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吧!”
此刻除了鱼得水及庄家,谁也不准看布围。
这表示这宝是十分尊贵的,和一般绑票而来的女人不一样,庄家命令道:“上升尺半。”
布围立刻缓缓上升约一尺半。
在鱼得水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一双溜光水滑的玉足玉腿,只是看到的仅仅是这女人的小腿部分。
鱼得水以为,这是一双至美的玉足,不论是脚的长与宽比例都好,脚趾长度也好,几个脚趾的大小比例也好。
尤其这美足上没有一根浮筋,也不见骨痕。
“这固然是一双美足,但仅是一双玉足就值亿两?”
“当然不!你再往上看。”庄家道:“再上升半尺。”
布围又缓缓上升半尺。
现在可以看到膝部稍上一点,不论男女的腿,膝部都是紧要关键,只要膝部突出,这双腿凸出,这双腿就和美绝缘了。
这膝部很平直地把大小腿连贯起来,很好!
庄家道:“再上升一尺!”
这一尺非常重要,因为鱼得水已可看到这玉腿的根部了,现在整个玉腿和玉足都完整地表现出来。
甚至这位宝在布围内还缓缓转身,让鱼得水能看到她的玉腿前后及上下任何部位的全貌。
陡然间,鱼得水的心头好象被戳了一下。
他的目光盯在一块小小的茶色胎记上。
那是在她大腿的外侧上端部分,有块小指甲大小的茶色胎记,但由于太往上,接近布围边缘,还不敢确定。
鱼得水道:“可否再上升半尺,或者三四寸?”
庄家扬扬手道:“半尺不成,三寸是极限,好,再上升三寸。”
现在,鱼得水看清了那块胎记,茶色,小指甲大小。
这是白芝右大腿外侧所有的。
那次到白府去抓白雨亭,白芝和金大婶表演了色狼入侵勾当,鱼得水曾把白芝抱上床,那时她是全裸的。
他看如了她的胴体的十之八九。
只要最紧要的下体部位由于浴盆小,身子蜷在内而看不到,却看到了她右腿上部外侧的茶色胎记。
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第一,她的玉腿及玉足天下无双。
大概也只有李悔差堪比拟,而这胎记却是独一无二,相信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在那部位有此胎记了吧?
鱼得水道:“好!就赌她一亿两。”
庄家道:“不会后悔?”
“不会!”鱼得水道:“但我要问清一事,如我再赢了,可以把她带走?”
“当然可以!”
“请问,这是你刚俘虏吗?”
“正是,刚刚俘获的,但她保证遇上好买主她可以值一亿两,你来之后,她告诉我,在你面前值一亿两。”
鱼得水道:“老兄知不知道她的姓名和来历?”
“只知道她叫白灵,她自己说是明朝新乐候的外甥女,所以也可以说是贵胄千斤哩!”
鱼得水认定,这正是白芝。
白灵也就是白灵芝的意思。
关于是新乐候的外甥女,那是胡扯的。
问题是她如果真的被俘,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身分来?
莫非在大内看到的怪衣瘦小之人不是白雨亭?
庄家道:“老弟决定赌了?”
鱼得水道:“赌了!”
于是庄家对细皮白肉的人道:“这次你自管放心大胆地掷,不必紧张,就是再输一亿两也无妨。”
这人掷起骰子,心情还是紧张,只是比上次好得多。
这次赌的是个女人,赌女人总比一亿两差得多。
这一掷又不是“豹子”而是八点。
汤尧以为,鱼得水不该再赌了。
汤尧虽未看到那双腿,他大致也能猜出来,这女人可能是白芝,他是自白灵这名字产生联想的。
鱼得水的心情非常轻松,因为他太有把握了。
不必掷“豹子”掷个九点就赢了。
果然,鱼得水掷了个九点。
他不能老是掷“豹子”那会令人怀疑的。
现在连这布围中的女人也是鱼得水的了,只不过这些银票和这个宝贝如何安全带走?,
似乎这庄家并不想拦阻他,只是问了他姓名,他胡扯了姓名,带银票及白芝返回住处。
这是因为发现确实无人跟踪,细皮白肉的人当场被剁去了双手。
白芝在鱼得水的心目中的确是个宝,为了立刻送走银票,就派尧出京,就迫直隶交给地方上的府尹,尽快送交史可法大人。
或者就在附近兑现了把银子交给史大人。
白芝很热情,但对任何其他男人都冷冰冰地。
今夜小熊和小郭外出逛街。汤尧未回,两人在对酌。他要是和她对酌。即使是喝最劣的酒,或者只有几颗花生米作肴,也是美味。
“哥,幸亏你救了我!”
