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德望着司空皇甫,等待他的指示。
凌云又冷笑道:
“纪大侠!你不必犹豫了,对那些存心想谋杀你的人,你不必再那么忠心。
司空南宫再也忍不住了,提剑上前道:
“凌兄!这一场还是由小弟来接吧。”
司空皇甫哼了一声道:
“南宫!你敢违背我的指令!我并没有叫你出来”
司空南宫痛苦地道:
“爸爸!我们不能让凌兄存有那种误会看法。”
司空皇甫大声喝道:
“住口!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自从剑堡之名流传武林之后,我们司空家所受到的误会太多了,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人家会明白的。”
凌云冷笑一声道:
“不必再等以后了,今天我对堡主的大公无私,已经看得很明白。”
一向沉默的司空慕容突然出声叫道:
“你懂得什么!家父的用心良苦,明昭日月”
司空皇甫立刻喝道:
“慕容!不许多说,我用不着对这后生小子解释。”
司空慕容一昂头道:
“爸爸!我不管您怎么说,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再坐视不理,这一场由我接下去。”
司空南宫连忙道:
“姊姊!你不行!”
司空慕容瞪了他一眼道: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比我强?”
司空南宫急道:
“姊姊!话不是这样说”
司空慕容怒哼一声道:
“那要怎样说,难道你能忍得住人家对我们司空家如此侮诬”
司空南宫默然无语。
司空皇甫却道:
“南宫!由你姊姊去应付好了。”
卓少夫立刻摇手起立道:
“下官反对!”
司空慕容怒目相对道:
“为什么?”
卓少夫笑了一下道:
“我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代七殿下向姑娘求亲,万一姑娘有所失闪,下官回京将如何交代呢?”
司空慕容抽出腰剑迎空一挥道:
“求亲的事你趁早打消主意,今天任何人要向剑堡挑战,都对着我好了。”
卓少夫想了一想笑道:
“寺田先生出剑必有死伤,姑娘一定要比剑的话,只有下官下场奉陪了。”
司空慕容摇头道:
“不!我非要领教一下东瀛无影流的高超剑法!”
寺田立刻将剑一收道:
“在下绝对不敢对姑娘出剑。”
司空慕容将剑伸到他的面前厉声道:
“假如我一定要找你呢?”
寺田对她的剑毫无反应,漠然道:
“那在下只有束手就戮,而且绝不闪避。”
司空慕容一剑前刺,穿进他的协下半寸许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能忍得住。”
寺田木然不动,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血水已经开始渗出,协下一片殷红。
司空慕容没有办法了,她不能如此杀死-个不抵抗的敌人。怔了片刻,她只好将剑拔了回来。
卓少夫将脸一沉道:
“姑娘!你若是如此不讲理,下官也不再留情面了。”
司空慕容也沉声道:
“你想怎么样?”
卓少夫冷笑道:
“今日之事,下官只想以江湖途径来谋取解决之道,若姑娘一味相逼,下官只好采取官方手段,宫庭之中,如下官这等武人车载斗量,一日天威震怒,恐怕江湖上将要遭受空前大劫。”
司空皇甫悖然怒道:
“卓大人!这是我们司空一家的事,你不必牵涉到别人的身上”
卓少夫冷笑道:
“方今圣上对江湖人挟技私斗,藐视朝律之事十分震怒,若非下官等婉转解释,圣上早就要肃清江湖地方势力了。因此下官劝堡主要三思而后行。”
司空皇甫不禁一呆,片刻才道:
“如此说来,我是非答应这椿婚事不可了。”
卓少夫笑笑道:
“那自然最好,否则也请堡主按照江湖规矩,将我们打得心服口服”
司空皇甫一沉脸道:
“好吧!我亲自领教。”
卓少夫笑道:
“这样最好!堡主剑术盖世,何必叫那些不相干的人冤枉送命呢。”
司空皇甫脸色深沉地离座而起,寺田立刻用手按一下协下的伤口,使血暂时止住,作势准备迎敌。
司空皇甫望他一眼道:
“寺田先生已经受了伤,最好还是不要再劳动。”
寺田泰然一笑道:
“堡主请放心好了,别说这点小伤,就是断了一条胳膊,在下也不愿放弃与堡主一较的机会,因为据卓大人说,中原武林中,再也没有人能比堡主更高了”
凌云嘴唇一动。
司空皇甫立刻笑道:
“寺田先生太过奖了,那位凌少侠听得很不服气呢。”
寺田朝凌云蔑然看了一眼道:
“这年青人的气度见识还算不错,只是要想与司空堡主争名,似乎尚嫌过早。”
凌云忍不住气道:
“先生何不赐教在下一番?”
