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鸩的喝声非常忿怒,显然似恨那暗中人出口轻薄之故。
南白华忽然察出暗林中不止一个人的动静,侧耳未听回音,留心之下,知道里面竟有七人之多,忖道:“那可能是饿狼七煞无疑。”
这时绿色鸩似有朝林中扑去之势,他一见大惊,绿色鸩已往对他的钟情,他不能说无动于衷,今当绿色鸩面临强敌,怎么也叫他忍不住,立即闪身过去传音道:“绛云姑娘,那是饿狼七煞全在林内,扑进定遇危险。”
绿色鸩闻声一震,情绪顿时激动已极,传音道:“狡狐狸,你也在这里!刘家妹子呢?”
南白华悄悄行到她身前道:“八宝寺内都是我的人,七煞是在商量什么重要之事,你不要单独挑他们七人,刚才那人似被同伴阻住了,令师就在寺的那面,姑娘是要进寺还是去找令师?”
绿色鸩知他就在面前两尺之距,忖道:“他对我竟是如此深信不疑!唉!”她暗自叹口气后,轻轻上前一步,伸手一摸!霎那间使她如触电流,她竟摸着热烘烘的一只手掌,丢又不舍,不丢又难为情!
南白华能清晰的看出她的表情,轻声道:“绛姑娘,这是南某表示诚意之故。”他指的是给手与她摸住而并非有其他意思在内。
绿色轻轻收回手去,良久才轻声道:“敌人太多,你虽有隐身之术,但也要谨慎提防。”
南白华耳听她娇柔之声,眼见其关怀之情,内心顿起激动!
“姑娘!快离开罢,在下前功尽复!一切请放宽心。”
绿色鸩一怔急问道:“爆炸红豆呢?”
南白华解释道:“那是红豆仙子事先设下的计谋,使奇珍不致轻易为人所获,实际上却全是碧血神丹,这是从红叶上研究出来的,也就是丹心指的唯一原动力,现在我已全部练成。”
绿色鸩轻声道:“这是必守之密,你不应该逢人即行透露实情,干嘛反而告诉敌人?”
南白华轻笑道:“你是得知这秘密的第三人,我不忍瞒着美丽的敌人。”
“现还只有三人?”绿色鸩闻言大讶,略一沉吟似是忽然明白地道:“金露蓉第一,刘梅影第二,我是第三是不是?”
南白华侧耳听出四下无人潜窥,现出身来微笑道:“你完全错误,除南北二老外,你才是第三位知道这秘密的人。”
绿色鸩闻言一震,继而嫣然一笑道:“你这不可猎取的狡狐狸,这一手竟是无上绝着,哼,我非要替你宣扬出去不可,我才不代你保密哩。”
南白华微笑不理,突然隐身而去。绿色鸩深知他不会潜身于旁,暗忖道:“得知已如此,妻友何别,我已经够满足了,虽说立场不同,但我宁死也不愿出卖他。”
她忖罢直朝八宝寺走去,刚刚一到左侧近寺处,突见殿顶立定一人,注目下竟是个美得迷人的少女,年龄与她差不多,看去可爱极了,天真纯洁,无一不美,这时正嫣然朝她在笑哩!
绿色鸩仰望良久,跃身上去道:“妹子,你是谁呀?”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打过一场大战的金露蓉,见问轻笑道:“我是你的对手啊。”
绿色鸩不解茫然的道:“你认识我?”
“咭咭,你的名字叫绛云,这是梅姐告诉我的,但我真的与你打过一架呀。”金露蓉在得到刘梅影解释后已对她全无敌意。
绿色鸩豁然道:“你是金露蓉妹子!别开玩笑,你在什么地方与我打过架来着?”边说边笑着走上前去。
金露蓉迎上拉住道:“咭咭,你认不认得那个北塔山的蒙面人!”
