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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黄钟弃戏瓦釜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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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真能一把抓吗?”

    “武林同道为在下赐此绰号,无法抗绝”

    任大清道:“姓鱼的,你要来救白芝?”

    “是的。”

    任大清道:“我看你不必费神了!”

    “为什么?”

    “第一、有关大侠在,你是妄想,其次她已和多人上过床,相信你把她弄出去也不会再要她了”

    鱼得水道:“任大清,你也是入幕之宾吗?”

    任大清“暖暖”失道:“这个这个”

    显然这个老色狼是一定吃过的。

    心是吃过的人都要倒楣的,可是任大清以为得了便宜。

    得便宜就是吃亏,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任大清道:“姓鱼的,你不该来的。”

    鱼得小道:“我以为来得还正是时候”

    关海道:“鱼得水,你接老夫十招试试看!”

    鱼得水道:“在此一会高人。可算幸会!”

    关海当然并不是用“青龙偃月刀”而是一枘大朴办。

    鱼得水是“梅花”算是宝刀名器。

    两人的兵刃一接“呛啷”一声,关海的朴刀上有个缺口。

    关海大为惊愕,道:“娃鱼的,你用的是什么刀?”

    “‘梅花’!”

    “以宝刀取胜之,胜之不武!”

    “从现在起,咱们就不以宝刀为胜”

    鱼得水最初并不施展所以有绝招。

    他希望造成错觉,使对方以为他技尽于此。然后在紧要关头一击中的而救走白。可是在以普通招式击败关海又谈何容易?

    塞外那种蛮气及霸气。

    鱼得水盘算,即使击败关海,在救人也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忽见屋内窗中探出一个人头来。

    这人头挥出一下,向他眨眨眼又缩了回去。

    当然对方的人正在留意战局都未看到。

    原来是李悔,这显示她会把白芝弄走。

    鱼得水放了心,全力搏杀。

    只在有人能弄走白芝,他要脱身是不会太难的。

    于是他施出了精粹绝学。

    有“梅花操”也有白雨亭的“竹节功”

    这两门绝交互使用,关海立刻就有点不支了。

    只不过他的身份超然,他尚未落败,别人不便插手。

    正因为这样,鱼得水才有机会脱身。

    他估计李悔已弄走了白芝,猛攻一招,关海踉跄后退三四步,鱼得水疾射入屋,发现白芝果然不见了,立刻自侧窗逃走了。

    而追的人却自后窗追出,所以他轻松地脱固。

    人久他找到了两小,那是在一座戏于大火的破庙中。

    我工夫,李悔也自破黄内走了出来。

    鱼得水道:“李悔,白芝被你救出来了?”

    “是的。”

    “谢谢你,李悔。”

    小熊道:“你们二人还客气什么?只差没有上床同一张被窝睡觉而已。”

    李悔要打小熊,小熊跑开。

    小郭道:“我们该把白芝弄醒,问问她被俘后的一切经过如何?”

    “只怕一言难尽”李悔道:“怎么回事?”

    “她似乎故意被俘的。”

    “故意?”两小大为吃惊,也不相信。

    “我宰了个清兵小头目,他说已有三十余人包括三个参领军官都和她上过床。包括任大清在内,而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后,都被传染了杨梅,也就是‘唐疮’”

    “这”三小都楞了。

    李悔呐呐道:“难道她会是有意的”

    “当然,这叫做‘吃了砒霜毒老虎’。”

    小熊道:“这算什么?”

    小郭道:“这也算是参敌战术,吧着‘疮战’!”

    小熊道:“去你的吧!我以为白芝这一手真不高明。”

    鱼得水道:“是不高明。”

    小郭道:“至少会伤到白雨亭的名誉”

    鱼得水道:“白芝呢?”

    李悔道:“在殿内还没有醒过来。”

    便四人进殿,这起火一看,白芝不见了。

    找了每个角落都不见人影,后来在神龛上看到有人的厚厚的泥尘上写着“得水、李姑娘,你们不必为我操心,我以为出民就是入民,能以残花败柳之身,以另一种方式对付狠毒的清兵,也算是为大明尽最后一点力了,然后我会请汤尧为我治病,再行出家”

    鱼得水木然不出声。

    李悔道:“她大可不必这样”

    小熊道:“这办法太不高明了!”

