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狂轻轻笑道:“闻人独笑是有心人,他要沈蝶影想办法,其实是透过你们的口在对我说!”
原来中间还有这一层心思。
“后来呢?”柳帝王急问道:“闻人独笑不会坐到现在还在喝茶吧?”
“当然!”夏两忘叹气道:“他伸手点了沈蝶影的穴道就走了。”
“就走了?你们”
“皮俊那小子跟下去了。”夏停云耸肩道:“至于我们则到处溜了一阵,‘买’了明天送进东王府的礼!”
买?说“不告而取”还差不多。
他们两个“买”东西常常是看中意的就拿了,银子是会给?一两。
什么奇珍异宝,历代名画都是一个价出手,一两。
这当儿,夏两忘从身上挑出了个锦盒来,打开是一颗鹅黄色的卵石,捏握在手,刹时清凉温热互变交替。
“啥玩意儿?”柳大混左右看了片刻,嘿道:“好大胆,这不是三年前南疆辽族送给当今皇上朱元璋的贡品?‘极乐神石’?”
“原来你也想到要送这东西?”
夏停云呵呵笑道:“在想法上你老弟是共犯啦!”
谁是“老弟”?谁又是共犯啦!
“这个礼物倒是不差!”柳大公子承认道:“最少对‘冷香火’那鬼门子东西有镇压之用!”
极乐神石产于苗疆深山中,向来被当地人视为可遇而不可求的圣物。
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它能解掉毒瘴疠气!
宣雨情吃吃笑了,摇头道:“你跟你的朋友真是”
“一丘之貉!”柳帝王、夏停云、夏两忘加上一个皮俊在外头同声说了。
“皮小子回来了!”夏两忘冲着皮大堡主叫道:“喂!你跟下去的怎样?”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就是跟丢了!”柳帝王哈哼两声,朝向一旁淡然的他爹道:“爹,依目前的情势来看,您以为如何?”
柳梦狂淡淡的笑道:“赴约!”
赴约?难道他已经知道闻人独笑在那里等他?
柳梦狂走了有半柱香,宣雨情才必然“呀!”的一声。
“怎么?”柳帝王急问道:“你想到了?”
“不是!”宣雨情红了红脸,道:“是正在滚一锅汤,火一直忘了熄”
“你好!”闻人独笑愉快的呼吸着草原上有些儿冰凉的空气,缓缓道:“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
又是三里坡!
柳梦狂轻轻一点头,道:“是真的有一段时日!”
他们双双沉默了下来,隔了一阵子后,闻人独笑又缓声道:“你知我找你来的目的?”
柳梦狂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吸着一口气,仰首。
这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他看不到,但是皮肤的感觉传到了心里,温煦的阳光已经有点偏西。
秋风里的夕阳是不是正如情人的脸庞?
“是想聊聊叙叙旧吧?”柳梦狂忽然回答道:“而且是想聊古元文这个人,这个人手上的那把剑!”
清白的剑!
“我希望你能把他让给我!”
闻人独笑很乾脆,同时也是提议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道“我对他有兴趣,特别是对他错愕的表情有兴趣!”
柳梦狂笑了,心里有一丝的温暖和感叹。
闻人独笑可说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有“剑”在他们手上心中,他们无疑会是有着天下最真挚的友谊。
但是如果不是“剑”他们不可能有这种友谊。
现在闻人独笑强烈的表达了一件事。
除了他?闻人独笑以外,没有人值得柳梦狂出手。
柳梦狂果然知道他的心意到了三里坡,为的就是他闻人名剑看不起以清白为名的“清白的剑”
龌龊,这是闻人独笑唯一的看法。
“所以我要知道古元文已经做了什么?”闻人独笑冷哼道:“然后我再让他知道他所有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古元文的目标是柳梦狂,一切的设计也是为了柳梦狂。
如果他突然发觉对手变成了闻人独笑,清白的剑会不会变成一把不知所措的剑?
