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嫉世先生道:“可能他有重要事情急着去办,雷婆子,他对二沙竟能容忍岂不稀奇,而且讲了好几句无法捉摸的隐语,那是什么内情?”
他想不出其中原因、雷母他也只有摇头作答,二人行出百余丈后,突从侧面钻出白红萼和秦铮来!
嫉世先生只朝二女望了一眼,雷母竟看都不看,显然他们都是心事重重!
二女知趣,默默跟随而行。
“雷婆子!”嫉世先生忽然叫一声,但却没有后文!
雷母侧顾道:“先生有事吗?”
“红老鬼今晚之计只怕不能成功哩!”
雷母淡然道:“先生真有那股闲情,这与我们何干?”
嫉世先生只道:“魔僧能不能将岳小子困在奇门遁甲阵内!”
“你希望别人成功来解除咱们的后患!”
“除此没有希望!”
雷母忽然哼声道:“金仙果是我惟一希望!”
嫉世先生叹口气道:“罗天老人比岳小子更厉害!”
雷母阴阴笑道:“你是情愿放弃?”
“老婆子,你不要会错我的意思。”
雷母哼声道:“什么意思?”
嫉世先生沉吟良久道:“咱们既不参加红老鬼与魔僧阵容,又不愿和和合夫妇同谋,凭白帝乡夫妇与你我四人带着几个弟子想硬干恐不行,惟一之道只有计取金仙果。”
雷母没有表示,她可能也是想到用计这个方法,白红萼这时插嘴道:“师傅,我叔叔已看出和合二仙的心思啦,说他们今晚可能暗探三仙谷。”
嫉世先生摇头道:“今晚不可能,余兴和没有单独去的胆量。”
雷母抬头看看天色道:“日落了,我们先看红老鬼与魔僧这场火攻再进,野和尚自吹奇门遁甲厉害,不知有些什么鬼名堂。”
嫉世先生回道:“红萼快去请你叔叔,约定在常春谷外见面。”
雷母补充道:“勿接近常春谷口五十丈内,此际定已布下阵势!”
白红萼招呼秦铮同行,嫉世先生和雷母立即直奔常春谷。
天色朦胧,常春谷外虽然是一片静寂,那只是没有声音,如幽灵的黑影却处处都可以看到,出没无常,在谷口,在四周悬崖之顶,渐渐人头攒动,你若接近去细察,那些人真是犹如鬼魅一般,有黑如焦炭的,也有凹眼鹰鼻的,他们的身上各背一个圆鼓鼓的东西。
在三更快到的时候,谷口忽然出现两个怪人,一个是身穿红色袈裟的黑和尚。一个是身着红色异装的蓝眼鹰鼻老者,他们行到洞口三十丈即停止不动了。
和尚看看谷口阴声道:“大教主,这一网不知他们能逃走多少!”
“嘿嘿,如没有本教主派上高手堵住悬崖四周,能消灭也不过是些二流货色。”
这是红袍怪物的骄傲之语,不问可知,他就是红旗教主,黑僧非别,也就是天竺魔僧,只见他闻言怪笑道:“贫僧如不设阵洞口,试问大教主堵住悬崖能捉得几人,嘿嘿嘿!”
红旗教主阴声笑道:“故所以咱们要合作呀,喂,大和尚,你那些‘风火雷’是否有效呀!”
天竺魔僧傲然笑道:“贫僧的风火雷虽不能炸人,但其火力之强,胜过柴薪十倍,且燃烧持久,每颗威力可达数丈方圆!”
红旗教主哈哈笑道:“这样说来,他们想运起内功抵抗都不行了。”
天竺魔僧点头大笑,得意地道:“只要他们能支持整夜不晕,明天或可无事。”
红旗教主道:“一到天明,咱们就可朝谷内进攻!”
天竺魔僧道:“他们岂能耐久,不出一个时辰都会冲出洞口,于是咱们就算成功。”
红旗教主点头道:“大和尚此阵相当玄妙。”
一顿忽道:“咱们距洞口不远,如此谈笑不患传声出阵?”
天竺魔僧皱眉道:“大教主老是轻视贫僧,在阵中莫说是谈笑,就是轰雷之声也不会使阵外之人听去,否则有何出奇。”
红旗教主道歉连声,哈哈笑道:“大和尚休怪,本教主是防范之意,大师,时候快到了吧!”