    小郭道:“她真了不起,以方寸之地发挥莫大的杀伤力!”

    小熊道:“你就会说风凉话,鱼大哥,要不要去找她?”

    鱼得水道:“找是要找,却不必专程去找。”

    李悔道:“为什么”?

    “因为她决定决心要以不洁之躯去杀贼,虽然自古以来史无前例,却也是个消耗敌人战力的方法。”

    “你是说她又去勾引清军了?”

    “对!我相信她找的军官及小头目之类的人物。”

    小熊道:“她怎么会有杨梅的恶疾?”

    鱼得水道:“‘唐疮’这毛病到外都有,但并不是很多有很多人嫖染上花柳病,如‘鱼口’及‘菜花’,等等,却很少有人染上‘唐疮’。”

    李悔道:“你是说‘唐疮’很厉害?”

    “对,据说能隔代遗传。”

    小郭道:“鱼大哥,你和白芝有过那事,你会不会也被传染了?”

    鱼得水道:“如果以前她就有了此疾,我八成也被传染了!”

    小郭道:“这多可怕!李悔,你要嫁鱼老大可要考虑考虑。”

    李悔道:“我才不怕,再说汤大哥是名医,就可以治白芝的病了。”

    三人再返回那家小客栈,见桌上有一封信。

    一看笔迹就知道是白芝写的,内容是说明,以前没有此种恶疾,是近日和“云中龙”任大清作那种事被传染的。

    历此她干就利病专和清兵或清廷的“巴图鲁”高手来往,使他们的恶疾很快传播。

    果然被鱼得水猜中,是近日才染上的。

    “云中龙”任大清是个十足的淫棍。

    上次任弄了个美女,小熊为他换了个丑女,事毕后才发现。

    小熊还送他三盒礼,一盒是牛粪,一盒是羊粪,一盒是人的,当然人的最难下咽。

    俗语说:钱难赚,死难吃。

    在北京时,又被小郭和小熊耍了,门牙被炸掉了几颗。

    他恨透了两小,自然也恨透了鱼得水。

    任大清知道,李悔是鱼得水的,也知道白芝和鱼得水关系密,明知自己的恶疾,却以迷药迷昏白芝,然后把病传给她。

    他的恶念,当然,不是害白芝本人,而是想叫她和鱼得水接近,甚至以为鱼和她接近之后再和李悔上床。

    他以为鱼得水很滥。

    他也以为李悔早已是鱼得水的禁郁了。

    甚至任大清也会以为,以白芝之滥,说不定也会和两小上床,反正他希望把这个“回扣”传给这些人。

    这样他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众人看了信,心头骇然,两小大骂不已。

    小郭道:“咱们去抓任大清。”

    李悔道:“我看不必了!也许这儿还有其他高手。”

    小熊道:“连‘魔手关刀’关海都非鱼大哥的敌手,怕什么?”

    鱼得水道:“小熊事实并非如此。”

    小熊道:“我们看得出来,至少你百招内可以击败他。”

    鱼得水道:“要不,咱们行刺几个清军军官。”

    李悔道:“行刺低级军官没意思。”

    鱼得水道:“咱们到附近大鱼上去,那儿住了近万人,那儿可能有个总兵,至少也是个副将或参将。”

    “副将是什么鸟官?”小郭问。

    鱼得水道:“清军绿营的军宫有提督似以将,总兵、副将相当于中将,参将似小将,游击似上将,都司惟中校,外委似少尉(大致如此)。”

    军人出征是不准带眷属的。

    历史上极少数的将领例外,如明朝开国大将徐达,行军中又带健妇数人侍候,因他一天需要数次。

    清代名将年羹尧也差不多,有时忘了带女人,就以母牛代之,反之就会感到浑身不适。

    众小不反对鱼得水的计度,就来到三十里外的另一个大镇暗地一打听果然这位参将。

    李悔也化装为男人,鱼得水和三小在一土地庙中(按大陕北方,不是每家都供奉土公,而是每一村镇有一座土地庙)。鱼得水道:“这儿有位参将,自然也可以有位游击、都司或守备等军官,咱们都干掉他们。”

    李悔道:“依我看最好是时下手。”

    鱼得水道:“对,因为一个一个地干对方警觉,全镇戒备,那就不好脱身了,况且可能也有高手在镇上。”

    小熊道:“鱼老大去杀参将,李悔去杀游击,我杀都司小郭杀守备”

    李郭道:“你真会发号司令,干脆你去杀参将,我去杀小兵好了,娘的!你真不知愁!”

