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马泥鳅哭丧着脸说道,他见张浩元不好说话,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马忠心。
马忠心倒是很照顾他这个本家,对张浩元说道:“要不,就再宽限一人时辰?”
张浩元摇头道:“忠公公,不行啊,你忘了咱们还得进宫去见皇上哪,皇上不是要召见卑职么,就为了让他们买点儿药材,就让皇上等着啊!”
马忠心就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他叫道:“哎呀,咱该死啊,竟然把皇上给忘了,皇上啊,小奴该死啊!”
他叫了几声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对马泥鳅叫道:“不行,不能明日午后了,要中午之前就得办好,那时咱就得和张捕快进城,等皇上用过了午膳之后,就得给皇上请安了,不能宽限一个时辰,相反还得提前一个时辰!”
马泥鳅和何木桩全都惊呆了,这么点儿时间,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买不齐药材的,根本无法返回,马泥鳅就想说,要不然把金银花直接送到万年县的衙门里去,这样可不可以呢?
就见张浩元挥手道:“不要再啰嗦了,你们都去办事吧,可以发动本里的百姓去分头买,然后交到你们手里,你们再交过来,行了,都走都走,去去去!”
他象赶苍蝇一样赶走马泥鳅和何木桩,满脸的不耐烦,一副随时要打人的表情!
马泥鳅和何木桩只好带着青壮离开,两个人都是欲哭无泪,但两个人都打定主意了,反正官府欺压他们,他们转而去欺压同里百姓就好了!
两个人都不想挨板子,更不想失了里长之职,要知道里长别看是最底层的小吏,甚至连小吏都算不上,可在民间却有极大的势力,还能多占田地,却少交税,如果他俩失了里长之职,对于两人的家庭来讲,无异于当头重棒了!
把两人打发走了,张浩元这才休息,能坐在篝火旁吃点儿东西了,张迟和马忠心也都松了口气,同样坐了下来,其他人却依旧兴奋,少年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休,完全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天就亮了,但马泥鳅和何木桩却都没有来,但务政里却来了几个妇人,赶了辆牛车过来,车上装着不少的吃食,说是马泥鳅孝敬众人的早餐,都是热乎新做出来的蒸饼和小米粥。
马忠心眼睛里面有不少的红丝,他眯了一小觉,精神恢复了不少,他笑道:“还是那个马里长会做人,何里长就差了许多啊!”
张浩元也笑道:“那忠公公猜猜看,他们两个里,哪个会先把药材送来?那可是一车的金银花,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呢!”
马忠心想了半天,没直接说猜谁,而是去问张迟,道:“张县尉,你说呢,他们两个谁会先凑齐那些药材?”
张迟打了个呵欠,大声道:“不管是谁,反正谁先凑齐了药,就重重有赏,让他推荐一位族人,进万年县挂个书吏之名,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些正在伺候众人吃饭的务政里的妇人听了,都感惊讶,有一个妇人也不给众人盛粥了,小跑着便往回跑,明显是去送信儿去了。
张浩元看着那妇人的背影,心想:“看不出,这妇人竟然跑得这么快,她平时经常这么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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