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德闻言倏地拔刀出鞘,寒光疾闪,挑开一死者胸衣,星光闪烁映透下,只见死者胸瞠竟显露出纹身七星北斗星座图形。
唐梦周长叹一声道:“果然是七星帮匪徒,死者何辜,弃尸荒郊,我等速速掩埋远离此是非之处。”
三人动作迅快,掘坑堆土,转眼之间已将两具尸体掩埋。
唐梦周返回奇门内。
司空奇道:“这位严姑娘身中奇毒暗器,老化子无法解救,只封闭了数处空穴,使奇毒无法侵入内腑,幸这位姑娘内功精深,昏厥前已闭住心脉要穴,还是老弟施展妙手吧!”
唐梦周面有难色,意似不愿伸手解救。
活报应司空奇正色道:“嫂溺援之以手,凡事不宜守经,我辈武林人物更不可避男女之嫌。”
唐梦周皱眉答道:“在下找的麻烦已不少,何必又沾染是非。”
司空奇道:“老化子知道,但怎能见死不救,再过一个时辰这位姑娘毒发四肢溃烂便已无救了。”说着向申子超金大德示一眼色。
三人倏地跃出奇门外,身影迅杳。
唐梦周摇首面露苦笑,朗声道:“老前辈请舀取一碗山泉。”
远处传来司空奇高声道:“老化子遵命。”
唐梦周伸掌抚摸少女额角,只觉触手奇烫,却汗水满面,冰凉腥臭,不禁暗暗一惊道:
“这是什么奇毒!”
司空奇一跃而至,手托一碗山泉,笑道:“够了么?”
唐梦周接过称谢。
司空奇不待唐梦周出言身形疾闪而杳。
唐梦周轻叹一声,脱下班指浸入碗中,心内沉思解救之策。
须臾,他将班指取出,卸下严姓少女下颚,左手轻扶坐起,一碗山泉慢慢喂服咽下后托上颚骨。
只听严姓少女发出一声呓般呻吟,星眸微启,惊骇已极,心疑落在七星匪徒手中生不如死,及至看清面前之人后,芳心喜极,似忘却痛苦道:“贱妾乃公子所救么?”
唐梦周面色冷肃,道:“姑娘为何种毒物所伤。”
严姓少女忽凄然一笑道:“贱妾为黄蜂七星针及腐骨阴风掌所伤,日出之后贱妾必死无疑。”
唐梦周诧道:“为何姑娘断言必死!”
严姓少女道:“黄蜂七星针乃七星帮主独门绝毒暗器,仅帮主七星帝君有此解药,此针更仅内五外七十二堂主及帮中职司较堂主为高之人才可施展,但不能携带解药,只有一种丹丸可使毒性延缓七日不发,七日之内必须解往总坛生死由七星帝君亲自裁夺!”
唐梦周道:“姑娘对七星帮知道得很多,那腐骨阴风掌呢?”
少女答道:“那是七星帮内银驹堂堂飞天山魈匡瑞绝毒掌力,掌路绝毒,却仍可解救,但贱妾先为黄蜂针所伤,两毒交并无异雪上加霜,贱妾一死无憾,惟望少侠将贱妾草草埋葬,坟前树立一碑——天水严薇薇瘗骨处。”说时眸中不由泪水盈满,夺眶而出。
唐梦周剑眉微皱,道:“姑娘不要说此丧气之话,还有可救。”
严薇薇摇首凄然笑道:“贱妾必然无救,黄蜂针一中人体,即穿入经络,若不取出,虽仙丹妙药亦无能为力。”哭得那么凄楚,令人心酸。
唐梦周道:“姑娘只说伤在何处,在下才可动手施治。”
严薇薇忽觉脸上涌上奇热,羞意难抑,想了一想,道:“少侠请扶贱妾坐起!”
唐梦周弯腰双手掺起,严薇薇却附耳向唐梦周低声叙明身上伤处。
只见唐梦周不由愣住,暗道:“怎能见死不救。”遂道:“在下闭上双目,由姑娘牵引在下手掌按抵伤处吸出黄蜂毒针。”
黑夜之间,难辨严薇薇神色,但闻严薇薇话声柔弱如蚁道:“贱妾遵命!”
寒风刺骨,露冷霜白,天色愈更沉暗晦黑,远处隐隐传来啼声喔喔。
忽闻唐梦周语声道:“姑娘业已服下丹药,只须调息行功周天后便可行动自如了。”
说着唐梦周已飘然走向严薇薇身后,两指疾伸,欲点向严薇薇睡穴。
蓦地——
唐梦周忽感右臂一紧,身后闪出老化子司空奇,笑道:“老弟,可容老化子与严姑娘说两句话么?”
