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见,凤玉娇手持“碧凤剑”飞身游入洞道,抬眼一看:
只见洞道甚是宽阔,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这时洞口已染红了一大片鲜血,腥臭钻鼻。
凤玉娇心急脱困,哪顾得这许多,莲足向后一推一绞,刚刚一浮的身子,又如脱弦之箭般的向前射去。
再进四五丈,突见前面八尺左右处,闪烁着两座破球般大小的绿光,线光四周一片模糊,想是那鲨鱼之血所染。
凤玉娇先前已见过那两条从洞道内伸出的长腿,如今再由那两颗大眼一对照,芳心登时猜出洞道中是什么东西了,不由骸然忖道:“章鱼在水中,本是最难缠的东西,这守洞道的鲸鱼如此大,洞道狭小,活动不开它那八条长腿神出鬼没,这可如何是好?”
凤玉娇长年戏水海底,对水族生性非常了解,再加之她武功高不可测,水中功夫高强,海中动物,极少她害怕的,如今一见此物,竟然犹疑起来,足见这条章鱼却非等闲之物。
突然,一个奇特念头,袭上凤玉娇脑海,心念电转,道:“我何不把它引出洞道,让它与那鲨鱼去斗。”时间迫促,已不容许她反覆寻思,想到就做。
这时,她已渐渐习惯洞道中的黑暗,双目已能视物,当下一紧手中“碧凤剑”一招“贞娥刺虎”向章鱼一条长腿上扎去。
那条章鱼,本在凤玉娇进洞时便已看见了她了,只是那时它正忙着吞食检来的俘虏,加之凤玉娇身材娇小,也没把她放在心上,是以才容她长驱直入,进到里面来。
这时,它见凤玉娇飞身向它长腿上扑来,它哪知道人类的厉害,只知道她身体娇小,哪敢动它,是以仍然动也没动。
凤玉娇飞身靠上,见它仍然不动,心中暗自一狠,长剑猛然向外一吐“嘶!”的一声,长剑已顺利的插进章鱼腿里,直没入柄,鲜血登时泉涌而出。
章鱼一时大意,吃了大亏,两条腿几乎想也没想,闪电伸出,向凤玉娇身上罩了下来,其急如骤风雷电。
凤玉娇一招得手,早已料到它会有这么一着,当下身子一倒,双足一点洞道石壁,急如飞鱼般的向后倒射而出,娇躯直飞到洞道之口,才算险险避过章鱼两条长腿迅猛的扑击。
凤玉娇满以为,那章鱼必然含怒追来,哪知大谬不然,那章鱼一扑不着,凤玉娇已被它骇出洞道,当下舍不得口中美食,哪肯追出洞来。
凤玉娇心知此时外面鲨鱼必已追到,担心他们久战遇险,不由暗把银牙一咬,两度冲到洞道。
这时,那章鱼已有了戒备,两道巨眼,紧盯着凤玉娇,四条长腿飘浮水中,随时准备扑击。
凤玉娇心中也十分紧张,玉手紧握碧凤剑,缓缓游了进去。
一丈,两丈,三丈,身体已进入它长腿扑击范围
蓦地——
巨章双目一转,四条长腿突然飞出,红光一闪,快如一张突然撒出的红网,罩向凤玉娇游来的娇躯。
四条长腿,同时缠到,既无快慢之别,又无先后之分,四散而来,方向不定,不知要先对哪一条好。
水中不比陆地,凤玉娇见状不由为之胆颤心惊。
匆忙间,碧凤剑突出一招“狂风骤雨”自左而右,直立划出。
只听“嗤嗤”两声,血光四射,凤玉娇已切断巨章两条长腿的前半段,但那另外两条长腿,却已缠住凤玉娇的柳腰及双腿。
这真是守上难以顾下。
