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是五岳中之中岳,也是中国文化史上第一大名山。
诗经上说:“赵高维狱,峻极效天”诗经过了夸大,实际上嵩山并没有多高。
所谓太室原有三十四峰,少室请峰,高略相伯仲,这也是文人的赋歌之辞,实际上它也没那么大峰头。
嵩山颓而不奇,风景形势也远不及泰山、华山,然而古人皆以登嵩山为乐事,像王维的诗说:“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域临大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山下,归来且闭关。”
那是因为古时以“洛阳”为政治中心,中岳三阙子堪称古中之古,所以古业学人皆以登嵩山为乐事。
嵩山虽不峻拔奇传,但名迹之古,天下无出其右者,像“中岳三阙”就是最古的古迹里。
“中岳三阀”里的“中岳太室神道阔”在“中岳庙”
“中岳庙”庙宇雄大,庙门像城墙,中有高楼,叫“天中阁”再进叫“崇圣门”、“化三门”内有风云雷雨四殿,左右供祀八十四司,后来乾隆皇帝还在这儿御笔题了“峻极于天”四个大字。
雪虽然早停了,天空里可仍是布着层层密密的黑云,黑压压的,低得令人有窒息之感。
在这种天气里,只能知道天亮了,天黑了,可就永远看不见太阳,不过年老一点的人,他只消抬眼看一看,就能知道是什么时辰。
看天色,如今日头该已爬起老高了。
站着登山道,踏着地上的雪泥,走着几个人,那是香客,虔诚的香客上“中岳庙”或者“少林寺”烧香的。
这寥寥无几,隔老远才见一个的香客中,有个衣着打扮很气派,很讲究的人。
这个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长袍外面罩着皮袄,由头到腿全是崭新的,看样子不是达官便是贵人,再不就是城里大户人家的人。
他个子长的挺好,颀长的身材,看上去很是派头,也很洒脱,只可惜那张睑苍白,长像也不好看,长眉细目,死板板得,显得阴沉怕人。
他背着手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个挑东西的半大孩子,这半大孩子只有十五六岁,肤色黑黑的,个头儿很壮,担子的两头,是两只较为大一点的书筐。
看样子,他像个游学四方的读书人。
可不是么,瞧那位文质彬彬的,他的步履是那么稳,举止那么洒脱,斯文。
他跟在稀少的香客之后,到了“中岳庙”前,而这“中岳庙”前的一幕景象却看得他一怔。
“中岳”庙前,站着十几个黑衣汉子,神态凶狠,腰里跨刀,正在逐一检查上山烧香的。
他走到了,如今再折回头下山,那并不见得有祸可言,可是他明白,这时候折回出去,非惹人动疑不可。
这,换谁谁也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游学四方的读书人,他怕什么,根本没有必要再折回去。
当即,他招呼了挑书筐的半大孩子,往前走!
那些香客一个个地被检查着,被盘问着,最后终于轮到他,他停步凝目,道:“诸位这是”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爷们是官家派来的,奉命帮登封县捉拿飞贼的”
他“哦”地一声道;“原来诸位是官差,我失敬了。”
他拱了拱手,那些黑衣大汉大刺刺地做不为礼,适时说话那黑衣大汉冷然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他忙道:“有劳官差动问,我姓吕,单名一个桓字。”
那黑衣大汉凝目说道:“你姓什么?”
吕桓道:“吕,双口吕。”
那黑衣大汉“哦”了一声,道:“那儿来的?”
吕桓忙道:“开封,我住城西。”
那黑衣大汉道;“上嵩山干什么?”
吕桓道:“我是个读书人,奉双亲之命到处走走,增长些见识,听说这“中岳庙”创建放汉安帝元初五年,唐武则天也曾经住锡聆此
那黑衣大汉是个粗人,一摆手,不耐烦地道:“爷们不懂那么多,只直说你是于什么来的。”
吕桓忙道:“是,是,我来是为拓印中岳三阙”
那黑衣大汉道:“什么叫‘中岳三阙’?”