“真巧!我要是不去赌怎么办了”
“那我就要认命!”
“落入贼手,能保持清白吗?”
“哥,你会不会怀疑我‘花径已经缘客扫’了?”
鱼得水道:“不不”
“你回答得太勉强,哥,为了你的信任,也为了我的清白,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哥,来”
拉起鱼得水,进入内间闭上门。
一个是真的喜欢,无人能取代她。
一个是要急于验明自己的节操和清白,博得情郎的信王。
这时很正当的,但不是很合理的方式,不能由于证明就立刻上床,不过他们二人都不排斥这办法。
鱼得水以为,反正迟早是他的。
白芝怎么想呢?鱼得水并不是真正地了解她。
在这双方的需求下,度过于美妙狂热的一个时辰。
果然证明她是处子。
一个男人证明自己的女人是处子,在心理上就很自豪,似乎表示,他是第一个走这条处女巷的人。
不过他更进一步发现,她表面冰冷,内心火热,甚至热得惊人。
此刻,小熊和小郭在东来顺吃“刷羊肉”
二小吃到一半,来了三个人,为首的居然是“云龙”任弋清,这老贼玩女人太多,且开妓院,玩过之后,就往妓院一送零卖。
小熊整他,带了三盒礼物,乃是牛、羊和人的米田共,且当场要他各吃一口,老贼自知不敌,也只好认了。
想不到他也会来北京。
看来正是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身边没带着那个麻面丑女,却带了两个细皮白肉,嫩得能捏出水来的漂亮小妞。
两小互视一眼,小郭道:“这老贼还真有办法。”
小熊道:“显然他在敷衍我们,滑遵守诺言。”
小郭道:“要整整这老贼。”
正好此刻任大清在和帐房谈话,似要交待些特别的食物,小熊向两个少女低声道:“你们是任大清的什么人?”
两个少女望着两小,道:“二位是”
小熊道:“我们认识任大清。”
“你们是朋友?”
“不是,是仇人。因为任大清在徐州开妓院,他玩过的女人就往妓院一送,那命运可就惨了。”
二女不由色变,道:“真的?”
小郭道:“难道二位小妹还看不出他的为人?他是如何得到你们的?”
“他花了五千两买了我们的。”
“两个大活人那会只值五千两,你们跟我们走吧!”
“你们?”
“是啊!我们年纪轻,和你们相配,更不会把你们送人勾当。”
“我们怎么相信你们的话?”
“不信的话,你们等会问问他开未开妓院?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然后,我们在一家客栈等你们。”
“那一家客栈?”
“长安客栈,在王府井大街上。”
这工夫任大清返座,少女之一道:“任大哥,你开了一家妓院吗?”
这话问得太突然,任大清面色一变,呐呐道:“谁说的?”四面打量,两小低头吃饭,任大清也未认出来。
任大清绝对想不到两小会来到北京吧?
少女道:“我们是来北京以前听人说的。”
任大清道:“别信谣言,老夫是武林大豪,开什么妓院?”
两女半信半疑,这工夫两女向两小望去,两小向她们挤眉弄眼,任大清也未注意,年轻人当然喜欢年轻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任大清食毕到帐房柜台算帐时,两小丢下银子,招呼二女溜了出去。东来顺在西直门附近,四小疾奔,进入胡同中。
在北京,胡同就是南方的巷子,七转八转,算是逃出任大清之手,这两个家伙把二女带入客栈中。
小熊道:“两位妹子贵姓?”
“我叫桂花,她叫白兰。”
“你们有没有被老贼欺负了?”
“还没有,今天晚上就一定会。”
小郭道:“你们在北京很危险,被贼兵遇上,八成逃不了,不如跟着我们,可以保护你们。”
“两位大哥不嫌我们,我们就是两们大哥的人了。”
桂花道:“两位大哥先洗个澡,我们在内间等”
小熊和小郭一乐,立刻就去洗澡。
洗好,只穿了短裤在内间等两个妞儿。
他们以为,玩任大清的女人不算缺德,况且他们愿意负责。
那知叫了两声“桂花妹子,白兰妹子”之后,屋外传来脚步声,道:“别急!这就来哩。”
只不过进入内间的不是两女,而是任大清。
这是怎么回事呢?
任大清虽怕鱼、汤二人,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怎么会真的听他们摆布?
