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报一败之耻,相反,他却由内心佩服神木的武功,那一场,高丽高手死伤不少,然而他认为是一场公开争夺战,死的死得明白,胜的胜得光明!
不过那蓬莱神刀就不同了,败退回去后,一心要雪前耻回蓬莱之后,广收门徒,自己亦苦练其神刀绝技!
高丽虎王自从当年领教过中原武功之后,这次他虽抱着卷土重来争夺参王之心,不过他的行动却特别小心了,既不逢人露相,也不目中无人了,只见他听到森林有了不同寻常的响声之后,他立即小心前进,悄悄探入!
到了森林里面,响声还在前方,他忽然立住不动,低头静察,良久之后,只听他自言道:“八成是宝鸭谷内!”
高丽虎王不单对中原各地的民情风俗非常熟悉,其对关东地区之地形更是了如指掌,他说的不错,古怪的响声确是发自一座谷中,其谷俗名宝鸭谷,不过他听出打门之声是错了,打是打,但不是门,那只是一个魁梧少年在向一座崖壁施展拳打脚踢,势比打门更猛,只见崖壁创伤处,到处是洞,那全是少年拳脚所赐!
高丽虎王潜进谷内时,他悄悄掩进树林,再慢慢向响声接近,及至到了林边,那正是崖下对方十丈之内,可是他触目发现原因时,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他见到一个少年魁梧如门神,相貌威武,高达九尺,身壮臂粗,两腿如柱!这尚不是高丽虎王吃惊的原因,而是他看到少年距壁足有一丈,拳脚根本没有打到崖石,然而拳出石裂,脚起崖摇,那完全是凭着绝伦真气施为!
看了多时,岂料竟被高局丽虎王看出一点疑问来了,他发现魁梧少年只有三招怪拳,招式之奇,简直少见,可是他右拳一招打完,立即换左拳,左拳打完又换右拳,不过右拳有两招不同,左拳却就只那一招,招来招去反覆使用,再无第四式新样,两腿亦只两式,拳完腿起,腿完易拳,快如电掣,循环不休,势如天翻地覆,猛不可言!每一出手起腿,总是劲撼全谷!
高丽虎王忖道:“谁能挡住他三拳两腿的人,谁就是这个江湖的霸主了!”他自言自语,接着摇摇头,叹了口气!竟是自叹不如!
魁梧少年的内功,显出大有用不尽之势,高丽虎王足足看了一个时辰,可是那少年的威势竟未曾稍弱一后,老头,这下更感不可思议啦,他忍不住,冲曰大叫:“好功夫!”
这一叫,霎时起了变化,猛见一道人影如电,瞬息之间到了高丽虎王面前,同时一股强劲绝伦的拳风如山压倒!
高丽虎王一见大惊,他看到那魁梧少年,竟一声不出的对他而来,现而他竟无法问避,只有全力迎接了!
“武喜住手,不得无礼!”
当高丽虎王惶然失措之际,突然有了朗喝之声!
喝声一出,魁梧少年竟能悬崖勒马,他的动力居然能够绕弯,猛听轰隆一声大震,可怜高丽虎王背后,那一遍古木树林遭了殃,竟被绕弯的拳劲打倒了百株之多!
高丽虎王回头一看,真是张口乍舌!
二刖辈,请问尊姓大名!”
不知什么时候,高丽虎王面前又多了一个英俊绝伦的少年,他忖道:“这是喝阻之人了!”急忙拱手道:“老朽高义!多谢公子了!”
少年笑道:“在下邱化,这是晚生义弟闻武喜,适才冒昧,失礼,失礼。”
高丽虎王大笑道:“公子客气了,老朽冒叫一声,那是看到问老弟的功夫忘了形,失礼的是老朽!”
少年问道:“前辈,听你老语音中,多多少少有点友邦尾音,莫非是高丽友人?”
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弟,老朽自认对贵邦上国语语言说的根道地哩,岂知竟被弟台您听出了,是的,老朽是高丽人!”
原来少年就是左丘化,他又用上邱化这化名了,只见他问道:“请问前辈,贵邦有一名宿,他是晚生近日出关才知是位名高望重之人,不知前辈可否知道?”
老人道:“凡是敝邦有点名气之士,老朽当然知道,不知老弟要问的是何人?”
左丘化道:“此老号高丽虎王!”
老人大笑道:“老弟,你打听此人何为?”
左丘化道:“晚生近承神木撑天相托,欲见此老转达几句话!”
老人惊讶道:“小兄弟,你能说说是什么话否?”
