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款,可别诬赖我姐姐。”右边稍矮的叫“水晶”指着自己的鼻子,俏皮道:“那是我的杰作。”
柳回春脸一扳,不悦说:“贤姐妹这样胡乱搅和,未免太不给我柳回春面子了?”
水灵娇嗔道:“你早先不是要毁那个姓马的吗?我们现在替你做了,连个‘谢’字都没有,反而怪人,真是老翻颠。”
柳回春脸色微变,说:“你们毁了姓马的不打紧,为什么连我的病人也动,这不是太过份了?”
大凡行医之人,对于自己所看过的病人都非常重视,他医治过的病人,十分忌讳别人的乱下药。
柳回春所以有“妙手”之称,就是他一生对病人重视,他不答应替病人医治便罢,既签应就非尽全力不可。
现在水晶把他的病人弄乱,无怪他要光火了。
水晶冷笑道:“一个病人有什么了不起?就值得你发飙?”
柳回春更怒说:“你懂什么?假若你是我,只怕你飙得比我还要凶呢!”
水晶双手一摊,若无其事的道:“假若我是你的话,我就算啦!”
柳回春无法再忍,声如雷鸣说:“你们两早先到我谷里来,说是要找程胜算帐,现在看来,你们完全是在砸我的招牌。”
程胜暗中纳闷,忖道:“哇拷,青衣社的人又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又没有把她老母。”
他虽然满腹猜忌,但却没有说出口来。
程胜走到马行空身边,把他抱了过来,见他双腿已残,心中非常难过。暗想:“马前辈过去可是呢吒风云的人物,没想到都是我害了他,这口气我非得替他找回不可。”
马行空向他歉然的道:“昏迷之中不辩真假,我真是错怪麦姑娘了。”
程胜愁心说:“前辈,不知你现在觉得怎样?”
“唉!”马行空叹道:“双腿已残,我这一生处算毁啦,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程胜躬身说:“敢请前辈指示!”
马行空道:“我之所以以会弄成残废,说起来柳回春尚无大错,主要还是姓常的老乞食出的主意,所以我请你代我把他杀了。”
程胜毅然道:“晚辈遵命!”
讨天教主常醉白就站在不远之处,两人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冷“哼”一声,不屑的说:“说的倒很容易,只是现在还不知谁死谁活?”
程胜气愤填胸,道:“你身为一教之主,却是不明是非。与其让你活在世上害人,还不如让你死了干净。”
常醉白暴跞如雷说:“那咱们就试试。”
说话同时,大步向程胜走了过来。
程胜在盛怒之下,根本不容他抢先出手,一举手就狠狠击出一掌。
“矗”然一声巨响。
拳头如怒涛骇浪,将他整个人打飞了出去。
柳回春见情形不妙,赶紧发掌攻向程胜。
程胜哇哇叫道:“哇拷,你对象是不是搞错啦?”
“你也是我的对象之一。”
程胜忽然想到他远房姑姑的表姨妈的女儿,不由一笑。
但他为了要他替麦秀芳治病,不愿把他打伤,身了一飘,已轻落到了常醉白的面前。
常醉白一声怒吼,猛然翻转,立刻以掌对了上去。
程胜又是波动拳击出,一拳打在常醉白的胸口上,常醉白只觉心头一震,人又倒退了两三步。
程胜大喝道:“纳命来!”
掌拳式一变,劲力自腕底旋激而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疾风,再向常醉白脸面猛撞过去。
常醉白闪避不及,登时大惊失色。
柳回春叫道:“常兄放心,他伤不了你的。”
说着,人已横身拦了过来,同时举起双掌一迎,他一样不敌这股劲力,被撞得向后翻了个跟斗,可是却救了常醉白一条命。
程胜忿怒瞪着柳回春,不悦说:“柳大侠,你已两次阻我杀他啦!”
柳回春狼狈爬起,弹了弹袍上的灰,道:“阻止你又怎么样?难道要咬掉我的鼻子?”
水晶嘻嘻笑说:“老番颠,就是老番颠,人家让你,你还向人家撒赖呢?”
