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与敌共舞

bsp;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南风道：

    “你中了邪，必须医治，我们替你找名医呀！”

    蓝虹道：

    “不，我没有中邪，有人叫我去打二王二相。”

    南风噫声道：“谁叫你去？”

    蓝虹道：“是一个白发老公公，他叫‘旁观’。”

    依露吓声道：“‘旁观’和‘冷眼’都出现了！”

    南风道：“谁相信，我来问他吧？”

    南风问蓝虹道：“你姓什么？你还记得？”

    蓝虹故意眨眨眼道：“我姓什么？我我”

    南风道：

    “哎！糟了，他已忘记过去了，依露，这怎么办？”

    依露道：“这样好了，我们先依他去！”

    说着转向蓝虹道：

    “二王二相在哪里，我们一道前去好不好？”

    蓝虹道：

    “白发公公说，离什么‘武圣谷’不远了，叫我赶快去，你们愿意帮我，那当然好。”

    南风道：“你刚才为什么坐下来？”

    蓝虹道：

    “我刚才头晕，又很痛，现在好了，我们走！”

    南风向依露道：

    “有时发作很严重，我们不保护他，那是很危险的。”

    依露道：“我们非他不行？”

    南风道：

    “对付神女和‘魔诸葛’，非我们三人联手不可。”

    蓝虹一面站起，一面忖道：

    “对，有她们联手最好不过了，妙，我得装到底。”

    这时南风关心道：“你能打斗吗？”

    蓝虹道：

    “我的武功，据白发公公说，可以斗什么二王二相，对了，你们为什么要蒙着睑？”

    依露道：

    “那是我们的事，你不用管，现在我们走！”

    三人一路，走到中午。

    南风问道：

    “蓝虹，白发公公指示你在什么地方拦截二王二相？”

    蓝虹道：“你叫我什么？”

    南风笑道：

    “噢，对不起，我是问你到什么地方去？”

    蓝虹装得真像，想了半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依露道：“那你就跟我们走好了。”

    蓝虹忽然又想到一计，立即坐在路旁大叫道：“头好痛！我的头”

    南风大急，扶住道：“怎么了？”

    依露道：“快让他休息！”

    过了一会，蓝虹忽然跳起道：“你们是谁？”

    二女莫名奇妙愣住了

    蓝虹又想了一下，装着清醒道：

    “哦，想起来了，你们哪一个曾经与我见过？”

    南风大喜道：“是我，是我，你好了。”

    蓝虹故意叹声道：

    “这时我是好了，但过一会我又什么也不清楚了，我记得，我是中了一个暗中人的邪术。”

    南风道：

    “不要紧，你还不严重，只要找到‘通天巫’，他一定能治好你的邪症。”

    蓝虹道：

    “请问两位姑娘，能不能以真实姓名见告，二位蒙着面纱，当然有某种原因？”

    依露笑道：“她叫南风，我名依露。”

    蓝虹道：

    “二位姑娘，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对了，南姑娘第一次见我对，我还听不出你是男是女啊！”南风道：

    “蓝先生，你很糟，清醒时忘了发作的经过，发作时又忘了过去，这很严重。”

    依露道：

    “蓝先生，你忘了白发公公的交代？”

    “白发公公？”

    蓝虹故意道：“发作时，我发生过什么？”

    南风道：“‘旁观’叫你去拦截二王二相呀！”

    蓝虹大惊道：

    “二位，我一点也不知道，原来二位跟着我很久了，‘旁观’我是曾经见过。”

    南风道：

    “别说了，我们赶快走，二王二相要攻‘武圣谷’了。”

    蓝虹发现二女毫不怀疑，于是急急道：

    “二位，此地离北塔山还有多远？”

    南风道：

    “那就是北塔山区了，右为‘武圣谷’，相去不到五十里”

    蓝虹拔身纵起道：“二位，我们快走！”

    不出三十里，刚刚进入一座山口，耳中就传出喊杀之声。

    南风哦声道：“是谁挡住了？”

    蓝虹道：

    “别直入山口，我们绕向右侧最高悬崖去，看清楚再出手，当心误杀自己人。”

    依露点头道：“蓝先生说的是，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样，认得的人太少。”

    三人绕到高悬，发现谷内范围不小，而且全是林木与崎岖怪石，简直无法观察全谷。

    南风突指远处一个空地道：“快看！巨人，两个男女巨人。”

