一位男不男女不女的铁扇书生在陪着你吗?”
胡温早就忍耐不住了,他厉吼如虎,道:“老子毙了你这杂种!”
他的人随着叫声已弹向半空中,半空中也传出“哗哗啦啦”的折扇挥洒声。
金元宝上过他的当,金元宝知道胡温腰间除了普通暗青子还藏有毒辣的雷霆圣火弹,上一回在三清观一战,他差一点被炸死,就为了这回事。他这十儿日想的多。
金元宝当然苦思着、如何破解胡温的雷霆圣火弹。
此刻,胡温的暗青子尚未射出,而金元宝却已错身往后躲。
他不会往前方,前方站着曾九命。
他也不会往左闪,七杀真君在那儿。
胡温弹落在大石上,立刻又往金元宝扑去,便也听得吼声传出。?
于是,金元宝忽然迎着射来的一溜星点回扑上去。
那么准确的刹那问,他张嘴喷出一口强劲的真气,那片星芒顿时改变方向,转向左侧的七杀真君。
七杀真君本欲出手,但见一片黑星射来,他抡起马尾拂尘便打。
只听得叮当声中,传来一声爆炸
“嘭!”“啊唷!”
七杀真君以手捂住半张面皮疾退又闪,刹时间鲜血自他的手掌外溢,只差未炸瞎眼。
这只是一个来回的事,金元宝已掠过重扑过来的胡温,便也撩起一蓬血雨,当他的身子掠向空中,只听得胡温杀猪也似的一声尖嚎:“啊!”金元宝的一掌,反手切在胡温的后背上,任谁也看得出,姓胡的活不成了。
“铁扇书生”胡温往地上歪着,但他腰间的暗青子子儿,却仍连珠炮似的抖打出来。
只不过金元宝的闪躲很妙,气得胡温一声咒骂:“你他娘的唷!”
“绝情仙子”陶丝丝便在此时奔向铁扇书生,她急叫:“阿温!”
胡温戟指金元宝大叫:“杀了他,我不要这小子再活,去,杀了他呀!”
陶丝丝看着胡温的背上的伤,她的面皮也变了。
陶丝丝高举着双手,她不用看,已往金元宝奔上来了,并且尖叫出声:“我跟你拼了!”
不只是陶丝丝,七杀真君也扑上来了。
金元宝大声的笑,道:“曾老头,你怎么还不出手!”
曾九命未出手,他一直在看,他发觉金元宝又有了长进,他奶奶的,金元宝怎会想出用真气一口喷将胡温的雷霆圣火弹改变方向?
曾九命还想到,金元宝既然能想出办法破解雷霆圣火弹,他就一定能想到防护陶丝丝的毒,那么,他或许也已想到如何对付自己了。
曾九命就是想的多。
他本来就老奸巨猾,当然会把事情先想通。
江湖上既会用脑筋又会动手的人,这个人就会命长了。
别人叫他曾九命是因为“九命难逃搜魂手”但其实他自己最清楚,还不如说是因为他象猫一样,见势不妙就逃,有九条命罢了!
金元宝呼叫曾九命,并未把曾九命叫得动手,反而叫得曾九命往大石后面退,他好像是准备逃走了。
空中再一次响起“叮当”之声,闪掠中金元宝发觉不见曾九命了,他不由心中一紧。
七杀真君真狠,流着满面鲜血,双手抓紧马尾拂尘便直往金元宝的头上罩去,他的前身大敞门,那光景便如同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另一方面,陶丝丝七爪抓空,反手一把毒粉洒出手。
这二人来得凶狠,任谁也知道要赶快躲。
金元宝不躲?
他不但未躲,而且还一头穿过那片毒雾迎上陶丝丝。
“噌!”
“啊!”“轰!”声音连响成串,只见陶丝丝落地就倒,她的右足好像受伤了。
她未站起来,却回头掷出一把毒镖,厉吼道:“打!”
金元宝闪身躲开射来的毒镖,他刚旋身,头顶上-阵乌云罩下来。
金元宝本能的伸臂去拨,却被马尾拂尘套住左臂了。
七杀真君用力收.金元宝悬空而被带向半空中。
好快一掌,七杀真君左手就要击中落下来的金元宝了,便在这时候?大石后一团人影也飞了出来!
是的“鬼手天魔”曾九命就在此绝佳时候出手了。
“杀!”好一声厉吼出自曾九命之口,但半空中往下沉的金元宝右手疾挥,他削中了七杀真君那只欲击打自己的手掌。
“咔!”