柳回春脸孔一红,怒声道:“黄毛丫头,你知道个屁?”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很好的理由来搪寒水晶的话,仓促中只好骂了水晶一句“黄毛丫头”
水晶诡笑说:“屁我当然是莫宰羊,老番颠是个屁,我却宰羊,嘻嘻!”
言讫“呛”二尺短剑拔了出来。
程胜只听说青衣社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但是他却感到水晶太过年轻,是以迟疑了一下,道:“你也想和我动手吗?”
水晶老气横秋地说:“不错,就是他们不找你,我也会找你的。”
“找我?”程胜打趣道:“你是不是偷偷爱上我了?”
水晶娇滴滴说:“你屎蜗螂戴花——美的冒泡。”
然后瞧了程胜一眼,笑道:“是我们舵主的意思。”
程胜莞尔笑:“我和你们舵主也没见过,他请我去干什么?莫非是她看上我想跟我做朋友?”
水晶答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水灵忽然走上前,抢着说:“你不三心二意,我们既然已经出来,去与不去,都由不得你了。”
程胜笑道:“哇拷,我去是会去,只呆惜现在没空。”
水灵冷笑一声,反手把短剑撤了出来,道:“那真对不起,我们只好用强了。”
她嘴里说着话,这时已和水晶分向两边一站,手上短剑抖了一抖,完全一副大人的派头。
程胜挖苦道:“哇拷,歹查某是嫁无对的。”
“哼,不用你烦老(操心)!”
水晶娇叱一声,突然一剑飞出,嘴里又大声说:“你可是想见识见识我们的能耐?”
程胜探手一抓,道:“你两个红皮白嫩我担心不小心伤了,多叫人心疼。”
他嘴里虽这么说,出手可又一点也不客气,对准了水晶的腕脉。
水晶身子一旋如陀螺般,十分巧妙的闪过他这一抓三式,剑气摧动,喘息之间又向程胜戳出了三剑。
她的剑法飘忽,时上时下,简直令人难以捉摸。
程胜叫道:“这算什么剑法?”
喝叫声中,五指再度抓了出去,别看他只是随意一抓,突则五指所向,正是按照五行方位。
水晶三剑戳出,忽见黑影一晃,人家如勾五指已向她迎面抓来,吃了一惊,赶紧撤招后退。
水灵生怕程胜势追击,娇喝一声,闪电般攻出一剑。
程胜笑道:“你也来凑老熟!”
反手一击,向水灵捶去,水灵身子一拔,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长虹,蓦地弹向半空而去。
“哈哈”程胜大笑,叫说:“你这点雕虫小技也到我面前献丑?”
叫声才落,忽然看见水灵也把身子弹了起来,两人身法十分怪异,只见水灵在水晶脚上一踏,两人身子迅速一分,天空之中两道剑气一般一绞,星丸泻地似地向程胜罩了下来。
奇怪,两人就空一翻,竟又平飞向他欺来。
程胜剑眉一皱,心想:“她们这种身法,倒和梅娃有些相似。”
当下,双掌一推,劲风呼呼,水灵和水晶仍然近他不得。
水灵和水晶身子一顿,一句话也没有说,挥动短剑向他胡劈乱砍。
剑招十分零乱,看来就像小孩子打水战似的。
但是众人都看出她俩人的剑虽然零乱,可是每招每式莫不是精奥无比的剑法,若非两人年纪轻,功力不足,不然这种剑招使出来,闲常人只怕连三招都挡不住。
程胜心中微惊,忖道:“青衣社的威名果然不虚,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别的名堂?”他一念及此,登时施出一种诡异身法,身子在左摇右晃,水氏姐妹的剑招都落了空。
水晶大喝一声,短剑反撩,水灵跟踪疾进,剑招却从相反方向洒出,两人招式精密,毫无半点隙缝可循。
两拳朝两人胸脯上同时击出,水氏姐妹招式虽妙,但却无法承受程胜这一拳,纷纷向后暴退。
程胜笑道:“我这个波动拳,是专打波(奶子)。”
水晶哭丧着脸说:“姐姐,他的拳头太强了,攻不进去怎么办?”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从西面响起,程胜纵眼望去,十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分成五对婀娜多姿,缓缓走了前来。
那十名少女身着一色青衫,头挽双髻,目不斜视的走着,当她们走到丈外的时候,身子便向两边一站。
这情形成分明显出后面还有人来,而且来的人身分必然很高,就在这时,水晶和水灵已一齐躬下身去。
有顷,一个秀丽的少女已现出来,那少女大概只有十六岁,也是穿着青衣劲装,态度傲岸至极。
水晶、水灵齐声道:“参见副舵主!”