凤玉娇只觉腰腿上,如捆上两条纲圈,疼痛无比,痛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这一些动作,写来极慢,在当时却是刹那间的事。
凤玉娇巧身体刚被捆上,巨章的另外两条长腿也飞了过来,目标是凤玉娇的颈项及胸部。
这一下,如被它捆上,凤玉娇有通天本领,只怕也万难突出,这种松紧自如的肉索。
凤玉娇见状大惊,急忙把“碧凤剑”一挥,招化“切金断玉”自上而下,闪电划落“嘶嘶!”两声轻响过处,捆在她身上的两条长腿,已被她长剑扫断。
就在此时,巨章增援而来的两条长腿也攻了上来。
一朝被蛇咬,十载怕井绳,凤玉娇哪敢再呆下去,何况她的目的也并非要把巨章杀死在洞道之内。
就在那两条长腿堪堪罩下之际,凤玉娇身子霍然向后一倒,足跟用力一蹬地面,娇躯登时化为一条怒箭,向洞口电射而去,堪堪避过两条长腿的缠阻。
巨章二次吃亏,未能将这个它所轻视的的小动物缠死爪下,登时大怒,长爪一松,丢下两条残缺不全的鲨鱼,八足向后一推,急追而到。
凤玉娇这时已飞到洞口,偷眼见那巨章追了上来,心中不由大喜,莲足猛的用力向后一蹬,飞出洞道。
这时,洞外诸人已与鲨群大战了起来。
只见,血水四散,广达数十方圆,四个姑娘与无极童子及大岛主等人,围成一个圆圈,把季雁萍放在圈内,合力抵抗着穿插攻来的鲨鱼。
鲨鱼群进,密密麻麻白牙森森,进退如箭,威势的确骇人。
凤玉娇身一出洞,正迎上一条绕过来的鲨鱼,急忙翻身而起“碧凤剑”用力一挥“卡!”的一声,已把那鲨鱼头砍了下来。
这时候的巨章也追到洞口,它一见凤玉娇就在洞前不达处,登时长足一舞,扑出洞口。
凤玉娇一见巨章离洞而出,芳心暗喜不已,急忙挺身下沉,向季雁萍等人扑落,因为鲨群大都集中在那里。
巨章心恨凤玉娇断它数足,哪肯就此放过,当下也急忙一松气,沉下潭底,追赶而至。
这一追一赶,转眼间,已到达季雁萍等人身前。
鲨群一见巨章气势凶凶而来,知道对它们而发,登时就有数条鲨鱼向巨章扑击而去。
巨章的目标是凤玉娇,如今突遇鲨鱼横加阻挡,不由大怒,长腿一扬,立刻就有三、四条数丈长的鲨鱼,被它捆住摔出老远,它长腿飞扬,连那不相干的鲨鱼,也有好几条遭殃。
这一来,可把鲨鱼的目标转移了,四条鲨鱼才被摔出去,登时又围上了十几条。
这时,凤玉娇已游到季雁萍等人身侧,当即对大家一打手势,缓缓向洞口移动过去。
边走边战,进度自然不会太快,好在此时鲨群已逐渐转移目标,对众人的压力渐渐减少,不然,只怕他们连移动都成问题。
洞道此时已然在望,以水中的视力判断,众人距那出口,只怕已没有多远了。
就在此时;
突然一股黑雾,如浓烟似的扩散开十几丈方圆,巨章整个庞大的身体,已全部被黑水罩住,大概是那巨章被鲨群攻得急了,所以放出墨汁掩护,企图遁走。
本来章鱼如此之大,几条鲨鱼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蚁多咬死象,如此成百成千的鲨鱼,而且每个长达数丈,没有一条小的,它八足已伤其四,如何抵抗得了。
