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可是他最近受你丈夫的影响,也渐渐走上那条路了,所以我把剑谱交给他,相信也不会害到他的。”
雷始平冷冷一笑道:
“宫间纪子,我忽然又想起一个疑结了,假如你在四王子身上下了暗毒,应该可以随时取他的性命了,为什么你还要用毒交藤再多一次手续呢?”
宫间纪子脸色一变道:
“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雷始平淡淡地道:
“我信不信无关紧要,可是你必须使二殿下觉得满意,因为你的儿子还要仗他保全。”
宫间纪子转脸向二王子道:
“殿下是否要我解释一下?”
二王子沉吟片刻道:
“我本人不需要,因为我对你十分信任,可是凌夫人觉得不满意的话,你必须对她作个详细的说明。”
宫间纪子怒声道:
“为什么我对她说明?”
二王子道:
“因为我必须把你的孩子寄托在凌大侠身边才能确保他的安全,否则老四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后,一定会把对你的怨恨整个发泄在那个孩子身上,我可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他。”
宫间纪子连忙道:
“我相信殿下一定能的。”
雷始平飞快地插口道:
“你怎么能担保呢?”
宫间纪子怨毒地盯了她一眼,然后才沉声道:
“好吧,你一定要知道,就把那个匣子打开来看看。”
雷始平一伸手向二王子道:
“殿下请把匣子拿出来。”
二王子朝宫间纪子望望,见她没有任何表示,才取出木匣子交给雷始平,雷始平接在手中,却又还给宫间纪子道:
“我想还是你自己打开比较妥当。”
宫间纪子取在手中,既不见动作,也没有表情,只是呆呆地站着,雷始平冷冷地道:
“你为什么不敢打开呢?”
宫间纪子将木匣往地下一丢道:
“雷始平,你的确太厉害了,任何事情似乎都被你料中了,这匣中没有解药,只有一部剑决与淬炼毒剑的方法,四郎在三年前的确已经被我下了暗毒,那种暗毒是没有解药的。这暗毒平时不会发作,也没有什么感觉,因为那暗毒必须要有引子才能使它发作,而这引子”
雷始平一笑道:
“这引子在你那贴身女侍身上对不对?”
宫间纪子厉声道:
“对,她得到我的命令,只要看见这只木匣落在别人手中,就是引发暗毒的时候。”
二王子失声道:
“那你叫我把木匣当着老四的面打开,就是叫我去杀死老四了。”
宫间纪子一叹道:
“是的,难道你不想杀死他吗?”
二王子摇头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想尽量要他活下去,甚至于我还会拥戴他登上皇位。”
众人都是一震,连易娇容都愕然道:
“老二,你怎么忽然会有这个意思?”
二王子叹了一口气道:
“看他所作的一切布署与活动,他实在是个精明的人,比我强多了。”
凌云不以为然道:
“殿下,人君之选首在仁德”
二王子摇摇头道:
“不然,处江湖可以讲道义,当朝政则必须用权术,我的心肠太软,手刃同胞的事我就做不来,老四在这一点上就比我成功。”
凌云仍是不同意地道:
“历史上的有道明君都是以仁德为治,只有暴君独夫才用”
二王子叹道:
“那是骗人的,只有尝过宫廷生活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真正滋味,当你坐在王位上的时候,你是天下最孤独的人,包围着你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利用你,所以你必须具备着最硬的心肠,对谁都不信任,对谁都没有感情,这样你才不会受人愚弄蒙蔽。”
宫间纪子冷笑道:
“可是四郎仍然受了我的愚弄。”
二王子一叹道:
“只怕是他在愚弄你吧,到现在为止,你一直都是她的工具。”
宫间纪子道:
“可是他的性命都在我的掌握中。”
二王子苦笑一声道:
“你唯一骗过他的事就是你的儿子的真正身分,若说你能控制他的生死,恐怕是自欺欺人之谈吧,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宫间纪子神色一变道:
“你胡说。”
二王子笑笑道:
“我一点都不胡说,你所谓用毒交藤的事就是一个大漏洞,假如你稍为聪明一点,便不该扯这个大谎。老四生来就是个天阉,这件事在宫中已不算是个秘密,我奇怪你怎么会不知道的?”
宫间纪子脸色大变叫道:
“不,不可能,昨夜”
二王子正色道:
“那你就是真正地被他瞒过了,他深恐为了这个先天的缺陷,而被父王取消他王子的资格,特别从西域一个番僧那儿学来了一种梦交的技术”
宫间纪子一怔道:
“什么叫做梦交?”
二王子微笑道:
“这是一种媚术,主要是一种精神作用,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好像觉得他勇不可当,其实只是受了他的催眠作用而自渎,我相信你们一直没有在有光的地方亲近过,所以才不知道他”
宫间纪子神色如死,半晌才道:
“难怪他要把我送到赵家去,难怪他很少对我亲热”
二王子道:
“不错,你根本就受他的骗了,他这种梦交的效果尤胜于正常的交合,使对方感到欲仙欲死,然而他怕日久会露出马脚,从来不连御二女,我听说你自承是他的妻子,倒是有点奇怪。”
宫间纪子脸色煞白地道:
“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原是利害的结什,三年假夫妻只有两度缠绵,三年前一度证缘,昨夜一度为永诀。”
二王子哈哈一笑道:
“这永诀两字倒是下得真对,在你以为对他暗施毒交藤,可以取了他的性命,在他却是安定你的心,把你留下来给别人杀死”
宫间纪子怒声道:
“我今日已存必死之心,可是你也太阴损了,你明知他的性命不会受威协,为什么不肯先告诉我呢?”
二王子道:
“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作了什么别的安排,果然你自己沉不住气说了出来。”
宫间纪子沉声不语,二王子又道:
“你所谓在三年前下暗毒的事更是荒唐无稽了,老四是个鬼灵精,任何暗算的手段都无法瞒过他的,你也绝不敢冒这个险,因此我认为你最后的一道杀手还是放在那个木匣子里吧?”
宫间纪子冷笑道:
“你太多心了。”
二王子道:
“我也许是多心,可是我相信你那个木匣里一定有鬼,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当着老四的面打开呢?”
雷始平冷笑道:
“这是她一举而将你们两人同时除去的最佳手段。”
二王子笑笑道:
“凌夫人的想法与我完全相同,所以我敢放心把木匣交给你,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冒昧去开那木匣的。”
雷始平也微笑道:
“我固然不会去开那个木匣,四王子也不会去开那个木匣,假如我不对她逼一下,很可能会去开那个木匣。”
二王子一怔道:
“凌夫人此言何意?”
雷始平微笑道:
“她特别声明其中还藏有一部剑诀,难道殿下会不动心吗?”
二王子脸色微红,雷始平继续道:
“殿下真是愚不可及,她始终还在为她的儿子打主意,而目前唯一能揭发这件事的只有殿下一人,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殿下,她的儿子岂不是依然稳似泰山”
二王子嗫嗫地道:
“这不至于吧?”
雷始平冷笑道:
“殿下这就是言不由衷了,假如我不对这木匣起疑的话,殿下会怀疑它内中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