那劲装少女挥挥手,说:“罢了!两位使者,岂可对我们的客人无礼?”
水晶、水灵答道:“启禀副舵主,程胜态度高傲,不肯应邀前往。”
劲装少女朝她们看了一眼,说:“哦?那你们是吃亏罗?”
水晶噘起小嘴道:“他的拳头不规矩,我们都不敢太靠近。”
劲装少女冷然一笑,轻移莲步,向程胜走了过来。她的年纪不大,但举止之间,却完全和大人无二。
她在程胜面前五尺外站定,冷凛的说:“敝社两位使者说的都是真话吗?”
程胜一笑道:“哇拷,好像有一点点真的。”
劲装少女说:“我们以礼相请,你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程胜悠然道:“你的两位使者礼貌太周到了,所以我不敢应邀前去。”
劲装少女知道他语气讥讽,立刻转脸对水氏姐妹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
水灵寒声道:“我们奉命请他,他不肯去,我们才迫得和他动手的。”
劲装少女问说:“你们没有骗我?”
水灵脸色骤变,道:“属下不敢欺瞒副舵主。”
劲装少女冷冰冰的话:“你们姐妹一向最是顽皮,要知这次任务非比寻常,程少侠可是舵主极想相见之人,若不能达成任务,你们还有脸回去见舵主吗?”
水氏姐妹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程胜暗道:“他们舵主是谁?为什么想见我得要命?”
马行空坐在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他冷眼旁观,这时却轻轻扯了他一下,悄声说:“小伙子,你信识她们舵主吗?”
程胜摇摇头,道:“哇拷,我连她们舵主是男是女拢莫宰羊,更别说认识。”
马行空沉吟一会儿,说:“据我猜想,八成是女的不会错!”
程胜不解的道:“前辈何以见得?”
劲装少女却接口说:“因为副舵主都是女的,舵主自然也是女的啦!”
程胜满头雾水,道:“我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和贵社舵主未曾谋面,她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见她呢?”
劲装少女柔声说:“程少侠错了,敝社舵主你是认识的!”
程胜惊道:“哇拷,我认识你们舵主?她叫什么名字?”
劲装少女神秘的说:“请程少侠见凉,只要你随我去敝社就知道了。”
程胜开始好奇,忖道:“这可邪门!我认识的查某,虽然多得可以开好几家妓院,谁又会是青衣社的舵主呢?”
他想了一想,仍然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不由摇摇头说:“歹势,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
劲装少女恳切地道:“请不要坚持,我们舵主请你去实是一番好意。”
“三月桃花——谢了!”
劲装少女见他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又臭,有些按捺不住,冷冷道:“你真的不去吗?”
程胜说:“是的,我没空。”
劲装少女杏眼圆睁,道:“有件代志只怕你莫宰羊,青衣社一向言出必行,舵主十分重视你,生怕两位使者请不动你大驾,所以稍后又命我来,假若你不去,未免太不给我们面子。”
程胜为难道:“我不是不愿去,只因自身这事情未了,无此闲心而已。”
劲装少女微怒说:“你认为我们是请你去玩的吗?”
程胜不耐烦的道:“如果有什么事,你不妨现在痛痛快快说出来?”
劲装少女气愤说:“舵主有事找你,我怎么会知道是啥米代志?”
程胜冷峻道:“那就请你们舵主来找我好了!”
