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那面窗户,冲出窗外院子,也连随又冲进血红色的幻境中。
接着冲出来的社铁心也不例外。
幻魔立在高墙上,正好回头,发出一阵凄厉的鸦啼声。
高欢杜铁心还有百数十个江湖好汉鸦啼声中一个个离弦箭矢也似射出,追射向高墙上的幻魔。
这之前幻魔先后已劫杀了九十八个胎婴,受害者都已齐集在这庄院中,每一个都已准备拚命,身形展开,极尽所能。
幻魔却就在这时候幻化成一只大乌鸦,凄厉的鸦啼声中冲天飞起来,飞进血红色的天空中。
“这只是幻觉,大家追”杜铁心狂叫声中身形更快。
大乌鸦飞越庄院,迅速地消失在血红的天空中。高欢杜铁心他们追越高墙,却随即追进一片沙漠内。
在他们的记忆中那本来是一片草地,现在却变成了黄沙万里。
回头再望,连庄院也消失,继续追出来的人就象是幽灵一样,一个个突然在沙漠中浮现。
“怎会变成这样子的?”琳琳几乎要哭出来。
“是幻觉”高欢大叫。
“这只是幻觉!”杜铁心也很明白,却不能够将吸入的迷烟迫出体外,将幻觉消除。
他们根本追不了下去,一个个仰首呆望着当空的烈日,灼目的日光令他们根本不能够迫视,那种酷热的感觉更就强烈。
乌云突然四方八面涌来,将那一片血红迫散,连烈日也掩盖。
一道电光划破阴暗的天空,霹雳声中,暴雨突然洒下。
是真雨,万里黄沙在雨中冲刷干净,草地庄院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高欢双手承接着雨水,呆子也似喃喃道-“是真的,是真的”
在他周围的江湖朋友不少都做着同样的动作,杜铁心看在眼内,由心寒出来。
高欢随即将承着的雨水泼在面上,大笑起来,笑得那么悲激。
杜铁心探手按着高欢的肩膀,-息道-“冷静一些,这些朋友的遭遇也是这样,心情的难过,跟你并没有分别。”
一个江湖朋友也就在这时候仆倒地上,以拳击地,嘶声大叫-“一追便追进幻境,叫我们怎样追?这个仇怎样报?”
高欢这时候却已冷静下来,挥手大呼-“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幻魔要找一百个胎婴,我这个只是第九十九个!”
语声甫落,又是霹雳一声,一道电光照耀长空,也照亮了众人才升起一丝希望的面庞。
到处都是钟乳石,灯光照耀了色彩缤纷眩目,人在洞中要看出这个洞有多大实在不容易。
洞当中一块人工-出来的平地,被刻凿成一个奇大的八卦。
一个石鼎正放在八卦当中的大太极上,冒着烟,翻腾在石鼎里面的是满满的血水,还有一个个胎婴。
任何人看见一个这样的石鼎,相信都难免有恶心的感觉,幻魔则例外。
他仍然戴着那个乌头面具,但从鸟嘴传出来的笑声已不难发觉他看见这个石鼎的喜悦兴奋。
这鼎百婴魔血已经接近成功,加上手上这个,就只差一个胎婴。
他双手捧着那个取自依依腹中的胎婴,脚踏八卦,嘟喃着向石鼎接近。
那种嘟喃声有如咒语,他双脚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终于按步法踏遍了那整个八卦,来到石鼎前,双手将那个胎婴放进鼎内。
一股奇腥的血雾即时从鼎内冒起来。
幻魔并没有躲避,血雾中一阵狂笑,一阵铁链曳地声也就在这时候传来。
“燕北”幻魔悠然回头。
一个手脚都锁上,相貌俊秀的青年曳着铁链在钟乳石中走出,向幻魔走来,一面的悲痛之色。
“爹”他的语声在颤抖,不错已目睹接近百次,他的感觉仍没有麻木。
幻魔一面大笑,一面将鸟头面具取下,迎向燕北;他一头白发,满面皱纹,却面白无须,那面庞白得来非常怪异,就象是抹上一层白垩。
他的相貌跟燕北简直就象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若不是年纪有异,只怕一些分别也没有,也所以先看一个,再看另一个,甚至有一种这一个是那一个易容化装的感觉。
也所以幻魔对燕北这个儿子视之如珠如宝,寄望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