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小川马:“小马呀!咱们回家了,家才是最安静的地方。”
小川马的马尾几乎甩落在小玉儿的身上,那正表示它也希望驮着小玉儿回家乡的样子。
于是,柴千田提着马鞍出来了。
柴千田亲自为小玉儿扣上马鞍环带,两袋吃的喝的之外,又有一袋银子,那是小玉得的千两赏银,她并未拒绝接受。
接过马鞭绳,小玉儿翻身上了马鞍,她那一副木然的样子,实在叫人想不到她会是打败了约斗她的人应有表现——而一般人是会高兴的。
小玉儿只对大伙点点头,便拨马而往大道上驰去,她那种气质实在令人不可高攀,也有着令人产生一种自卑的意味。
欧阳浪与欧阳涌便在此刻才有着自卑,他二人甚至后悔为什么那么对她诸多的殷勤。
“孩子们,人要有自知之明,鸡群中是不会有凤凰的,她是凤呀!”
欧阳兄弟猛回身,见是他们老爹,二人便低头不语了,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
小玉儿拍马疾驰几十里,天早就黑了。
小玉儿一副木然的样子,她任那小川马往山中奔驰,她才不去查看这是不是她要走的路!
此刻,天空淡淡的月色照得山林中忽明忽暗,那是令人产生恐惧的。
小玉儿当然不会怕什么,她甚至觉得越阴森越好。
小玉儿的小川马善跑山道,她已呆骑在小川马上几个时辰了,她也不觉得累,就那样一直驰下去,也许三更天了吧!
半夜子时正是三更天。
就在小玉儿叹自己好歹命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划破长空的牛叫声。
半夜里是不应该有牛叫的,但那明明是牛在叫。
小玉儿抬头看,远处山道上一家野店。
小玉儿方记忆里是不应有这家野店的,她发现自己走岔道了。
夜太深了,找这处野店等天明吧!即使人不累,马也累了。
于是,小玉儿抖着马缰绳缓缓到了路旁的这家野店,小玉儿发觉野店后面有着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正在宰杀一头黄牛。
小玉儿骑马刚到野店外,她发现店外的两边一片老竹林,另外便是两棵大梨树。
小玉儿刚把马勒住,她后面已跳出个大脚娘子。
大脚娘子的手上提着一把长长的砍山刀,已大刺刺的冲着小玉儿咧嘴笑了。
“哈原来是个姑娘呀!”
小玉儿翻身下了马,她冲着大脚娘子点点头。
大脚娘子又走到小玉儿面前仔细看,她再一声的哈哈笑,道:“还是个标致的姑娘呀!”
小主儿再冲着这大脚娘子露齿一笑,嗖!大脚娘子又咧大了嘴巴,道:“哇操!你是一个女人见了也喜欢的天仙美女呀!”
小玉儿也不知她到底长得有多美,只不过她明白男人见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她。
她也知道女人见了更喜欢她,只有白育青与几个道姑恨她,因为她们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刻,小玉儿看看野店内,一盏油灯挂梁上,屋内的桌椅两套,灶房好像在二门后。
大脚娘走近小玉儿,她伸手接过马恒绳,笑笑道:“二更天过后了,姑娘一人走山路呀!”
小玉儿道:“我走岔路了,有地方歇腿吗?”
“有,有,当然有,咱们这是野店可也齐全呀!”
她指指屋边,又道:“那屋里就有一张床,你睡上两天也没人吵嚷的,静呀!”
小玉儿道:“我的马要喂好料。”
“没问题,你不交待我也会叨拾的。”
大脚娘把马拉着要走到后面去,小玉儿叫道:“阿婶你等等!”
她走到马前解鞍带,立刻把鞍袋与七星宝剑取下来。
小玉儿的马鞍沉甸甸,看得大脚娘子眼一亮。
马匹拉到屋里后,很快的有个年轻汉子双手血腥的自后门奔人野店中。
年轻人的手上还提着一把刀,一块牛皮挂在肚皮上,上面尽是鲜血。
年轻人走近小玉儿,他吃吃笑道:“女客倌,你一人走大山呀!这一带好荒凉,是通往熊耳大山的山道,你是要往哪里呀?”