    小熊道:“怎么?你以为大材小用于是不是?”

    小郭道:“我看你大肆,就不舒服!”

    鱼得水道:“我们先去刺探下下,要是把要杀的对象都打听清楚而且盯,可以分头动手。”

    李悔道:“要是有了陷在里面怎么办?”

    小郭道:“还没去做就以为会陷在里面了。”

    鱼得水道:“先作万一不幸之打算,理所当然,所有人陷在里面住,长啸一两短为号,大家会去驰援。”

    四人计议停当就去各自盯上对手。

    由于这儿并不是清失的最前方所以戒备不严。

    参将是个镶黄旗人,姓赵,他有个宠妾,一路上由心腹部下保护着南下,也就是姓赵的参将在何处落脚,晚上庞物就会和他一起睡觉。

    天这后送走,如此,上级永不会察觉。

    鱼得水探出了这一手,就更有把握了。

    果然三更时,参将来到后街上一民房中。

    这儿个有老妪,一个庞物,四个菜,一壶酒已经备好在桌上。

    这庞物是满州人,满州女人大脚不缠足。她们的衣衫是宽衣大袖,头上留下大髻。

    不论是何外的男人都比较喜欢家乡的女人。

    两人在床上放了桌,对面而坐,这庞物约二十出头一点,细皮白肉,姿色不恶,此刻只穿了亵衣。

    “阿暖,我们喝一杯。”道:“贱妾敬将军!”

    两人干了酒,阿暖还以为他布莱。

    然后她坐在真将军的膝上,再往下就再热络了,不便动嘴还动手。赵参将道:“阿暖,统统脱了好不好?”

    阿暖羞人答答地脱光了,赵参将也脱了。

    这当然可以想像,必然是边饮边销魂了。

    鱼得不以为不必拖时间,早动手也好提去协且他们。

    他以一根筷子射入赵参的百汇穴中。

    此穴在头顶上而鱼得水也正在天窗上,得心应手。

    在此同时,李悔也已经宰了那个游击。

    此人更绝居然在玩娈童。

    据说玩娈童就是以后相公堂子的起源。

    而玩娈童的大多的军人。

    出征打仗是没有女人的,为了解决问题,作主管或头目的就会动脑筋到小兵上来了。

    军中自古以来都有杂兵,如传令、司号、炊事、侍卫以及勤务等兵种。

    勤务兵就等于主管或头下人,连尿桶都要倒,主管要他们服从,他们是不敢抗抿的。

    因为这类勤兵大多不满二十岁。

    这种分桃断视的恶癖,渐渐地由军中流传到民间,到了清朝就有了公开营业的相公堂子了。

    当然,这一对狗男女就在销魂中断了魂。

    小熊是对付一名都司。

    想不到任大清和这位都司很近乎,有点交情。

    两人么下交谈,正好遇上小熊要行刺。任大清恨透了几个年轻人,立刻施袭。

    小熊想来到都司屋中,把小熊摁在地上。

    “大清兄,这个人是”

    “董史,这是个刺客,刚才在你的后窗窥视!”

    都司一惊,道:“行刺我?”

    “八成。”

    “这么说,游击和参将两位上司不是更危险了?”

    任大清道:“也可以这么说,而且这几个小崽子一向是焦不离孟,他来了,另外一个离郭的、鱼得水、还有李闯的女儿也可能来了”

    “李闯还有个女儿?”

    “是的!身手还真不错哩”

    任大清道:“我这就到参将那儿去看看,顺便通知乔史。”

    都司道:“任兄请!”

    任大清去参将处,一定要经济守备的住处,小郭刚刚宰了正在和妓女大乐的李守备。正要出屋发出了任大清。

    小郭心想:“你这老小子真是流年之利。”

    在后面丢了一块石头落在任的左前方,他却自任的左后方疾扑而上,居然一下子就得手。

    任大清被制住了穴道,弄回屋中。

    小郭并未杀死妓女,却叫妓女把内裤脱下,套在任大清的头上,然后叫妓女离去,小郭这才走了。

    小郭找到了小熊时,小熊本在都司那儿被制住穴道,小郭杀了都司,不久,也遇到了李悔。

    但是鱼得水却遭遇上了麻烦。

    其中有“魔手关刀”关海和“雷神”苗奎。

    另一个居然是李闯的心腹“魔钩?”庞大元。

    鱼得水行刺李闯此人曾临危救了李闯的命。

    由于他拉拢任大汪投靠李闯,如今任大清也拉拢他投告清朝。么正这些人是没有中心思想的。

    关海道:“娃鱼的,今夜咱们可以见个高下!”