左丘化忽然行了一礼道:“这样看来,前辈就是了!”
老人急忙回礼道:“小兄弟,不瞒你,老朽就是你要找的人!”
左丘化笑道:“那晚生就不必转弯了,神木前辈说当年为了参王之争,深感得罪同道”
老人不让他再说,立即大笑道:“神木大客气了,老朽这次来到贵邦,第一就是要向神木道歉,当年之争,原是老朽之错!”
左丘化朗声笑道:“其实都无错处,要有只是为了一点的身外之物而已-同时晚生还有几件事请教!”
老人道:“小兄弟,你尽管问,凡老朽知道的,没有不说!”
左丘化道:“你老近半月来,可曾见到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叫魔君子,女的叫方青青!”
老人惊奇道:“老弟,你”他本想说实话,可是他这次入中原老成多了,绝不乱开曰
左丘化见他吞吞吐吐,山且想解释,可是不巧,忽见闻武喜大吼一声,如电冲出!
左丘化无暇再说,立向老人道:“对不起-他会闯祸,晚生非追去不可,日后再向你老请教了。”
说完一拱手,紧紧追出。
高丽虎王看到两个少年的轻功,真是惊呆了,由于他自己乃是此中皎皎,这时自叹望尘莫及,尤其是左丘化,他只听到最后一字才落,再看人时,竟已没有了影子!
左丘化连一口气也未换,人已追过两峰,由此可见闻武喜的轻功竟亦高到何种程度,这时只见他拳脚如电,正与一个少女在交手,只见把那少女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东问西避,眼看危在一发!
“住手,住手!”
左丘化连声大喝不停,原来他已看出那女竟是绝世佳人黄芳!
闻武喜真正奇怪,只要听到左丘化的声一曰,他是如奉圣旨,霎时退开数丈!
那是一座高崖之上,再有三尺,黄女非被打下崖去不可,左丘化拔身落到,急问黄女道:“总掌符,受惊了?”
黄芳气喘吁吁气道:“他是谁?”
左丘化笑道:“他是我收下不久的义弟,也有字号,叫‘三拳两腿’,这字号你已领教过了!”
黄女不信道:“他比你小?”
左丘化笑道:“你莫看他一局头大马式的,其实他还只有十六岁!”
闻武喜急急接口道:“二哥,她不是好人-我看三条人影在陪中,其中就有她!”
左丘化叱道:“胡说!”话虽叱住闻武喜,可是他却向黄女道:“总掌符,莫非在暗中监视属下有何不轧行为?”
黄女急急道:“你是怎样想的!我本待要见你,诅料他冲来就打,不由分说,我又招架不住,只好逃走!”
左丘化忖道:“逃走,为什么要逃走?你就不能出声叫我?”
左丘化问道:“还有两个人呢?”
黄女道:“他们是门中弟子,被令弟吓走了!”
左丘化闻言,不由又有疑问,但不再迫问,换转话题道:“总掌符有什么事要找属下?”
黄女故装戚然之色的叹声道:“阿化,我得先劝你,不是我转弯拐角,你知道千万勿感伤上
左丘化立知有了不好的预兆.急问道:“什么事?”
黄女忙从衣底拿出一把剑,伸手交与左丘化道:“方妹子遇害了!”
左丘化一见神女剑,不禁面色大变,一把抢过,沉声道:“剑从何来?”
黄女又叹声道:“是我施展一生不用的手段,硬从狗头魔王身上偷到手的!”
左丘化忽然流下两点英雄泪来,良久才再问道:“你知道尸体的所在?”
黄女道:“不知道,可能是在长白山区,然而长白山区太大,我曾寻了几天不见!”
说完忽又向左丘化道:“阿化,我们去找那老狗,非替方妹报仇不可!”
左丘化冷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报仇是我个人的事。”
黄女娇声道:“你这是什么话?”
左丘化不理,显得对神女剑的来处有疑问,人止向闻武喜道:“武喜,走,什么事先不作,先杀尽狗头派!”
黄女见他不理就走,心中真是不知什么滋味,又气又恨!
当左丘化带著闻武喜消失时,忽然一个影子出现在黄女身边道:“小姐,这家伙不上当?”
黄女气尤未息,恨声道:“我得不到他就毁他!”
来人就是蝴蝶阴阳胡高,只见他摇头叹道:“这小子太横了,居然不把小姐你放在眼里,要是小的,非要唐仪除他不可,小姐,你何必呢,他不见得比唐仪好,以目前而言,唐仪比他就高明多了,人也不下于这小子!不若叫唐仪除了他!”