小玉儿不知什么熊耳大山,她淡淡的道:“我不去熊耳大山,我人陕。”
年轻人呵呵一笑,道:“女客信呀!你走岔路了,你应折回头,往西大道,你偏到北大路了”
小玉儿并不在意,只要清静,多走几日也无妨。
便在这时候,有个半百红面毛茸茸大汉进来了。
这红面大汉一出现,立刻对年轻人道:“嗨,嗨,小海呀!剥皮剥到一半你跑掉,快去剥皮呀!”
年轻人名字叫小海,他吃吃笑道:“爹。店中来了客人,我来招呼一下嘛!”
他转而对小玉儿笑笑,道:“女客相,你坐坐。想吃想喝马上有,我在后面宰杀牛,你想吃牛肉吗?我切新鲜的炒一盘!”
小玉儿道:“夜深了,我想睡了。”
年轻人对着后门大声叫:“娘,女客倌要睡了。”
立刻,那大脚娘走进来了,她奔到小玉儿面前,道:
“女官倌,你要睡?不吃点什么?”
小玉儿摇摇头,她提着马鞍袋与七星剑这就准备跟这大脚娘子去客房了。
只听大脚娘子对年轻人道:“小海,去剥牛皮,这儿由我侍候女客倌。”
那小海嘟起嘴,道:“娘,你可要好好的侍候女客倌呀!”
大脚娘子吃吃一笑,道:“小海,放心,快去啦!”
小海三步奔出后门,这屋里,大脚娘子对小玉几点点头,道:“女客倌,我提开水也掌灯,这就带你去客房,保证你睡好觉。”
小玉儿道:“我会重重谢你的;”
大脚娘提着茶壶也端着灯,带着小玉儿到左面一间客房中。
小玉儿灯下看,这是一间大通炕客房,如果挤着睡,可以睡上十个人。’
小玉儿也觉满意,大炕她一人睡。
于是,马鞍袋搁在炕里面,七星宝剑在枕边,小玉儿接过茶壶倒了茶水,她先是闻了一下,笑笑道:“这茶不错。”
大脚娘子吃吃一笑,道:“山坡上种的茶叶呀!那是咱们自己种的。”
她误会小玉儿的话了。
小玉儿的意思是这茶中未下什么毒。
因为小玉儿早在史水乐那里学了不少有关毒药的知识,什么饮用的东西,只要稍微的闻一下,就知道是否被人动了手脚。
小玉儿喝着茶,她发觉大脚娘子关上窗子后,手上抓了一大把草在燃。
小玉儿不解地问道:“老板娘,你这是干什么?”
大脚娘吃吃的一笑,道:“山中毒虫蚊子多,燃上这些草,毒虫蚊子就不敢来咬姑娘了。”
她冲着小玉儿笑了,又道。“姑娘这么细皮白肉的,如果被咬得一身包,‘那可是我们罪过了。”
这话说的小玉儿也笑了。
草已燃,门窗也关紧,小玉儿闻着草味还真香,她坦
然的跌坐在床上闭上了双目。
她已习于打坐了。
小玉儿只要运功一周天,她便精神大了。
原是打坐的,但忽然间小玉儿几乎双目也睁不开了,她
以为也许真的累了,便歪倒在床炕上。
小玉儿看上去是熟睡了,但她的呼吸快极了。
只不过一盏热茶的光景。忽见自门外传来一声尖笑,道:“小海呀!小海呀!倒也,倒也!”
黑影之中奔来两个大男人。
那大胡子半百老者还正在以巾拭手呐!
年轻的小海可忙了,既推窗子又拉门,他还真的在对那大脚女人直抱怨:“快呀!快把门窗打开,那一不小心会把我的女人薰死的,薰死我叫你赔!”
大脚女人道:“小海呀!娘的眼睛雪亮的,这姑娘不简单,功夫必定强,我暗中发现她还会打坐呐!”
那年轻的小海道.:“打坐又怎样,还不是倒在炕上不动了。”
小海不但打开门窗,更把正冒烟的那把草也踩熄掉,他重重的道:“娘还在草里加料呀!不得了。”
大脚女人吃吃笑,道:“艾草掺了神仙到,这丫头天大的本事也会倒,我亲爱的小海,她是你的了。”
小海笑了。
山风来得快,也吹得急,草中的烟早没了。
那小海双目一亮,他先取过七星剑,迎着窗外月光“呛”的一声拔出剑来。
“哎呀呀,真是一把好宝剑。”
“叭!”
“哎唷!爹,你打我。’”
“拿过来,’”
“为什么嘛?爹。”
“姑娘是你的,这宝剑是我的,拿过来!”
