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你看不见我的,我却看得见你。”
程胜虽没看见人,却看见一座亭子,他掠了过去。
亭子的中央,有张石桌,桌上有双烤得又酥又嫩的烤鸭,用一只大盘子盛着。那引诱着程胜的香气,便是这只烤鸭了。
“哇塞!香喷喷!”
程胜眼睛又圆了。
只听那语声又在桃花林中,缓缓说:“程胜,这双烤鸭火喉捏得恰恰好,所以烤出来的鸭子又嫩又酥,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程胜身子一震,大声道:“你,你怎会宰羊的我的名字,又怎会宰羊我要来?”“这里的主人,没有莫宰的代志。”
“哇拷,你们到底是啥郎?”
“你知道我们一定是人呢?”程胜怔了怔后退三步,道:“哇拷,你们究竟想要我怎样?摆明说好了。”
那语声一笑,说:“你的胆子不小,竟敢闯到这里,但你若是胆子真大的话,就将这双烤鸭吃下,你敢吗?”
程胜眼睛瞪着那只鸭,不错,鸭的确烤得很香、很酥、很嫩,但吃下这双烤鸭后会怎样?会嗝屁?会起笑(发疯)?还是无代志(没事)?只是他们吓唬吓唬他罢了。
程胜突然大笑,道:“哇拷,你以为我不敢呷?”
说着,竟真的抓起那只鸭,沾酱又加葱,吃了个干干净净,似乎还意犹未尽舌头舔得喷喷有声。
那语声说:“很好,你的胆子真的不小。”
程胜在裤子上擦着手,笑道:“我惊啥米(怕什么)?就算这只鸭有毒,也没什么关系,我被毒死后,变作了鬼,就来对你们哥哥啼(纠缠)。何况,你们若要我死,尽可有许多别的法子,又何必如此麻烦请我吃烤鸭。”他咀里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毛。
因为,他根本搞不清楚他们是谁?也搞不清他们的用意?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简直就像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只听那语声悠悠说:“你以为这双只子没有毒?”
“哈哈,你又在吓唬我,我才不信这只鸭有毒”程胜这次是在苦笑,因为他已发觉有些不对了,然后他的人便“噗通”倒了下去。当程胜倒下去之时,他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
“公主,这小子简直是寿星佬喝巴拉松,活得不耐烦。”
然后,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苍老声音接着说:“嘿嘿,不过我就喜欢他的勇气。”
另一小姑娘的声音道:“公主,他不但有勇气,又有侠义之心,而且人长得又缘投就选他吧!”
又一个姑娘娇声说:“人缘投可不能当饭吃,最重要的要对公主有感情。”
第三个小姑娘:“我瞧他是重感情的,刚才你们没瞧见吧?地道门被关起来时,他目先担担(湿湿)。”
大家似乎也有同感,沉默一阵,苍老声音突然说:“我们意见能不能采用,还在看公主对他的感觉如何?公主是不是?”
有顷,一个温柔的声音道:“你们说的我也都有感受,还有几样你们没说的,我却也有感受。”
“那几样?”
“机智、幽默,小心仔细又狡猾,且喜欢自以为聪明”
“那公主到底喜不喜欢他?”
程胜醒来时,只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去想,也不想睁开眼睛看。反正这一切遭遇,是想也想不通的,想了反而头疼,看也看不懂,一样是伤脑筋。
半晌,也许对方忍不住了,只听那温柔的语声,道:“程胜你醒了吗?”
程胜说:“嗯!”那语声道:“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呢?”
程胜当然好奇,也早想睁开眼瞧瞧,只是他她像又在赌气,如今有人叫他睁眼,他当然就巴不得了。他发觉自己已躺到别的地方,那是一间华丽堂皇的花厅,陈设雅致而大方。厅中椅子上,已坐着五、六个人。
六个人全是女的,有老有少,年轻的都长得清清秀秀,可爱迷人。
老的张着没牙的咀,对他直笑,程胜一见之下,吓得脚底直冒凉气。
程胜颤声道:“哇拷,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因为他发现这个老太婆,和另一个年轻的女的,竟是从洞中掉下去的老婆婆和梅娃二人。她们不答,只是瞧着程胜在笑。
笑得很邪,笑得不怀好意。
程胜道:“你们就是这里的主人?”
六个一齐摇了摇头。
程胜忍不住大声说:“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他若也像们这副德性,我还懒得见她哩!”
其中一女笑道:“你先不要说大话,若有机会见到她,情圣也会投降。”
程胜冷笑说:“哇拷,我情圣的封号,可不是自己凸风(吹牛)的。”
那人笑道:“你不信?”
“信你的大头鬼。”程胜说:“你们六个到底那一个才是这里的主人?”