黄女忽然又有转意,只见她叹声道:“刚才也许是他正在伤感头上,胡先生,你去找唐仪,叫他专心去寻黑龙王和罗刹鬼祖,我这仍去追左丘化!”
胡高问道:“唐仪说已经除了魔君子!这话可靠吗?”
黄女道:“当然可止罪!”
胡高道:“可是他连点证据都没有拿回给小姐啊!”黄女闻言,不说什么,仅沉吟一下即挥手而别!
胡高这阴险家伙一看黄女没有回答就走了,面上露出阴笑!忽然,他似又有了什么诡计上心,只见他突然拔身而起,如风奔出!
这坏蛋也有百余岁了,不过他练了很多种邪门异学,使他至今仍只能看得出五十余岁!
当他一口气奔出约有数十里,到了一座谷中,只见他张日发出一声暗号!
不久,谷中忽出现大批邪门家伙,一致向他敬礼道:“教主召见,有何令示?”
胡高沉声道:“你们快点出动,立将吞金魔王抓到一个少女之事火速传出!同时展开搜寻黑龙王和罗刹鬼祖下落,不得松懈!”
这批邪门闻一一一口,齐声道:“尊令!”
胡高挥手道:“你们火速行动”
说着一顿,急又叫道:“大副座留下!”
其他的上且即分散而去,只有一个面如黄腊,形同江湖郎中的老人留下不走,反问道:“教主,留下本座另有指示?”
胡高道:“二副座,只有你能胜任一件事,别人不行。”
老人道:“教主请吩附?”
胡高道:“孤儿魂左丘化现已向九狼岭前进,你得赶到他的前面去,于中途设法与其会面!”
老人道:“下一步行动呢?”
胡高道:“取得他的交谈时,你就说出吞金魔王捉到一个少女之事以闲话方式说出给左丘化听,但不要说少女是谁?”
老人道:“教主,这是什么妙计?”
胡高道:“吞金魔王是我们最大对手之一,我要借左丘化之手提前除去!”
老人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动肝火?”
胡高道:“他有女友名叫方青青,想必不能活在人世了,那是被本座点重穴,弃于三老峰上一洞中,不饿死也会被猛兽吃掉,在左丘化算是失踪了!吞金魔王捉去的是神木撑天的徒弟,但这事无人知道,木座要使左丘化疑心是方女!”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计!”
胡高道:“化身要巧,左丘化一日一知道你的来历,不但你不能活,还会破坏本座之计!”
老人拱手道:“教主放心!”
这老家伙表面上看来,只是一个平凡的江湖郎中,谁又知道他竟是恐怖门的第二副教主!他说完就走,翻山过岭,整整追了一天,总算他地形熟,功力高,终于被他看到左丘化和闻武喜了,原来恐怖教的重要人物中,竟没有一个不认得左丘化,不管他如何易容,因为始终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他们把左丘化的几种改来换去的面貌全记下一
这时在一条山道上,正逢闻武喜向左丘化问道:“二哥,早晨我们听到的消息,难道是真的?”
左丘化道:“你说什么?”
闻武喜道:“吞金魔王捉到一个正派女侠呀!”
左丘化道:“我们尚难证实!”
闻武喜道:“方姐是狗头魔王害的啊,有剑为证不错,但不见得已死呀-也许是逃脱了,后来又落在吞金魔王手中!”
左丘化叹声道:“你方姐你虽未见过,她的武功大半是我教的,不过她末练到炉火纯青罢了,如果遇上别的高手,我想她不致送命,但遇上如狗头魔王那种一流老魔,八成是活不成了!这只怪我没有照顾她之过,她的死,完全是我害了她!”
闻武喜道:“二哥,丢剑不一定丢命,我们去找吞金魔王,看看他捉的是不是方姐,如果不是方姐,救出来也是功德啊!”左丘化道:“这是对的,不过我要先找狗头魔王查问!先证实一下,不然我无法安心。”
左丘化的话未未完,忽然看到前面转出一个江湖郎中,相距不远,看得清楚,不过那老人没有回头,一直前进了!
闻武喜忽然道:“二哥,那人有点古怪!”
左丘化道:“长白山脉武林云集,我们见的多了,不要见人就敌视!”
闻武喜道:“二哥,我想试试!”
左丘化问道:“试什么?”
“嘿,试试你纠正我的三拳两腿呀!”
左丘化摇头道:“不必试,等到真的遇敌时你就知道了!”
闻武喜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我这三拳两腿里面的重大秘密?”
左丘化道:“因为你所练的内功心法和我的一样,同时我对三拳两腿本来尚未悟出,自从看到你打崖壁时起,我则豁然大悟了!”