    蓝虹微笑道：

    “二十几个两方剑手围攻他们两人，看情形还占不了上风。”

    南风道：“他俩是‘武圣谷’的人？”

    蓝虹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南风道：

    “男巨人名洪洪，女巨人名巧巧，我在暗中见过他们好多次了，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武功如此高，而且出手比想像的灵活，真是天生异禀。”

    依露道：

    “我们只有分开动手了，看情形，谷中分成六处的打斗，我们得见势出手，凡有危机之处趁势救援。”

    蓝虹认为有理，拱手道：

    “二位姑娘，在下先走一步了”

    “慢点！”

    在蓝虹话未停口之际，一位老人在后现身，蓝虹回头一看不识。

    南风急急叫道：“‘冷眼’前辈！”

    白发老人一指对角道：

    “他才是你出手的对象，他不动，你也勿动！”

    蓝虹道：“那是什么人？”

    他注意一下，发现对角的悬崖上，盘膝坐着一位瘦老人，年约六十出头，嘴角留有两撇鼠须。

    南风向依露道：

    “该不是‘魔诸葛’？我可没有见过。”

    依露道：“我跟你一样！”“冷眼”道：

    “不会是别人，如果不是他，我老人家早出手了。”

    蓝虹道：“谷内如此混战，到底有谁在动手？”

    冷眼道：

    “放心，除了你巨人师兄师姐外，‘武圣谷’六老已经出动三位了，二王二相就是他们三位接下的，内部弟子已出动三成，这一点，除了‘魔诸葛’插手，否则不会败。”

    蓝虹道：“前辈教晚生如何办？”

    “冷眼”道：

    “你真是分身乏术，消息传来，另外两王三相已进入内地，虽未采取行动，那只是策划前的沉寂。”

    蓝虹道：

    “前辈的意思，晚生结束这面又要急奔内地？”

    冷眼道：

    “除此哪有别的法子，除非除非”

    南风问道：

    “除非什么？你老说话何必吞吞吐吐？”

    冷眼叹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依露发现谷内愈来愈激烈，追问道：“快说呀，什么不可能？”

    “游历西方的‘八奇公子’，如果他回来，这样一来，蓝小子挡南方，‘八奇公子’可以挡北方。”

    蓝虹急急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来历，辈份如何？”

    “冷眼”郑重道：

    “他比你大不多，算算他去西方游历时，那时十八岁，至今已有五年了，他的身世如继，在十七岁时，他在漠北一战，杀死罗刹高手一百五十六人，一个不留活口，也就因此之故，‘八奇公子’之名，不出半年，他的字号震动罗刹四十余国！相反，中原地区除了少数人，知者不多。”

    南风吓声道：“‘铁面杀手’白帝子！”

    冷眼点头道：“南海门的见闻的确高明！”

    依露道：

    “听说他冷傲绝伦，要就不动手，动手不留活口，不过他为什么会到西方去游历？”

    “冷眼”道：

    “那是为了一个少女，是失恋。”

    南风道：

    “为了金族公主，那公主嫁给了兴安王子。”

    “冷眼”笑道：“什么事也瞒不了南海门！”

    蓝虹道：

    “远水不能救近火，何况是空谈，前辈，我得绕过去监视‘魔诸葛’，南风姑娘、依露姑娘，请你们两位下谷去助阵。”

    他说完闪出，一晃不见。

    南风和依露互看一眼，同时向崖下扑去。

    蓝虹刚到对角，他明明看到那“魔诸葛”仍在石上坐着，但再看时居然不见了，这种情形，在任何武林人面前，都是非常严重的警告，蓝虹立即将内功提高。

    一道淡淡的人影，藏在数丈外的树后，这种不是内行人，不懂奇门遁甲的此中高手，不管他武功如何进入化境，当然绝不可能。

    蓝虹忖道：

    “此人必定是‘魔诸葛’，他的道行比神女居然还要高深一层，短短时间内，我居然见到两个练成奇门遁甲之人。”

    “阁下出来吧！这一套功夫，阁下虽然不错了，如说到达某种境界还差得远。”

    蓝虹本想对方采取暗袭，那是来之不得，但对方十分沉着，不愧为“魔诸葛”稳得很，也非常可怕。

    隐身人阴阴笑道：

    “‘九爪神龙’，老夫不会用拳头或掌力暗袭你，你心里有数了吧？”