严薇薇己迅疾别面回身,似洞察唐梦周心意,不禁心中一阵刺痛。
唐梦周道:“自然可以!”言毕飘然走出奇门外。
司空奇低咳了一声道:“姑娘,我这位唐老弟乃人中龙凤,气宇方正,不染丝毫江湖习气,尤其难得,与姑娘堪称一对佳藕。”
严薇薇凄然一笑道:“贱妾知道唐少侠非但无意,而且厌恶贱妾托身匪类。”
司空奇摇首道:“此乃姑娘片面想法,唐老弟出身名门望族,宦家之后,为了一事不明卷入江湖是非中,出道未及数月,便自情孽缠身,他不愿害人害己,连累姑娘”
严薇薇道:“贱妾知道,但贱妾不敢贪求,为奴为婢于愿足矣!”
司空奇道:“姑娘有此心意,此事包在老化子身上,但老化子有一事相求。”
“老前辈不说,贱妾也知道,非贱妾不愿弃暗投明,恐双亲均有性命之危,敝门主来历如谜,所知不多,贱妾身受唐少侠救命大恩,不可不报,不如让贱妾仍留其内,暗通信息,徐图釜底抽薪,岂非两全其美。”
司空奇大喜道:“姑娘有此心意,此乃武林之福,你我去见唐老弟去。”
双双趋出奇门外,只见唐梦周盘坐于地,闭目调息行功,申子超金大德两人紧护身后。
须臾,天边已现曙光,唐梦周弹身立起。
严薇薇盈盈拜了下去,道:“贱妾拜谢少侠救命大恩。”
唐梦周身形一闪而开,道:“些许微事,不足挂虑。”
司空奇便说出严薇薇之言。
唐梦周略一沉吟,颔首道:“好,但我等急须阻止少林陷入魔掌,若救出弘一禅师,匪徒必心疑严姑娘,如此严姑娘有性命之危。”
说着顿了一顿道:“昨晚在下曾闻阎尹之言,贵门中有一姓潘高手易容成弘一禅师模样,不知已去嵩山否?”
严薇薇道:“谅尚未动身,贱妾返回后便知。”
唐梦周道:“姑娘返回遍无伤损如何自圆其说。”
严薇薇不禁呆住。
唐梦周忽面色一变,道:“有人来了,速藏在奇门中。”
司空奇诸人急闪身隐入。
唐梦周急戴上摩云神爪孙道元面具,只见七八丈外现出一条飞快人影如风云闪掠至。
来人尚未立定,唐梦周道:“尊驾可是七星帮朋友么?”
“不错,阁下”
唐梦周两指疚如闪电点出,那人闷-一声,仰面摔倒在地,朗声道:“严姑娘可以出来了。”
严薇薇等人疾掠而出。
唐梦周道:“此人已被在下点破喉穴,今后无法出声,姑娘可割断此人手筋带回,编上一套谎言自可骗过阎尹等人。”
继又向申子超道:“烦请申老师暗随严姑娘,老前辈与金老师即奔嵩山登-,守候申老师信息。”
司空奇道:“老弟你呢?”
唐梦周附耳密语数句。
司空奇赞道:“好计。”
唐梦周抱拳略拱,身影如电远至无踪。
傍晚时分,寒风啸林,烟岚逸飞,太室山麓松林中现出一银髯飘飘老僧,疾步如风向少林而去。
忽闻不远处随风传来响亮佛号道:“弘一师兄么?”
老僧转面望去,松林丛中走出一个清癯老僧,合十为礼,不禁笑道:“弘圆师弟,风闻你闭关坐禅,如今功行圆满,想必道行益加精进了。”
弘圆大师道:“师兄是否要去参见掌门师尊么?”
弘一禅师道:“正是!”弘圆大师双眉微皱,道:“今晨本门发生一桩大事,掌门师尊忧心如焚,性情异常暴燥”
弘一大师心中一震,忙道:“什么大事?”
弘圆大师道:“反正师兄今日后往得见掌门人,不如去小弟云房详叙如何?”
弘一禅师心想问少林出了什么大事,不虞有诈,颔首应允,与弘圆大师并肩步向一幢庄严巍-寺院,发觉弘圆大师眼角眉梢隐泛重忧,忙问其故。
弘圆长叹一声道:“本门存亡断续之际,焉能不忧。”身法加快,低声又道:“少林寺中今晨四大长老突罹疾暴病而死”倏又止口不语。
弘一禅师心神骇凛,暗道:“莫非老夫迟了一步么?”
为防弘圆动疑,遂不急着探问,进入寺中,只觉气氛严肃,显然少林遭了重大变故,随着弘圆走入空房落坐。
弘圆沏过上-松子茶。
弘一禅师接过一饮而尽,道:“本门今晨发生什么变故?”