柳梦狂笑了起来,缓缓道:“你想我会答应?”
“会!”闻人独笑也大笑道:“因为我会用你的剑法杀了他!”
用柳梦狂的剑法?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挑战的人并不是古元文,而是“帝王”柳梦狂。
“怎么样?”
闻人独笑的眼睛在发光,道:“你说出他所有的一切,我来思考你将会如何一剑狙杀?”
一剑!
“帝王”柳梦狂的剑法向来只有一剑。
“很好!”柳梦狂显然也被激起了斗志,一双浓眉展舒飞扬有如双龙破天而去,道:
“你听着每一个细节,以及我的想法!”
对!要用“帝王”柳梦狂的剑,一定要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们都已经到了”心剑空定”的成就。
这一刻,闻人独笑不由自主涌起了一股兴奋。
“原来你是黑色火焰的成员之一!”
“吃惊吗?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爹晏蒲衣和柳梦狂一战后,临死以前对柳梦狂下过什么评语?”
这些话是在昨天到达这座西风大院时所说的。
经过了一天半,晏梧羽却没再吭半个字儿!
“晏大小姐,我的耐心很有限!”古元文到了第二天入夜,心情显然有点不好了,道:
“如果你不说出来,很多事我可不能担保不会发生”
晏梧羽绝对是个美人。
而且是有武功、有智慧、又健康的大美人。
在这座西风大院内可有不少双眼睛直盯着她上下瞧,好像要瞧破衣服似的。
她很讨厌这个感觉,但是一个全身上下被点了十七、八处穴道的人可没什么权利抗议!
“嘿嘿!你不怕我随口胡说?”
晏梧羽冷哼道:“目的就是为了拐你死在柳梦狂的剑下?”
古元文大大的笑道:“当然不怕!因为一名真正的宗师会说什么断语,我绝对能分办的出来!”
这是以心证心的问题。
古元文也达到了某一种境界,而这种境界让他可以很心领神会的知道晏蒲衣是不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晏梧羽沉默了老久,她抬眉看着窗外那一轮月。
明天“东王”朱煜德大寿时,也就是柳梦狂和古元文的一战,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选择?
“妙不可言!”晏梧羽冷冷道:“我爹和柳梦狂一战后,躺在病床上就是这句话。”
“是吗?”
古元文冷冷一笑,道:“你还真的想骗我?”
那句话已经包含了一切,古元文为什么知道是假?
“因为‘卒帅’晏蒲衣是个极为自负的人。”古元文简单的道:“而且是个聪明透顶的人物”
“他只要活着,一定全心全意思考柳梦狂的那一剑。”古元文大喝道:“所以他不可能说这四个字!”
晏梧羽为之楞愕,不由得心中有气,怒道:“我爹曾经说过,‘柳梦狂那一拐,不愧是帝王之名’,哼!我看你能想出什么来?”
“真的?”
古元文双眼一阵闪亮,道:“他就是这么说?”
说了以后,晏梧羽是有点后悔,不过她的脾气也倔,硬是冷笑道:“一句话而已,又怎样?”
“嘿嘿嘿,你不到这个成就你不会明白的。”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你记不记得你爹的伤势在那里?”
“左胸神会穴,怎样?”
“那就对了!”古元文冷冷嘿道:“晏蒲衣那时以金刀执于右掌翻砍,柳梦狂则出也是在右手,所以互伤了对方的左胸”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
“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古元文既自负又得意的道“你爹的那句话表示柳梦狂的一当剑,其实是先挡架开他的金刀锐气,然后在回收剑时才‘顺势’点了一下!”
难怪晏蒲衣会有如此的感叹。
否则谁也不会认为晏蒲衣败在柳梦狂的手下。
因为他们是两败俱伤,纵使晏蒲衣用的是天品金刀占了兵器之利,但是双双负伤却是不争的事实。
晏梧羽的脸色变了两回,咬住牙根道:“你知道了这点又如何?柳梦狂还不是一样可以杀你!”