劲装少女细细的柳眉一掀,目光流转,水晶、水灵和那十名青衣少女,已一齐亮剑涌了上去。程胜愤然说:“你们再这样哥哥啼,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劲装少女道:“让你先尝尝小点再说。”
话声甫落,水晶和水灵已各率五名青衣少女分别展开行动,短剑疾振,数十道冷电全朝程胜射去。
程胜铁手一抡,弥漫的气劲旋激而出,那数十道冷电都为之一颤,他再探手朝右面一名少女长剑抓去。
那少女不慌不忙,身子疾转,七,八支长剑马上填补上来,疾攻程胜的五根手指。
程胜手腕倏翻,突然变抓为拳,挟着如山劲力猛然击出。
眼前人影忽散,把七,八支长剑忽然一齐隐去,又忽在身后出现。
程胜暗想:“哇拷,看不出他们年纪轻轻,身法倒是快得吓吓叫(惊人)!”他不得不把手臂撤了回来,反手一掌重重拍了出去。
身后那些少女,似是知道绝非他的对手,招式疾撤,向后纵退五尺,但还狠狠瞪着程胜。
劲装少女冷冷的道:“程少侠,你若能突破本社‘十二地支’阵势的包围,你的武功才勉强可打七十分,要不然你就不极格罗!”
她的口气甚大,不但程胜听了好笑,一旁的柳回春和常醉白却听的大为不齿,是故两人都不屑的嗤了一声。
“哇拷!”程胜笑说:“我还以为只有男人爱凸风,原来膨风龟也有母的。”
劲装少女道:“多说无益,你只拿出看家本领来。”
程胜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因为此刻在他的心中,极想擒住一人,作为向青衣社治好麦秀芳的条件。
他向右面动了一动,水晶、水灵她们也跟着动了一动。
程胜向前迈近一步,水晶她们却向后退了一步,程胜一退,她们却向前欺近,总把距离保持在五尺左右。
程胜不禁皱了皱眉头,身子向前一冲,从表面看去,他是直奔面前一名青衣少女,实在是准备向淘气的水晶下手。
那青衣少女出剑一封,程胜身子猝闪,人已冲到水晶面前,出手如电,疾扣水晶的腕脉!
水晶脸露惊容“唰唰唰”连挥三剑想把他逼退,可惜程胜不是三脚猫,招式丝毫不受影响,眼看他即将扣住水晶的腕脉。
“全上!”
水灵瞪着程胜大叫一声,连同那十名青衣少女挺剑疾进,寒光闪闪,剑影交错,遍洒程胜身上生死大穴。
程胜微微一笑,身子有如鬼魅似的,从一片银雨中滑了出去。
当他身子停住时,他手已抓住了水晶,水晶大惊叫了一声。
水灵大怒攻了上来,程胜把水晶往前一推,笑道:“小妞,看清了,她可是你的妹妹啊!”水灵心头一凉,半响作声不得。劲装少女讥笑说:“你还是没有及格啊!”程胜笑道:“我可不管及格不及格,我只管她非得把我朋友神智恢复过来。”
“对!”马行空赞说:“干得水(漂亮)。”
程胜停了一下,又对着水灵道:“小妞,你使马前辈变成了残废,到时我也要叫你还回公道的。”
水灵嗤了一声,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劲装少女说:“程少侠,你可要当心了啊!”程胜闻之一怔,只见那劲装少女娇躯一飘,人已纵了过来,玉掌直向他右肩击去。
他急忙真气一提,拉着水晶横跨了一步。
谁知他身子刚刚站定,突见一道寒森森的剑气,已临头圈丁下来,这一剑不用问也知是劲装少女出手的,但她什么时候拔剑出的手,不但场边的人没有看清楚,就是程胜也没有看清楚。
程胜不觉骇然,左手一劈,同时右手拉着水晶又闪了一步。
在当今武林来说,程胜的身法可以说是够快的了,岂料那劲衣少女出手更快,剑式一垂,剑戮落向他抓住水晶的右手。
程胜目射精光,单足为轴,拉着水晶向后旋去。
劲装少女称赞:“闪得好!”青影蓦地一长,人已如箭般追了过去,冰冷的剑气仍是刺向他抓人的右手,招式之快,并不逊于流星。
这时,程胜不撒手就要伤在剑下,只好松开了水晶,自己才飞身向后暴退而去。
程胜十分惊讶,从他出道以来,恐怕今天还是第一次失手。
更令他觉得很没面子的是,对方竟是个女的。
劲装少女虽然把人救了回去,可是脸色也显得非常难看,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舵主这样器重你,你的人品武功实在都使人佩服。”
她从程胜手上救走了人,还说这样客气的话,非但程胜听了认为她是有意讽刺,就是旁观之人人也有这种感觉。
程胜“嘿嘿”地冷笑说:“哇拷,是在卖弄你的剑法是吗?”