吕桓尚未答话,旁边一名瘦高黑衣汉突然说道:“老三,不懂就不问,那可以少丢点人,现点眼,让我来问他”阴写目光一扫吕桓,道:“你去不去‘少林’?”
吕桓忙道:“去,去,当然要去,‘中岳三阈’中的‘少室阙’就在少室山,不去少室怎能拓得‘少室阙’。”
“我听这就头大脑袋涨,要不然我今天就不会于这吃粮拿俸的差事儿了,没事了,你可以上去了。”
吕桓连忙谢过,他招呼了那半大孩子刚要走,而他又转过了身,神情紧张地低低说道:“刚才听那位说,要拿什么飞贼?”
瘦高黑衣汉子道:“是啊,怎么?”
吕桓道:“这地方会闹飞贼?有什么好偷的?”
瘦高黑衣汉子道:“谁告诉你他是来偷什么的?”
吕恒愕然说道:“不是那么是”
瘦高黑衣汉子道:“他就是来烧山折庙也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吧,记住,那飞贼本领大了,杀人不眨眼,你可留点神。”
吕桓吓得一哆咦,答应着匆匆而去。
刚走没两步,突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吕桓一惊忙又停了步。
适时由中岳庙“崇圣门”里走出一个人,那是个身穿皮袍的中年汉子,个子高高的。但不瘦,目光犀利,眼神十足,看上去样子挺慑人的,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他,赫然竟是‘七狼’的大徒弟韩一俊。
韩一俊步履稳健快捷,转眼间已到广场上,深深打量了吕桓一眼,道:“你,是干什么的?”
吕桓未语先陪上一脸惶恐笑容,也没有答话,那瘦高黑衣汉子已抢着说道:“大师兄,他是个读书人。”
韩一俊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老六,我问他。”
瘦高黑衣汉子窘迫一笑,没有说话。
韩一俊目光射向吕桓,吕桓忙道:“这位没说错,我是个奉双亲之命出来游学的读书人,姓吕名桓,由‘开封’来,住‘开封’城。”
韩一俊道:“你可知道‘开封城’里我很熟?
吕桓“哦。”了一声道:“原来你这位”
韩一俊冷冷说道:“据我所知。‘开封城’东没有姓吕的这一户!”
吕桓忙笑道:“你这位说笑话,不信请去问问”
一指那半大孩子,接道:“我这书童就是我的街坊邻居,在家闲着没事,所以他的双亲叫他跟我出来到处走走,开开眼界,长长见闻。”
韩一俊的犀利目光望向那半大孩子,冷然问道:“是么?”
那半大孩子白着脸,惊恐地连连点头:“是,是的官爷,我爹娘叫叫我跟吕吕相公”韩一俊转望吕桓,道:“我看你会武?”
瘦高黑衣汉子忙道:“大师兄,别难为他了,我试过了。”韩一俊韩一俊霍然转脸,薄怒说道:“老六,你那儿吃草去?”
“是啊!这儿没青草,那来的多嘴驴。”
瘦高黑衣汉子脸一红,没敢说话。
韩一俊收回目光,淡然问道:“你来‘嵩山’是”
吕恒忙把刚才说的又说了一遍。
听罢,韩一俊道:“这么说来,你是来瞻仰古迹及拓印‘中岳三阙’的?”
吕桓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
韩一俊目光深注,沉默了一下道:“你知道‘太室神道阙’在什么地方?”
吕桓道;“就在这‘中岳庙’前”
抬眼向中岳庙方向搜寻,手一指,尚未接话。
韩一俊突然冷冷说道:“那么,刚才你为什么不往‘太室种道’闻所在处走,反而匆匆忙忙往上面走?”