小海这里递宝剑,唆!大脚娘子已跳上坑,她单手提包袱未提起,双手提。
她还呼叫道:“哟!这包袱中装的是什么?好沉呐!”
两个男的吃一惊,两人忘了炕上还有包袱在。
那大脚娘子打开包袱瞧,天啦!白花花的银元宝有二十个,三个人瞪眼呆笑了。
三个人几乎脚趾头搬出来加减一番,才知道银子足有一千两。
这是小玉儿离开百宝庄时候,百宝庄庄主欧阳伯仁送她的,而小玉儿的口袋中也有银子。
小玉儿的脖子上拴的龙玉佩更值银子。
于是,三个人在这客房中会议了。
年老的大胡子老者,道:“我的宝贝儿子,我以为赶快操刀杀了她,你再把她尸体埋在老地方。”
听口气他们常杀人,这是标准黑店呀!
年轻人把个长发脑袋摇得彼浪鼓似的道:“不,不可以,不能对她动刀!”
年老的道:“孩子,你千万别死心眼,你看看人家这身打扮,她会同你在这荒山之中过日子?”
年轻的小海道:“有什么不可以?我自有降她的本事,爹放心,到时候她是不会走的了。”
大脚娘笑道:“小海。你别以为你吃了许多牛鞭,喝了不少牛髓,真本事你还差远了。”
大海大是不服,道:“娘,你不帮我呀!”
大脚娘道:“娘何尝不想她当咱们了家的媳妇;娘只觉得不相配呀!”
丁小海吃吃一笑,道:“娘别以为我只会偷牛宰牛什么的,等一等你二老就知道了。”
他低头看炕,笑咧嘴了。
丁老头一把拉过大脚女人,道:“我再问你一句,你以为咱们该怎样?”
大脚娘子道:“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什么事情都办得干净,只不过小海他”
丁老头道:“别管他,我只问你!”
大脚娘子笑道:“我有银子你有宝剑,女人就由小海处理吧!咱们早几年就为小海找媳妇,可是”
丁小海道:“没人嫁给我,我也不寂寞,街上卖牛肉,赚了银子我就去迎春园,哼!你们如果不答应,这一回我进城一住半月不回来。”
丁老头叱道:“真有出息,哼!你是长大了。”
丁小海道:“按理,我讨媳妇是听父母之命的,你们给我讨什么来了?我二十好几了。”
大脚娘道:“当家的,不如我来个折衷吧!咱们叫小海先快活,等他快活以后,这姑娘死了心愿了意,答应跟小
海过日子,咱们自不必再把她杀了。当然,如果她反抗,她骂人,没关系,一刀砍了完事,你以为我的话合情合理吧?”
丁老头鼻孔冷哼,道:“说了半天你仍然不立即动刀杀了她”
丁小海吼道:“你们如果杀她,你们永远也别想再看到我了!”
丁老头叱道。“你想造反?由不得你!”
大脚娘道:“当家的,就依我的,咱们把她用麻绳拴上,她既不能反抗也逃不掉,怕什么?”
丁老头想了一下,道:“也罢!咱们话可说前面,千万不能出问题。”
他老人家不放心,亲自取来指头那么粗一根麻绳,还亲自把小玉儿的手绑起来。
老头子又要去绑小玉的腿,丁小海抗议了。
“爹,你把她的腿也捆起来,我怎么办事呀?”
只不过老头子仍然不放心,他对丁小海道:“小海,走,你把她抱到你屋里。”
丁小海不怠慢,双手齐张伸双臂。一下子便把小玉儿扛在肩上了。”
小玉儿身上有香味,了小海抽动鼻子还欢叫:“爹,娘,她的身上那么香。”
大脚娘笑道:“姑娘喜欢擦脂粉,脂粉都是花做的,当然香了。”
丁小海边走边应声道:“娘的身上就没有这种香。”
大脚娘叱道:“娘一辈子也没擦胭脂,我不想叫你爹发疯,嘻”丁老头举灯,另一手拿着七星剑,闻言回头,道:“你呀,咱二人是乌鸦落在猪身上,一个样的黑货。”
大脚娘道:“可也过了三十春,哈”丁小海跟在爹娘后,好像是抱着新媳妇人洞房一样,那么愉快的进到他住的小房中。
丁小海的住房紧邻二门后的小灶房。
房间之中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上放着三把宰牛刀,墙上还有一把大钢叉,这表示丁小海也会武功。
住在深山中,钢叉是少不了的,如遇上花豹,叉最管用不过。
此刻,油灯搁在桌子上,丁老头真是细心的人,他命小海把小玉儿平放在床上,然后
然后一切丁老头儿拾缀
先是,丁老头把小玉儿的双手摁住在床柱上,再把双脚拉开绑,分别绑在另一边的床柱上,这样,小海只需扯去小玉儿的下裤就很容易的达到目的了。
临去,丁老头还对了小海道:“记住,千万别上当,松了她的绳子就会上当。”
丁小海点头一笑,道:“咱们会叫别人上当,咱们是不会上当的”
他对大脚娘又道:“娘,你二老放心回去,今夜我最快乐!”