“哈哈哈,你大错特错了!”
古元文长笑道:“柳梦狂的剑之所以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心落在那里?但是‘清白的剑’和昔日你爹那把天品金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帝王”柳梦狂必然用相同的剑法来对付。
古元文很有把握的笑了,道:“不管是谁,只要用的是柳梦狂的这一招剑法,必死!”
不管是谁?
天穹的星辰已经变成相当的稀疏。
他抬头一直望着,不动如山的身姿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之久,终于长长的一口气由丹田呼了出来。
“我想你会出手的一剑是这样。”
他说着,右掌已经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拔剑,剑尖的速度已经快过了眼睛所能追踪的感觉。
七尺外,两根相差三寸的草稍在风中吹断。不,不是风,而是剑上的气机所指,随心而裂。
柳梦狂笑了,他用的是心在看这一剑,所以能追得上。“这是雷霆万钧的一击”他淡淡道:“我虽然可以感觉到,但也避不开”
闻人独笑在听着,已经自己错了。
“不过这是你闻人独笑的剑。”柳梦狂淡然道:“并不是我柳梦狂的剑!”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闻人独笑就算是能杀死古元文,但是用自己的剑法去杀死对方,将会是一件非常没有意义的事。
因为他并不是柳梦狂的刽子手。
他要做到的是,就如同柳梦狂亲自出手。
这一剑必须是由自己或是柳梦狂本人使用出来绝对没有分别。
闻人独笑仰首看向天际,已是近乎没有星辰。
东方晨曦隐约间由鸡啼的呼唤中来。
闻人独笑陷入近于禅定的思考,他想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都是“帝王”柳梦狂的事。
最后他想到了柳梦狂最后一战?和晏蒲衣的一战。
他笑了,望着晨曦和走在晨曦里要进城的人们,在远处有一列人马运载了不少的东西沿延一线。
大概是哪位大豪送礼贺寿的吧!
“这一剑其实很简单”
闻人独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彩,道:“怎么对付天品金刀就怎么对付‘清白的剑’!”
“是吗?”
柳梦狂反问一句,淡淡的笑着。
“我绝不会用同一种剑法去对付两个人!”柳梦狂淡淡一笑,转身面向京师城门,道:
“而且我一生中的出手从来没有重覆过!”
他从来不用同一招对付不同的人。
当然,他所有的剑法也不可能一样,因为他向来是一剑必胜,而被他打败的人常常就此消失。
闻人独笑算是一个例外。
“在我和古元文交手以前,只要你想出来我仍旧会把机会让给你!”
柳梦狂临走以前道:“但是你想得到‘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如何破碎“清白的剑”?
在晨风中,闻人独笑有如傻子般仰首站立着。
多久?他不知道。
“喂!难道你的肚子不饿?难道你要一直站下去?”沈蝶影这女人可真会找,叹气道:
“我翻遍了全城,终于想到你在这里”
闻人独笑冷冷的收回了目的,挑眉道:“在我想事情,尤其是很重要的事情时,最恨人家打扰!”
“我也是!”沈蝶影也够大胆,道:“但是我更知道饿着肚皮永远想不出好方法”
闻人独笑冷冷一笑,道:“你错了!”
他曾经放弃了万福洞内无以计数的家产,为的是清净自己的心进入深山中体验野兽求生存的气魄。
所以他相信的是?饿着肚子更容易在撕杀中生存下来。
这是一种原始、野性的生存意念,强悍无比。
“好吧!你有你的看法!”
沈蝶影娇媚一笑,抬头看了看日色,嘿道:“但是现刻即将是挂午时的时候,人家朱煜德的大寿酒席要开了。”
这像是如果等人家战完了,自己才想出来那又有什么用?闻人独笑难得没绷紧了脸。
“承谢提醒!”