    蓝虹大笑道：

    “阁下人不老，经验够了，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呆下去，对不对？总得见过真章才能解决问题，别想两王二相成功了。”

    暗中人嘿嘿冷笑道：

    “老夫本来要这批西方老直奔中原，可是他们心眼小，没有大志，一心想要攻破‘武圣谷’，现在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不过，两王两相，还有他们一部分真正高手，要想就此消灭掉也不容易，他们不能追，你也无法立即去内地，老夫猜得出，你比谁都着急，是不是？”

    蓝虹冷笑道：

    “‘魔诸葛’，你确实很精，不过你这时还有什么道行施展出来，如果没有了，我可要出手了。”

    这句话，对“魔诸葛”来说，不是恐吓，他这魔头对蓝虹显得非常了解，嘿嘿笑道：

    “‘九爪神龙’，以老夫的观察，南度逃过你一劫了，南风和依露却尚在鼓里蒙者，如不是老夫沉着，亦几乎上了你的大当，原来‘招魂引’无法透过你的护法罩。”

    蓝虹哈哈大笑道：

    “你还有一个助手名叫海广的，他会施‘失意毒’呀！我想都是你传授的，你当然比他们都高，不妨试试看！”

    “魔诸葛”怪笑道：

    “老夫在武林混了大半辈子，如果没有统御江湖之能，也不会驾驭‘四王五相’，更谈不上掌理南海‘海角派’了。‘九爪神龙’，老夫阅人多矣，你算是后起之中佼佼者，也是老夫真正的对手，别用激将法，那会失去你的身份，在老夫面前，如不说一点为老夫所喜欢的，那你就不配是老夫的对手了。”

    蓝虹大笑道：

    “‘魔诸葛’，你的玩意必然不少，但你还是对我摸不清楚，天都要黑了，你还想等我过去的弱点再出现？”

    “魔诸葛”朗笑道：

    “也许，也许你不会，那你得感激‘无形赤手’、‘天外三魁’、‘地狱王’、‘百狼王’那些傻瓜所赐了，但老夫不会寄与厚望，不过你莫忘了，沉着是武林人制胜之道，你的一击不平，再击失机，连击破绽大露。”

    蓝虹笑道：“心腹之言，武林要诀！‘魔诸葛’你为什么要点醒我？”

    “魔诸葛”哇哇大笑道：

    “你不必老夫点醒，不然你早已出手了，老夫心中，存有一百个杀你之心，也存有更多的喜欢，只有这种对手，才是老夫所爱惜的！蓝蝶影，你不必担心‘四王五相’，也不必担心老夫拖住你，你只要担心未来。”

    蓝虹忖道：“这人实在可怕，他连我‘蓝蝶影’三字也查出了！”

    接口大笑道：

    “‘魔诸葛’，说真的，我担心‘太阳神女’，当心不能引开你，除此也许还有，可是你担心的比我更多。”

    “魔诸葛”道：“你说南、依二女，不对，她们只替老夫增加一点麻烦，担心谈不上。”

    蓝虹道：“‘太阳神女’如何？”

    “魔诸葛”笑道：

    “说起来她是被你挫了一次锐气，那谈不上失败，武功不谈，她当然还有不少秘密，以心机来说，蓝虹，老夫不敢轻视她，你也不可太大意。”

    蓝虹道：“哈，愈谈愈有意思了，今后我可能对你不下重手了。”

    “魔诸葛”道：“没意思！蓝虹，我得纠正你，对老夫不下重手，那是你自找死路，同时老夫也不感兴趣，老求求你，尽量出手。”

    蓝虹大笑道：“好啦！别扯远了，言归正传。”

    “魔诸葛”道：

    “你可能已知道‘铁面杀手’白帝子了，他又号‘八奇公子’，这个人在西方混了五年多了，唯一的对手就是老夫，他现在回中原了，不过老夫动你，千万别将他视为同路人，他的一切，没有人比老夫清楚，不过老夫不愿在背后说人短处，你记住老夫的话就是了，否则你会死不瞑目的，老夫常常有种想法不为武林认同，那就是弥勒佛的笑口里藏有暗箭，同胞兄弟的心中，永远忘不了祖产。”