只听一人银铃般娇笑道:“她们六个都不是。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哇拷!这笑声听来熟得很,程胜转过头,便瞧见她。
她竟是那刚才被关在地道中,吓死的古珠珠。
程胜整个都呆住了,眼睛瞪得简直比鸡蛋还大。
古珠珠个看着程胜“咯咯”笑道:“自以为聪明的人,当你发现被骗时,通常的表情就是像你这样,目赌睁得像鸡卵,嘴巴张昨大大像呆子。”
程胜痴痴地瞧着好,说:“难怪老婆婆和梅娃人摔不死,难怪你能找得到那地道的入口,原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你的骗术的确高杆。”
古珠珠笑得非常迷人,道:“你服了吗?”
程胜叹道:“我服了。我早就说过,你是个骗死人人不赔命的笑查某(疯女人),但我却再也想不到你这笑查某,竟是从深谷里冒出来的。”
古珠珠身子轻盈地一转,笑道:“你瞧我这宫殿啥款?”
“不错。”程胜说:“富丽堂皇,的确不错。”
古珠珠眼波一转,看了老婆婆等人一眼,道:“你瞧我这些婢女啥款?”
程胜瞪大了眼睛。
古珠珠“咯咯”笑道:“她们不愁穿,不愁吃,她们行动自由,我从来都没限制他们的。”
“哇拷,你说这话啥米味素(什么意思)?”程胜又瞪大眼睛,失声说:“难道,难道你要我也做你的婢妇,不,是婢男?”在场的六人“噗哧”笑了。
古珠珠嫣然一笑,道:“不是。”
“好佳在!”
程胜刚松了口气,古珠珠柔声说:“我要你做我的驸马爷。”
“驸马爷?”
程胜呆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一生中简直从来没有像这样大笑过。古珠珠道:“你欢喜(高兴)吗?”
程胜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笑说:“哇拷,我当然欢喜,我欢喜得要死,我什么疯狂的事都想到过,像做客兄、龟公,或是人妖,但就是瞑梦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竟会做驸马爷。”
“你不愿意?”
“哇拷,这么好康的事,我为什么不愿意?世上又几个人能当上驸马爷?”古珠珠听了他的话,心里头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程胜突然跳起来,往桌子上一坐,大声道:“喂,你们还不过来拜见你们的驸马爷?”老婆婆和小姑娘你瞧着我,我瞧你,脸上都挂着笑容,一齐走过来。
“驸马爷!”
程胜道:“只要磕三个头就够了,我要求的不多。”
老婆婆一面磕头,一面喃喃说:“真是老天有眼,我们已找了三年,总算找到了。”古珠珠不停的娇笑,不停的点头。
程胜说:“磕完头就出去吧,我要和喝酒了,快出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担误了驸马爷的好事,不然砍你们的脑袋。”
六个人“噗哧”笑了,嘀咕:“驸马真是猴急,公主早已是他的人了,难道还怕公主跑掉不成。”然后,六个人走的一个都不剩。
程胜拍手大笑道:“酷毙了,做驸马爷的滋味可真不赖。”
古珠珠笑弯了腰“咯咯”笑说:“你真有意思,我在这里三年多,从来也没有这样开心过。”
程胜道:“从今以后,我天天都让你开心,开心得要死。”
程胜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温暖而美丽,她的笑,也是温柔而美丽。
但这温柔的笑容中,却隐含着忧郁。
程胜突然又说:“好了一切游戏到此结束,你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拖我下水,玩这种要命的游戏了吧?”古珠珠突然不笑了,瞪大眼睛,道:“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程胜说:“哇拷,我啥米拢无知,只宰羊我莫名其妙被抓进壁洞,又莫名其录和个笑查某摔下深谷,再莫名其妙当了驸马爷。”
古珠珠突然不笑了,神色非常凝重,和程胜所认识的古珠珠完全判若两人。
“哇拷,到底啥米代志,天塌下来也不用着这么严肃嘛!”
古珠珠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在三年前才到中原的。”
程胜问“那三年前你又在那里?”
“泥婆罗帕拉宫中。”
“哇拷,你真的是公主。”程胜惊讶道:“那我这个驸马爷可不是开玩笑的罗?”
古珠珠温柔地瞧着他,柔声说:“一开始我就没拿你讲生笑。”
程胜似乎有些感动,道:“那你原先说要嫁给作某,也是真的?”
古珠珠柔声说:“嗯!”程胜瞧着她,很久才道:“好,你这个某我是要定了,不管发生任何困难,我都决定要你。”
古珠珠眼睛湿了,说:“要死了,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令人感动的话嘛!”
说着,扑入程胜的怀里。
程胜搂着她香肩,吻着她乌黑秀发,嗅着她散发的体香,不由心摇神荡。
半晌,程胜突然鼻子痒,打了个喷嚏。
古珠珠关怀说:“怎么了,感冒啦?”