绿色鸩恍然大悟道:“好厉害的敌人,现在快动手呀?”她故意将眼睛闭上。
金露蓉猛然在她面上亲了一下,娇笑道:“我动口啦。”
绿色鸩没防她来这一手,使劲拧她一下笑骂道:“坏丫头,这都是狡狐狸教出的轻薄举动,快带我下去见梅姐。”
她话刚落音,只听刘梅影边说边往上纵道:“绛云妹子,我来了。”
绿色鸩挣脱金露蓉接住道:“梅姐,我们阔别好久了。”
刘梅影含笑道:“刚才见着狡狐狸没有?他又去冒险啦。”
绿色鸩传音二女道:“他没有危险!红”语犹未尽,顿一顿继道:“你们真不知道?”
刘梅影茫然道:“知道什么?”绿色鸩郑重道:“十二红豆。”
金露蓉笑道:“十二红豆就是碧血丹是不是?”
绿色鸩知她二人确实不明,点头道:“他已练成丹心指,嗯,干嘛要瞒住你们?”
刘梅影和金露蓉闻悉大喜,差点叫出声来!张口就待追问详情
绿色鸩立即阻止道:“不要大声,要知道,此寺四周都是他的敌人。”
刘梅影闻言一震,继而啊声道:“他不告诉我们是对的,可能我妈与北神前辈一定知道,绛云妹子,你是刚刚才知道的吗?”
绿色鸩紧注二女良久,见她们全无猜忌之容,暗暗叹口气道:“这才是情的精华,爱的结晶!”点头道:“他也不应该告诉我的。”
金露蓉摇头道:“他不会看错人的!云姐,我们到下面去坐吧!”
绛云摇头道:“我是专来看二位的,不下来了,我得去看看狡狐狸撞上敌人没有,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人。”说完摆摆手,如飞扑出寺外。
二女见她去后,双双跳下殿顶;刘梅影道:“妹子,你对绛云有什么观感?”
金露蓉想想答道:“她对白哥哥非常关心,不过,白哥哥恐怕只有将她认为知己,其他”
刘梅影见她吞吞吐吐的,笑道:“你对她怎么样?有好感没有?”
金露蓉正色道:“我也很喜欢她,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知道白哥哥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刘梅影惊讶问道。
金露蓉解释道:“绛云恐有虚荣心,名利观念显于其表,且锋芒毕露,此非贤妻之型,我虽不懂星相之道,但意识里有此观感,白哥哥眼光超人,我不能左右其意志。”
刘梅影微微笑道:“那你对我又为什么要左右他呢?”
金露蓉正色道:“白哥哥确实很爱你,要不我也不敢这么做了,其实我也不过仅仅只能破除他不必要的观念而已,实际上他也需要有个温柔的妻子。”
刘梅影咭咭轻笑道:“难道你不温柔吗?”
金露蓉摇头认真道:“我只能体谅他,爱他,但说到如何去作一个贤妻就茫然无知了。”
“孩子,你真傻,能体谅丈夫,深深的爱,他那就是贤妻的典型,你还说不懂哩。”忽然门后走出南仙来,她笑微微的朝着金露蓉说。
金露蓉摇头道:“伯母,你老不知道,侄女有时常常故意为难他,想改也改不过来,这也像个作妻子的吗?不过,他是我很小时的伴侣,我知他不会讨厌我就是了。”
“呵呵!”南仙笑得开心极了,接着她的话道:“那种现象不是坏事,只要对方是真正爱你的人,他不惟不感烦恼,相反还会更喜欢哩,不过,那只是指有分寸而言,千万别养成习惯,否则就会变成恃宠任性了。”
她似不单指金露蓉而言,显然是在点破二女今后的为妻之道。
二女默然听着,随她进入禅房,进门之际,忽然发现南白华早已在座。
南白华一见南仙入内,立即起身道:“红尘三异与北神前辈都走了。”
南仙闻言一怔道:“干什么去了?怎的不来通知老身呢?”
南白华让她坐下后接道:“祁连山上有八奇果出现,老魔们都赶去了,三异得人通知,独梅姑于是连北前辈也约去了。”
金露蓉忽然站起道:“白哥哥,我们怎么办?”