大脚娘吃吃笑,道:“呀!天下事千万别勉强,今夜你先尝甜头,等到她答应才能放了她的绑,你爹一生最细心,别看做了不少亏心事,可从来没有人找上咱们算帐的,你这方面可要向你爹学习,千万别勉强。”
丁小海直点头,也直流口水。
他点头乃是应付二位老人家,至于流口水,那当然是看到床上小玉儿那么可爱的自然反应。
“砰!”门关上了。
门外的二老在说了:“财从哪里来?”
女的笑道:“天上来财是大财,伸手索取是小财!”
男的嘿嘿道:“操!谁说的那句话,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发外财不富!”
女的道:“谁说的咱们别去问,咱们只做准没错!”
“哈”“嘻”这二老走人自己房中去了。
现在,丁小海可乐了。
丁小海先是抱住小玉儿吻了个够,其实叫他吻到天亮也不够,只因为丁小海急着要更进一步的快乐了。
丁小海把小玉儿的腿上的绳子松松长,这样,他可以把小玉的腿弓起来。
小玉儿腿上绳子并未解开,丁小海有点子,他把小玉儿的一腿绳子松去,便也剥下小玉儿的裤子了。
丁小海的双目一亮,口中直呼叫:“太好了,太好了,真细腻,玉雕美人也!”
这小子好像疯了似的,又在小玉儿的身上乱吻,’他自上吻到下。自下吻到双颊上,几乎就要吃人了。
看上去丁小海就像在吃人一样,怪吓人的。
丁小海看着昏迷的小玉儿,他忍不住吃吃笑,和身爬上了床去。
丁小海早就是“忍无可忍”的“一支独秀”了。
只不过丁小海折腾半天不得其门而人,忽然他大声叫起来。
“天爷!怎么肿了?”
丁小海的下部胀肿便舌头也痛起来。
丁小海叫的声音也变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便在这时候房中传来丁小海的尖嚎声,这声音还真的传进另一大房中的丁老头与大脚娘的耳朵里。
大脚娘吃吃笑:“听听,小海高兴的吆呼呀!他呀!我生的孩子我知道”
丁老头道:“没出息,那种事有什么好叫的?叫!叫!
叫魂呀!小畜生!”
“你怎么骂小海,我不许你咒小海!”
“老伴呀!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怎不多想想,那么美的姑娘半夜三更天走荒山,她不怕虎狼豹,也不怕恶人呀,我看呐”
“你看怎样?”
“我以为她不是人,她是妖怪现了身,她说不定是火岩
洞冒出的鬼灵精,来坑害咱们的!”
“你少吓人,每次死的人,小海同你二人背到火岩洞投入冒烟的石洞中时候,不都是烧了纸也念了送葬经,那些冤魂是不会找来坑咱们的!”
二人正在床上说着话,猛古丁又是一声尖嗥:“哦哎!
哦”大脚娘笑道:“听听,儿子快乐的忘了自己是谁了,叫声不就同你的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说了,睡吧!”
“你睡我不睡,我等儿子好消息。”
丁小海惨了,他如今不但者尖痛又肿,便下面也肿得不能碰一下,针刺一样痛得他叫也难出声了。
丁小海取过大碗凉水,他把火辣辣的舌头伸人碗中去,是减轻了些痛苦。
他低头看着昏睡中的小玉儿,不由下了狠心。
丁小海要亲口问问小玉儿,她愿不愿意同他过日子,如果小玉儿不答应,干脆桌上放的是宰牛刀,一刀杀了也叫老爹安心。
丁小海主意既打定,遂用碗中冷水往小玉儿的面门上浇过去。
“哗!”“哦!”小玉儿摇摇头醒了,但当她把双手往回收,发觉自己上了绳,然后再动双腿;腿也用麻绳拴的紧。
小玉儿把头往身上看,她心中愤怒了。
丁小海也是赤裸的站在床前面,手中拿着宰牛刀,一副冷冷的样子。
小玉儿再看看了小海的下体,哦!宛似一只大包谷棒子那么大,她明白了。
“姑娘,你醒了!”