此人心细,足见他经验历练都高人一等。
吕桓呆了一呆,道:“你的胆子很小,但设若你胆子小,你就不会在这时候上‘嵩山’”
吕桓身形微震,众黑衣汉子脸色刚变,韩一俊突然摆了手,接道:“没事了,你去吧,记住,别多逗留,否则你是惹祸上身自找罪受。”
吕桓忙连声称谢,带着那半大孩子走了,这回他没再往上走,而走向了那矗立在中岳庙前的石碑。
望着他那背影,瘦高黑衣汉子满脸鄙夷神色地低笑道:“酸了。”
“酸丁?”韩一俊道:“你看他是个酸丁?”
瘦高黑衣汉子道:“难道不是?”
韩一俊冷笑说道:“我看他是个煞星。”
瘦高黑衣汉子一怔道:“大师兄,你是说”
韩一俊道:“在‘北京’见过他一次,就那一次,他那身材那双手,这辈子我永远忘不了,加上如今这个姓吕的只想往‘少室’去”
众黑衣汉子脸色齐变,每个人都飞快地探了腰。
瘦高黑衣汉子忙道:“大师兄,咱们”
韩一俊冷冷道:“没见我装聋作哑放他走了,不许动,也不许动一点声色,任他往‘少林’去。”
瘦高黑衣汉子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等上了”
“什么意思?”韩一俊冷笑说道:“我比你明白,老六,他的身手咱们都领教过,咱们这些个,那一个是他的对手!恐怕一拥齐上也奈何不了他,而且准是白白丢命牺牲,这一来也打草惊了蛇,那划得来吗,乾脆让他上‘少林’去,由几位老人家跟‘八虎’对付他。”
瘦高黑衣当子一点头,道:“大师兄,妙计,只是,这小子的胆。”
韩一俊道:“令人不得不佩服。”
他们这里说着话,那里吕桓已拓好了,太室神道阙,带着那半大孩子书童转上了庙边的小路。
韩一俊低喝说道:“老六,你去一趟,走捷径,抄近路。”
瘦高黑衣汉子应声飞步奔向“中岳庙”去。
这里,韩一俊望着吕桓的背影,阴狠地迷起了眼
吕桓,带着他那书憧,经“启母阙”过“邢家铺”登上了“少室”当然,他一路没再忘拓印阙文。
同时,他也发现,一路之上“启母阙”附近也好“邢家铺”里也好,都有所谓的官差,而且人数还不少。
只是,他并没有在意。
他登上“少室”直绕向“北麓”
“少室山”上很静,这“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北麓更静。
满山林木郁郁苍苍,林间的小路上,空荡,寂静,除了淙淙流水及吱吱鸟呜外,别的听不到任何声息。
这情形,似乎不大寻常。
慕地,一阵钟声随山风飘送了过来,空山回响,历久不散,显得这少室是那么宁静,那么安祥。
眼见那宏伟庄严,红墙绿瓦的“少林古刹”已在望,吕桓突然停了步,回身含笑说道:“谢谢你,小兄弟,陪我走了这么一大段路,也帮了我一个大忙,由这儿往左走,百丈远近处,有个洞穴,可以直通‘少室山’下,我想他们不会在那把守,放下东西你走吧!
半大孩子眨了眨眼,道:“大叔你让我走?为什么?”
吕桓笑了笑,道:“你年纪还轻,也不懂江湖事,刚才在‘中岳庙’前那些人你已经见过了,他们都是经验老到,历练十足的江湖高手,我无法担保今儿没有流血打斗,一旦打起来,我就没办法照顾你,所以我让你在没进‘少林寺’以前走。”
半大孩子迟疑着放下了担子,道:“那大叔,我走了。”
吕桓翻腕自袖底取出一物,那是一片金叶,道:“小兄弟,拿着这个,不敢说酬谢,算我一点心意,你年纪还轻,前途不可限量,干什么都好,只别到处闲荡了,明白么?”