他早就把那丑女杀了,由于有一臭味相投的朋友“魔钩”庞大元在李闯手下当近卫,就把他拉了来。
任大清也知道,在闯王身边绝对没有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在些。
在闯王身边喜怒无常,很难讨好,只不过在闯王身边很快就可以暴富,暴富之后再远走高飞。
而且有闯王撑腰,鱼、汤二人也不敢再难为他。
他绝未想到两小也在北京,更未想到鱼、汤二人也在。
两个少女乃是他的心腹,也就是负责管理妓院的人。
她们看来二十左右,其实已快三十了,是真正回锅油条:装啥象啥,装纯情少女,把小熊和小郭骗得一楞一楞地。
现在任大清站在炕前,阴笑道:“小杂种,你们想不到有这天吧?”
两小大惊,这才知道自己聪明不足,经验更不足。
这两个小浪货居然比他们二人还会表演。
两小急忙找衣衫,已被两女收去,他们身上只有短裤。
任大清好开心,两个少女在他身后大笑。
他八辈子也忘不了那三盒“礼物”的事。
那三盒“礼物”就是小熊带去的,似可看出是小熊出的主意,当时鱼、汤二人并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真想不到,到了北京他们会落入他的手中。
两小未带兵刃,因为此刻是巨寇统治北京,带刀带剑的必须是他们的人,要不就要和他们有关连。
桂花道:“老爷子,你要如何治他们?”
“治我们?”小郭道:“你以为他那两套够看?”
任大清撤出剑来,小熊大声道:“你们看,他多大年纪对付我们还要用剑,可真是差劲到家哩!”任大清道:“好!我就不用剑,看看能不能办得到。”
双方动上手,两小全力施为,三十招过去勉强平手,五十招一过,就有点缚手缚脚施展不开了。
别以为任大清在鱼得水手下走不了几招,任大清当时还有点不服,他只怕“猎头汤”而不怕“一把抓”
没想到鱼得水一把抓住了他的长刀。
由此可见,小熊和小郭的功力,和鱼得水相差多了。
六十招时,小郭被砸了一掌。
六十七招时小熊被制点了穴道,再过两招,小郭也躺下了。
任大清道:“说鱼、汤二人是不是也来北京?”
小熊道:“不,他们还在金陵。”
“你放屁!”任大清道:“他们不来,你们两个小崽子敢来北京?八成闯王在北海钩鱼遇刺是他们干的。”
两小心头一惊,一旦送到李闯那儿,有十个脑袋也不砍的。
小郭道:“要是他们来了,我们绝不会放单!”
“现在有个办法使你们说实话。”
小熊道:“任大清,你是一号人物,可不能以卑鄙的手法整我们!”
任大清道:“只要你们招出鱼、汤二人有未来?住在何处?我就不整你们,甚至考虑放了你们,不然的话”
“宰了我们?”
“那有那么便宜?”他回头道:“你们两个去洗洗下体,洗完把水拿来。”两女不由掩口而去。
两小一听面色大变。
吃米田共不过是臭些,这两个女人既是任大清的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这水怎么能喝?
两小整人也太过分了些,如今他们自也要被整。
不久,桂花端来一盆水,两小大为焦急。
万一被灌下这“八宝汤”祖宗八代都会蒙羞。
任大清道:“找个汤匙宋,一口一口地喂。”
桂花去拿了一支汤匙,任大清道:“小崽子,你们只要不说,我就叫她们不停地灌,一直到统统喝光一小盆‘高汤’为止。”
小熊道:“他们没有来叫我们说什么?”
任大清道:“好!开始灌。”
原来两女也懂武功,一指按在“承浆穴”上,小熊就非张口不可,小郭大声道:“慢着,我说!”
任大清道:“还怕你们不说!”
小郭道:“解开我们的穴道,我们带你去。”
任大清道:“说了地址,我自己去找。”
小熊道:“别吹了,任大清,你一个人敢去找吗?”
任大清老脸一红,在小熊脸上蹴了一脚。
桂花道:“说不说?”
小郭道:“解我们的穴道,由我们带你们去。”
任大清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的点子最多,休想!”
“这样吧!”小熊道:“不解穴道我们带你去。”
任大清道:“不成,我不能不防你们一手。”
小郭道:“任大清,你胆子太小了吧?”
任大清道:“灌!”
