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然是!”“哦这就怪了你知道我是谁?”
“本门主眼拙,不认识尊驾。”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这就更证明你这陈友山是假的,真的陈友山可能早已遭了毒手,你阁下只不过是傀儡”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一个傀儡”
“什么人的傀儡?”
“难道你门主还要我说?”
“不错!”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我看这大可不必,因为我抖出了你的底牌大家都不好。”
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你阁下姓唐吧?”
白发老人这一句话,说得陈友山脸色一变,也听得唐子良心头狂震,他和自己同姓?
“天王门”门主骇然注视着白发老人,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像他碰到了一件可怕之事,而一时骇立当场。
良久“天王门”门主才冷冷道:“本人姓陈!”
“你否认你姓唐?”
“对了!”
白发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是一个可怜虫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阁下不但姓唐,而且与唐子良”
“住口!”
“天王门”门主厉声暴喝,状极骇人,唐子良见状,为之心傈,好像一件可怖的事,亦将发生在他的身上。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怎么?门主阁下又不让我说下去了?”
“天王门”门主冷冷喝道:“你到底是谁?”
唐子良也喝道:“老前辈,你说下去,我与他怎么样?”
白发老人看了唐子良一眼,冷冷笑了笑,道:“你与他”
白发老人话尤未落“天王门”门主陡然一声大喝:“找死——”
他身形猝然掠起,疾如电光石火,向白发老人射了过来,右手一扬,猛然攻出了一掌。
“天王门”门主似是怕白发老人说出这一件可怕的事来,是以,在情急之下,便出手攻向了白发老人。
就在“天王门”门主猝然发攻势之际,唐子良大喝一声,猝然截住了“天王门”门主的去路,喝道:“慢着!”
右手一封,把“天王门”门主击向白发老人的一掌,撞了开去,而他的身子,也不期然地震退了三四步。
唐子良脸色一变,喝道:“你怎么不敢让他把话说出来?”
“天王门”门主的脸上,骤现杀机,目光迫视着唐子良的脸色,喝道:“让路!”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要我让路不难,除非你把话说清楚!”
“你找死么?”
“不错!”
“天王门”门主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暴喝,向唐子良射了过来,出手攻出了一掌。
这一掌挟“天王门”门主怒火及毕生功力所发,其威力之猛,非同小可,唐子良哪敢硬接?他一闪身,弹了开去。
就在唐子良一闪身之际“天王门”门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白发老人,出手猛然劈出一掌。
白发老人冷冷道:“门主想动手,何必急在一时?”
右手一封,硬接了“天王门”门主一击之力,砰然声中,两人同时退了三四步,方各自拿桩站稳!
白发老人冷冷说道:“门主,你就亲自告诉他吧,免得说出来,大家都不好。”
唐子良对这一连串的活题,涌起了无数可怕的念头,极有可能他与这“天王门”门主有关系。
而这关系不是寻常的“天王门”门主大可不必怕白发老人说出来。
他非先证明这一件事不可。
唐子良想到这里,目中精光四射,迫视在“天王门”门主的脸上,喝道:“‘天王门’门主,我与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说出来。”
“毫无关系!”
唐子良冷冷笑了起来,道:“怎么?你怕了?”
“怕什么?”
“怕说出来,对你不利!”
唐子良的目光,骤然落在了白发老人的脸上,道:“老前辈,我与‘天王门’门主是不是有关系?”
“不错。”
“他是我什么人?”
臼发老人正待说话“天王门”门主喝道:“老杂毛,你敢说一个字,你就会血溅五步!”
白发老人笑了笑,道:“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对于生死,已不放在心上”
“你说看看。”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我说呢?”
“天王门”门主冷冷一笑,道:“除非你想死。”
白发老人狂笑道:“反正我也活了这大把年纪死就算了”
唐子良已忍耐不住喝道:“老前辈你快说。”
“我会说的”
“天王门”门主蓄势待发。喝道:“你说说看!”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你可能是唐子良”
“找死——”
“天王门”门主一声厉喝,猝然出手,身形如旋风一般,向白发老人卷了过来,出手攻出了-掌。
“天王门”门主这一次出手,比刚才更快,他大有非将白发老人毁在掌下,打消心头之恨之势。
“天王门”门主一经发动攻势,唐子良也猝然欺身出手,两条人影,乍然而合。
“天王门”门主似料到唐子良会有这一着,当下在唐子良欺身之际,他左手猝然攻出。
随着他左手攻出,唐子良划身退了三步“天王门”门主突喝道:“屠总管,擒下唐子良!”