    鱼得水道:“可以说是幸会!”

    “上头为什么要跑?”

    关海撤出大朴刀。鱼得水也这出发了“梅花”刀。

    对手刀那块小缺痕,关海耿耿于心。

    这柄大怪他用了四十余年,居然被鱼得水弄了个缺口。

    大朴刀沉猛“梅花”俐落机变,有一种泱泱大度风格世上的确有许多厉害的武功,却又变不上风度的。

    “魔钩”庞大元在一边观战,不暗暗钦服。

    四周有些清兵围过来,火把照耀如同白昼。

    这对鱼得水多少有点精神上的威胁。

    只不过鱼得水身经百战,智慧过人,也颇深得住气。

    因为深不住气更糟,能拖了七十多招,还不分胜负。

    过了一百招之后,也差不多只是偶尔略走下风。

    当然,这也能使关海产生轻敌之心。

    只不过一百三十招后,关海开了腔,冷笑道:“姓鱼的,老夫不领你的这份情,你明明已占上风却故意拖延,而且多少保留了些。”

    就凭这一点。关海就是一号人物。一来说,很少有人能坦承不如人的,尤其是双方相差极微。

    鱼得水道:“关大侠技艺超群,在下佩服”

    差海道:“姓鱼的小子老夫很欣赏!”

    “多谢关大侠!”

    “你若投效清,不愁得个不借的前程。”

    鱼得水道:“我是汉人,不能忘本。”

    “天下并不一定是汉人的,老弟,你要想开,天下是天下的人天下,没有人能久据有的”

    鱼得水道:“至少满的杀戮有违天和。”

    “老弟,开国的主帅,哪一个朝代都不免。”

    “不然!固然有战乱必有杀戮,但人为万物之灵,杀我族类,如同杀猪宰羊,这又如何解释呢?”

    “关大侠何必与他诡辩?拿下就是了!”庞大元道:“况且消息传来,参将大人被袭不治,还有一位游击、一位都司和一位守备大人都已被杀,就是这小子的人干的”

    庞大元双钩一错攻了上去。

    这两人联手,自是非同小可,但鱼得水还能支持。只是抽身就不容易了。于是他长啸一长两短。

    关、庞二人知道他在求援攻得更急。

    这时四周的清兵越来越多,就是李悔等来援,只怕也冲不进来。

    两大高手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鱼得水,自是脸上无光。

    这工夫又扑上一人竟是金燕。如此一来,鱼得水就显得不支了。

    首先挨了关海一脚,正中小腹。

    关海了以为一脚必能让他躺下,哪知鱼得水只退了半步。

    不久又中了关海一掌,鱼得水一个踉跄,庞大元趁机砸他一拳,接着金燕又击中他一腹。

    任何人挨了这几下子,都不大可能支持住。

    看来他还能折腾一会。关海不信邪,一口气连续砸了他三掌、两拳及四脚。

    鱼得水吭吭击中,身子东倒西歪。

    只不过他仍未倒下,关海却有点喘了。

    庞大元和金再接再励“蓬啪”声不绝于耳,一口气砸了十一拳脚,金燕的脚痛得脸都青了。

    鱼得水还是差不多,当然并非能挨就不痛苦。

    双方都在喘,似乎找人的比被打的更狼狈。

    问题是他们只能以拳、脚击中鱼得水,兵刃却办不到。

    关海等人这才领教了“梅花操”的绝技。

    当然不论鱼得水如何能挨,这三大高手不停地打,他毕竟不是铁铐铜浇的,最后还是不成。

    当初“叟”都被他的“梅花操”累倒了。

    那是因为“叟”太自负,到最后力尽,即使击中鱼得水已经不能造成他的伤害了。

    在目前双方都下不了台。

    关海等三个成名人物尤其是关海一流高手,顶尖人物而且独霸塞外,居然击不倒一个后生小子。

    鱼得水也明知迟早会被击倒,且一旦倒下就有了生命忧。

    四周的清兵围了一道极宽的火墙。

    这局面很绝望,胜也走了不败也无法脱身。

    就在这时,忽然东边的清兵大部分,悄悄开了道胡同,赤手空拳如何能打进来?