程胜揉了揉鼻子,笑道:“你身上的香水擦得太浓,呛了鼻子。”
古珠珠娇笑一声,程胜又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好的帕拉宫发生了啥代志?”
古珠珠娇叹一声,道:“帕拉宫中有个帕拉国王,父王有一盾一妃,皇后‘葛仑金花’,王妃‘玛琳当娜’,她们都很得父王的喜爱,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除了皇后生了一位公主之处,王妃并没有生育。”
程胜瞧着她,说:“这位公主当然是你罗!”
“你很聪明。”
程胜笑了笑,古珠珠继续道:“所以,父王把公主看得比生命都还重要,父王常常对群臣说,他宁可不要王位,也不能一日没有公主在他的身边。”说到这里,古珠珠声音有些哽咽。
程胜痴痴地瞧着她,忖道:“人长得漂亮高贵,气质佳、又聪明,国王当然把你当宝贝,我都快被你迷死了。”
古珠珠幽幽叹了口气,说:“可是,国王这句话传到玛琳当娜耳中,她跛肚(嫉妒)得要死,便暗生歹念,要把皇后和公主害死不可。”
程胜叫道:“哇拷,这不是白雪公主的翻版,那一定有巫婆罗!”
古珠珠苦笑道:“没有巫婆,却有喇嘛!”
“喇嘛?那喇嘛不去念怆的经,竟然淌这趟浑水,不务正业。”程胜感慨摇头,似乎不太理解那些人脑袋是怎地想的。
他关心又说:“皇后知道她的奸计吗?”
古珠珠摇摇头道:“皇后贤淑,心地善良,何况一向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那里会怀疑,王妃先是在父王面前进谗言,颠倒黑白,父王起初不相信。”
“国王挺有大脑,难怪他能当一国之王。”
“有什么用。那王妃见计不能得逞,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个喇嘛。王妃便把喇嘛介绍给父王,那喇嘛在父王面前大吹特擂,说只要父王服下他的秘方,不出三月,包管王妃有喜。”
程胜好奇,忍不住问:“国王真服了他的秘方?”
古珠珠泄气的点点头,道:“服了。而且三个月不到王妃的八堵(肚子),竟像吹一样大了起来。”
程胜瞪大了眼,大叫:“哇拷,有没有搞错,三个月不到八堵就大了?”
古珠珠黯然道:“不管有没有搞错,反正父王欢喜的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立刻封那臭喇嘛为国师,同时对王妃的宠爱,看了就令人恶心。”
程胜瞧着她气红的脸蛋,娇滴滴像菽果般叫人流口水,然后笑了笑,说:“不是恶心,是眼红跛肚(嫉妒)是不是?”
古珠珠被说中心事,脸上不由一红“啐”了他一口,娇嗔道:“知道就好,何必说破嘛!”
程胜疼爱搂着她,悄声说:“免歹势(不用不好意思),这里又没有外人。”
然后,程胜眉头。一皱,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有发觉这件事有古怪才是。”
古珠珠笑说:“无路用。满朝文武也都认为有古怪,可是父王像中了邪似的,不但不信,还听信王妃的谄媚,说她八堵里一定是个太子。”
“那又怎样?”
“她说太子属阴,如要太子平安生下来,一定要把四周阴气除掉。”
“哇拷,生个孩子就这么吊,她是骗人没生过孩子是不是?”
“父王就问她四周阴性,指的是谁,她除了把母后和我扯出来之外,为免教人怀疑,又拉了十几个无辜的宫女。”
“结果呢?”
“父王那时,好像失了理智,想也不想,便要把母后和我等人推出去斩首。”
“哇拷,这个糊涂国王,我看他是想儿子想甲起笑(疯了)。”
“父王年纪虽然大了一点,可是向来做事都很贤明,这次也不知中了什么了邪?那时若不是满朝文武保奏,母后和我的命,早就报销了。”
古珠珠瞧着他,柔声道:“你现在那来便宜捡,又是毛手毛脚,又搂又抱的揩油。”
程胜有被说的有些脸红,放在她胸上的手,只有讪讪笑着拿开。
古珠珠叹了口气,继续说:“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母后和我拿打入冷宫受苦。”
程胜道:“那些宫女呢?是不是解约放她们回家去?”
“你想得美。”古珠珠悲伤说:“那些宫女没有一个幸免,全杀了。”
“哇拷,这么残忍。”程胜气愤道:“他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宫女也是人家父母心中的宝贝孩子。”
“那些杀人的人,要是稍微有良心会去想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说的也是。你不是在冷宫,怎会又跑到这里来?”程胜突然笑了,笑得很暧昧,说:“哇拷,莫非这里就是你所谓的冷宫?”