闻武喜惊奇道:“我练的内功和你一样?”
一江丘化道:“我也要问你哩,你从何人所学,这点非常重要,这时详细告诉给我,教你的人,莫非尚活着?”
闻武喜愕然道:“没有人教我啊!”左丘化闻言一怔,问道:“没有这回事,世间没有天生就会武功的?”
闻武喜认真道:“二哥,我还敢瞒你,瞒你我就不会拜你作哥哥了!”
左丘化道:“你得说个理由呀!”
闻武喜道:“我的武功心法和三拳两腿是曾祖父留传下来的,那是一张图解!现在我还留在身上”
说着摸了出来,双手交与左丘化又道:“不过家父还遗留几句话说”
左丘化接过一看,知是抄图,但与他曾经烧过的宝典上其页毫不差错,问道:“令尊说什么?”
闻武喜道:“家父说,这张图是曾祖父曾经救活一个老人所给的,这图由曾祖父传与祖父,祖父又传与家父,家父对我说:“孩子,你太小;现在不懂事,等到你能想的时,再看这张图!千万勿遗失!”
左丘化见他似未再说,接问道:“你家上三代都没有人练过?”
闻武喜道:“家父说,没有人懂!”
左丘化道:“那老人害了什么病?”
闻武喜道:“听说是走火入魔,不过曾祖不懂什么走火入魔,然而曾不惜将传家之宝,一瓶灵芝露给他吃,不久那老人病好就走了,临行留下这图,还留下话说,看我一家那代出天才!”
左丘化忖道:“那老人就是百绝帝君了!”
沉吟一会向闻武喜道:“你的轻功只是仗着内功作后盾,那才真正是你的天生,不过这三拳两腿不要照老套玫敌,不可一味循环,要施展错纵之法,如果照老套循环施出,一日一遇上逃过你五招之人,他会摸清你的路子,那时你就无法打败敌人了!最重要是使人家看不出路子为上。”
闻武喜点头道:“二哥,我记下你的话就是了!”
忽然,只见前面老人坐下到路旁不动了!闻武喜急向左丘化道:“二哥,难道他疲倦了?”
左丘化不理,走近时向那老人一看,原来他在采药!不禁拱手道:“老丈,请了!”
老人起身回头道:“公子,出山口就有镇了,坐坐如何,休息一会再进镇呀!”
左丘化道:“老丈,在下不打算住店,时间还早啊!”老人道:“公子去何处贵干?”
左丘化道:“准备到九狼谷去。”
老人听声道:“那不能去?”
左丘化道:“为什么?”
老人道:“公子,咱们都不必转弯,你是江湖人,老朽也是江湖人,说句坦白话,九狼谷有魔头占住了!”
左丘化道:“看老丈是个武林前辈,为何怕别人?”
老人道:“公子,这你就不知了,九狼谷的魔头是吞金魔王,最近他捉了一个女子,有说那女子叫什么方青青,又说是神木之徒白琪瑶,现在老鬼竟把九狼谷全部封锁,任何江湖武林都不能进去。”
左丘化笑道:“承蒙不见外,告诉晚生,这件事情!再会了!”
说完向闻武喜招手道:“你从十一岁就在长白山过活,当知九狼谷在什么地方了?”
闻武喜知道他二哥要去大干了,急急道:“二哥跟我走,不到百里了!”
左丘化见他上止即奔出,跟脚追上道:“武喜,注意前途,当心侧面,不要太急!”
问武喜大声道:“武喜的内功和二哥一样,怕什么突袭?”
呼吸之间,奔下十里,岂知忽见前途出现一批身穿红黄两色短褂之人,同时闻武喜一见立停,回头道:“二哥,那是一些什么玩意?”
左丘化道:“他们是京中卫士,你不必管,也不可得罪他们!”
闻武喜似已想到什么,大叫道:“他们是我的仇人!”
左丘化闻言一怔,急问道:“这是什么原因?”
闻武喜道:“二哥,你没有问我家世,我也没有告诉你,当年某夜,那是我五岁时,忽然出现一批这样的家伙,其中还有一个穿黄褂绣金龙的是头子,他们不问来由,见了我家人就杀,我爹娘大哥和家人全被他们杀光了-院子也烧了!”
左丘化惊问道:“你父亲是作什么的?”
闻武喜道:“什么也不作,只读书,也没有亲戚朋友,有次娘说,我们是逃难到辽东的人!”
左丘化道:“你对你的身世就只知道这一点?”