更难得的是他会跟沈蝶影道谢。
“真是令人吃惊!”沈蝶影叹了一口气道:“不愧是一家宗师,是非恩怨分明得很”
她的这句话却是引起闻人独笑极大的震动。
是非恩怨分明!
这就是“帝王的心”?用来破解“清白的剑”的“帝王的心”
他的一双眼眸在大笑声中发光,甚至不可思议的大手伸出一拉住沈大门主的柔荑,二话不说的往城门走。
好大的步子跟得沈蝶影差点跑了起来。
她喘气,并不是因为走得太快,而是女人的心!
东王府今天可够瞧的热闹。
邻近前后左右八条街道可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打从一早起,四面八方前来的贺客争个川流不息。
单看门口负责招呼的执事有十位之多便可见一般了。
当然,京师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不少,所谓比排场讲面子在这节骨眼上大伙儿可是一较高下各逞奇能。
不消一个时辰挂牌,那么可以同时容纳近百人的大厅已经叫贺礼堆得连走路都不太顺畅。
“东王”朱煜德可是当朝大红人,加上他是皇帝朱元璋的堂叔,那可真是有心人大力巴结的对象。
这时便可看出朱煜德对那一人物看重的程度。
贺礼有十来名家丁负责搬运送入后头的仓库内。
朱煜德大剌剌的坐在厅中央听着总管王渔豪的报告。
“城东布成新员外送来七尺红珊瑚一对、五彩珍珠十二颗。城东杨总兵送来战国时代兵甲胄两件。西城白孤裘六套,以及千里马一双。湖北府道陈节度使送来千年古碧一只、琉璃佛像一尊、不醉杯一只”
朱煜德听着,随手一挥道:“全送进仓库去!”
如此反覆,垩渔豪一件一件报告,朱东王则一路皱眉,几乎全叫人送住了仓库放着。
直到“一妙先生送来四美女背印染龙画一幅!”
“一妙先生?”朱煜德双眸亮了,哈哈道:“这幅画好好挂起来!哈哈哈!能得到他的艺品真是令人惊喜!”
他这番话可是令不少人皱眉讶异,个个在心里想,这个一妙先生是何许人物?竟然受东王如此重视?
当下,只见几名下人必恭必敬的拿了画悬挂在墙上的钩钉上“刷”“四女背印染龙画”展开了来。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纷纷赞叹。
这画果然传神极了,那画中龙若隐若现,直欲是从远方欲破纸腾飞出来。
“好,好!妙,妙!妙不可言的一妙先生!”
朱煜德站了起来,此刻已是接近晌午时分,道:“我进去休息一下,将剩下的贺礼全送入仓库去!”
“是!”王渔豪恭应了一声,眼瞧朱煜德就要离去。
但是冷不防有人叫道:“王爷稍慢!”
耶?这时谁敢大小声来着?
柳帝王咧嘴笑着,朝人家大王爷呵呵笑道:“朱煜德,咱们以前见过了面!”
这更大胆,竟敢直呼东王的姓名。
那朱煜德瞧着柳帝王上下,本来是一双冷肃的眸子,却在片刻后亮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柳帝王?”
“可不是?好久不见了!”
咱们柳大公子大剌剌的往前,一搭一勾人家的肩头,亲热的道:“喂!你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柳帝王已经是个大混混,最少有四个省道的大小混混市井无赖在手中控制。
而那时,朱元璋和陈友谅正在大战,幸好是有柳帝王暗中相助,否则兵败战死的不一定是陈友谅而是朱元璋!
朱煜德呵呵笑着,低声答道:“当然,要不是小兄弟你率领那些不怕死的家伙硬烧陈友谅的粮库,还真是会艰苦死战哩!”
“好啦!记得就好!”柳帝王嘿嘿一笑,道:“现在为了面子,请王爷你这一回事可不可以?”
“啥事,尽管说!”
“那幅画”柳帝王指着“四美女背印染龙画”嘿道:“王爷以为怎样?”