“天王门”门主口里在喝着,身子如狂风之势,卷向了白发老人,连击两掌。
就在“天王门”门主暴喝之声甫落“鬼手摄魂”屠一炳人影一闪,疾如星火向唐子良射了过来,出手攻掌。
屠一炳一经发动攻势,白衣妇人一声叱喝,也同样出手攻向了唐子良。
这两人合力出手之势,真是快逾电光石火,唐子良一时之间,不由被迫退了七八步。
这一边“天王门”门主出手如狂,攻向了白发老人,但见他疾闪之间,已连续击出了三掌。
白发老人的武功也非弱者,他封住了“天王门”门主的攻势,口里喝道:“慢着!”
“天王门”门主收身退了三步,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发老人冷冷道:“唐门主,我请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
“‘鬼宫’在什么地方?”
“什么?”
“天王门”门主脱口而叫,身子不期然退了三四步,一脸骇然之色!
白发老人冷笑道:“我问你‘鬼宫’在什么地方?”
“天王门”门主镇定了脸上的神情,道:“我从未听过这地方!”
白发老人冷冷地笑了起来,道:“你还是不敢说?”
“我什么事不敢说?而是我不知道。”
“唐门主,你真是‘鬼宫’宫主忠实走狗”
“寻死!”
“天王门”门主被白发老人这一连串奚落,满腹杀机再也克制不住,厉喝声中,连连攻出了三掌。
白发老人也不甘示弱,反手击出了两招。
一时之间,五个人分成了两场搏斗,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唐子良与白衣妇人及屠一炳,更是杀得剧烈无伦。
唐子良纵有一身惊人绝学,在白衣妇人及屠一炳的合力围攻之下,也难于制胜。
倏然——站在殿上——“天王门”门主的护法,那位黑衣怪人,挟着一声厉啸,猝然弹身,攻向了唐子良。
唐子良力敌二人,已感困难,再加上这个黑衣怪人,他真有难于招架之势。
一声闷哼声起,他已中了掌,身子踉跄退了七八步,这当儿,三道掌力突向他击卷过来。
就在这三道掌力击向唐子良之际,白发老人猝然一声厉喝,左手封开了“天王门”门主的攻势,身子突向唐子良扑了过去。
砰砰!两道掌力已出在了唐子良的背上,哇哇大响,唐子良吐出了两口鲜血,身子飞泻而出。
白发老人一弹身之下,将唐子良的身子,正好接住。
“天王门”门主就在白发老人出手之际,一掌猝然拍到。
砰!白发老人在分神接人之下,岂能闪得了“天王门”门主这猝然一击之势?
砰然声中,他已中了“天王门”门主力逾千斤的一掌,他的身子踉跄退了七八步方才站住!
“天王门”门主喝道:“放人!”
白发老人脸色一白之下,心血为之浮动,当下镇定了一下情绪,冷冷笑了一笑,道:“放人干什么?难道你会杀他么?”
“为什么不会?”
白发老人咬了一咬牙,道:“好,接人!”
白发老人一投手,将唐子良身子,朝“天王门”门主掷了过去“天王门”门主接过了唐子良的身子之后,反而怔住当场。
白发老人冷冷一笑,道:“你有种就杀了他!”
“天王门”门主的脸上,在这刹那之间,浮起了数种的变化,他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只要他掌落下,唐子良一命,就要死于“天王门”门主之手。
白发老人脸上一无表情,木立当场,只是目射精光,迫视在“天王门”门主的脸上。
“天王门”门主的手已经举在了唐子良的头上,一股骇人的杀机,骤现在大殿之中。
倏然——“天王门”门主一声断喝:“屠总管,接住唐子良!”
他一投手,将唐子良的身子,向“鬼手摄魂”掷了过去,白发老人突放声狂笑!
“天王门”门主喝道:“你笑什么?”
白发老人一敛笑容,不屑道:“你果然不敢杀他。”
“天王门”门主喝道:“你到底是谁?”