鲨鱼与章鱼,同是海中生物,彼此个性,也大都了解,见章鱼一放墨水,就知它抵挡不住了,更纷纷围了上来,所谓,弱肉强食,在此表现无遗。
当下,群鲨并不冲进,纷纷环绕在墨水四周,静待机会。
这一来,众人顿觉压力大减,纷纷加快速度,不大工夫,便已进得洞道。
大岛主手持长刺,走在最前开路,季雁萍与五位姑娘居中,柴真夫妇与无极童子断后。
一进得洞道,鲨鱼已不再追赶,洞道平直,距离虽然很长,但走来却不费力,不大工夫,众人已到达洞口。
海面透进光线,只见洞口,被数十根粗逾儿臂的铁柱,封住阻挡了众人的去路,前进不得。
大岛主见状心中不由一凉,恰在此时,凤玉娇赶到,她举起手中碧凤剑,对准铁柱扫去。
碧凤剑乃是千古神兵,功能切金断玉,斩断几根铁柱,还不是轻而易举,得心应手的事情。
不大工夫,已被她斩断五根,露出一道阔约八尺通道,众人鱼贯而出。
出得铁栅,前面不远处,便是汪洋大海,众人露出水面,游上岸去,都觉松了一口气。
无极童子一摸光脑袋,道:“这一下,可又回到咱们的世界来了,喂!我们是否要在这里运功先把衣服蒸干?”话落紧盯着季雁萍,状似问他。
季雁萍与五位姑娘对面而立,也正好面对着无极童子等人,他闻言抬眼一扫五位姑娘。
只见,海水湿尽她们的罗衣长裾,此时正好紧贴在她们身上,虽然不见肌肤,但那玲珑曲线,却已尽现无遗,当时不由为之一呆,收不回目光来。
凤玉娇粉脸一红,低声娇嗔道:“不要脸,尽看着我们干什么嘛!”话落狠狠的白了季雁萍一眼。其他四位姑娘,此时早已低下头去,羞涩无比,那在水中生龙活虎似的形态,早已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大岛主见此情景,急忙开声,道:“海水沾身,如不用淡水冲去,蒸干恐怕会伤了肌肤。”话落一指前面一片密林,道:“前面密林,直通老夫住处后院,以老夫之见,大家不如先到老夫住处,一者可冲去海水,再者,运功调息,也比较安全些。”
季雁萍闻言扫了柴真夫妇,及五位姑娘一眼,见她们都没有异议,当即笑道:“只是太打扰岛主了。”
大岛主连忙笑道:“公子千万不可如此说,老夫这就当先领路。”话落纵身飞入林中。
无极童子、柴真夫妇及莲花童子等,也随后而去。
季雁萍望着五位姑娘道:“姊姊,我们走吧!”
周燕玲嘟着小嘴道:“你先走嘛!”
季雁萍一怔,道:“我们一起走不是很好吗?”话落人已先向前走去。
季雁萍绕过几个姑娘,才想腾身飞奔,一提气,突觉胸内一窒,眼前一花,几乎吐出血来。
这时,五位姑娘,刚好转身欲行,见状全都大吃一惊,娇呼声中,飞身围了上来。
赵亚琳关心的问道:“萍弟,你怎么啦?”
季雁萍强自忍住胸口的窒痛,笑笑道:“没什么,你们先走吧,我马上来。”他口中虽说没有什么,但那红润的俊脸,此时却变得非常苍白。
凤玉娇最了解他的个性,芳心一急,拉着他的手问道:“你骗人,你快说,你哪里不舒服嘛?”
季雁萍深深吸了一口气,突觉胸口疼痛渐渐消去,一笑道:“真的没有什么嘛!只是刚才胸口痛了一阵,大概是在水里闷的。”话落脸上果然渐渐红润起来。
赵亚琳精通医理,闻言黛眉不由连皱,美目轻瞟着季雁萍,娇柔的哄道:“萍弟,等下洗过澡后,你好好的调息调息好不好?”
