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追不上了!我们快把符大姐埋了,我还有办法查出他的去路,快!”
依良红恨声道:“找到他我要他死得更惨!”
埋完符寒仙,花咏诗立即领先追下去,一路上,只见花女东抓一把嗅嗅,西抓一把闻闻,依良红一见,问道:“你也炼了闻风法?”
花女道:“不!你的‘风嗅力’只能逆风才能,我炼的是‘电传力’,那老小子向东去了,上了对面高山,快追!就现在他还是一人,人一多,我就没有办法识别了。”
一连追出十余里,花女忽然道:“不好,他走进一群人中了!”
依良红道:“距离多远?”
花女道:“不到五里,阿良,别急!找到那群人就能看到他。”
一阵急赶,到一处谷内,脓良红道:“我察出声音了,一共有二十几人,阿咏,可能有场激斗,你要护住黄姐姐!”
“怎么,我成了废人?”黄沙浪不服气!
花女道:“黄姐姐,那老人会‘离魂法’,你又不懂左道,硬拼是不行的,论这一套,我都不如阿良!”
三人刚人谷口,立即觉出两侧有人注意,而且在监视行动,依良红不理,继续朝谷内直追,不过看出谷中地形特别险要,回头向二女道:“他们在监视了!”
花咏诗道:“看情形,没有一个是弱的。”
依良红忽然站住道:“你们注意,情况有了变化!”
黄沙浪道:“什么变化?”
花咏诗道:“后谷左右两侧来了大批人物,我们后面也有一批,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的人数单薄,依小子,要唱主角还是要作观众?”突然在侧面石后走出了两个老人,还带一个巨人。
依良红一见,惊喜道:“商老、伍老”他还没有叫完,那巨人扑出,一把抓住十分激动!
来的是‘起死鬼医’商易和“石头精”伍辛,抓他的是久未见面的鸭绿儿,依良红抱住巨人道:“你怎么会与两老一道?”
巨人激动道:“阿良,我好想你”一句话都说不完,居然流泪啦!
依良红道:“绿哥,来,我替你介绍!这是黄姐姐,我想她与你的年纪差不多,这位是花咏诗妹子!”
鸭绿儿道:“商老头和伍老头事先告诉我了!”他向二女拱拱手道:“两位姑娘好!”黄沙浪道:“你一顿吃几碗饭?为何如此高大?”
花咏诗道:“这种个子如在大强世界也是天字第一号!”
鸭绿儿道:“其实我吃得并不多,一顿三十个馍馍,十斤肉就够了。”
二女大伸伸舌头道:“吓死人了,还说不多!”
依良红问二老道:“两位前辈,快把来意说明,当前事情非常紧急!”
赵死鬼医道:“这里的事,我看你不要插手,你要去朱元璋那里解困!”
依良红道:“不!我要找出一老头,他害死符寒仙,吴国公那里出了什么事?”
石头精伍辛道:“吴国公本来节节胜利,后来军中起了瘟疫,虽未死人,但军力一蹶不振,经过详细查察,居然是人为的。”
依良红道:“鸭绿哥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鸭绿儿道:“已经派出数十人出来找你,那是我建议的,你是医中高手!”
依良红道:“绿哥,你不知道商老号鬼医!”
赶死鬼医道:“病我可以治,甚至几千人,我只用一瓶丹药化水就够了,可是下毒人非你去不可。”
依良红道:“查出来了?”
石头精通:“是大统教教主百瘟神君,他是张士诚的师父。”
黄沙浪惊叫道:“是张士诚的师父!孙文才是张士诚的师弟!”
依良红道:“二老请带鸭哥回去治病,我办完这里的事尽快赶来。”
石头精道:“你可明白这里目前形势?”
依良红道:“前面谷内可能是黑水骑王部下,我们后面全是女子,后谷右侧一批,右侧一批就不得而知。”
石头精道:“右则是大统教,由少教主孙文才率领,此人又名长流公子,左侧人物不多,十五个中,没有一个是我和商易认识的,真有点古怪!”
花咏诗道:“不好,是金世界的人,他们到来作什么?”
起死鬼医吓声道:“外世界来的!”