半大孩子直了眼,忙道;“大叔,这,我我”
“拿去吧!”吕桓硬塞了过去,道:“人,都有个落魄的时候,但在落魄的时候不能随便浮沉,应该力争上游,路是人走出来,男儿尤其当自强懂么?”
半大孩子只好接了过支点了点头,暖儒说道:“大叔,我懂,谢谢你,从没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也从没人对我那么好过。我一定听你的话。”
吕桓笑了,道:“那就好,小兄弟,你走吧,有缘将来咱们会再见面的。”
半大孩子突然眼圈儿一红,倏地低下了头。
吕桓没说话,伸手拍手拍他肩头。"210。29。4。4/波ok/club" >210。29。4。4/波ok/club半大孩子低着头走了,而,他刚走两步,突又转回身来,望着吕桓,满脸惑然神色地道:“大叔,你既然知道有个洞能由山下通到山上,为什么还由这条路上来”
吕桓淡然一笑,道:“小兄弟,人,没有不好名的,也没有不珍惜自己的名的,也许我就是受了这个名字之累,懂么?”
半大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内说话转身走了。
望着半大孩子消失在怪密的树林中不见,吕桓丢了扁担,一手提着一只书筐,转身向“少林”行去了。
到了庄严,宏伟的“少林寺”前,只见寺前广场上站着好几个黑衣汉子,都是“七狼”的徒弟。
吕桓没理他们,他们也没理吕桓,看着吕桓进了“少林寺”的寺门。
进寺门,迎面走来一名僧衣芒鞋的矮胖中年僧人,他向着吕桓合什躬身,道:“贫憎恭为“‘少林”知客,恭迎施主。”
吕桓答了一礼,含笑道:“不敢当,谢谢大和尚。”
矮胖憎人陪陪着吕桓往里走,边走边道:“施主莅临“少林’,是随喜参禅,还是”
吕桓举目四顾,未见别的人影,当即说道:“大和尚,我想见见贵寺主持大和尚。”
矮胖憎人脸色微微一变,道:“这就是施主的来意?”
吕桓点头说道:“是的,大和尚,麻烦代为”
矮胖僧人一摇头,道:“施主来得不巧,主持不能见客。”
吕桓愕然说道:“不能见客,为什么?”
矮胖人摇头说道:“不为什么?施主。”
吕桓道:“大和尚,总该有个理由?”
矮胖僧人道:“如果施主一定要问,贫僧只能告诉施主,主持身子不适,卧床多日,至今未见有起色。”
吕桓“哦”地一声道:“原来主持在和尚”一顿,接道:“请问大和尚,贵寺中除主持之外,以那位大和尚职位最高。”
矮胖僧人道:“罗汉堂首座。”
吕桓道:“那么我就见见”
“施主”矮胖僧人摇头说道:“‘罗汉堂’首座也因故不能见客。”
吕桓呆了一呆,道;“大和尚又为了什么?”