“啊!”七杀真君的手折了,好一股鲜血涌出来。
七杀真君的一只手虽断,痛得他大叫,但另一只手仍然抓紧那柄缠住金元宝左臂的拂尘,用力往大石上摔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曾九命的搜魂手也到了。
突然,金元宝的口中喷出一道白芒,然后被摔在大石上震得也七荤八素。
“氨声起自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人!
金元宝自然是摔叫出声的,另外两人分别是七杀真君与曾九命。
七杀真君断了一只手臂,摔开金元宝后,仍自痛得大叫不止,倒地乱滚。
曾九命更惨,被真气一口喷击中了胸口,仅只叫出一声,立即僵卧不起,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操!看来挖空心思想活命的人未必就活得长,得要看他的造化如何!
金元宝屁股着地,受了点皮肉之苦,正待跃起。蓦地又听四声惨叫响起
“啊!”“啊!”“啊!”“啊!”声音并不是同时发出,而是有前有后,只不过相隔时间很短。
金元宝心中-凛,腾身跃起。
与此同时,但听“哈哈”大笑声起自左侧丈余之处,笑声中,三条人影电射而至!
金元宝看清来人,连忙迎上前道:“大当家的,铁姑娘、二当家的,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铁风云,铁凤琳与李元化!铁风云笑道:“我们不来,怎能拣上便宜,让这几人上西天?”
金元宝往地上看去,只见曾九命、陶丝丝、胡温及七杀真君四人胸口上各自都插着一柄飞刀,倒卧不动,显已齐齐气绝身亡!
他微微一怔,顿时明白过来了,不由暗叹一声,开口道:“多亏你们前来,才助我打发了这四个人上路”李元化道:“此言差矣,是你金兄弟先伤了他们四人,令他们倒地不起,我们才趁机拣了便宜,如若不然,凭他们四人的武功,我们见了躲都躲不及,哪还敢出手!”
金元宝不好再说什么。
李元化说的是实情,方才胡温与陶丝丝早巳受伤倒地,七杀真君断了一只手臂,这三人处在半昏迷状态,曾九命情况更惨,胸口中了真气一口喷如遭雷轰,几乎要断气,铁风云三人趁机出手,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了。
就算铁风云三人不出手,金元宝本人跃起后,也一样能在陶丝丝、胡温、七杀真君及曾九命身上各补一掌,送他们上西天。
只不过金元宝心中有几分茫然,似未料到曾九命四人死得这样快,他抬头眼望夜空,口中喃喃的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只可惜”不错,落日谷一战就这样结束了,活生生的四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金元宝说不出心中是喜是愁,人也变得有些恍惚。
他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或许这四人背后还有撑腰的人,只叮惜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
怪只怪铁风云三人不明白他的心思,出手太快。
他想得太多,有些多愁善感。
铁凤琳见状,走上前柔声道:“金大哥,不要想那么多了,回去歇息吧!”
金元宝转眼望着她,苦笑一声,心中暗道:“他娘的,怎么回事,连她也看出我多愁善感了?”
他不愿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于是,随着三人向中州城内走去一一他知道,他永远都要象个无赖。
而无赖是不会多愁善感的!
金元宝大胜而归的消息在平安车马行传开,整个车马行的人们都兴奋了。
与金元宝的心境不同,包括铁氏兄妹在内,所有人的兴奋之情都溢于言表。
那铁风云在兴奋之余,摸出一把银子,着人快去准备,要在第二天中午席开八桌,痛饮一番了。
铁凤琳天还未亮就起来,来到金元宝的床前。
金元宝还在酣睡中,她望着他,那对明亮的眼睛闪动着异样的目光。
铁凤琳虽然没有叫醒金元宝说话,她却想的多。
从当初在“龙家快乐赌坊”第一次看到金元宝开始想起,一直想到昨夜那场大战为止,她想得太多太多从前,铁凤琳绝对想不到,地会爱上这么一个令人难测高深的外乡人。
铁凤琳没有追问过金元宝的家世,她只知道金元宝自称是个小无赖。
如果金元宝是无赖,她会嫁个无赖?铁凤琳的答复是肯定的,面前正在熟睡的人,这一生就是她的丈夫了。
对于自己的丈夫,铁凤琳当然会多看几眼。
铁凤琳发觉,金元宝睡的模样也是诱人的,他那双眼微闭,显得他十分宁静。
金元宝的鼾声也令铁凤琳陶醉,甚至金元宝口齿不清的梦呓几句,也逗得旁坐的铁凤琳微微笑,反正呀反正铁凤琳看金元宝的任何地方,都令她着迷。
金元宝再也不是她心目中的花花玩世公子与嘻皮无赖了。
女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如果女人爱上某一个男人,那会爱得疯。
铁凤琳此刻就快发疯了,因为她忍不住去抚摸金元宝的面颊,她更忍不住低头吻了-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她爱金元宝,至于金元宝爱不爱铁凤琳,怕是金元宝自己也不大清楚,因为他是一个标准的小无赖:这几日,中州风云变幻莫测,龙家父子不出面,就好像他父子二人突然问消失了。
龙家在中州的买卖很大,那最大一家南北货栈也是龙家父子开设的,只不过这儿年天下不太平,龙家的马车认在塞外曾经两次遇上瓦刺的军队,没有一辆能回来,全部被瓦剌弄去抢粮了现在,十来辆龙家的大车驰进中州了,赶大车的长鞭抽得“叭叭”响,可也把平安车马行里的人惊出来了。
只见十辆大车双排式的一辆接一辆.车轮压在石地上发出“轰隆轰卤响。
一个护车手低声对身边的大柱子道:“操,很壮观嘛!”