桂花伸手又要去按小熊的“承浆穴”那天小熊一拳捣向盆底,那上木盆竟然向任大清间脸上扣去。
由于任大清也蹲在一边,要眼看他喝“高汤”的表情,所以很近,闪避不及,一盆“高汤”弄了任大清一脸。
甚至还溅到他的口中一些。
别人没喝,他先尝了鲜。
原来小熊已解了穴道,这也是任大清低估了他们。
其实两手技艺有限,解穴却快。
这是鱼得水和汤尧暇时教给他们的,这其中有决窍。
解穴快有很大的好处,能在敌人绝对想不到的时间内解了穴,就可以发动奇袭,他们二人目前正是如此。
任大清本要别人喝,他自己却先尝了,暴怒之下撤出长刀,可是他又忽略了一件事,以为只是小熊先解了穴,或者这穴没有点实,过了一会自动解了。
自然没想到小郭也解了穴。
任大清长刀刚刚举起,要砍向小熊,小郭自左后侧一把抓住了他的睾丸,这东西被抓牢能痛死人。
任大清大惊,手上力道一失,长刀垂下。
小郭要是想要他的命,再用力捏碎,不死也会昏过去。
他们两小爱整人,手段却并不狠毒。
小郭抓住他的睾丸,不太用力也不太松,任大清一挣扎,他就握紧些,他立刻呻吟起来而不敢动了。
不熊则制住了两女道:“你们要死要活?”
两女道:“请饶我们一命,叫我怎样都成。”
小熊道:“任大清带你们到北京来干啥?”
两女交一眼色,桂花道:“我们是闯王尚未攻陷北京时就来了的,不是以后来的,只是来玩的。”
两小经验差,信以为真,道:“你们两个是他的什么人?”
桂花道:“他的武功高,又有势力,我们怎敢不听他的?”
小郭道:“你们再去洗一下,半盆就够了。”
任大清大惊道:“小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上次你们的三盒礼物我已尝过,为人不必赶尽杀绝。”
小熊道:“上次的礼物是八宝酱,这次是‘八宝汤’,味道不一样,可惜刚刚那一盆浓浓的被我弄翻了!”
任大清道:“小兄弟,老哥哥认栽。”
小郭道:“认栽怎么说?”
“老哥哥向二位赔罪,奉上白银三十两,然后让二位玩玩这两个妞儿,不是老哥哥吹嘘,货色不同。”
小郭道:“有什么不同?”
“一试便知。”任大清道:“你们二人还不快点侍候二位小兄弟,从今以后,老夫和他们是忘年之交,兄弟相称。”
这老贼简直一点人格和自尊也没有了。
两女还真要宽衣解带,小熊道:“算了!任老头,我闪也不想和吃过田米共的人称兄道弟,你身上的银票要给我们。”
任大清暗暗咬牙,心道:“小王八蛋,咱们还有机会碰上的。”口里却道:“小兄弟,你们自管拿去。”
小熊一搜,得到银票七千多两,还有两块蒜条金。
然后把三人都点了两个穴道,离开了此处。
小郭道:“小熊,好险!”
小熊道:“如果真的喝了怎么办?”
“我会一头撞死!”小郭道:“你以为老贼真有意和咱们作忘年之交?”
“听他胡扯!不过时救命的绝招而已。”
“你是说咱们不该放了他们?该带回去交给鱼、汤二位?”
小熊点点头道:“不错。”
小郭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小熊道:“算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二人返回住处,对鱼、汤二人说了一切,汤尧道:“你们应该把他们带回来,这老贼来京一定有目的。”
小熊道:“怎见得?”
鱼得水道:“以他那两套,敢带着长刀及两个年轻妞儿招摇过市吗?你们不以炎他们与匪寇有点关连吗?”
两小直抓头皮,小熊道:“的确有点道理。”
小郭道:“我们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怎能和你们两位比呢?”
汤尧道:“点了两小穴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鱼得水摇摇头道:“来不及了,已过了一个时辰了。”
这工夫李悔也回来了,还带来一些食物,有酒菜。
五人边吃边谈。
汤尧道:“李姑娘一定知道李闯的动向。”
“知道一点。”
“说说看如何?”
“他本想又要做皇帝的。”
“怎么?又遇上了什么阻挠?”
李悔道:“昨日他要做皇帝,在武英殿刚升座,见一白衣人立在座前,高约数丈,作状欲击。”
汤尧道:“真有此事?”
“李嵌、宋企效、李双喜等人都这么说的。”李悔道。
“而且龙椅下的龙爪也跃跃欲动,不由大惊,立刻下位。”
鱼得水道:“这真是天意,这种人做了皇帝还得了!”
小郭道:“他做了皇帝,你不就是公主了?”
李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小郭居然没有闪过。
小郭道:“你能说他不是你父亲?”
“他是,但我不承认,他做不了皇上,就是做了我也不会做公主。可惜杀不了他,我比你们更想杀他。”
小熊道:“为什么?”
“为李家祖宗少造些孽!”