    这一点很玄,的确这小童仅凭双手,推推撞撞进入人墙被推撞的清兵摔出老远才倒下。

    鱼得水一分神连续又挨了七八下。

    而关海等三人也发现了这个小童,不由呆了一下。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小童看似乱推乱撞事实上他一推一撞都有无限的玄功发出。

    因为他撞出或推出的双手往往根本未碰上清兵的身子,人已跌跌撞撞栽出老远,于是有几个高手扑上。

    不信邪的人当然很多。

    看上去的是“云中龙”任大清。

    他刚刚解了穴,发现头上套了件女人的内裤,气得他“哇哇”大叫,发誓不杀四小誓不为人。

    他赶来时,正好另外二人也刚到。

    这二人也是他拉来的,小个是“豹子”高登,另一个中“拼命七郎”萧非。

    这二人曾在酒楼上争着向白芝敬酒,然后打了起来,那是白芝故意丑化鱼得水,卖弄风骚,招蜂引蝶的。

    这三人包抄小童,而且都相揪住小童的头发。

    但是小童一闪,两手轻轻一摆动,三人竟然撞在一起。

    萧、高人额上各起了一个大包像长解。

    任大清的身手比他们高些,只和二人撞一下,没有受伤,却不由大为惊奇,他此刻已经非信邪不可了。

    这工夫,关海、疣大元和金燕等人已停了手。

    小童走近对鱼得水道:“小鱼,我们走吧!”

    鱼得水一楞,八九岁的小童叫他“小鱼”?

    好歹他中二十多岁的人了,怎可叫他小鱼?

    当然,这也是无所谓,奇的是这小童居然有一副老人嗓音,这是怎么回事?

    鱼得水道:“小弟,你是”

    小童道:“没有什么,只因孺子孩童可教而已”

    不但鱼得水惊楞不已,关海等人也大为惊愕。

    因为小童长的是孩童身子,娃脸。

    这和一般孩童毫无分别,但是他的举措,主话神态以及嗓音,却是个老人,这是装不出来的。

    尤其是声音苍老,小童想装也装不出来的。

    鱼得水虽然惊,奇却知道是他的救星,道:“我们走吧”

    听说他们要走,关海疾呼道:“各位,不要让他们走了”

    小童一把抓住鱼得水的左腕,轻喝一声“起”两人的身子已拔起两丈五六尺高,向人顶上掠去。

    关海等真的呆了。

    他们看得真切,似乎不是鱼得水拉小童,崦是小童拉鱼得水,带着他腾身而起比鸟还轻。

    一般高手“旱地拔葱”一拔两丈五六尺,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有人疾呼“放箭”!

    的确,鱼得水和小童身在两丈多的高空,只要放箭,任你身手再高,在空中也无法避过千百支箭。

    但是一莲蓬箭雨在锐啸中升空。两丈多的距离眨眼掉落。

    第二蓬再到,人影已不见于。

    关海兀立不动,他想不通小童是什么来路?

    甚至他几乎以为小童会什么旁门妖术。

    他们的护身罡气能到达这种境界?

    清兵大乱,除了关海,其余五个高手都追了出去。

    他们当然并未追上。

    鱼得水被小童牵着,出镇来到一片林中。二人停了下来,鱼得水抱拳道:“小友到底是”

    小童手一挥:“不可如此称呼?”

    小童道:“老夫比你大一辈!”

    鱼得水几乎想笑出来。

    世上有这样乳毛未干的长辈吗?

    “不可以貌取人!世上有很多事是你所无法理解的。”

    鱼得水道:“前辈比我大一辈自然也有可能,并不是所有的长辈都比晚辈的年纪得多。”

    “又才!”

    “请问长辈,高姓大名?”