南白华摆手叫她坐下道:“愚者奔断气,智者守时机,天地奇珍要想能一蹴而成恐怕没有那样容易,我们只管休息就是。”
一停又道:“刚才我暗地试了一下四怪七煞中的每个人,他们已练成金钢固穴之术,在防守上更胜双魔的九劫魔功,一时查不出他们的罩门,今后要想消灭他们恐怕真有点辣手。”
南仙闻言点头道:“他们既遭你暗袭,今后定必更加小心”她说着忽又望望二女道:“梅龄与竹寒呢?”
刘梅影答道:“跟万里风等玩去了,妈有事吗?”
南仙摇头道:“没有事”
南白华知她尚有未尽之意,笑道:“前辈可是想问丹心指收到何种效果没有吧?”
南仙见他自动说出,笑指二女道:“你不瞒她们啦?”
南白华微笑道:“她们已有人走漏了消息啦。”一停又道:“第三怪与第二煞都被丹心指点成重伤,但这些怪物只要两个时辰就会复的,幸喜我用了八成内劲,否则恐连伤害都没有哩。”
刘梅影微笑道:“他们知道是被什么所伤的么?”
南白华摇头道:“他们似认为是走火入魔,但也疑为遭人暗袭,总之他们认不出是何种功夫。”
金露蓉娇声问道:“在北塔山那晚,是不是我和姐姐出去后你就练成啦?”
南白华笑道:“丹心指早就练成了,你还要问?那只是运功试探红豆之疑罢了,红豆既无疑问,那还要练什么?唉,那红豆害了我半年多东奔西逃,真正冤枉极了。”
刘梅影格格笑道:“你一辈子耍弄别人,想不到却被红豆仙子耍了大半年!”
南仙呵呵笑道:“这半年恐怕没有白费哩,假设当时知道内情,他的功力那有这么深厚,这都是半年修养的成绩啊。”
南白华点头道:“前辈明见,这半年晚辈确实只静静的注重在修养上面。”
刘梅影突然哼声道:“你还是前辈晚辈的!”
金露蓉娇笑道:“对呀,白哥哥快叫妈啊!”南白华闻言一怔,既而赧然的朝南仙叫声“妈。”
南仙含笑应道:“阿华,这都是些形式,你三人去休息罢,老身也要打坐了。”
三人走入另一禅房,金露蓉道:“绛云姐姐刚才又会着你啦?”
南白华点头道:“她想用砒石王去迷四怪,可是四怪功力太深,砒石王的香气简直不能透过其内功。”
金露蓉一指禅床道:“你们打坐罢,我还要去看看两小鬼。”
南白华点头道:“火龙不要让它出去。”
金露蓉走到面前,只见戈壁雷正在与两个小的讲故事,但没有看到万里风,问道:“戈大哥,里风又去找草料啦。”
戈壁雷起身答道:“出去很久了,这还未见回来。”
金露蓉闻言皱眉道:“这猴子一定遇见什么事了?”说着转身,回头朝两小道:“你们不要走出寺外,我去找万里风。”
她说完直出正门,观察一下方向,朝着一条小道走去,天上没有月亮,地面全为冰雪所盖,四野呈现着凄清与死寂,惟有怒号的西北风,疯狂的肆掠于山冈和平原间。
她寻了二十余里,前途已分不出那里才是道路?右侧地形渐高,显然已至祁连山脚,左侧是一大遍冰雪森林,看去似乱山错杂,丘峦起伏;稍停一会,她知森林无须去找,要找只有往高地一面,既不能发声招唤,也不愿就此回转,于是决定绕山脚继续寻找。
冰天雪夜,在地面找人倒不困难,设若在空中那就非常迷糊,她转了几处山角,前面地形越来越复杂,幸喜功力深厚,身轻似叶,那怕是最险峻之地,在她也视如坦途。
突然,从左侧山沟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之声,紧接着有人阴沉的道:“小子,在这三面陡坡之地你还走得了吗?嘿嘿,想通风报信别作梦了,乖乖的让老夫网住,三日后放你回去。”
金露蓉一听这声音甚熟,立即翻上山去,触处不由大为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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