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子良脱口叫了起来,骇然道:“你说‘寻梦人’是‘鬼宫’宫主的情人?”
“不错!”
唐子良委实对这一件事感到了绝大的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有想到,也做梦想不到,这“鬼宫”宫主的爱人,就是“寻梦人”
当下唐子良骇然道:“那么,‘鬼宫’宫主面孔,就是毁在‘寻梦人’之手?”
“不,是她丈夫!”
“她丈夫是谁?”
“这她从未透露过,她与那男人有了孩子,可是那男人又离她而去,并将她心爱的孩子也带走了。”
“为什么?”
“这一点她亦从未跟人谈起。”
唐子良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难道她不知道‘寻梦人’被她关在‘血牢’之中。”
“知道。”
“那又为什么不放他?”
“不,她恨他,‘鬼宫’宫主之有今日,完全是‘寻梦人’造成”
“原因何在?”
“不知道,我只听过她说,如非‘寻梦人’,她也不会有今天,可是‘寻梦人’却不知道‘鬼宫’宫主就是他爱人。”
“这岂不是人间一大悲剧?”
“是的,这悲剧很多因素,可是我们无法全盘了然。”
对这一件事,唐子良的确感到了绝大的意外,他想不出这到底为了什么。
但“勾魂魔女”既然这么说,事情决不会有假。
假如事情不假“鬼宫”宫主的身世,必然是充满了不幸,这不幸的身世,使她生出恨世之念。
唐子良沉思了一下,问道:“你是否还知道其他之事?”
“勾魂魔女”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说‘鬼宫’宫主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道:“现在我们不谈这一件事”
“谈什么!”
“谈你。”
“谈我?”
“是的,谈你,你愿意跟我唐子良在一起么?”
“勾魂魔女”淡然一笑,道:“愿意的,但我必须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不是爱我,我是不是也真正爱你。”
她停了一停,又说道:“我们早点休息吧!”
唐子良点头道:“也好。”
“这间巨宅之内房间甚多,你住你原来的地方?”
“是的,你呢?”
她伸手一指另一间卧房,道:“我睡那一间,我们各自去睡吧。”
“也好。”
当下两人转身各向房内走去,倏然,唐子良又叫住了“勾魂魔女”:“毕姑娘!”
她芳心一荡,停下了脚步,回首问道:“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把以下的话停了下来,她触到的是唐子良灼热的眼光,她傈了,内心在抖傈
她似乎抵抗不了这灼热的眼光,一声幽怨的叫声随之而起“唐相公!”
她改口叫她,也向唐子良扑了过去,她再度投在了他的怀中,像一对恋人生离死别一般。
唐子良再度地搂着她,吻,也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吻是真诚的爱意,他再次把爱献给了一个女人,而她也在平淡而又失去光彩的生命中,得到暂时的充实。
她歇斯底里地问道:“唐相公,你真的爱我了?”
“真的你会离开我么?”
“不会的不会的”她喃喃地,似梦呓般地叫着。
自然,她不希望自己会离开唐子良,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他们相爱,为什么不能永远呢?
她的答复,使唐子良像得到了保证,他心安地搂抱着她。
于是她轻轻地推开了他,说道:“我们该睡了。”
他又深情而又轻轻地吻着她,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唐子良躺在床上,反侧难眠,他想到很多事情,也考虑很多事情,而无法入眠。
四更将残,唐子良才在朦胧中睡去。
第二天——
唐子良被一阵叩门之声,惊醒过来,唐于良睁眼一望窗外,但见窗外已旭阳上升。
他想,这定是“勾魂魔女”来叫他起床了,他的心头,泛起了一般甜甜的感觉,他蹑足地走下床去,猛然一开门,张手抱去——
倏然——
他把抱去的手势,收了回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勾魂魔女”毕小姬,而是一个端洗脸水的丫环。
那女婢错愕地注视着唐子良,下意识地问道:“唐公子,你干什么”
唐子良讪讪一笑道:“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唐子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以为你是”他不知如何回答。
“以为我是‘勾魂魔女’是不是?”
唐子良脸上一红,颔了一颔首。
那丫环笑了笑道:“唐公子,洗脸吧!”
她走了进来,唐子良一个箭步,直向“勾魂魔女”的房内,奔了过去,来到门口,他叩了一下门,叫道:“毕姑娘!”