季雁萍心中暗自笑道:“我又没病,调息什么?”心中尽管在想,嘴里却笑道:“好,好。”
四位姑娘,多日来与赵亚琳相处,深知这位端庄美貌,沉默寡言的凝碧国大公主,一向行事,非常慎重,见她黛眉一皱,四颗芳心不由同时一跳,当下闻言,齐声道:“等下萍弟如果不听话,我们以后都别理他。”
季雁萍闻言不由扮了个鬼脸,一伸舌头,飞身向林中奔去。
他——季雁萍,这个一向落寞寡欢的少年,今天他觉得特别愉快,这是他过去所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缘故。
五位佳人,一见季雁萍飞入林中,也相继纵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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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树接天,楼阁连绵,这里虽然还谈不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但在这海岛,远荒之地,能有如此方圆达数里宽的建筑物,却也非等常可见的。
这里就是魔岛中心区域,也正是大岛主居住之所。
这时大厅之上,正自烛光通明,照遍每一角落,方圆数十丈的大厅上,摆了十几桌酒席,座上之人,老少男女都有,看来十分热闹。
但是——
在座所有的人,饮食全都非常谨慎,既不猜拳也不行令,好似每人心中都有莫大的心事,而他们来此,也只是陪伴而已。
居中的两桌,坐满了十二个人,右面一桌,由季雁萍陪伴五位姑娘一桌,左面,则由大岛主夫妇,陪伴着柴真夫妇,无极童子,及莲花童子一桌,全厅中,只有这两桌吃得最凶。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浩失,太阳此时已近西天。
这时,两桌上的人已大都酒足饭饱,凤玉娇轻轻一扯季雁萍的衣角,低声道:“萍弟,琳妹妹不是叫你调息吗?你倒是快一点去啊!”季雁萍笑道:“我饿了一天,食量奇大,现在还没有吃饱嘛!”其实,他早已吃饱了,只是他心中另有,打算是以不肯调息耽误时间。
这时,那边桌上的大岛主,突然起身,匆匆进内而去,谁也不知他进去做些什么?
这边赵亚琪一皱眉头,嗔道:“萍哥哥,你以往吃饭都那么快,怎么这次特别慢嘛!人家都快急死了呀!”
季雁萍笑道:“我根本就没事,你们急什么呀!”
赵亚琳一直瞪着季雁萍,此时插口道:“萍弟,其实你早就吃饱了,但是你不肯放下碗!”
凤玉娇玲珑无比,闻言突然,道:“萍弟,你做的什么打算,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晓得珍惜,难道还要别人替你担心着急不成?”这心中着急,说出话来,也就重了许多。
季雁萍闻言俊脸微微一变,但却瞬即消失,他淡淡瞥了凤玉娇一眼,心中暗自忖道:“你哪晓得我的想法。”当下毫不思索的道:“我并没有叫你们担心呀!”
“那是我们自寻烦恼了?”五位姑娘几乎异口同声的问着。
季雁萍俊脸肌肉突然一动,刻划出几道淡淡的纹路,描绘出他此时心情的不宁,与被人误解的苦痛。
但是,他没有解释,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倔强的个性使然。
季雁萍默默的扫了五人一眼,淡然笑道:“不!不是你们自寻烦恼,而是我给你们带来了这许多麻烦。”话落突然放下碗快,起身朝五位姑娘笑道:“我想出去走走,马上回来!”
五位姑娘闻言同时起身阻道:“我们也去!”由季雁萍面部的表情,她们看出事情并不单纯,季雁萍一向做事,从来不愿别人替他担心,甚至连亲如一体的她们也不例外,当初来魔岛之时,季雁萍就曾有独行之意,要非凤玉娇与赵亚琪以死相逼,只怕此时她们全都与季雁萍分离了。
凤玉娇幽幽的望着季雁萍道:“萍弟,你该知道,我们是为了疼你才才逼你的,你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声落已经黯然欲泣。
季雁萍摇摇头,道:“我知道,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语气中,似乎显得他心情非常不宁。
赵亚琳道:“那那么你在想什么呢?”