“门主要知道这干什么?”
“你知道的事倒不少!”
“门主过奖了!”
“既然你有胆到了这里,为什么没有胆报出名号?”
“你不配!”
“谁才配?”
“你主人还差不多!”
“我没有主人!”
“你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你只是别人一个走狗”
“你说话客气一点!”
“我说的话是句句真言,你门主的确是一个可怜虫”
“老杂毛,你说话再不客气,可别怪本门主不通人情了。”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唐门主,你几曾做出一件通人情之事?你如有人性,也不会对唐子良做出这种手段了,唐门主,我再问你,‘鬼宫’在什么地方?”
“我根本不知‘鬼宫’之名”
“懦夫!”
“老杂毛我毁了你!”
“天王门”门主一声冷喝,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白发老人射了过来,出手凌厉的两招,已出手击出!
白发老人喝道:“唐门主,你当真不说么?”
“你死了我就会告诉你!”
喝话声中,一连三掌,又凌厉扫至,白发老人此时也存心拼命了,但闻他一声厉喝,道:“唐门主,难道我怕你不成?”
喝话声中,反击两掌。
一时之间,两人又大打出手,以武功而论,两人似乎是不差上下,这一战胜负属谁,也是一件令人难于预料之事。
刹那间,二十招已过。
倏闻白发老人一声断喝,身子突然暴起,右手一招“龙云虎风”疾扫“天王门”门主。
这一招挟白发老人毕生功力所发,其威力之猛,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天王门”门主哪敢硬接?
“天王门”门主在白发老人攻出一掌之际,他一闪身躲开,在“天王门”门主闪身之际,白发老人一弹身,突然掠身向大门之外,射了过去。
白发老人会打逃走的念头,大大出乎了“天王门”门主的意料之外,人影一闪之下,白发老人已出了大门。
“天王门”门主大喝道:“你逃得了么?”
他一个掠身追了出去,可是白发老人身法,竟快得骇人,在“天王门”门主追出大门之际,他已到了围墙大门之口。
倏然——就在白发老人甫自要出围墙大门之际,一条黑衣人影,疾似电芒般地迎面扑至。
白发老人还没有看清来者是谁,一道内家掌力,已当胸涌到,这一道掌力,竟奇猛无比。白发老人暗道一声不好,身子往后便退,但就在这刹那之间,对方第二掌已凌厉扫至。
砰!白发老人竟闪不了对方第二掌,砰然声中,胸前如遭雷击,口中鲜血喷出,入已栽了下去。
这一条人影来得快,武功也高得骇人,凭白发老人的绝世武功,虽在仓猝之中,也接不了对方两掌。
这情形也令追身而至的“天王门”门主吃了一惊。
抬眼望去“天王门”门主脸色为之一变,但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少女,已经到了面前。
这长发少女,正是告诉唐子良“天王门”去处的那一位,想不到此时此地,这黑衣长发少女,会突然又告出现。
“天王门”门主骇然色变,道:“鬼”
“鬼”字以下的话还没有说出,长发少女已冷冷喝问道:“他是谁?”
“恕下职不知!”
“唐子良呢?”
“在门内!”
“将他交给我!”
“是!”“天王门”门主对这黑衣长发少女,似是耗子见到猫一样,吃惊而慌恐,恭声应是之后,弹身奔入了“天王门”
不久,但见他手里提着唐子良,又奔了出来,到了黑衣长发少女的面前,恭恭敬敬说道:“下职已将唐子良带到!”
“嗯!”长发少女应了一声,口里阴侧侧一笑,问道:“门主,我有一件事问你!”
“请吩咐!”
“你与唐子良有关系?”
“正是!”“所以你不杀他!”
“请恕下职念及私情!”
长发少女冷冷一笑,道:“念你对本组织之事,守口如瓶,所以,我也不予禀告宫主”
“谢恩!”
“不过,以后在江湖上,对本组织之事,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分尸惨刑,你是知道的!”
长发少女这几句话说得冰冷至极,闻来令人心寒。
“天王门”门主应道:“下职知道了!”
长发少女哼了一声,脸上依旧找不出一丝表情来,久久,她又冷冷说道:“将这白发老人带回去!”