依良红道:“两老快带鸭哥走!这里的事情很复杂,可能马上就会发生群斗。”
石头精道:“你要尽快赶到中条山,朱元璋的主师营就在山下,迟了可能会起变化!”
依良红向黄沙浪道:“黄姐姐,请你随两位前辈去,最好能找到中原四神和青峰师太去合力保护主师部!”
起死鬼医道:“不必找了,凡是与你有关系的人。老老少少都去了,黄姑娘,我们走!”
花女去向黄沙浪道:“黄姐姐,你见到柳絮和朱圆圆时,叫他们带着我的音音、春讯去找我乳娘叶姥姥!”
依良红问道:“那是为什么?”
花女瞟他一眼道:“那是我的事,你别过问,到时不说你也会知道!”
二老带着黄女和巨人走后,谷内似有不同寻常的动静,花咏诗立即抢出道:“好似金世界人提前出扬,他们倒要干什么?”
依良红道:“要作生意也不会到这场合来呀?”
花女道:“可能这几批人中,带有什么重要东西被他们看中了。”
依良红道:“对,大傀儡心法!”
花女道:“那很糟,上半部在风心寒手中,下半部在孙文才手中,金世界人找上这两方,岂不是帮了黑大骑王的大忙了。”
依良红道:“我们前去,见机行事,快走!风心寒带着大批女子绕过我们入谷了!”
花女道:“她要绕过去是什么意思?”
依良红道:“这证明是一为不愿与我们冲突,二为尚摸不清我们的底,我察了一下,她的手下女子不下四五十个,似个个都是功力深厚之人。”
“奇怪,这个金母教你从来未见过,居然认出其许多人物?”
刚刚到达谷地中央,谁料发现全是人头攒动,花女道:“停在这石后,想不到各方居然大举出动!”
依良红道:“也许倾巢而出了!”
花女道:“在西南面的是大统教!”
“对,孙文才立在他的势力之前,很容易看!正东面那群人数最少,八成就是金世界人了,他们好像没有把这三方面人放在眼里。”
花女道:“黑水骑王为何不见,为首的是个老人,这批人竟有五十几人!”
依良红道:“他在人群后的大树下。”
“吁!那蒙面女子带领人马到了!”
依良红道:“我查的没有错,也是一大群。”
“阿良,我们一面有个老太婆来了,她是谁?”
依良红惊讶道:“她的行动毫无声音,阿咏,小心!我不认识她。”
“年轻人,不认识不要紧,老身不会对你们不利。”老太婆说着就到了!
依良红拱手道:“前辈尊号如何称呼?”
“直喊我为六世怨妇好了,我不在乎好不好听!”
花咏诗啊声道:“金母!前辈是‘六世金母’,风心寒是前辈的高徒!”
老妇没有一丝笑意,淡淡的道:“小徒是七世教主,姑娘,本教全是女子,老身对你无忌视,你是外世界人?”
闻言一惊,花女手道:“那有区别,我也是七情六欲世界去的!”
老妇点点头,又见依良红拱手道:“你已知道大傀儡心法了,你也教过小徒,老身明白,你没有保留其中什么,可见你是正大光明之人,但老身不解,这套至高无上左道心法,虽然只有上半部,你居然毫无夺得之心,这不能证明你眼高于顶,看不上眼?”
依良红笑道:“前辈应该说,令徒事先设想周到才是!”“不、不、不,我金母教的武功,虽说独到之处,在中原各派中,连少林达摩心经也不见比我‘金母心法’强,但你要存心强行豪夺,我徒弟不是你的对手,她以为她了不起,又仗人多,其实她作梦都想不到你是何等强手!”
花女笑道:“我阿良的本质就是不仗武欺人的人,何况令徒在事先以重金为聘呀!”
老太婆点头道:“听起来是有理好,不谈这个了,你们此来向着那一方,该不会看到金世界人为所欲为吧?”
依良红道:“晚生主要是来向黑水骑王要一个人,此人害死了我一个朋友,对于金世界人,我还不明白了的目的?”
老妇道:“金世界人此来有两个目的,一为向‘黑水骑王’要‘三易精经’,这部宝典在我们世界受武林重视,居然在外世界也重视,其次甚妾大傀儡心法,现在三方面都成了他们的货主!”
“货主!”依良红讶然一愣。花女道:“金世界人要的东西,先以高价收买,如生意议不成,结果你还不明白!”