“你别讲生笑。”
古珠珠也笑了,道:“在我们被关进冷宫的第二个月,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婆婆忽然带来一个老和尚,他自称来自中原,是婆婆的江湖朋友,他是要来救我的。”
程胜一直对古珠珠身畔的老太婆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分,古珠珠似乎很听他的话。“婆婆是谁?”
古珠珠抿咀一笑,说:“二十年前‘张三娘’三个字,在江湖上可是非常响叮当的。”
程胜瞪大了眼,惊呼道:“哇拷,你该不是说她就是二十年前红遍大江南北的‘风骚娘’张三娘,不可能吧!”
古珠珠笑说:“为什么不可能?”
程胜甩甩头,似乎真的不敢相信。
虽然他没有见过张三娘年轻时候的模样,但却曾听师父提过张三娘的面貌,身材是一流的,尤其她的一对媚眼不晓得勾去多江湖男人的魂。可是她现在,却是鹤发鸡皮,又没门牙,一点也瞧不出她年轻时的俏模样。
古珠珠又道:“张三娘在十年前为了避仇家躲到泥婆罗国,后来在一次无意中成了我的师父,她没有女儿,因此待我就如目己出,对我非常溺爱。”
“那你出事的时候,她又在那里,为什么不救你?”
“婆婆知道自己绝不是臭喇嘛的对手,只有偷偷潜出宫去,找来老和尚帮忙。”
“那老和尚我救出来后,顾虑在泥婆罗不够安全,所以才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一方面教我武功,一方面等待机会报仇,还有”说到这里,古珠珠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面上却一片绯红,娇羞的垂下头来。
程胜见了想笑,因为这现像不太像会发生在古珠珠身上。到底是什么事令她羞怯启齿?
程胜看着她娇羞模样,险些笑了出来,道:“还有什么?”
古珠珠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了摒弃羞怯,不让程胜看笑话,突然声说:“找一个男人。”
程胜呆了呆,失知道:“哇拷,找男人干什么?”
“你应该了解此,有些时候查某要是没有查甫(男人),办起事来是很不方便的。”
“是啊,我非常了解。”程胜道:“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若身畔没有男人,那份空虚、寂寞,唉,教人难以入眠”
古珠珠突然一脚踢在他的下部,程胜出其不间中了她一脚,痛得哇哇叫。“哇拷,你想踢我祠堂(卵蛋),是不是想断传宗接待?”
古珠珠气呼呼说:“谁教你思想歪歪。”
“好了,别生气,和你讲生笑。”程胜道:“所以你就选上我。”
古珠珠说:“我们可不是青青菜菜(随随便便),就选个男人。”
“哇拷,还要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倒不必。但这个男人一定经过我们种种考验,有一样不行,就得三阵出击。”
“什么考验?”
“考他的机智、勇气、侠义,还有对我的感情。”
程胜听到这里,终于了解一切经过,还有“驸马爷”的来源,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倒楣?
古珠珠看着他神色变化,突然道:“你不愿当驸马爷?”
程胜立即说:“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我喜欢得要命。”
他咀里虽这么说,心中却苦道:“才怪!”
古珠珠瞧着他,道:“可是你看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程胜立刻摆出一副非常快乐的笑容,说:“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
“那里不明白?”“怎地我来了老半天,没有看见皇后呢。”
“我娘还被禁在冷宫,她没有跟我们逃出来。”
“你们现在还有宫中的消息吗?”
“老和尚每年都要到天竺一趟,都会经过泥婆罗,根据他带回来的消息,母后还安然无恙,只是那王妃却真的生了一位太子,她持宠专政,以致弄得泥婆罗朝纲不振,民怨沸腾。”
“哇拷,那王妃还真好几把刷子哩!”程胜突然道:“你口中的老和尚不是也很厉害,你为什么不求他替你报仇呢?”
古珠珠叹了口气,悠悠说:“是啊,我也想过。可是老和尚说,那喇嘛练的是邪派武功,不容易搞定,所以他只能救我们,却无法替我们报仇,因此我们才想到另外找个武功好的男人,助我们一臂之力。”
程胜道:“你又怎知道我武功好呢?”
古珠珠这下笑了,笑得像一朵绽开的玫瑰,说:“别以为我们躲在这深谷,就是古井水鸡(井底蛙),其实江湖上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霸刀情圣的魅力、武功都是一流的,霸刀情圣杀了唐天固,霸刀情圣闹慕容山庄”
程胜听得睁大眼,赞叹:“哇拷,你们比包找听还要厉害。”
古珠珠垂头说:“这都是婆婆利用她二十年前的老交情。现在你对于一切情形都清楚了吗?”
程胜瞧着她,道:“清楚了,但有一件事我更不能不清楚。”
“啥米代志?”
“春宵一刻值千金。”
程胜突然一把抱起古珠珠,又道:“你现在最好带我到你的香闺去,若误了时辰,一切后果由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