房内,并没有“勾魂魔女”的回答。
唐子良不由为之一怔,又叫道:“毕姑娘!”
房内,依旧没有毕小姬的回答。
这一来,唐子良不由感到了一阵心跳,难道毕小姬早已起来不成!他伸手一推,门没有上闩。
房间之内,被褥整齐,哪有毕小姬的影子,唐子良脸色微微一变,悚然之色,溢于言表。
唐子良下意识大叫逭:“毕姑娘!”——
是的“勾魂魔女”已不在这房间之内,自然听不到她的回答了。
唐子良急急奔了出来,倏然——
他又把脚步停了下来,他发现化妆台上粉盒下,压着一张纸笺,唐子良急急奔了过去,拿过来一看:
唐哥哥!
恕我这样地称呼你,但我认为这样称呼比较亲切,你说是么?
看到我留给你这封信时,唐哥哥,我已经走了,在茫茫的人生旅程上,我们又别了——或许永别了。
唐哥哥,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对于留与去之间,作了妥善的考虑,终于,我决定我必须离去,在人生的旅程上我们无意中相逢,在默默中而别,又有什么不好?想来你会谅解我的,因为我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你对我,没有付出真爱,只施于我同情与怜悯,但,唐哥哥,这不是爱——这只是可怜我而已,我从不求得到你的爱,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你说过你爱我,但事实上,我是不值得你爱的女人。
现在,我决定离你而去,好在你我感情未到深不可拔的地步,对你,那是比较好的,你说是么?
我走了,我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这我生长的地方,也离开了你,是的,毕生,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给我短暂的爱情之后,更不会忘记你的吻与笑容,就让这吻与笑容,留在我们心扉中,直到永远
祝你
安好
唐子良看完了信,一股黯然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两颗泪水,倏然地滚落衣襟
“勾魂魔女”走了!
她自卑而带着悲伤的心情走了,他可以想像出来,她走时的心碎与痛苦的情形,这从她信里字字血泪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她与他唯一留下的是短暂的爱情,但这爱情带着一份残酷的意味。
唐子良喃喃道:“毕姑娘,你这何苦?”
是的,这是何苦?
但,毕小姬有她必须离去的理由,她认为唐子良给于她的,并不是爱情,而是怜悯。
她不幸的一生,又何必让人对她怜悯呢?
唐子良为她离去而神伤,也为他们短暂的爱情而黯然。
终于,他告诉自己,他必须去找她,不论天涯海角,他必须找到她,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并不是以怜悯为出发点。
倏然,有人叫他:“唐公子,用早餐了。”
唐子良在悲哀的情绪中,惊醒过来,当下放目一瞧,但见那个端洗脸水的女婢,已端上来早餐。
那女婢问道:“唐公子,你怎么了?”
唐子良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
“你哭了?”
“或许是!”“是不是‘勾魂魔女’走了?”
“晤!是的。”
“想不到你会这么爱我们娘娘!”话落,转身行去。
唐子良胡乱擦了一把脸,用过了早餐之后,请女婢叫“三鬼女”到此,不久“三鬼女”已到,她向唐子良问道:“阁下有什么事么?”
“请你告诉你们宫主,说我找她!”
“很好,我即刻禀告我们宫主。”
她语锋略为一顿,又道:“阁下,我几乎忘记转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勾魂魔女’走了。”
唐子良心头一震,道:“你看见她走?”
“是的。”
唐子良苦笑了一下,道:“我看见了她留给我的信。”
“她请你不要以她为念,人生聚散无常,该结束的就必须结束。”
唐子良黯然地颔了一颔首,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约四更时分。”
她语锋略为一停,说道:“那么,阁下跟我走吧。”
唐子良颔了一颔,跟着“三鬼女”背后行去,来到了“鬼宫”大门之前“三鬼女”说道:“阁下请稍候,容我通报。”
“姑娘请便。”
唐子良站立大门之口,心里在思忖着很多事情——也决定在今天与“鬼宫”宫主决一胜负。
他不愿意这一战长久地拖下去。
倏然间——
一声冷笑之声,从大门之内,传了过来,但见“鬼宫”宫主扶坐轮椅,已到了大门口。
人影一闪“鬼宫”宫主向唐子良立身之处飘落。
唐子良淡淡一笑,道:“宫主早!”