弘圆长叹一声道:“本门有一项不传之秘武功真经,只历代掌门相传承袭,真经内所载奇奥难解,倘能参悟,功能伐骨洗髓,顿成金刚不坏之体,但七代掌门均未能参悟玄奥,这些小弟本不知情,皆由今晨忽有一不速之客而至,故而知悉。”
“不速之客!”弘一禅师惊道:“此人是何来历?”
弘圆摇首苦笑道:“说不出,儒雅模样,令人一见有着冰冷寒懔感觉,才不过四旬开外年岁,而见掌门人,即直言需索武功真经,四大长老大怒,立即出手”
声犹未了,弘圆大师忽面色大变,双手颤抖,目泛恐怖之容。
弘一禅师不禁大惊,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身形甫立而起,忽感脑中嗡然乱转,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云房之后突鱼贯走出三名老僧,为首是鹤颜清癯少林掌门人普修上人。
唐梦周走在最后。
普修上人低宣了一声佛号,道:“唐施主,老衲委实无法辨识弘一是假,他神态言语无一不似。”
唐梦周微微一笑,走在弘一禅师身前施展闭脉移经手法封移了弘一禅师数处穴道,两指在颈下慢慢剥开一层极薄的人皮面具。
普修上人不由心神一震,面色大变,道:“鬼蜮伎俩,莫此为甚,请问唐施主如何发落。”;唐梦周道:“此人名唤潘寅三,他为在下闭住穴道,浑然忘怀前事,掌门人亦故作不知,使他身后主使凶邪无法得逞其阴谋,容在下徐图救出弘一禅师。”说着,慢慢将潘寅三人皮面具复原。
普修上人道:“施主解救本门一大危难,乃莫大功德,祈佛租默佑施主阖第清吉,福寿衍庆。”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武林危难,方兴未艾,依在下猜测,贵门内尚有匪徒混迹其内,不可不防,白马寺内紫袍妖邪,务望掌门人谋取对策,在下因有要事不可久留,掌门人不可相送。”言毕一闪而出。
他疾奔如飞离了嵩山,择一荒僻山径小道赶往登封,只见去路有一座石造凉亭,亭内却隐隐传来举执话声,不由把身法缓了下来。
身距凉亭两丈开外,亭内之人忽有所觉,大喝道:“什么人?”
唐梦周飘然如行云流水进入亭内,应道:“过路人,有何大惊小怪?”只见亭中坐着四人,赫然正是阎尹等,严薇薇也在。
因唐梦周已扮作摩云神爪孙道元,严薇薇乍睹之下并不相识,继发觉唐梦周左手扳指,芳心不禁喜极,暗道:“原来是他!”
凉亭内两侧砌有两条青石板,可供旅客歇息睡卧之用,孙道元一屁股坐了下去,望也不望阎尹四人一眼。
阎尹看不出孙道元是否武林人物,衣着华贵不似贫寒,忖道:“莫非是登山游客。”起念想惊走孙道元,起身往亭外走去,须臾,只见阎尹五指抓着一条青色毒蛇,蛇身不停地扭曲挣扎,目注孙道元一眼,意似欲向孙道元掷去。
孙道元突目中神光暴炽,两指虚空疾弹。
只听波的一声,蛇首爆毙粉碎,孙道元冷笑道:“这等毒物尚敢戏弄,不是自找其死么?”
阎尹不禁面色一变,忙将蛇尸抛掷在地。
孙道元冷笑道:“你走你的奈何桥,我自走我阳关道,起意害人,用心歹毒,不略施惩,也不知老夫厉害。”说时身形虚提如鸟,挟着一片如山无形潜劲扑向阎尹三人。
猝然奇袭之下,阎尹等忙中运展功力护身丝六掌倏推。
孙道元已自飘出亭外,冷笑道:“女流之辈。老夫不屑出手。”
严薇薇娇叱出声,扑出林外,但孙道元身影已杳,佯装悻悻而回。
他见阎尹三人面现痛苦已极之色,额角渗出岂大汗珠。不禁大惊道:“阎监堂”
阎尹目露怨毒神光,苦笑道:“老匹夫已走了么?在下尚无事,不过他们两位恐已无救。”
严薇薇闻言吃了一惊,另两人目中神光渐转黯淡,探手一摸,发觉触手水冷,业已气绝,骇然惊呼道:“怎么死啦!”