“嗨!抢!”依良红耸耸肩。
六世怨妇忽然道:“两位年轻人,老混蛋来了,我得通知小徒。”
花女急急道:“什么人?”
“百瘟神君!”
依良红闻言一震,急向花女道:“他来了怎么办?”
花女道:“也要见机行事,现在我们绕到黑水骑王那一堆人后面去。”
依良红道:“也好,别让那老贼溜掉了!”
绕了半个大圈,花女突然立住道:“你察察前面!”
依良红轻声道:“是两个老人在说话,前面必定是崖下,声音是从低处升起!”
花女道:“所有人都在谷内,唯独这两个老人留在这里,其中不无可疑!”
依良红向侧面笑道:“是那位前辈作隔墙之人?”
“好厉害的功力,老身还是瞒不住你的嗅察之力,年轻人,果然非同泛泛之辈!”
只见林中走出六世怨妇那老太太!
“前辈已先我们到此?”依良红面显惊讶之情。
老太太道:“我们到崖上去看,先了解‘百瘟神君’和他师弟在设计什么阴谋后,老身再和他拼个高低!”
“什么,崖下说话的是‘百瘟神君’?那真是想不到!”
老太太道:“不是他,老身别了你们后来这里作什么?他们师兄弟也是刚到,老身本可提前出手,后来发现他们行动诡秘,定知那老贼又在捣鬼!”
花女道:“他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老妇道:“鬼计多端,非常神秘!他作过中原各派上官,又当元庭神营指挥,在武林有‘鲁仲连’之称,大统教为了向黑水骑王手下夺取‘三易精经’,又派他打进黑水骑王手下,这时他们的密议,八成与夺三易精经有关!”
依良红道:“这人确实是个危险人物,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长相?”
到了崖上,老妇吁声道:“百瘟老鬼的瘟神砂比飞到还厉害十倍,发出来有千百支精光,防不胜防!”
掩蔽向下看,只见下面是个形小深达百丈的石谷,花女首先看到两个老人,她几乎叫起来,但她强自按住自己的口。
依良红似也看到什么,表情非常愤怒,很激动!
“你们怎么啦?”老妇不明原因,但也凝重的动问。
花女道:“原来是他!”
老妇道:“姑娘,你指的是那一个,他怎么样?”
花女道:“那怪须老人,他是去过大强世界最久的人物,还是”
她向依良红道:“他是中子城主宰的上官,想不到,他还是大统教的教主!”
依良红道:“我不认识红白怪须老人,你看看另外一个。”
花女留心一看,吓声道:“害死符大姐的人,是他!”
老妇道:“害死什么人?”
花女道:“阿良此来要找的就是那短小的老家伙!”
老妇道:“红白相间的怪须老狗就是大统教主百瘟神君,他对面坐的是其师弟‘四海先生’,此人姓萧名不气,你看他那张脸,表现得满脸和气,君子风度,实际上他是恶魂中的恶魔!”
依良红道:“前辈!我们如何行动?”
老妇道:“我去找百瘟神君,留下萧不气给你。”
依良红渐渐觉得这老妇人并不异于常人,反而有几分亲切感,立即道:“前辈,你老且留步!”
“年轻人,你怎么啦?”
依良红道:“你老如不见责,晚辈有句话想请问!”
“啊!老身以为什么事?你说罢,我不怪你!”
花女懂得依良红的意思,笑道:“你老可以破解百瘟神君的东西?”
老妇摇头道:“此去决心一拼!”
依良红道:“那不是老江湖人的作风,在晚生眼里。你老在武林地位之尊,可能是仅存的少数人而已,怎么说出决心一拼的话来?”
老妇道:“年轻人,我可不是为了金母教?”
“晚辈知道!你老已将教务交给了下一代,所谓决心一拼,甚至是违反了教义行为!”
老妇大惊道:“你怎么看出老身的心意了!”
依良红道:“前辈,咱们心照不宣,你老请坐观!”
回头向花女道:“你拖住百瘟神君,等我杀了萧不气我再来接你!”
花咏诗道:“你看出我杀他不死?”
依良红道:“现在告诉你,你的一切我全明白,任何武功难不住你,可是你就是不能胜‘元神三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