小玉儿道:“为什么?”
丁小海道:“还用问吗?”
小玉儿道:“你想怎样?”
丁小海道:“姑娘,我便老实对你说,咱这儿叫长生谷,往洛阳的山路,你还不知道,谷底有个火岩洞,洞中的白骨一大堆!”
小玉儿道:“你对我说这干什么?”
丁小海的舌头有些卷,痛苦在脸上现出来,他来个长话短说,道:“姑娘,你要放明白,如果你答应嫁我丁小海,你在这里是女王,你若不答应,送你进火岩洞,姑娘,你下决定吧!”
小玉儿道:“原来你在吓我呀!”
了小海举着宰牛刀,道:“才不是吓你,是实情,快说,你答应不答应?”
小玉儿道:“我嫁你,你就痛苦了。”
“是吗?”
“你现在就很痛苦,是不是?”
“少废话,我不怕痛苦!”
小玉儿道:“我怎么会答应,而叫你痛苦一生呢?我的心中不安呀!”
丁小海叱道:“娘的!你转弯抹角拒绝我的要求呀!你就吃我一刀!”
他真的举刀往小玉儿的脖子上切去。
只不过“咻”声一半,小玉儿的右拳打过去了。
“轰!”“哦”丁小海挨了一记“混元一气通天功”被小玉儿打得撞到墙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小玉儿只一醒过来,她便暗中以食拇二指把腕上的麻绳搓断!
小玉儿的两手早已自由了,她打退丁小海坐起来,吓得丁小海忍不住扑身再上,刀芒疾挥,凌厉的扑向小玉儿,他在不由自主中想杀了小玉儿。
小玉儿一声冷笑,她的右掌一记怪招,反而扣住丁小海拿刀手腕,四力疾送间,宰牛刀反而刺在了小海的肚子上两寸深。
“哦娘爹哟”
丁小海尖嗥着双手不敢把刀拔下来,就那么歪歪撞撞光赤溜溜的往门外走去。
丁小海的身上冒血,他叫的声音也怪吓人的。
果然,两个老的抢出门来到二门口;
丁老头手上举着油灯,他一见了小海这模样,厉吼一声便往小屋奔过去。
小屋内,小玉儿已穿好衣裤坐在床沿上,见丁老头奔来,冷冷的道:“你们拿了我的宝剑银子?”
丁老头怒吼,道:“他娘的。你是人是妖?”
小玉几道:“你见过我这样的妖?”
一怔!丁老头道:“你杀了我儿子,你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笑了,小玉儿道:“那点绳子捆不住我的。”
丁老头抓起桌上宰牛刀,大吼一声,道:“你准是厉鬼来报仇,娘的鬼怕恶人,丁大爷就是标准恶人,丁大爷一刀宰了你!”
他一刀直往小玉儿杀去,小玉儿双手不动,,她的右足猛力抬“叭”的一声直把丁老头踢的右手软了,敢情已把丁老头的腕骨踢断了。
忽然间从外面传来厉哭声:“小海呀!我的儿呀!”
丁老头忍着手痛往外奔,客店内他发现儿子倒在地上不动了,地上流了满地血,那似乎比一条牛的血还多,儿子的眼珠子也瞪圆了。
“小海!”老头子扑上去大哭。死了自己儿当然哭,如果死别人,再多他也不会哭。
大脚娘不哭了,她奔进房中也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好一大包有海碗那么多,便往二门奔去。
大脚娘还未走进小房门,小玉儿走过来。
大脚娘厉声骂:“老娘毒死你这妖女”
她几乎话与动作齐进,一大包毒粉便往小玉儿的头上罩过去了。
小玉儿恨透了这大脚女人,她用毒草害死过不少人,今天不是她的功夫好,只怕也死定了。
小玉儿心中有气,又见这女人一把毒粉撒过来,不由厉吼一声双手拍出。
小玉儿的掌风凌厉,刹时带起一股旋风便将那么一大片毒粉反激得往那大脚娘罩过去。
心念之间,大脚娘“噢”的一声回头跑,两步半又跑到大客堂上。
“小海他爹,不得了!这是妖怪呀!”