“阁下早!”
唐子良脸色一沉,正待说话“鬼宫”宫主已当先说道:“我们继续昨天的比试?”
“不错。”
“很好,一切条件照昨天的?”
“不错。”
“那么,出手吧!”
两人虎视眈眈地,场面一时之间,杀机又现。
唐子良移步走到了“鬼宫”宫主面前三尺之处,停了下来,然后,冷冷笑了笑,道:“宫主!唐子良在动手之间,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说!”
“你有过爱人?”
唐子良这突然的一句话,问得“鬼宫”宫主一怔,她似乎想不到唐子良会有此一问,一时不由错愕当场。
唐子良笑了一笑,道:“怎么?你答不出来?”
“鬼宫”宫主终于冷冷应道:“不错,我有过爱人。”
“他叫‘寻梦人’”
“鬼宫”宫主全身一颤,道:“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哦,对了,是‘勾魂魔女’是不是?”
“不错!”
“这贱婢好大的胆子。”
“难道这一件事,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么?”
“鬼宫”宫主冷冷一笑,道:“你还要知道什么?”
“要知道你与‘寻梦人’之间的关系!”
“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
“你忍心把他困在‘血牢’?”
“这样已是便宜他了。”
“不便宜呢?”
“我早已杀了他。”
“好辣的手段!”
“不错,我辣。”
“你丈夫是谁?”
“我不会说。”
“他在哪里?”
“不知道。”
“是你丈夫害了你,为什么你不找他?”
“我找他不到。”
“找得到呢?”
“杀他。”
“你找过么?”
“我找他找了十多年。”
唐子良冷冷一笑,愤然道:“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你岂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之上?”
“我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天下武林不应该有美满的家庭存在,因为我失去了一切”她的声音,激动而又战傈
“好毒辣的心肠。”
“毒辣哈哈哈”她疯狂地笑道:“你知道他怎么待我?”
“怎么待你?”
“我以为他是寻梦人他玩弄了我,当我有了孩子之后,他又看上了另一个女人他要带走我的骨肉我哭着求他他给我的不是同情,而是一把毁容砂,以及点了我的穴道,用的是‘魔法移神’!”
她的叫声,极为疯狂。
唐子良听得连打了数个冷战。
“鬼宫”宫主又傈声叫道:“他辣不辣?”
“辣”唐子良脱口而应。
“我比得了他么?”
“他叫什么?”
“你想知道?”
“对了。”
“叫洪诚。”
她厉声问道:“唐子良,我比得了他么?”
“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为你这种手段感到痛恨,你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只要你杀得了我,我乐意死在你唐子良之手。”
唐子良咬牙道:“你会死的,终有一天。”
“鬼宫”宫主冷冷道:“那么,出手吧。”
“很好,你接着!”
唐子良一语甫落,身子猛然弹起,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全力向“鬼宫”宫主施于一击。
在唐子良出手之下“鬼宫”宫主一声厉喝,黑衣人影一闪,避过了唐子良一击之势,反手攻出了一掌。
两人这出手之势,疾如暴雨一般,刹那间,十招已过。
唐子良与“鬼宫”宫主已交手过,知道除非速战速决,否则必落得跟昨天一样的结局。
唐子良有这一种想法“鬼宫”宫主亦是如此,但两人功力正是半斤八两,虽有速战速决之心,但也不是容易的事。
瞬时,数十招已过。
两人动手既均有速决之念,其动手之势,自然象电光石火一般,唐子良有拼命之势“鬼宫”宫主亦有战死之心。
倏地——
一声叱喝之声,出自“鬼宫”宫主之口,但见她的身子,与轮椅飞了起来,向唐子良当头砸落。
这一击之势,力逾千斤,唐子良右手一封,硬接了“鬼宫”宫主这一击之势,在接招之际,他左手猛然拂出。
这拂出之力,正与“鬼宫”宫主击出的第二掌撞个正着,砰的一声,唐子良与“鬼宫”宫主同时退了七八步。
倏地——
唐子良就在身子甫自落地之际,猝然转身卷到,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了“鬼宫”宫主。
“鬼宫”宫主竟然不闪招,右手切出。
这一着大大出乎了唐子良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鬼宫”宫主竟会存心如此拼命,变换招式已自不及!