寺田嘿嘿微笑道:
“我倒颇有此意,但只怕阁下再也无法向别人争雄了。”
凌云愤然道:
“剑人唯剑下为埋骨之所,先生大可不必为在下担心这一点。”
寺田轻轻一笑道:
“好极了!阁下请赐招吧!”
司空皇甫没想到凌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自动地揽下这一场打斗,心中虽感意外,但毕竟是高兴的成份居多,遂闪身走过一边。
司空南宫姊弟二人也自然地站在一起,卓少夫则单独站在一边,第四个角上站着有纪有德与宗仪。
这些人心知下一场战斗将激烈无比,所以都不再回到座位上去了。
留在椅子上不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雷始平,那一个是卓少夫带来的另一个扶桑剑士,这两个人都木然而坐,好像是两尊石像。
那扶桑剑士的冷漠是自始即然,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而言辞犀利的雷始平何以也变得如此冷静呢?
细心的司空皇甫首先注意到这一点,可是他并未开口询问,倒是宗仪招呼她道:
“凌夫人!你要不要走近一点来看?那样可以清楚一点。”
雷始平的反应像她的表情一样淡漠,轻轻地道:
“用不着!我就是闭上眼睛,也可以把战斗的结果与经过料测得一丝不差。”
卓少夫忍不住道:
“凌夫人此言似乎太过份了,结果可以预测倒还说得过去,那经过的情形全仗他们动手之际的随机应变,如何也能事先预测?”
雷始平微微一笑道:
“你如不信的话,我不妨先在这儿露几个字,将他们动手的经过预录下来,事后再对照如何?”
卓少夫大感兴趣地道:
“好极了!下官倒真想看看夫人如何能未卜先知。”
雷始平用手蘸了面前的茶水,在几面上飞速地写了十几个字,然后用手覆了起来朝凌云道:
“夫君!你可以开始了,那水干得很快,你可不能让我在人前坍台。”
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了两个奇怪的姿势,这些姿势其他人看来都莫明其妙,凌云却十分兴奋地点点头,朝寺田恭身献剑道:
“先生!请注意,在下要出招了。”
寺田的态度本来很平静,可是被他们夫妇二人这一阵比划弄得大形紧张,虽然仍背负双手,动态隐现不安。
凌云将剑抱在胸前,开始绕着寺田转圈子,一直转到第三圈仍未出手,而寺田的身子却一动不动。
凌云终于站了下来道:
“寺田先生,你最好留点神,在下出招很快,假如在你背后下手,你很可能来不及作应变的准备。”
寺田傲然一笑道:
“无影流的剑道讲究以静制动,以快制快,你在那一个方向出手对我都没有影响。”
凌云也微微一笑道:
“先生这种说法似乎太狂了一点,虽然在背后出招对我比较有利,但是经阁下这一来却逼得我放弃有利地位了”
寺田毫不经意地道:
“没关系,我说过你可以在任何方位出招,既是背后较为有利,阁下大可不必顾忌。”
凌云哈哈大笑道:
“中原正宗剑法从不在背后攻击敌人,我刚才那种说法只是希望先生能转动一下身形,因为先生目前所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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