丁老头恨声,道:“我叫小海一刀斩,你偏帮小海说她不是妖,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小玉儿走出来了,她的面上充满了煞气,那股子冷傲,令人看了心寒。
老头子忽的站起身,他随手又抓一把刀,沉声道:“妖女,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玉儿不开口,她看着丁老头往后面跑,很快的丁老头端一盆牛血奔过来,大吼:“妖怪怕血,你这妖女生受不了吧?”
他这就要把尚未干的牛血往小玉儿的身上浇,小玉儿火大了。
“谁是妖女!”
“你,你是妖女来报仇了!”丁老头“哗”的一盆牛血往小玉儿身上便浇。
“哗啦!”
牛血成了块,可也有不少血水在飞溅,但也未溅上小玉儿。
小玉儿站在丁老头身后,道:“你做坏事的人最信鬼神,我可不是什么妖,你弄错了!”
丁老头猛回头,左手的血盆便往小玉儿砸去,口中大叫:“鬼,”
“轰!”“哦!”丁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鼻孔、”耳朵在流血,小玉儿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打得了老头倒地不起。
大脚娘大叫一声扑过去:“老头子呀!你可不能死呀!好端端来了这妖女,她手一扬咱们就受伤,她妖女呀!
当家的!”
小玉儿冷冷道:“老太婆,我原本要你们都死的,我忍不下心,你快去,把我的东西还我,我要走了。”
老太婆怒道:“走?人打死两个你要走?”
小玉儿道:“老太婆,你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间,老太婆平飞而起。也不知她是怎么抖的,两把尖尖的小刀分别握在她手上直往小玉儿环抱过去。
“咱们一起上路吧!”
小玉儿见这老太婆的武功比之两个男子高明多了,她拔身疾退半步,”忽的一个筋斗自老太婆的头上翻过去,就
在老太婆站定时,小玉儿出拳了!
“你们一家三口上路吧!我才不同恶人一道呐!”
“轰!”“呶!”
小玉儿一拳用力猛,遥击这一拳已打得老太婆仰倒面地上翻白眼。
小玉儿往外看天色,便自己找了灯往内屋中找去。
她找到了她的七星宝剑就挂在床帐柱上面,她也找到她的包袱,仍然搁在床头上。
小玉儿走出内室看地上,三个人全死了,她不由叹口气往后面走去,因为她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走到后面灶房外,那石地上的牛才剥了一半皮,尚有一半还未剥完,想是丁小海忍不住的找小玉儿了。
小玉儿拍拍那匹小川马,她有些神情黯然,道。“马儿,马儿,这世上问友情是何物,我以为还不如同你做伴江湖行,你比许多人重义气多了。”
小川马仰首一声低鸣,它似是同意小玉儿的话。
小玉儿把马鞍拴牢,天才微明,她便匆匆的离开了这家野店。
现在,她清醒了,知道自己走岔路便回头再驰去,她一心是要回宝鸡家的,她厌恶这涛涛江湖的生涯了。
现在小玉儿退出荒山,就要转往正西大道了,她发现天空乌云压顶来,想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小玉儿心中有些急。
她挟马疾驰户发现不远处是个小市镇,她不再多想,立刻纵马到了镇头上,好大的雨点子已自天空往下落了。
小玉儿看到有个客栈就在附近街头。
这客栈的一边是个骡马场,一边正有几匹马拴在一个草棚下,小玉儿便急急的到了客栈门口。
这时候客栈中正有几个大汉在吃酒,有伙计迎上小玉儿,指着门外,笑道:“女客倌,下雨了。”
小玉儿道:“我住店,有上房吗?”
那伙计立刻笑指后院,道:“有,现成的就有一间。”
小玉儿把马交给伙计。
她解下马鞍提手中,七星宝剑抓在手,便走进客栈中,于是另一伙计引着小玉儿便往后院中走去。
客栈中一共五个大汉在吃酒,小玉儿不看这五人,但小玉儿却听得清楚——
五个大汉中,一人低声,道:“娘的,谁家的大姑娘,生得好标致。”
另一人道:“老二,咱们下山办正事,千万别节外生枝,知道吗?”
又一人也惊呼:“娘的!这么美的姑娘,如是叫我‘巧手’别坚包一夜,第二天挨刀也甘愿!”