闻武喜点头道:“那时我太小,什么也不懂?”
左丘化问道:“你是如何逃脱那场大劫的?”
闻武喜道:“是一个放牛的哥哥救我出来的,他常常在我家吃饭,也常常陪我玩,那天夜晚他陪我睡觉,我爹娘非常喜欢他,听说他是孤儿,那晚我吓得靠在沟洞里,后来贼退了,屋子着了火,他拉我顺阴沟逃到庄外,后来他就带我讨饭在外,不敢回去了,现在我连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
左丘化道:“那放牛的哥哥呢,他如何离开你的?”
闻武喜道:“他生病,说要进山找药吃,可是一去就没有再回去。”
左丘化道:“你是找他才进入长白山的?”
闻武喜道:“我不知是什么山,我只知进山找他,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山中找!”
左丘化叹道:“你的身世我会慢慢打听,那放牛的八成死了!”
闻武喜道:“前面那些家伙我要杀!”左丘化道:“这时不行,不见得这批人就是那夜去你家中行凶之人,我们要找那头子,武喜,你放心,我心中已有数!”
闻武喜问道:“有什么数?”
左丘化道:“你父亲或祖父,必定是前明忠良之一,再不然就是你曾祖父,这人是清庭高手,他们是奉了清主之命来铲除你家,那是斩草除根的行为!这种事,不单是你一家,不知有多少都与你同一命运-你记得那个穿褂绣金龙的,他八成是清庭卫士中的首领人物,有了这个线索,我们就有眉且可寻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卫士出现必有原因,立即道:“我们跟上可以,但不下手!”
闻武喜道:“为什么?”
左丘化道:“摸摸他们为什么在关外出现?”
闻武喜道:“那有什么奇怪的,这是清庭的土地啊!”左丘化道:“你不知道,清庭卫士不会无故出京的!他们非有满帝的旨意不会出京的!”
闻武喜道:“莫非也为了参王?”
左丘化道:“这可能是原因之一而已!”
二人跟上之后,相距只有十丈之远时,左丘化向间武喜道:“你的姓名大概没有问题吧?”
闻武喜道:“二哥怕不是真的?”
左丘化摇头道:“怕已上了清庭的黑名单!”
闻武喜道:“那时我太小,清庭不知道?”
左丘化道:“希望是这样,现在再接近,试试他们有何反应!”
闻武喜道:“那有什么?难道天下的道路只准他们走,不许别人行?”
左丘化笑道:“你不知道,京中卫士人人自大,他们眼中只有满帝一人,尤如见官大三级,其他的小民,百姓更不用问了。”
闻武喜不信,及至接近,偶然被其中一个回头看到,立即停步叱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跟在后面?”
闻武喜一听,不由暗骂道:“他妈的,真有这回事”
正想接口回叱,但被左丘化先开口答道:“朋友,这里可不是金銮殿?”
这句话立将所有十几个卫士全惊动了,只见他们全停止前进,一齐停步回头,尤其是那个先开口的,他竟气势炎炎的问左丘化喝道:“你是作什么的?”
左丘化朗声大笑道:“士农工商没有我的份,七十二行没有我的名!”
其中一个显然是带队的,只见他抢出冷笑道:“你是江湖武林中人?”
左丘化依然大声道:“是武林中无派,无门,无教,无行之人!”
那卫士大喝道:“难道你们既不为也不吃?”
左丘化摇头道:“为的是行侠仗义,吃的横行霸道!”
那卫士送上叱道:“你们姓什么?”
左丘化答道:“那就请阁下去查百家姓了!在下没有必要奉告!”
其他卫士同声道:“领队,和他讲什么理,拿下他们!”
那卫士向左丘化冷笑道:“想必你们是来路有问题,如再不滚开,当心你们的狗命!”
左丘化见他骂人,回头向间武喜道:“给你打他三拳两腿!”
闻武喜巴不得有这个机会,闻言大吼一声,如电扑出,手脚展开,势如狂风扫叶!
十几个卫士一见,措手不及,慌忙应战,但是他们连第二招都没机会,莫不一触就发声惨叫,只有一个见机及时,距离远,溜之手也!左丘化袖手不追,只见地上不是死,就是重伤!
合武喜一看没有立着的对手,接着一看尚有不动的也下手!
左丘化立即喝阻道:“算了,我有几句话要他带回去!”
闻武喜收手问道:“带什么话?”
左丘化不答,走近一个伤势稍轻的卫士冷笑道:“看你还能走,回去罢,带个口信给你们两官总或朝廷卫总管,你说孤儿魂不久要到北京向他们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