劲装少女摇头道:“我也不敢在老夫子面前,卖文章。事实上,我刚才那三记剑法,虽然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是能挡过一招的,在当今天下我敢说少之又少,更别说空手连闪我三剑了。”
柳回春和常醉白听了,两人都大为不服。
但是仔细一揣度,她那三剑,只觉每一剑都精密无比,剑招所向,几乎充塞了每一个方位,当真是举世罕见的剑法。
两人这么一想,都不觉为之耸然色动。
然而,程胜却不这样想,他莞尔说:“哇拷,你是说我还不赖。”
“的确是一级棒!”
“不过我那一支更棒,你要不要试试?”
“那一支”
劲装少女羞红了脸,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
程胜知道她误会,笑道:“哇拷,你别误会,我说的那一支,可不是这一支。”
说着,他朝自己裤档一指,劲装少女的脸比擦了胭脂还要红。
她娇嗔喝说:“别这支那支,到底那一支?”
程胜举起拿刀的手扬了扬,一笑道:“哇拷,就这一支罗!”
劲劲少女这才释然,说:“我是极不愿与你在兵刃上较量,我只是很诚恳的邀请你,随我回总舵做客,我的任务就了了。”
程胜叫依道:“哇拷,我已说过现在很忙,忙得我分身乏术抽不出空来。”
“你除了为查某忙,还会有其他的事?”
“也许!”
“啥米代志?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你的鸡骨(鸡婆)。”
程胜道:“哇拷,要查某斗脚手多没面子。”
劲装少女恼火了,说:“和尚坐轿子——你太不识抬举了。”
程胜淡淡一笑,道:“我做代志向来都有分寸,更何况我不是和尚。”
劲装少女不耐烦说:“不要多说了,既然那么爱打架,拔刀吧!”
程胜的刀,早就亮了出来。
劲装少女也不再客气,立刻挥剑攻了上来。
“锵”
两道银虹如闪电似的炸开。
在刀与剑的激动之下,两丈之内都感受得出它们散出的寒意。
光芒交映。
千星万芒。
两人转眼已攻了四五十招,却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劲装少女斗得性起,蓦然一声娇喝,剑势如虹,挟着刺人的寒风摇曳着卷了过来。
程胜不甘示弱“分光捉影”也狠狠的挥出了一记杀招。
两股兵刃在空中盘旋绞缠“锵”的一声清响,霸刀和长剑已紧紧交触在一起。
劲装少女道:“你最好现在就撤刀后退!”
程胜一笑,说:“最好是你撤剑,你漂亮的脸蛋万一我一个不小心划破了,那就歹看面了。”
劲装少女冷冷的道:“原来你非尝尝厉害不可!”
真力骤发,一股“嗖嗖”气劲由剑尖之上猛撞过去。
程胜是将来兵挡,水来土淹,一点也不肯让步,脾气比只牛还要牛。
劲装少女“哼”了一声,她的剑身蓦地一颤,脸孔忽由嫣红变成了暗紫色,手中的剑又发一股强劲。
程胜立刻感到从对方剑上涌出一股干钧重力,直压得他气都透不过来,当下全神贯注波动神拳,已沛然发了出去。
斯时,程胜两眼大张,头上青筋暴突,已微微淌出汗来。
劲装少女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娇喘喘,很显然地,她所承受的压力远比程胜要重得多。
在场人的眼睛,也没有一个比他们两个还要小,个个大得像牛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