阎尹泛起一种凄凉黯然笑容道:“这老匹夫无疑为武林顶尖高手,他那掌力看似阴柔已极,其实抗拒愈强,受伤愈重,在下及时警觉回撤真力,他们两人想必内腑俱毁,无法回生。”
只见两人鼻中滚出丝丝黑血,身躯倾斜倒了下去。
严薇薇神色惶恐道:“阎监堂,我等如何回覆门主。”
阎尹从身旁取出一粒药丸服下,长叹一声道:“罪在在下,所幸老匹夫已知我等来历,否则我等四人俱无幸免,严姑娘,你我速将尸体埋起。”
片刻时分两尸已然清除,阎尹严薇薇仍留在凉亭内,仍有所待。
严薇薇脑际纷现唐梦周飘逸潇洒身影,只觉心绪烦乱不宁,怅触无端,频频发出低声喟叹。
阎尹只道严薇薇因本门频遭挫退,忧心胆寒,劝慰道:“姑娘不必烦虑,只待潘老五传讯到来,我等立即回覆门主,禀明门主查出老匹夫真正来历,非将老匹夫碎尸万段,方稍心头之恨。”
严薇薇暗暗冷笑道:“你别做梦。”
黯然笑笑道:“门主行踪飘忽不定,未必可即时赶来,眼前紫袍妖邪说不定在到处追踪我等”
阎尹忽脸色一变,不意噤声,身形疾闪入角隅隐处藏着。
严薇薇情知有异,亦闪于门侧,只听一片衣袂振风传入耳中,到达凉亭外忧然停住。
只听浓浊语声道:“奇怪,白马寺住持方丈弘一禅师不是好生生地在少林寺中么?少林掌门普修上人闭关参禅,尚有七日之期,弘一禅师尚须静候开关才得返回白马寺,令主几乎中了他人诡计了。”
“此言极是,就看少林戒备森严,便知一班,我等速回复令主。”
来人竟绕过凉亭如风掠去。
阎尹忽疾闪掠出,目睹一双矫建身影消失于山道远处,鼻中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严薇薇在身后响起银铃语声道:“监堂瞥明此两人来历么?”
阎尹道:“乃紫袍凶邪党羽,此去必白马寺无疑。”继又顿足道:“为何尚未见潘老五传讯到来。”
此刻天色已暗黑如漆,风涛怒吼,侵体寒凉。
严薇薇道:“监堂尚要等候么。”
阎尹迟疑了一下,道:“不如先回登封客店,信鸽必折回找上你我。”
两人疾奔而去,身后现出一条形似淡烟人影暗随着。
到达登封,已是三更时分,走入客栈,只见店夥含笑迎着,道:“两位才回么?房内有位客官守候甚久。”
阎尹面色一变,道:“这位客官甚么长像?”
店夥答道:“穿着一身白衣,年岁约莫四旬上下,神态蔼和,出手极是大方,命小的唤了酒菜在房中自酌自饮哩!”
阎尹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你去歇息吧,不用你招呼。”
店夥喏喏遵命退下。
阎尹低声向严薇薇道:“门主来了。”
严薇薇暗暗一凛,心头宛如小鹿撞胸,随着阎尹身后走去。
阎尹推门而人,道:“属下参见门主!”
严薇薇检-万福,只见一白衣人坐在案前自酌自饮,冷冷笑道:“两位少礼,客栈内耳目众多,暂无俗礼相拘。”继又沉声道:“阎尹,此行经过如何?”
阎尹忙将白马寺所遇前后经过叙出。
白衣人双眉频频耸动,眼中不时逼射夺人心魄精芒,沉声道:“幸亏那晚紫袍凶邪援手尚未赶至,不然你等必遭无幸,本座一时失算,不料到与本门为敌的竟是紫袍人。”
“门主是否猜出紫袍人来历。”
白衣人摇首答道:“如非你等传讯,本座尚未曾听说过有紫袍人,你幸未施展追魂令,紫袍人亦莫测高深,所以你才能保全性命。”
阎尹不禁惊出一身韩冷汗。
白衣人又道:“司空奇老化子武林一绝,适逢其会,这不能怪你。”继又冷笑道:“丐帮迟早必为本座所用,何惧老化子逃出掌心。”
严薇薇暗暗心惊。
白衣人道:“老化子同行也是丐帮高手么?”
阎尹道:“那晚,星月无光,而且甚难分辨,只知他们称老化子为师伯,谅系丐帮高手,属下退出寺外曾追踪司空老化子一行,竟然追失,不料遇上七星帮匪徒,一场拚搏,匪徒弃下三具尸体逃去,严姑娘差点命丧毒手?”
白衣冷哼一声道:“刘-两香主武功甚高,怎会丧命在那老匹夫手中,老匹夫是何形像,你瞧清了没有。”
阎尹面色微变,道:“老匹夫曾与属下对面坐下”继叙出孙道元长像衣着。
白衣人大惊失色道:“竟是他么?”
严薇薇道:“此人是谁,望门主见告。”
白衣人道:“摩云神爪孙道元。”继而长叹一声道:“堪与本座为敌者武林中仅寥寥数人,摩云神爪孙道元就是其中之一,不料节外生枝,王屋盲叟遗失珍物尚未觅获,紫电剑又半途劫失,风闻最近紫电剑曾现踪一次,此后又复失去影踪,本座料测两物必为同一人得去。”
阎尹道:“门主猜测是何人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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