    蓝虹听完“魔诸葛”一番话，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想，叹声道：

    “‘魔诸葛’，我们恐怕永远成不了朋友，但又也许永远想要对方成为生命的好知已，未来啊！未来谁又能把握呢？”

    “魔诸葛”大声道：

    “不要想未来，那会乱了目前的行动，蓝虹！你别忘了，老夫与你的强敌还有三个，那将你对我，我对你。”

    蓝虹道：“还有一个？”

    魔诸葛道：“只能说已知的，你不是说，未来谁知道吗？”

    蓝虹道：“你不想说出另外一个人？”

    “魔诸葛”大声道：“谁说的，假如你被她暗算，我会哭一辈子，听说，她是‘西施阴姬’百花女，老夫把她列为第一号强敌。‘铁面杀手’白帝子列为二号，‘太阳神女’第三号，你是第四号，这种列法，你莫会错意，那是我老夫要杀的排列。”

    蓝虹吓声道：“此女真有如此可怕！”

    “魔诸葛”道：

    “她就是本门之入，为了夺门主，老夫几乎失手，南海三派，另外两派把罪名加在老夫头上，这完全是她的阴谋，谈门道，老夫自认无出其右，在派内，连老夫都不知道她有多少斤两，凭着这一点，你就相信老夫不是危言耸听了。”

    蓝虹道：

    “‘魔诸葛’，很奇怪！你说出每一句话，我都不加怀疑，这是为什么？”

    “魔诸葛”道：

    “嘿嘿，蓝虹，这就不对了，绝对不可有这种想法，不过你深信了我的话，老夫非常非常高兴。”

    蓝虹道：

    “时间不早了，谷中的打斗，似已近了尾声，也许我被你拖够了，但谷中的胜利的不是你方。”

    “魔诸葛”道：

    “二王二相带着他的心腹逃走了，不过你当心，他们不是逃往西方。”

    蓝虹道：

    “这点我相信，他们是去中原会合另外一半！”

    “魔诸葛”道：

    “可爱的敌人，想不想换个地方，找远一点，不给外人看，我们交两手，免得空度这段好时光，一千招过多，对你对我都不好，三百招，这一场没有点到为止，也不可能分出胜负，只过过瘾吧！因为我们不到要对方回家的时候，打完了，一同入中原，我不怕你偷袭，你也不会偷袭，你不怕老夫暗算，老夫不会作傻事。”

    蓝虹大笑道：

    “这就动身，最好你现出原形来。”

    “魔诸葛”一闪而出，大笑道：

    “你的话太难听了，老夫不是妖怪！”

    一顿笑道：

    “话得说在前头，一旦遇见你的人，或者是老夫的人，老夫还是要隐身。”

    蓝虹拱手道：“一言为定，请！”

    二人有说有笑，紧靠平行，真如一对忘年知交。

    离开悬崖后，各自施出五成轻功，毫不卖弄，一口气奔出百余里。

    蓝虹毫不隐瞒笑道：

    “辈份你高，我还是称你前辈比较好，前辈，论地形，我可差劲透了。”

    “魔诸葛”大笑道：

    “方圆十万里，哪儿有个狐狸洞，老夫都清楚，别担心，前面是砖城子，过界就是星星峡，这都不是好地方，是百姓多的地方，也是武林人常常通行的地方，都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蓝虹笑道：

    “南风和依露两女，依我看，她们一天不拿回南度和海广，只怕不会回南海的？”

    “魔诸葛”笑道：

    “老夫如果要向她们下手，你想想看，她们不死也得怎么样？”

    蓝虹道：“当然会重伤。”

    “魔诸葛”道：“南度和海广叛变，你认为是老夫策反的？那你就错了，老实说，他们无处可投，只有老夫这一条路可走，老夫收留他们，没有得半点好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他南度多愚蠢，把六大箱珍宝，轻轻巧巧的送给你，真气死老夫了。”

    蓝虹大笑道：“阁下明知故为，那怎么怪他？”

    “魔诸葛”道：

    “人才难求，这是老夫最遗憾的事，这次派南度出马，事先打三成希望，结果一成也没有，这种家伙少用为妙，现在他无脸回来，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啦！这种奴才带在身边，真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

    蓝虹笑道：

    “六大箱珍宝的损失，好像对阁下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