就在这极快的一瞬,左手猛然劈出,唐子良这一掌用的正是“天魔扬爪”也存心拼命。
砰砰!两声巨爆,应声而起,但见两条人影乍然而分,唐子良退出了一丈,口血狂喷,坐地不起。
“鬼宫”宫主也躺在轮椅上,口血阵阵溢出——
两败俱伤。
唐子良与“鬼宫”宫主各中了对方一掌,这以内家真元发出的掌力,
是何等凶猛?
唐子良被震得内腑离位,伤势之重,决不亚于上次中了“吸血魔女”猝下毒手之时。
唐子良的右手按在腹部,久久站不起来。
久久“鬼宫”宫主喝道:“唐——子——良——滚——吧——”
她的声音弱而无力,语犹未毕,一口鲜血,又从她蒙面纱下溢出。
唐子良吃力地站了起来,道:“我——会再——来的”
话犹未落,他掉头踉跄走去。
唐子良此时委实内伤极重,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自己看看是否能疗伤。
走出了“天魔峡”到了悬崖之间,唐子良望了系在两端的钢索一眼,自语道:“我如不自己先疗伤,是走不过这里了。”
他在悬崖上坐了下来,运功疗伤。
唐子良疗伤一阵之后,发觉数处穴道无法打通。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会伤得如此之重,目前他的功力,只有先前的十之一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了钢索,来到了那一条三丈宽的小河之前,他咬了一咬牙,提起了余下的功力,猛然掠起。
他终于掠过了河,可是身子却栽在河边,一口鲜血喷出,人已昏死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他的全身在痛着,他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全部失去了。
他又自己提运了一下真元,疗复了几处要穴,他才有力气站了起来,他移动着脚步,缓缓向前行去。
他想不到他会落到这般重伤地步,更想不到“天魔掌”还制不了“鬼宫”宫主。
走着走着,他不知走了多远,太阳已快下山,惊涛骇浪般的一天,又将结束了。
倏地——
唐子良把脚步停了下来,一缕幽扬的箫声,从林内深处,传了过来,那箫声动人极了。
唐子良一时不由被这箫声迷住,而忘了自己的伤势下意识地,他移步向箫声之处,走了过去。
一颗大石上,坐着一个蓝衣少女,她约摸十七八岁,脑后垂着两条长长辫子,神情很甜,尤其是那吹箫的神情迷人极了。
一时之间,唐子良不由怔怔地望着她吹箫出神
不久,一曲终了,她放了铜箫,目光落在于唐子良的脸上,骇然而问:“你是谁?”
唐子良苦笑道:“在下是过路的,因姑娘箫声迷人,在下致被引来!”
“是这样么?”
“不错。”
“那么,你走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唐子良淡淡一笑,道:“如此告辞了!”
话落,转身向来路行去。
唐子良的口角,发出了一丝对自己嘲笑的笑容,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将发生什么结果。
倏然——
就在唐子良移步之际,一声冷笑之声,突告破空传来,唐子良闻声,悚然一惊。
一条黑衣人影,朝唐子良面前泻落。
唐子良下意识退了一步,放目一瞧,使他脸色为之猝变,来人赫然是那个他原先认为是自己父亲的唐翔。
“无双剑”唐翔此时此地出现,的确令唐子良为之心惊,其来意不问可知是追杀自己而来。
唐子良脸色一变,因为他目下身负极重内伤,如果唐翔猝下毒手,自己委实难逃死亡之劫!
唐子良心念中,唐翔冷冷一笑,道:“唐子良,你还认得我么?”
“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杀你。”
唐子良闻言,打了一个冷战,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冷冷道:“奉‘鬼宫’宫主之命而来?”
“我自己,我不杀你,你终有杀我之日,是不是?”
“不错。”
“我容不了你,你也容不了我,现在你不是身受重伤么?”
“对了,你想乘此机会下手?”
“不错。”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你真不愧是存心毒辣。”
“除了现在,我可能没有机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交代?”
唐子良在突然之间,似对生死不大放在心上,当下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你妻子?”
“你说李瑛?”
“对了。”
“因为我爱‘吹魔女’”
唐子良恍然大悟,道:“于是你们用计杀了她与徐文达?”