鱼得水道:“还有些什么消息?”
李悔道:“这次铸的永昌钱,上面的文字又不清楚看不懂,铸九玺也未铸成,能不说是天意?”
鱼得水道:“李闯到此,就该觉悟了。”
李悔道:“好戏还在后头。”
“什么好戏?”
“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和陈圆圆落在李闯手中,且叫吴襄写了投降书给吴三桂,但听说吴三桂抗命不从,大军要来攻打北京了。”
汤尧道:“这的确有好戏看。”
鱼得水道:“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不管有什么理由,就算拿下北京,只怕也是为清军打天下。”
李悔道:“听说李闯已杀了吴襄,下令把所有的金银加紧铸成金银饼,听怕也是为清军打天下的。”
汤尧道:“他根本不想抵抗?”
李悔道:“他是一个没有远见的贼寇,差不多都是只攻不过,攻下一城一镇洗动之后就放弃,所以他办不成大事。李嵌等人为他做的一些讨好民众的小惠,都被他自己弄糟了。‘迎闯王,不纳粮’是一部分穷人说的,但穷人也不喜欢乱杀乱砍哪!”
鱼汤二人点头,李悔又道:“鱼大哥,有件事你可能又不喜欢听。”
鱼得水道:“只要是真话,不好听也要听。”
李悔道:“白家父女都在北京,白雨亭很神秘,大概只有李闯和李嵌知道他的一切,或者双喜也知道,其他众人绝对不知。”
鱼得水道:“怎能证明白雨亭在北京?”
“我是猜的,白芝在此,白士雨亭一定在。”
“这可不一定,白芝和其父不同。”
“鱼大哥,即使稍有不同,也相差不多。”
“我看相差很多,淑女和非淑女基本上就不同。”
李悔知道是在讽刺她,她忍下了,道:“鱼大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一事,我本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
“如你以为我不喜欢听,最好别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对你却有益。”
小熊道:“李悔,你为什么要讨人嫌?”
李悔道:“何谓讨人嫌?”
小熊道:“鱼大哥喜欢白芝,你不是多余?”
“正因为鱼大哥盲目地喜欢她,所以我有话要说。”
汤尧道:“李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
汤尧知道鱼得水不喜欢听别人说白芝的短处。
李悔道:“汤大哥,我是为别人好,别人不喜欢听我还是要说。”
鱼得水道:“那你就说吧!”
李悔道:“我听到耳语,白姑娘和李双喜”
“李姑娘已经对在一说过一次了。”
“但是他们”
“我老实告诉李姑娘,我和白姑娘也许不久就要成亲了。”
李悔道:“鱼大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可能已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呸”地一声,鱼得水在她脸上吐了口唾沫。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蔑白芝,尤其是在他们有了真正的夫妻关系之后,他以为李悔在瞪着眼说谎。
“鱼大哥”李悔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
有那样一个父亲,她本就自卑,只希望自己全心全意何对待鱼得水,而能得到她自己付出一半回报。
只不过,她得到的却是残酷的侮辱。
“鱼大哥,你这是交友之道?”
“李悔,我把唾沫吐在你的脸上,就表示我们已不是朋友了!”
“就因为我刚才那句话。”
“不错!说谎也该先打下草稿。”
“你以为我是说谎,侮辱白芝?”
“怎么?你还要巧辩?”
李悔厉声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和李双喜在御花园榭中拥抱,而且李的手伸入她的”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李悔脸上。
两口唾沫她都没有擦去,道:“鱼得水,你会自尝苦果的,你把一个烂货当作了宝贝。”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我不妨再告诉你进一步证明,我们已有肌肤之亲,就是小汤出城去送银票,小熊和小郭二人外出逛街时,试问落红可否证明她的清白?”
李悔张口结舌,突然掉头奔道:“她不是她绝对不是清白之身,你会上当的”
“李姑娘李姑娘”汤尧叫着追出,小熊和小郭未追,因为他们和鱼得水的看法一样,白芝绝对比李悔正派。
尤其刚才李悔曾打了小郭耳光,自然恨她。
汤尧道未追上,小熊道:“这女人很难捉摸,既知她是贼头子的女儿,她会不会告密来抓我们?”
汤尧道:“我以为不会。”
鱼得水道:“那就很难说了,我们搬家吧!”
汤尧道:“搬到何处?”
“到白芝所住的地方去。”
现在大家都不能反对,因为李悔在被辱之下,就难以臆测了。汤尧对李悔有些了解,他以为李悔外表上放浪,事实上那是一种不满现实的反射,她的本性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