又听那人叱道:“别那么没出息,行吗?”
几个呵呵笑起来。
小玉儿走到后院,她仍然可以听到几个人的说笑,而且如果她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她就能听得很清楚。
那伙计按规矩,送上一盆热水与茶水.他看看小玉儿的包袱。道:“女客棺,我有句话提醒你。”
小玉儿道:“什么话,你尽可以说。”
伙计指着包袱,道:“看你包袱沉甸甸,必是装了不少银子吧?’”
“一千两”
这话听得伙计一瞪眼,急忙压低声音,道:“女客倌,行路带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咱们这儿距离蜈蚣岭五十三里远,蜈蚣岭上有强人,小心呐!别被他们碰上了。”
小玉儿笑了,随手摸出一块碎银交给伙计,道:“你是好人,送你花用。”
伙计一看,原是要拒收的,但小玉儿又吩咐他,道:
“替我弄两个热菜,一碗面再加一壶黄酒”
伙计点点头,立刻往外就走。
小玉儿把包袱放在床头上,再把七星宝剑往一边挂起来,她洗面、喝茶还听人在说话,当然是听前面那五个人在说什么。
小玉儿只是听着一些浑话与调侃之语,更有两个家伙想动她脑筋的,只不过小玉儿可不会放在心上。’——’
外面的雨下大了,当小玉儿刚把饭吃过,便听得几声哈哈笑,原来这五个大汉走回客房中来了。
五个人共住了两间房,就在小玉儿的隔壁,五个人并未各自入睡,聚在一间客房之中又聊起来。
小玉儿吹了灯,她盘腿坐在床边上,立刻她听到一件令她吃一惊的大事情。
小玉儿也想不到这五个人。原来正是来自蜈蚣岭上的五个厉害人物。
于是,她运起神功听起来了。
“大哥,咱们已等了五天整,还未发觉有动静,该不会官家改变计划了。”
“如果官兵不出动,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呀!兄弟,你们说对不对?”
“哈至少咱们已经收了一半白银,两千五百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哈”“大哥,不是约好了,他们也来人会合吗?怎么至今未见有人来?”
那粗声传来,道:“他们可来可不来,兄弟们你想一想,官家认识他们的人,如果有他们的人与咱们一齐进了南阳府城去,万一被认出来,连咱们也麻烦。”
“对,还是大哥想的对,不就是宰人吗?咱们杀了人便回山寨,这笔帐绝对算不到咱们蜈蚣岭头上,嘿”另_尖声汉开了腔,道:“咱们约定在此等,等着官兵开人陕西大道就发动,大哥,小弟想哦”“不许,柯老二,你给我压压火,别在出发以前出纰漏,咱们这是干什么来的?”
“大哥,你放心,我自不会出纰漏的,实在嘿”另一人也笑道:“大哥,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小镇,咱们想找个泄火的地方也没有,好不容易就在”
“你给我小声些,我看那女子也带剑,你们也不想一想,人家没有三两下,又怎敢上梁山,这是大山里,她一人骑马也敢行,我看呐!必定是什么女侠之流,你二人还是省省吧!”
“钱老三,你这是什么话,凭咱们兄弟五把手,方圆百里怕过谁呀?一个女娃你就怕了”
姓钱的道:“老五,别-嗦,咱们下山得听大哥的!”
于是,这五个人就在房中闲磨牙了。
令小玉儿吃惊的是这五个人收了人家银子要替人去操刀,他五个人要杀谁?他五个人收了谁的银子?小玉儿是要弄弄清楚的。
小玉儿曾为十八盘大寨赵疯子出过主意,如果想太平,设法杀了贪官莫少白。
如果莫少白派人来攻山寨,那么,山寨上的几个头目就暗中潜人南阳府,杀了姓莫的
然而当小玉儿听到隔壁五个大汉的话之后,她惊疑的在猜想,难道是赵疯子暗中与蜈蚣岭强人勾结,由蜈蚣岭派人去刺杀那莫少白?。
小玉儿把事情一连贯,她便也想通了。
小玉儿冷冷一笑,她垂目暗中在运气。
小玉儿只要把内功运行一遍,她可以一天不用睡。
她听到附近人声渐渐低了,隔房的五人也似乎分开了,却也带来几声吃吃笑。
小玉儿自然不会笑,她可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之中有谁敢潜进她房中来,准叫这人走着进来爬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