“请问带到哪里?”
“本宫!”
“交给谁?”
“守宫使者!”
“是!”“那么,我带走唐子良,我有办法收拾他!”
“是!”长发少女探手提起了唐子良,一弹身,向隧道之中射了进去,刹那间,人影已杳。
不知经过了多久,唐子良才悠悠醒了过来,他目光一扫,但见自己躺在了长发少女的怀中。
他陡然挺身,想站起来,可是长发少女又把他按了回去,说道:“唐少侠,你伤势初愈,怎么可以乱动?”
唐子良骇然道:“是你救了我!”
长发少女笑了一笑,道:“不错!”
唐子良望着长发少女悠悠之色,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还有一个白发老人呢?”
“我没有看见他,或许他走了。”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凝视长发少女的绝代花容,他茫然地回想着那已经发生的事
“天王门”门主到底是谁?他真是姓唐?与自己有关系,难道他真是自己的父亲?从外表看来,那当然不是,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唯一的可能是他又化装成另外一个面目!
这件事的发展,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这一个谜没有人可以去解开。
也好像这谜里笼罩了一股骇人的杀机
长发少女打断唐于良的沉思,问道:“仰在想什么?”
唐子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咯!”
他望着她,喟然着,长发少女宛然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
“想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唐子良闻言,心头为之一震,他本来没有想到她的问题,现在被她这么一说,他真的在想她是怎么样子一个女人
半晌,唐于良才问道:“你认识‘天王门’门主?”
长发少女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那么,你以武功,从他的手里救了我?”
“不错。”
唐子良闻言之后,心头微微一震,这简直是一件他不敢相信之事,难道这长发少女武功高过“天王门”门主?
心念中,他骇然而问:“你的武功高过他?”
“不错!你不信么?”
唐子良怔了一怔,他心中虽然不相信,可是他既然被对方所救,这事实就不容他去否认。
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暗道:“如果我有这女人的武功,何愁大仇不报?”他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长发少女说道:“你怎么老爱叹气?”
唐子良望着她,他自己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好像这些叹息,代表着他沉痛的心声一般。
他挺起了身子,说道:“你不会了解的,我们就此别过了。”
唐子良这一句话说得长发少女一怔,随口问道:“你要走了?”
唐子良望着她幽幽神情,他感到黯然。长发少女也缓缓垂下了头去,那一副幽怨之色,叫人怜爱。
他们默然了!
在默然中,表现出沉郁的心声与思慕。
她缓缓抬起了头,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去吧!”
袅袅哀语,句句拔动着唐子良的心弦,那思潮在激动中,使唐子良在刹那间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于是,他茫然地注视着她
她抬起了眼神,注视着唐子良,眸子里的色彩,依旧是幽怨的、凄伤的。
这些神情似带着挑逗的意味,唐子良突然抱着她,这动作是突然的,她嗯的一声,叫了起来。
叫声,是短暂的,唐子良疯狂地吻了她!
她本能挣扎着但这挣扎只是少女在被吻时所发生的下意识动作,那不是拒绝,而是接受。
于是,在吻中,建立于一次不平凡的爱恋。
除了陈小芬之外,唐子良从没有再爱过一个女人,如今,他突然会吻了这长发少女,又何尝不是奇怪呢?
自然,这吻带着冲动的意味,但爱情往往在吻中产生的。吻能让人得到幸福,也能使人痛苦。
唐子良在冲动之下吻了这个谜样的女子,自然,他不会知道,将在他们之间发生的是幸与不幸。
倏然——她挣脱了唐子良紧抱着的身子,右手一扬,一记耳光,猝然打在了唐子良的脸上。
这突然的一记耳光,打得唐子良左脸上一阵火辣,他下意识退了三四步,错愕地注视着她。
她切切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你为什么?”
唐子良骇然了,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吻她,在他的思潮中,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他是否爱这长发少女。
他缓缓地垂下了头去,他凄伤而不知所答。
长发少女说道:“你是无心的?”
“我”他不知如何回答她。
长发少女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会忘记这一件不愉快的事”
话落,她莲步轻移,姗姗行去,唐子良脱口叫道:“站住!”
长发少女下意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告诉我你叫什么!”
“不必了,只要你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就行了!”
