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但他似乎很畏惧丹心指。”忖着目光扫向金露蓉,只见她足与二煞匹敌。
立时,大喝一声,丹心指运到八成,如密雨般嗤嗤点出!
武功要有对手,打斗才感起劲,南白华一旦遇上这矮老头,刹时精神奋发已极!
矮老头似是隐居太久,今虽遇上当年两大对手的传人,但亦突发往昔豪性,只见他哇哇大叫不停,两条长臂挥出,竟是密如滂沱,全身似圆球般在地面上圈转,简直分不出身形。
南白华最担心对方再来同党时金露蓉就挡不住了,灵机一动,立即将方位更动,渐渐接近过去!
矮老头真正敏感至极,他觉出有异,立刻大叫道:“二位贤侄留心,这小子对你们有不利企图!”
南白华闻言大凛,生怕二煞有防,左手顺天掌陡然加劲,硬将人猿王迫住,右手一收再发,两指急朝二煞点去,他竟用上十成内劲!
二煞得警心怯,势未避开,陡觉胸前如遭雷殛!“吭吭”齐嚎得半声,同时被击,身体竟如喝得酩酊大醉一般,摇摇欲坠。
金露蓉何等精灵,一见大喜,顺天掌兼拯危拳,轰轰隆隆,立朝二煞补了十余下重的,只打得二煞如抛绣球般滚滚翻飞。
矮老头触目吓极,厉喝扑出,拚死往救!
南白华见情大喝一声,丹心指向背后急点,一连五指齐中,只听“咚咚咚”如击天鼓!
人猿王每被点中一指,必朝前面踉跄一步,显然只是被重击而未受伤,他抢到二煞身旁,挥手逐退金露蓉,伸手捞住二煞,翻身挡住冷笑道:“好小子,他二人已受重伤,你竟想赶尽杀绝?”
南白华不愿惹起其横行之心,免其滥杀无辜,闻言朗声答道:“本人一击之后,见死为功,见伤住手,老儿尽管放心。”
人猿王点头收势,怪声笑道:“这才是九洲金童与红豆仙子的传子!老夫最高兴的就是这种对手,只要你在江湖一日,老夫从此再不归隐!”说完身,挟扶二煞而去。
金露蓉走近南白华道:“白哥哥,这样的好机会你为什么不将二煞收拾?”南白华微微笑道:“如无那人猿王在场,二煞焉能再活。”
金露蓉不懂其意,皱眉道:“人猿王看势差你半筹,那还忌他干吗?”
南白华摇头道:“人猿王为当年英雄人物,法海禅师遗书说他除好勇斗狠之外,凡武功低于他者从不滥杀和欺凌,这种人只可力敌,千万勿以诡胜,否则必激其横行滥杀,后果不堪设想,此老练有玄奇神功,丹心指连中五下无妨,无怪其当年能与红豆仙子齐名。”
金露蓉豁然道:“我当他也受了伤呢。”一停又道:“二煞已提全力打斗,为什么挡不住丹心指呢?”
南白华被其一言提醒,霍然大悟道:“这二人下次遇上必难幸免,我刚才一指点于其一左乳重穴,另一指则点在其一喉下要害,显然其罩门就在这两处附近,如再相逢,必然手到成功,蓉儿,我们走。”
金露蓉不问何方,相依而行。
南白华指着前面道:“我们到那山村人家买点东西吃罢,时间快到中午了。”
二人到达之际,忽然看到北神急扑而出,见面大喜道:“白华来得正好,你们为何在此地出现,古今谈受了重伤啦。”
南白华闻言大惊,问道:“是遭谁人所害?”
北神领他边行边道:“是海威、陆权、诸葛异三人围攻所致,老朽已替他封闭玄关,但流血过多,近日内难以痊愈,贤侄非找到双魔徒弟不可,她得去的不是八奇果,据古今谈说,那乃是首乌王,此物正宜治疗重伤。”
南白华将刚才之事禀过后接道:“前辈是随红尘三异一道,但小侄到达绝尘崖之时,前辈并未在场,不知因何离开三异?”
北神点头道:“那是古今谈赶到之故,他暗地通知老朽,说八奇果既朝四天峰逃走,那必定会藏入绝尘崖下,如一旦到了绝尘崖,恐神仙也无法将其寻到手,因是之故,老朽只得与他事先暗藏四天峰之外,之后确见众魔追出,是时亦见蓉儿,然而他断定双魔所得只是绝尘崖下之首乌王,因该物早被古今谈发现过,惟气候未成而未予采取。”
金露蓉插言道:“众魔走后,伯伯就与我义父分开罗,否则那能让海威等得手?”
