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欧阳霜道:“贝勒爷,郭怀他姓郭,不姓欧阳,也不在民女这欧阳一家三口里。”
玉贝勒双眉微剔,道:“也总是你欧阳家群义镖局的人。”
欧阳霜道:“贝勒爷明鉴,告密的人,告的是姓欧阳的一家三口,没他那个姓郭的。”
大姑娘的话,软里带硬,也够犀利,句句都是理,简直就让人找不出破绽来。
奈何,像玉贝勒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愿意讲理,他要是硬说太阳在夜晚出来,他的话就是理。只因为是对郭怀,只因为那一念嫉恨,一个“情”字。
玉贝勒他忍不住了,凤目一瞪,威棱闪射,沉声道:“姓郭的他有没有牵连,自有官家的明判,我问你他人呢?”显然,这么半天了,他没见郭怀现身出面,为之沉不住气。
只郭怀现了身,出了面,不论他管不管,都可以整治他,何况,他绝不会不管。
可惜,王贝勒他的如意算盘,跟着要落空,他要失望了。
只听大姑娘欧阳霜道:“回贝勒爷,您来得不凑巧,郭怀他已经不在群义镖局了。”
玉贝勒哪里育信,冷冷一笑,道:“你说我来得不凑巧,我却认为是太巧了,我带着人来拿叛逆的时候,他就不在你群义镖局了。”
欧阳霜道:“民女大胆也不敢欺瞒贝勒爷,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或者派哪位上海威堂问问。”“海威堂?”玉贝勒道:“群义镖局的事,我上海威堂问什么?”
“因为郭怀他另谋高就,已经是海威堂的人了。”
玉贝勒不由为之猛一怔,这可大出他意料之外了,前后才多少时日?那个郭怀,他已经由群义镖局进了海威堂了。欧阳霜敢让他亲自,或者派人去查证,这应该假不了,谅她也不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对这个郭怀攀高技的功夫,不由他不佩服,海威堂有那么个“活财神”总管,别说是他,就是当朝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可是,在两位姑娘两双美目盯视之下,他不能,更不愿示这个弱,甚至在脸上流露出一点儿。很快的他定过了神,定过神来就是一声冷笑:“海威堂怎么样?姓郭的他没有牵连便罢,只有牵连,他就是已经进了大内,我也照样要把他揪出来”
一顿,冷喝:“姚子明,先把这一家三口带走。”
姚子明一躬身,轰雷似的一声恭应。
欧阳雪一急要动,欧阳霜忙拦住了她。
二姑娘涉世不深,只知道灾祸上身惊急,可是大姑娘她明白,眼下的情势绝不能反抗,也容不得她反抗。只因为眼前带领来抓人的,是这位威震京铁,慑服天下的威武神勇玉贝勒。
玉贝勒一行,押着群义镖局欧阳家的三口,从天桥口,经前门大街进人“正阳门”一路上浩浩荡荡,谁不知道?不知道的是瞎子、是聋子,再不就是傻子。
前门大街整条街为之骚动,骚动归骚动,可是不是站得远远的看,就是避得远远的。
玉贝勒亲自拿人,岂同小可,这种事谁愿惹,谁又敢往前凑?
不用往前凑,就这档子事,片刻工夫就已经传遍外城了。
已经传遍了外城,守在群义镖局附近的弟兄,也早飞报回去了。
可是,怪的是海威堂始终没有一点儿动静,就像压根儿没这回事儿似的。
别人没纳闷儿,纳闷儿的只玉贝勒一个,连经过海威堂门前的时候,他就希望郭怀能从海威堂里冲出来拦路,可是没见郭怀的影儿。
不但没见郭怀的人影儿,他经过的时候还特意拿眼角余光往海威堂里扫了一下,海威堂门是开着,可却连一个伙计也没有,空荡荡的。
是故,他一路纳闷儿的回到了传卫营。
进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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