恰在这时,魔岛大岛主,双手捧了一只玉盒走到季雁萍桌边,慎重的把玉盒放在桌上,道:
“公子,老朽请你把它收下以表魔岛谢意。”
大岛主接道:“魔岛能在公子手中收复,老夫固然要谢,如果不能在公子手中收回,则老夫一家大小,也将随魔岛之消失而亡,如其让魔岛武功为奸贼所得,倒不如随公子逃出此岛,以作今后锄奸扶危,济世救人之用,也不辜负你我一番相遇之情。”语气诚恳,似是句句出自肺腑。
无极童子这时郑重接道:“季娃儿,你就收下吧!交人交心,今后只要你记得有这么一位慈善的长者,为全岛黎民而对你所做的重托就够了。”
大岛主笑道:“顽童,你怎么今天讲话变了调了。”
季雁萍沉重的道:“好吧!在下答应暂且收下,魔岛收复之日,在下当将此物奉还,如果我季雁萍不敌,则人在物在,人亡物亡。”话落截然而止。
魔岛大岛主夫妇同时一惊,无疑问的,他们将魔岛重宝交与季雁萍,不但不能报答他卫岛之劳,却反而加重了他一重负担。
大岛主脸上笑容一收,郑重的道:“季公子,你如这么做,那就失了老夫重托的原意,还望公子三思而行。”
季雁萍方想回答,突然,大厅中人影一闪,等季雁萍一回头,桌上白色玉盒已不翼而飞,心中不由大惊。
大厅中一阵骚动,人影连幌,登时右四五个人,飞身阻住大厅出路。
他们,当然都是魔岛上一流高手,玉盒乃是魔岛赖以卫岛却敌的唯一力量,大岛主一拿出来,他们早巳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了。
下手掠夺的人,实没想到,魔岛上的人应变如此之快,等玉盒到手,想飞身退出时才发现出路已经被截,只得煞身落在厅中。
季雁萍定睛一看,见大厅中傲然立着二僧一道,却正是鲨鱼潭内,不知去向的龙虎二僧“通天道人”袁化成及“奇门剑”黄奇宇,那玉盒抱在“奇门剑”黄奇宇怀中。
季雁萍双目电光一闪,冷然笑道:“原来四位这时才到,但也到得正是时候啊!”语声寒气森森,充满着无限杀机,话落缓步四人行去。
季雁萍一动,五位姑娘也随后而行,沉着慎重的行动,无形中造成一种沉闷紧张的气流,令人窒息。
“奇门剑”黄奇宇翻手拔下背上“奇门剑”振手抖出三朵大的剑花,注定季雁萍,冷冷一笑道:“天赐良机,你既然不取,老夫四人检来,与你何干?”
大岛主淡然一笑,道:“黄兄及三位有道兄长,只要四位能将侵逼魔岛之人驱除,先前老夫曾经说过,如今仍愿照话实行,将此盒相送。”
“通天道人”袁化成猴眼一转,道:“此话当真?这小子答应吗?”话落一指季雁萍。
季雁萍闻言霍然止步,冷然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在下有什么不答应的?”话落一顿,道:“但是。”
“龙僧”觉修一见季雁萍已有动摇之意,这些人中,只有他是四人的心腹大患,当下怕他改变初衷,未等他说完,已急忙截住道:“但是什么?莫非季施主认为方才的话说得不妥当?”
季雁萍冷笑,道:“但是在下先前已答应代岛主保管此物,待魔岛事了之后归还,是以四位如想得到此盒,需先由在下交还之后,你们再议。”
“奇门剑”黄奇宇,宝物已得到手,哪肯再交回去,闻言断然拒绝道:“季雁萍,你要是有本事,不妨从我四人手中将它夺回去。”
二僧一道心中另有想法,他们忖道:“只要大岛主如此做,就暂时先假这小子之手,将它交回去,以免得罪这小子,弄得不可开交。”当下“通天道人”急忙道:“黄兄,我们可以再商量。”
“奇门剑”黄奇宇双目一瞪,道:“没什么好商量的,就凭这些虾兵蟹将梦想阻挡我们去路,只怕还办不到。”他振振有辞的道来,似在替二僧一道打气加油,又似在给自己加重信心,说实在的,他心中此时的恐惧决不下于二僧一道,只是宝已到手,他不死不肯放手而已。
无极童子道:“黄奇宇,你的牛皮还能吹的多大?”