朱煜德心头一跳,道:“你想要?”
“不是!”咱们柳大混说了句让朱煜德差点昏倒的话,道:“就像当年火烧陈友谅的粮库一样,烧了它!”
这下东王的脸色可怪了,道:“喂!柳兄弟,你干啥跟这画过意不去?难道绘画的人跟你有仇?”
“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柳帝王嘿嘿道:“问题是,这画里含有剧毒那才真的是会让人哭!”
朱煜德可真的吓了第三跳。
“有毒?真的有毒?”
“对!而且是奇毒无比的‘冷香火’”
“怎么证明?”朱煜德的信心动摇道:“如果没有的话,那岂不是白白糟塌了这幅妙笔绝画?”
“什么屁画都没有生命重要吧?”柳帝王压低了嗓子,嘿嘿道:“最少哥哥我送一样东西补偿你就是了!”
“什么东西?”朱煜德可是在衡量。
“极乐神石!”
柳大公子的声音好低好低,听到了朱煜德的耳中却跳了起来,这可是吓第四回!
“你好大胆,连那玩意儿也敢盗来?”
“当今皇帝圣上老爷会怪我吗?”柳大公子翻了翻眼,嘿道:“三年前人家进贡时他本来就要送我啦!只是哥哥嫌麻烦一直借放在他那儿”
朱煜德知道的确有这回事。
“好吧!”他可是掩住了欣喜,故作有可无不可的样子,道:“兄弟你一句话,想怎么办就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可又让上百名的宾客“啧啧”称奇了。
分明朱王爷相当重视、珍爱那幅画,怎么平空冒出个小子在耳根嘀咕了一阵就送了人家?
而且那小子还叫人端弄了一盆火来摆到前庭,一弹手就把画给扔了进去,这刹那,无人不错愕惊讶。
更令人讶异的是,熊熊的红火变成了深湛的蓝色,刹那一缕缕的黑烟有如乱窜的怒蛇往四下激射幅散。
旁儿的皮俊、夏停云、夏两忘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用极乐神石浸在一缸水中,立时用杓子舀了放入口中往黑烟喷去“嗤嗤”之声有若裂帛刺人耳膜。
说也奇怪,那丑恶诡异的黑烟一碰上三个人口中喷出来的水气,立即化成白色烟雾上升。
如此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方才一切烧尽,这当儿只看得东王朱煜德目瞪口呆,两边太阳穴鼓鼓跳着。
好惊骇人的剧毒!
“那个一妙先生到底和本王有何仇恨,竟然下这种剧毒?”朱煜德走到柳帝王身边低声而愤怒道:“本王只是久闻其人神秘而多才艺,所作陶瓷书画皆称脱法于古人之外,别致一格而已”
“这不干你的事儿!”
柳帝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是在下的事。”
朱煜德可迷糊了,人家送的礼关这个柳帝王啥过节?
“反正场面由你应付!”柳大公子笑了笑,道:“至于乱子就由柳某人和这几位朋友挡着就是了。”
这厢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王总管!”朱煜德朝王渔豪道:“午牌时分了,请各位宾客入席吧!”
“是!”王渔豪朝一端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立即有人拿起槌子在锣面鼓上猛敲一响,响声扬空而起的同时,便见大厅上立即改观。
只见数十名家丁快速而俐落的摆出了十大张的八仙桌和近百张的椅子来。紧跟着是一对十二名美丽的姑娘或抱琵琶或弹十三弦曼妙的走出,分坐于主桌两侧。
目不暇给中,又有数十名家丁川流不息的端菜捧酒而出,一项接一项不但控制得极为严谨,而且准确而俐落。
“这简直是带兵嘛!”
皮大堡主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哥哥我收回了皮家堡,也要好好训练下人一番!”
“女人部份由我们两兄弟负责如何?”夏停云插花了一句。
这时众位宾客早已将方才的事抛诸脑后,大伙儿有谈有笑的进入厅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