矮胖僧人道:“跟主持一样,身子不适,卧床多日”
吕桓倏然而笑,道:“这倒真巧,大和尚,再下去是”
矮胖僧人摇头说道:“施主不必多问了,‘少林’除贫僧外,没有一人能见客。”
吕桓道:“难不成身子不适,卧床多日。”
矮胖僧人一点头,道:“是的,施主。”
吕桓双眉微扬,道:“大和尚”
这时候已经到了“大雄宝殿”外,矮胖僧人微一合什,道:“不管施主莅临‘少林’是为了什么‘少林’如今不比往昔,正有事故,请施主上过香后赶快下山去吧。”
说完了话,他转身当先踏上殿前的石阶。
吕桓跨步跟了上去,道:“大和尚,我明白,官家派高手驻守‘少室’,埋伏贵寺,只为捉拿什么飞贼”
矮胖僧人道:“那么施主就该明白,为什么少林除贫僧这知客外,其他一概不能见客的原因了,也应该明白贫僧为什么劝施主过香后赶快离去的道理了。”
“大和尚!”吕桓道:“你明白,我也不糊涂,上山容易下山难,如今,出这‘少林寺’更难。”
矮胖僧道:“未必,施主,贫僧已送走了好几位施主”
吕桓道:“那是在我来之前。”
矮胖僧人点头说道:“是的,施主。”
吕桓笑了笑,道:“大和尚,该到我为止了。”
矮胖僧有一惊凝目,道:“施主就是”
吕桓道:“我不瞒你,大和尚。”
矮胖僧人脸色微变,道:“施主事先既然知道‘少林’凶险”
日桓道:“大和尚,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矮胖僧人道:“贫僧愿闻施主的理由。”
吕桓尚未说话,一阵步履声由殿外传了过来。
矮胖僧人忙转身拈香递给吕桓,道:“施主请上香。”
吕桓淡然一笑,道:“大和尚,以我看你多此一举,但我仍表感激。”
他行礼如仪地拜了下去。
这时,由殿外并肩走进了两个穿黑衣的汉子,甫踏进一大雄宝殿,一眼瞥见吕桓,他两个脸色一变,收回腿转身行了出去。
矮胖僧人脸色凝重地道:“施主可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吕桓道:“我知道,大和尚‘七狼’,‘八虎’,但加起来不是十五个。”
矮胖僧人摇头说道:“不,施主,加起来近二十。”
吕桓一怔道:“大和尚,这话”
矮胖僧人道:“施主是江湖人,当知‘七狼’,八虎’之下还有谁?”
吕桓身形一震,脱口轻呼。“‘九条龙’,他九个。”
矮胖僧人道:“是的,施主,所以贫僧说加起来近二十。”
吕桓哺哺道:“他九个竟也是他九个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目中寒芒飞闪,淡然一笑、接道:“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不拿住我绝不甘心了,嗯,凭这足抵半个江湖的阵容,也的确吓人”
矮胖僧人道:“所以贫僧说,不管施主是为了什么”
“大和尚,”吕桓道:“我说过我已经来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出‘少林”更难,就像那已经吞了钩的鱼儿,蹈了网的兽”
矮胖僧人凝目说道。“施主,什么原因使你明知‘少林’是龙潭虎穴险恶地”
吕桓道:“大和尚,我要向贵寺主持打听一件事。”
矮胖僧人道:“施主只为打听一件事?”
吕桓道:“大和尚,休要小视了它,它关系重大,非同小可。”
矮胖僧人“哦”地一声道:“施主可否”
吕桓道:“大和尚,这恐怕要等我见着”
一摇头,接道:“不,大和尚是贵寺知客,也许知道”
矮胖僧人道:“施主请说,贫僧知无不言。”
吕桓迟疑了一下道。“大和尚,我打听少林有没有这么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两位俱为富贵中人。”
矮胖僧人目光一凝,道:“施主要找这么两个人?”
吕桓道:“是的,大和尚。”
矮胖僧人道:“施主为什么要找”
“大和尚,”吕桓道:“我以为我不会有太多的工夫,只问大和尚,贵寺之中有没有这么两个人?”
矮胖僧人道:“让贫僧告诉施主一件事,前些日子,距今多久贫僧已记不得了,少林确曾来了一男一女,男女都在中年,但女的较男的为年轻,那一次是贫僧这司职知客的人,头一次没有接待客人,他两位由主持亲自热接,那是因为”
吕桓没等他说完,忙道:“大和尚,那两位如今”
矮胖僧人一摇头,道:“施主,那两位在‘少林’留宿之后,就离寺下山了。”
吕桓呆了一呆,道:“大和尚,怎么说那两位又走了?”
矮胖僧人点头说道:“是的,施主。”
吕桓凝目说道:“大和尚,真的。”
“施主,”矮胖僧人道:“佛门弟子出家人,向来不打班语。”
吕桓的目光中流露着浓浓的失望色,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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