大柱子道:“你看看,车上全是货物,里面你猜是什么?”
护车手道:“我是猜不出,你怕是也不知道。”
笑笑,大柱子道:“我猜里面装的是东西。”
护车手乐了,骂道:“废话,还不等于没猜。”
大柱子吃吃一笑,道:“别管装着狗屁什么,咱们回去干活吧,今天要洗车。”
两个人迈步往门内走,想不到龙天浩出现了。
龙天浩骑着一头大黑马,那马一看便知是塞外名驹,只因为马身无杂毛,四只马蹄雪白亮,蹄声得得响,马背上的龙天浩便一上一下的直晃荡。
龙天浩就快要经过平安车马行的大门了,他把胸膛挺得高。
他的手指上挂着-条小皮鞭鞭穗子一根根的真好看,如果柔柔的赶马,再好不过,如果用力抽打在人身,那比沾水的皮鞭抽人还凄惨。
龙天浩不是去“龙家快乐赌坊”的,他到了车马行的大门口,便翻身下马。
有几个车马行的伙计在练功。就是不去迎接他。
大门口他只站了一下,便把马栓在马桩上,龙天沽再一次挺胸膛,拉衣裳,跺跺脚净净灰土,这才干咳一声往车马行大门走进来了。
这时候李元化在长廊上指导手下人练拳术,见龙天浩走来,勉强的迎上去。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龙少东。何事呀?
“笑笑,龙天浩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元化道.“你有事?”龙天浩道:“当然有,否则我吃撑了往你们这儿跑?”
李元化道:“该不会又出什么歪点子整人吧!”
冷然一笑,龙天浩道:“我还未放弃追你们的大小姐,我自然不会整你们什么。”
李元化回报以冷哼,道:“龙少东到底有何事?”
龙天浩道:“有批货刚到,这些货是发往山东的,去找你们的大当家的来。”
说完,他大步走进正屋内,拉把椅子坐下来,那模样还真的以为是这些人的衣食父母来了似的,别提多神气。
李元化真想拒绝,但他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便冷冷的道:“龙少爷,我这就去见我们大当家的。”
他回身便走,一直走到后大院。
铁风云正在后院练功,铁枪舞得一片光,他的上半身就闪晃在这片枪影里,另一边还放了四柄飞刀,靠墙边放了一块破门板,那就是铁风云练飞刀的靶子。
李元化走到院子一边,他见铁风云把铁枪一横,汗珠子也甩了一大把。
于是,他招呼道:“大当家的,你辛苦了。”
铁风云道:“功夫不能搁下,功夫就是这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笑笑,李元化道:“我一天不出汗,夜里就睡不,就好像憋了一肚皮的气。”
铁风云道:“咱两个来一趟拳,如何?”
李元化道:“好!”他脱去外面的英雄氅挽起一对白衣袖,摆了个君子过招谱了一声:“请!”
他与铁风云对上拳脚了。
李元化把龙天浩来找铁风云的事忘了。
这种事怎能忘,李元化当然不会忘,只不过他要慢怠龙天浩。
铁风云与李元化比拳脚,紧张不足热闹有余,轻风在二人之间激荡,掌影也若隐若现,这二人打过百招,突听得前厅后廊-叫:“喂,怎么把本少爷搁一边,你们不管了。”
龙天浩这么一吼叫,李元化当先跳出场外,他哈哈笑道:“我把你给忘了。”
龙天浩走了过来,道:“连一杯茶水都不送上,太无礼了。”
铁风云道:“龙少东,你又要计算人呀!”