“不错,你还要知道什么?”
“没有了。”
“那么,你纳命吧!”
话犹未落,已向唐子良扑射过来。
就在唐翔出手一击之下,唐子良喝道:“住手!”
唐翔在唐子良这一喝之下,把身子已收回去,冷冷问遭:“你唐子良还有什么吩咐?”
唐子良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毫无避免之可能,但他必须衡量一下自己的功力,是不是还能够与唐翔作全力的拼斗。
他微微提了一下仅有的十分之一二的真元,终于,他想做孤注一掷,与唐翔斗上一场。
他冷冷一笑,道:“唐翔,你真非动手不可?”
“对了,你还有什么遗言?”
“没有了!”
“那么,你就上西天去吧!”
话落,身形疾射而出,向唐子良扑了过来,出手攻出了一掌,唐子良知道这已是无法避免的事,他不得不全力还击。
他一弹身,闪了开去。
在不利之情形下,唐子良是不会出手的,他必须找到对他有利的条件,才作孤注一掷之击。
唐子良身子闪开之刹那,唐翔第二掌再度攻了过来,这第二掌出手比刚才第一招更快。
人影翻飞之中,唐子良一个欺身,挟以他毕身功力所发的一掌,猝然击出。
这一掌是唐子良作孤注一掷的打法,其力道之猛,也是非同小可,唐翔似是估不到唐子良尚有反抗之力,一时大意,只好硬封了一掌!
砰!一声巨爆,唐子良身子如皮球一般栽出,口血狂喷,就此栽地不起。
唐翔受了唐子良这一击之力,也倒退了七八步,忍不住喷出了一口积血,一屁股坐地不起!
久久,他又站了起来,目中抖露着骇人光彩,一步一步向唐子良走了过来,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他在唐子良面前三尺之处,停下脚步,阴笑道:“你上阎罗殿去吧。”
喝声未落、一掌朝唐子良拍下。
唐子良此时已毫无反抗之力,眼看他就要死在唐翔之手,突地一声叱喝声起,人影乍闪,一声闷哼之声,随之而起,但见唐翔的身子如电栽出,
倒地不起!
场中,已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刚才所见那位吹箫的蓝衣少女。
假如不是蓝衣少女的出现,唐子良一命,势必已毁在了唐翔之手,但见蓝衣少女怔立了一下,掏出了一颗丹药,纳入唐子良口中,然后运功为唐子良疗伤。
不久,唐子良已苏醒过来,蓝衣少女忙道:“揉合我功力,打通阻塞穴道。”
唐子良在运气之下,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这蓝衣少女的武功内力,竟如此雄厚。
不久,疗伤已毕。
蓝衣少女只是脸色微感苍白,唐子良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蓝衣少女甜甜一笑,道:“举手之劳,不谢也罢。”
“今日如非姑娘,在下恐一命已归黄泉,此恩在下永志不忘。”
蓝衣少女笑道:“他与你有仇?”
“不错!”
她沉思了一下,道:“他已被我打得重伤了,再说你功力已复,我可以走了!”
话落,姗姗行去。
唐子良忙叫道:“姑娘慢走。”
“你还有什么事么?”
“在下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这不必了,这与我不问你叫什么一样不是很好么?”
话落,又姗姗行去,刹那间身影已杳。
唐子良茫然而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他忍不住喃喃道:“我又欠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之债”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唐翔的身侧,冷冷一笑,右手拍出,突点了唐翔数处穴道。
不久,唐翔已悠然醒来,唐子良冷冷一笑,道:“唐翔,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不是死了。”
唐翔悚然睁目,望着眼前的唐子良,悚然色变!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唐翔,现在该换我问你有什么遗言交代了!”
唐翔傈声道:“你要怎么样?”
“你猜!”
唐翔突冷冷笑了起来,道:“大不了一死,你尽管下手好了。”
“不错,大不了一死,不过,你认为我会叫你好死么?”
“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先要切去你四肢,然后,叫你慢慢死去”
“你敢?”
“你瞧好了。”
唐子良话落,右手迅然抓出,一声惨叫,应声而起,但见鲜血溅处,唐翔双手被撕下!
唐子良一咬钢牙,道:“你就痛快地死吧!”
话落,一掌劈下,唐翔哼也不哼一声,便脑血飞溅,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