北神点头道:“古今谈要老朽查看众魔去向,他自己则独下绝尘崖侦察,目的自是希冀能够遇见八奇果,然而老朽去后不久,岂知海威等也适时赶到,因此古今谈立遭围攻受伤,幸老朽不放心他一人留下,走还不到百里,突见一只莺砍飞来传响,于是立即又赶了回来,那时正是古今谈生死一发之时,老朽一见出手将陆权击伤,海威与诸葛异见情不妙,抢起陆权逃去,老朽因古今谈垂危,因是无暇追击,惟独想找寻白华,侥幸在此相遇。”
南白华被其带进一家农舍,只见古今谈面色苍白,呼吸甚微,真如死人一般,左胸血液未干,显然是遭遇严重创伤,他一见伤心之极,两目射出腾腾煞气,恨声道:“这三人再也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了。”说完检查一下伤势接道:“老古董伤势无妨,剑创未伤要害,前辈请运功抵住他的伤口,华儿以‘三舍利’禅功替他生血还原,无须首乌王同样能短时治愈。”
北神闻言大喜道:“这样更好,首乌王还不知能否在短时内找到呢?”说完伸掌运功,轻轻抵住伤口。
南白华回头道:“蓉儿到外面去防守,我虽不要护法,但却不能使老古董遭受惊扰。”
金露蓉如言出去,第一步先查附近,继则由远方及天空,农村虽不甚大,惟四野都是树林,但她耳目灵敏,察知并无动静。
时间一分分过去,屋内的情况她无法知道,但又不敢放弃职守,古今谈是她义父,虽知伤势无妨,然也非常焦急。
突然,只见东面疾电般飞纵起一个人影,由半里外的树梢横越,去向是朝北方。
金露蓉一见大惊,她认出那是“戈壁雷”桑雷的身形,不禁运劲发出一声长啸
忽然屋内传出南白华的声音急问道:“蓉儿看到那人是谁?他在屋内竟也察知有一人经过,其功力之深真不可测!”
金露蓉大急道:“我义父好了没有?那是桑雷,不知为何与梅姐等脱离独行!”
南白华尚未作声,只听古今谈的声音传出道:“蓉儿,我老人家全好了,桑雷独行定有急事,见他回头没有?”他说完立同北神与南白华走了出来,面上毫无半点病容!
金露蓉见面大喜,指道:“他回头了,你看,朝这儿来啦。”
南白华心急莫名,人还未到,立即唤道:“桑兄有什么事?”
桑雷闻声大喜道:“主人,绿色鸩负伤甚重,是南仙老前辈发现。”
南白华闻言惊道:“知道是什么人所伤么?”
桑雷走近摇头道:“她不能说话了,南仙老前辈已了她一颗灵丹,生命似已无妨。”
金露蓉问道:“我梅姐她们呢?现在什么地方?”
桑雷道:“南仙她老人家带领众人朝南走,去向未曾说明,只留下万里风和火龙驼着绿色鸠朝这方来了,我是奉南前辈之命到巴峪关找良医的,不料在此遇上主人和小姐。”
南白华知道南仙等无事,心情大定,笑道:“桑兄快去接里风到这里来。”
桑雷应声飞纵而去,北神道:“白华,屋内有吃的,我们吃着等罢。”
众人入屋,边吃边谈;古今谈朝南白华嘻嘻笑道:“小子,我老人家这次又是死里逃生啦,你的三舍利禅功真行,要不然一定完蛋了。绿色鸩受伤,首乌王定被夺去,没有你三舍利禅功,想找首乌王岂不落了空,还有,她身上的砒石王可能也保不住了,希望不是天欲老妖得手才好,否则中原武林又要有大劫临头了。”
南白华点头道:“事实固然如此,但绿色鸩绛云不是天欲老妖所能伤得了的,就算有漠龙与雪煞围攻,那也不致受了重伤,甚至连围困都很困难,这中间一定非常复杂。”
众人刚刚吃完,忽闻屋外传来一声马嘶。
金露蓉首先闪出,只见戈壁雷、万里风与火龙缓缓而来,绿色鸩在火龙背上横放着,如死人一般,她迎上轻轻将其抱下道:“桑大哥快与里风进屋吃饭,火龙让它自寻食料罢。”
说完首先进屋,轻轻将绿色鸩放于古今谈睡过的床上,抬头道:“白哥哥,你看,她是受了内伤,可能五脏都被震离了部位。”
南白华不便接近,叫道:“蓉儿一人在此检查伤势,我们到隔壁去坐,要详细查出是何种功夫所伤。”
说完与北神、古今谈退出。
未几,金露蓉在内大叫道:“白哥哥快来,她连挨十余拳掌,我看不出是何种功夫?”
南白华犹豫一下道:“北前辈请去看看罢,你老年高德勋,要较华儿方便得多。”
北神正色道:“蓉儿既不能看出,老朽去有何用,江湖人不必注重小节,快法,救人要紧。”
古今谈哈哈笑道:“小子,我知道你的为人,得了,你不必为难,让我问问看。”说着朝屋内道:“蓉儿注意,她身上是否有指头大的人影浮现?”
金露蓉在内答道:“没有。”
古今谈又道:“那不是双魔自己所伤,再查查看,有六角雪花形暗影没有?”
金露蓉一顿未作声,良久答道:“没有,我知你老怀疑是雪煞与漠龙打的?都不是,这儿只见星形红点与无数黑影点浮出而已。”
南白华皱眉道:“可能是七煞中另五人暨四怪围攻的,蓉儿赶快替她穿上衣服,让我运三舍利禅功试试看。”
稍停,金露蓉叫道:“都进来罢。”
二老与南白华闻声鱼贯而入。
南白华伸手替她把了一会脉道:“脉息已全部停止。”
金露蓉接道:“她胸口尚有暖气。”
南白华道:“那是灵丹之力,蓉儿再到外面去防守。”
金露蓉脚还未动,南白华忽又叫道:“别出去,有厉害人物到了!”说完闪身隐形,立即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