    小童道:“老夫暂时不说,你可以慢慢去观察体会。自然有所心得,下次遇上你就知道老夫是谁了”

    语未毕,人已升起。

    那不像是一般的轻功,那是一种奇妙的飞行术,就像个气球冉冉上升自大顶消失不见。

    鱼得水立刻上了树梢,就这一会工夫,人已不见了。

    鱼得水楞了足有盏茶工夫。

    他相不出自己遇上的到底是人是仙还是鬼?

    如果是人,八九岁不可能练成这等功力。

    如果是仙,为何有老人的嗓音何不连嗓音也是孩童的?

    只不过想想刚刚才被小童抓住左腕飞腾,他已觉得类似传说中最上乘的蹈空蹑虚,这是怎回事?

    既称长辈,却又不说出身份。

    下次遇上可能叫出他的名字了?

    就在这时,李悔、小熊和小郭三人进入林中。

    鱼得水道:“你们怎知我在这儿了”

    “是个小童引我们来的。”

    “小童?是不是个小老头?”

    小熊道:“什么小老头,就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呀!”

    鱼得水道:“不是有一口老人腔吗?”

    李晦道:“是的,就是个小孩子,留了头发,穿了一身长袍马褂,一脸稚气,就是知道鱼得水在何处?”

    鱼得水木然地不出声。

    小郭道:“鱼老大,是怎么回事?”

    鱼得水说了一切,众小大惊“啧啧”称奇。

    李悔道:“鱼老大不是编的故事让我们笑一笑的吧?”

    鱼得水道:“在目前,实在没有那种可能吧!”

    小郭道:“对,现在鱼老大不会开这玩笑。”

    李悔道:“的确,这小童引我们来时,轻功不在我们之下。”

    鱼得水道:“那时他藏拙,如不藏拙,简直像飞一样。

    没有他,今夜我绝对逃不出重围的。”

    小熊道:“他说你去多观察、体会,下次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对!”

    “真是怪事!”李悔道:“不过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是白道奇人,为白道上增添了一份至大的力量!”

    鱼得水道:“我也这么相,但若是敌对的力量,那就不大妙了!”

    李悔道:“怎么会是敌对的呢?”

    鱼得水道:“也很难说!”

    小熊道:“他有矢对的行为吗?”

    鱼得水微微摇摇头,但又道:“他试过我的内力。”

    当然,四人都说不出道理来。

    鱼得水道:“你们的想法都很自然。”

    小熊说了小郭反妓女的内裤套在任大清的头上的事。

    众小大笑。

    鱼得水道:“任大清真是倒楣!”

    小郭道:“这老小子太坏,非整他不可。”

    李悔道:“你可别被逮到,要不他会零碎收拾你的。”

    小郭道:“我们到何处去盒?”

    鱼得水道:“在此杀了个儿名高级军官,已经站不住肥了咱们去找豫亲王多铎吧!”

    自清廷入据:化京之后,小皇上顺治也坐上了龙椅。

    由摄政王多尔滚护驾。

    所以多尔滚已经不亲自出征了。

    亲自出征的如多铎、岳托及阿齐格等,以后都封为铁帽子王(也就是世袭替永不降袭灾害意)。

    非铁帽子王,第一代降一级。

    例如亲王降为郡王,郡王降为贝勒,贝勒降为贝子,贝子,降为公,铁帽子王则不降。

    公还分国公及镇国公两种,其中一种人八分,另一种人入八分,这差别自然也很大了。

    所谓“入八分”是八种标帜,表示其显得的身份。

    如朱轮(红色车轮)、紫缰(紫色马缰)、背壶、玄垫宝石、双跟、皮条、太监。

    其中皮条、太监。

    其中皮条是指车上皮有鞭可服挡路的人。

    背壶是指车上可带壶。“双眼”是指“双眼雄翎”

    李悔道:“率大军南征的不仅是这三个亲王,还有四个之多,但多铎和岳托并不在附近。”

    鱼得水道:“对,最近的是阿齐格。”

    李悔道:“鱼得水,你不管白芝了?”

    鱼得水道:“不是不管,而是白芝有一种臣孽子的心情,她改邪归正之后,一来想以无用之洁之身为国家作点事,也能对得起地下的祖宗和父亲,所以到了她自己认为可以停止时,对,必会停手,反之,另人找到她,强迫她也不成。”

    “这说法是对的,但放手不管她总是有点不放心。”

    小熊道:“李悔,现在我和小郭都知道鱼老大的为人他不是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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