“奇门剑”黄奇宇振剑冷笑一声,道:“哼!你不妨上来试试。”
无极童子闻言双肩一幌,飞身拍出一招“丹凤朝阳”道:“老夫正有此意!”
声落掌到,罡风丝丝,逼人如山。
“奇门剑”黄奇宇不敢大意,右臂用力把玉盒一挟,侧身一闪“奇门剑”一推一送,招化“拒虎门外”三个奇大无朋的剑花,直卷无极童子双腕,迅猛如电,骇人之极。
无极童子功力本要高出“奇门剑”黄奇宇半筹,然而,黄奇宇手仗“奇门剑”兵中之宝,恰好弥补过来。
眨眼间,两人身形一近,此时“奇门剑”黄奇字长剑已封住了整个前身,无极童子肉掌哪敢与实剑相碰,只得抽身撤下。
“奇门剑”冷冷一笑道:“如何?”
无极童子气得小脸一红,怒声道:“休要得意。”声落刚想出手,突听“虎僧”大声叫道:
“且慢!”声如雷鸣九天,震人耳鼓。
无极童子闻言一怔,转目冷笑道:“觉尘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虎僧觉尘微一稽首道:“施主请暂息雷霆之怒,老衲确有话说。”一顿,转脸注定大岛主道:“老衲想请问施主,如果老衲等答应为魔岛一战,施主能否将这玉盒先交于老衲等人保管?”
无极童子冷笑着抢口问道:“万一你们死了呢?”
“通天道人”袁化成冷笑道:“大师并非对你说话。”
无极童子道:“但老夫说的却是实话。”
大岛主趁无极童子与他们斗口之际,心中已风快的忖度了一番,当下接口道:“老夫保证四位将二魔驱除后,以此玉盒相赠,如果现时就交与四位,稍停作战之时,确实有很多不便,是以”
“龙僧”觉修沉声道:“是以施主要先收回是吗?”
大岛主笑道:“正是此意。”
“通天道人”袁化成冷冷的道:“莫非大岛主信不过我们?”语气咄咄逼人,好像他以为魔岛大岛主不敢得罪他们似的。
魔岛大岛主镇定一方,乃是一代宗师,岂是怕事之人,闻言不由朗笑一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奇门剑”黄奇宇本就怕玉盒被他们收回去,一见“通天道人”袁化成与他们闹翻,心中暗喜不已,当即冷森森的笑道:“但现在玉盒在老夫手中,大岛主又怎么说呢?”
魔岛大岛主长笑一声,道:“哈哈四位想错了,魔岛虽然对付不了双灵,但要收拾四位,确还不致于有甚大问题的,你们是识时务的,就该权衡一下。”
“虎僧”觉尘冷笑道:“大岛主既有此能耐,何妨这就下手。”话落已把功力聚于双掌。
季雁萍同视柴真夫妇一眼,脱口道:“收回玉盒是在下的事。”话落霍然撤下降龙鞭,指着“奇门剑”黄奇宇道:“奇门剑,在下以为你最好能识时务点。”语气冷森逼人。
“奇门剑”黄奇宇心头一震,但从来没有与季雁萍对敌过,但在鲨鱼潭石室之内,合三僧一道,四人之力,都没将季雁萍收拾下,可见此人功力决不在自己之下。
但是,与他就此乖乖的交出玉盒,他却与心不甘。
“奇门剑”黄奇宇伦眼向身侧一闪,只见此时,二僧一道都已凝功以待,心中一放,大喝道:“难道老夫还怕了你不成?”
季雁萍长鞭一掉,冷笑道:“最好阁下别怕。”
柴真一拉蓝芬,飞身掠到五位姑娘身侧,对二僧一道,道:“单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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