未几,峰头冲起一股莫大的浓烟,谷中传出轰隆轰隆的巨响,天竺魔僧大笑道:“教主快替贫僧守住洞口奇门,如有人进入,千万不可阻拦。”
红旗教主依言行事,他似曾经过天竺魔僧指示,在阵内行走毫无妨碍。
突然,自峰顶发出无数的惨叫!
红旗教主大笑道:“他们想自悬崖突围啦!”
天竺魔僧阴笑道:“你我高手不下两百人,只怕插翅难飞哩!”
红旗教主似亦有自信,怪声道:“他们纵算逃脱有人,那也仅仅是伍天声而已。”
他们一直守到天明,天竺魔僧已有预兆似地道:“大教主,怎的还没有人出洞!”
红旗教主面色凝重道:“他们难道都被咱们弟子消灭在悬崖之上?”
天竺魔僧忽然道:“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可能是死守谷中!”
红旗教主正待开口,突见侧面阵门冲进一人,一看大惊叫道:“大师,快,令徒已负伤了。”
天竺魔僧本是守住阵心中央,闻言自一堆巨石后跃出,眼看一个年轻人满身是血,双脚歪斜地闯了过来,一见大惊,跃上扶住道:“殿下怎么了?”
原来那青年就是天竺王子,只见他颓然倒在天竺魔僧怀中,声音嘶哑,面色恐怖地颤声道:“师傅,大猩猩,大猩猩,无人能敌过的大猩猩”
这时红旗教主也走了过来,闻言色变,怪叫一声道:“又是那只猩王!”
天竺魔僧一看徒弟满身是血,呼吸已不大对劲,只吓得手忙脚乱,颤声问道:“殿下伤在哪里,身上啊,你是负了严重内伤!”
天竺王子缓缓抬起脑袋,张嘴又喷了一口淤血,有气无力地叹声道:“徒儿不行了,师傅咱们的人已死去多半!”
红旗教主大惊道:“敞派人手呢?”
他说着并伸手向他连点十余指!
天竺王子似经他稳住一时内伤,缓缓地望他一眼,轻微微地道:“贵派人手也死了几十个,但却无法看清”
他话还未完,缓缓垂下头去,显然已断气死了。
天竺魔僧没有叫唤,黑脸上流下两行泪水,轻轻地将天竺王子放在地上。
“大和尚,洞内之人不出,谷中没有人翻崖,无疑都守在谷内未动,今徒既死,悲痛也无补于事,咱们宜继续采取报仇之策,下一步行动如何?”
天竺魔僧这时正在死者之前祷告什么刚完,闻言一指天竺王子尸体道:“贫僧必须将殿下尸体火化才能行动,教主如感不耐,一切请自便。”
红旗教主冷笑道:“大师之言,含有拆伙之意罗!”
天竺魔僧大怒道:“贫僧本不愿此际拼斗中原武林,此合围全是教主促成,致使贫僧失去一个储君,难道教主还不允许贫僧对殿下尽最后之礼!”
红旗教主讪然笑道:“人既死了,还讲什么礼不礼的,一个尸体比什么东西都无价值,要火花的多得很,刚才令徒不是说过,峰顶悬崖边已不下百余具,大师只怕烧一个月也烧不完哩!”
天竺魔僧见他毫无人性,不禁怒火中烧,陡然退后数步冷笑道:“下一步行动是教主进谷攻击,将他们逐出,洞外自有贫僧奇门困住。”
红旗教主见他神色不妙,似是生怕他对已不下手,心虽惧怯,表面仍持镇静道:“大师不能在谷内施展阵法吗,你我同时攻进谷去,此际仍有可为,再迟则彼辈跑光了。”
天竺魔僧冷笑道:“如要明着去攻,昨晚即可行事,贫僧不愿只困少数几人,他们不出谷,显然己走漏消息,这次算是白白牺牲。”
红旗教主闻言知意,阴阴笑道:“大师有撤阵离去之意!”
天竺魔僧报以冷笑道:“三仙谷为再看势行事!”
红旗教主知不能劝,又不敢迫,眼睛一转,立即道:“大师既要撤阵,那就让史某到峰顶查看伤亡如何?”
天竺魔僧沉吟一会,随即俯身抱起死者,冷冷地道:“东方可以通行了。”
红旗教主急于脱离他的阵内,闻言不语,立朝东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