“你住在哪里?”
“我没有一定的住所。”
“你什么也不告诉我?”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
“你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哪里,否则,我怎么找你?”
“你想找我?”
“是的。”
唐子良苦笑了一下,道:“我唐子良虽然爱过一个女人,也有过初恋,但,那毕竟是一件过去的事了,对你,我发生第二次爱情,愿你我珍惜它!”
唐子良这几句话说得诚恳无比,叫人听来为之心动,长发少女终于说道:“我姓癸,叫妮!”
“住哪里?”
“蒙山插天峰下。”
长发少女一语甫落,突然弹身掠起,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唐子良不由怔立当场。
乍然间,他好像失去了一件什么似的那么惘帐,这情绪在很久以来,都没有发生了。
唐子良轻轻一叹,他突然下意识挪动了脚步行去,他的脚步漫无目的,他在一时之间,不知走向何方
他似有很多问题要想,而这些问题又均不是他所能去解答的,他父亲被谁所杀?而师父被何人所害?“伏魔一君”之仇,迄今未报如今再加上“天王门”门主与自己的关系,更加使事情变成了扑朔迷离了。
他孤独的影子,缓缓地穿过了这一片树林,终于被他想到了,他应该去赴一个约会,这约会对他或许是重要的——
那是陈小芬与他之约。
他虽然对陈小芬已是伤心绝伦,她不惜用各种方法想置自己于死地,但童年建立起来的感情,却好像在他的生命中生了根一般。
尽管他开始恨她,但她离去之时无限隐忧之言,却令唐子良非去赴约会不可。
或许陈小芬知道很多事情,在见面之后告诉他也说不定,唐子良想到这里,终于决定赴这个约会。
心念打妥,他一弹身,向青龙山奔去。
毒龙潭畔,风光旖旎!
小小的水潭,碧绿色的潭水,映起了一勾明月,潭畔,百花盛开,唐子良到了约定的“毒龙潭”畔,已是第二天的三更时分了。
潭畔,伫立着一条白衣人影。
唐子良心头一震,或许这个白衣人影,就是陈小芬了,他突然踌躇不前。
久久,他才走了过去走向了那白衣人影,那沙沙的脚步声,使那伫立的白灰人影,徐徐转过了身子。
四目交接,他们傈了。
她,正是陈小芬呀!
这次的聚会,再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意的,似是一时之间,他们均回到了从前的一刹那。
花前月下,他们不是曾经戏耍过么?
凝视着也在回忆着,沉思着像过去的往事,又回到了眼前一般,那是多么幸福?
久久无语,断肠的心声,在他们的眼睛中,表现出来。
良久良久,陈小芬切切地叫道:“阿良”
她一掠身,突然扑向了唐子良的怀中,痛苦的心声,在她的心扉中,涌了上来,她切切哭泣了。
唐子良木然怔立。
他不知如何去安慰她,是的,这举动在唐子良来说,他认为是太过突然,突然得近乎疯狂。
她在他怀中哭泣着,她像有无限的委屈,要借这哭声发泄出来。
久久,她才停止了哭声,而唐子良依旧是怔在当场,陈小芬凝视着如泥塑人的唐子良,一时之间,她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良久,唐子良才从茫然中惊醒过来,他苦笑了一下,叫道:“阿芬”他似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来。
“阿良”
她叫着,终于,她咬了一咬银牙,说道:“阿良,我是不是变得太多了?”
“是的!”
“但阿良”她的心头掠过了一阵无限的悲切心潮,眼眶一红,黯然无语。
唐子良亦为之断肠,说道:“阿芬,你有什么事慢慢说好了。”
陈小芬抑制住了悲伤情绪,说道:“阿良,你恨我?”
“是的!”
“因为我要你的命?”
“不错!”
“但,阿良你不会了解我阿良,我难以取舍呀!”
“什么事难于取舍?”
“爱!”
“难道你又有了爱人?”
“我不但有了爱人,也有了孩子”
“什么?”
唐子良脱口叫了起来,这一句话说得唐子良蹬蹬蹬退了七八步,极度的震惊,使他木然。
陈小芬郑重说道:“我说我有了孩子,也有了丈夫”
随着陈小芬说话声中,唐子良的眼眶里泪水骤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