龙天浩双手一推,道:“再是计算人,我龙天浩永远也不会计算到你铁兄的头上。”
铁风云道:“那是因为铁某不是多金的人。”
笑笑,龙天浩道:“我不但不会计算你,更且为你的买卖加以协助。”
铁风云道:
“我有什么需要你龙少爷协助的?”
龙天浩道:“铁兄,我有一批货,要发往山东去,你说,我不找你会找谁?”
铁风云一皱眉,道:“什么货?”
龙天浩道:“珠宝缎料之外,大部分是烧酒与瓷器,还有几篓山货药材。”
铁风云道:“发往山东何地?”
龙天浩道:“老地方啦:济宁府?”
铁风云道;“容我先去看看货。”
龙天浩道:“那是当然的事!”
铁风云道:“好,咱们开的是车马行,生意上门自不会往外面推,龙少东,你请先回,我随后就到。”
龙天浩道:“铁兄,你这一身臭汗就别去了。”
铁风云道:“我很快!”
龙天浩道;“你别急,先慢慢的去洗个身子,何不悠哉悠哉,烦令妹前去验货呀!”
铁风云冷冷道:“我妹子忙,她不去!”
忽听一声道:“我去!”
声音来自客厅中,三人转头看,铁凤琳淡淡的自房中走出来了。
她那婀娜的身段,立刻就把龙天浩的视线勾祝龙天浩笑迎上去,道:“铁姑娘,还是你大万,不愧巾国英雄也!”
铁凤琳道:“不会又是阴谋吧!”
龙天浩道:“龙家业不能靠着坑人过日子吧!”
冷然一晒,铁凤琳道:”龙少东,我能不相信你的话吗?但不论如何,既然你找来,我们接货。”
龙天浩道:“铁姑娘,咱们走吧。”
铁凤琳道:“这就走?”
龙天浩道:“货已拉来了,等着你们看了以后,我派人往你们的车上送。”
铁凤琳看看她哥,点头道:“哥,我去去就回来,咱们的人要准备了。”
铁风云道;“你去吧,我会安排的。”
龙天浩愉快的一摆手,道:“铁姑娘,请了!”
铁凤琳也下客气,挺一挺胸腰往外走去。
龙天浩当然不放松,他一步一跳的急跟上,就好像跟屁虫。
现在,二人走到大门外了。
龙天浩的脚快,立刻把马解开来,他对铁凤琳笑笑,道:“我也才刚回来,所以骑了马,铁姑娘,你可喜欢骑马?”
铁凤琳道:“那要看是谁的马。”
龙天浩道:“我的马你骑不骑?”
铁凤琳道:“不骑!”
龙天浩道:“你不骑我当然也不骑,咱二人一起走到南门去。”
他心中可在暗想,有一天待你上床我骑你。
铁凤琳道:“去南门?”
龙天浩道:“货在我家开的南北货栈里呀!”
铁凤琳不开口了。
她有些不自然,那是因为街上有人看他们。
她走的快,龙天浩也不慢,二人走在一起肩并肩,龙天浩不停的吃吃笑,他笑的可不是给铁凤琳看。
龙天浩笑的是给街坊人看,看他龙天浩已经追上铁风琳了。
铁凤琳走进那家南北货栈,这地方真够大,这地方金元宝来过,只不过谁也不知道。
因为龙天浩说这家南北货栈店主是汤多文,但金元宝不相信,经过暗中查证,才知道是个骗局,汤多文本就是龙家的手下。
铁凤琳站在栈房的大门后,只见大院里摆放着一大片货箱,每箱足可以装下两个人。
龙天浩吃吃一声笑,他拍拍大货箱,道:“铁姑娘,你别以为我有时做的事情你不喜欢,那是很少有的,姓金的没来以前,你见了我满面笑,金元宝一来你变了,不理睬外,奸像还恨透了我。”
铁凤琳道:“金大哥未来以前,你做坏事我只听说过,金大哥来了,你做坏事我看到了。”
龙天浩道:“那是你以为我做坏事,你如果站在我这边,人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铁凤琳道:“龙少东,我是来看货的。”
龙天浩立刻一笑,道:“我只是告诉你,我平常做的是正经买卖。”
他再拍拍大货箱,又道:“我这里除了一些珠宝缎料之外,烧酒再加上景德镇瓷器和山货药材,包装好了,你点验后加上封条,合计这些东西需押送银子多少,我还得向我爹去报告,你看如何?”
铁凤琳道:“好,我要你的货物清单,我们押运货物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要根据货品的贵贱区别。”
龙天浩道:“也好,我今晚命龙福送到车马行。”
铁凤琳道:“那么我明天一大早带上封条过来。”
她要走,但龙天浩伸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