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实,凤凰也真正会落毛,有时他遇上成群的鹰雕之类,寡不敌众,落毛还算小事,被撕裂成碎片才是大事。这人绘的凤鸟,如三年前一位武林人物绘的形相相同,只是没把风毛绘上去,敢情这三年里面,他曾经做了一次落毛凤?”
叶汝惬不觉失声叫道:“道爷说的武林人物,可是绰号叫做‘紫凤女’?”
“咦——”中年道士惊异道:“女施主也知道此人?”
甘平九也震了一下,暗忖妈妈寻得“雪娘娘”炼制天龙胆,三年前就陷居下来,却因而濒死、被俘,可不正是失了羽毛的鸾风?急道:“鸾凤衔环又是什么意思?”
中年道士反问道:“你们可是认识紫凤女?”
叶汝惬接口道:“不认识就不能问么?”
中年道士看她襟上那凤红花一眼,微展笑容道:“贫道若果猜得不错,女施主该是属于神女宗门下吧?”
叶汝惬无可奈何,轻轻点头道:“你这道爷怪呀,专是盘诘别人,怎不回答我们的话?”
中年道士笑笑道:“武林各派互相倾轧多年,神女宗幸得置身事外,何必问这些凶事?”
金云凤轻拉他一把,低声道:“休再喊他,我告诉你就是。”
范梅仙厥着嘴道:“那牛鼻子也太可恶,以为别人就不知,连小妹也猜出来了。”
甘平群愕然道:“这就奇怪,为什么我就猜不出来?”
金云凤笑道:“你和惬妹不是猜不出,而是没有猜,被那道爷精住了,梅小妹你说猜出来,就试说说看。”
范梅仙道:“那圆环该是代表凤头的去处,缺口向下就是往南走,向左就是往西走。”
“懂了!”甘平群叫起来道:“妹妹,到新宁再见!”
叶汝惬一把抓住,厥嘴道:“你走那么快干吗?”
甘平群着急着:“凤鸟回头,前途有险,那能不快?”
金云凤再望那壁画,凤头果是略侧向后,作瞻顾之状,忙道:“既说前途有险,我们该一齐走才是。”
甘平群略加思索道:“好,我先走一步,你们跟后来,但千万不可走散。我们迹以为羊尾为记,够了。”
他说到“了”字,已如一道轻烟,去了老远。
叶汝惬愣了一愣,苦笑道:“这人哪,他急得什么似的,却不看这画已隔了两天,有险没险都已经过了时候,我看他走往那里。”
金风云诧道:“你由那里看出已隔了两天?”
叶汝惬道:“这图画是以指劲刻在石壁上,该剥落不少石粉,昨天今天都没有雨雪,石粉该是白的,刻痕也该是白的,但这时已无石粉,刻痕也该是白的,但这时已无石粉,刻痕也被雨水淋洗过,前夜曾有风雨,可不是隔了两天?”
金云凤笑道:“你二人的悟性都比我强,快买点干粮追他去罢。”甘平群发现母亲行踪的暗记,心头一急,一阵疾奔敢已走有五六十里,忽觉肚子空虚,中气不继,暗目前急道:“照这样拼命赶程,不累死也要饿死,若果遇上险事,怎能应付得了?”
他一想到这件要事,立觉饥饿难忍,急着要找什么吃的,举目四望,却见一缕炊烟由南山凹升起,看来不过是七八里远,心忖这番还好,摸一摸身上还有不少金银,决定去买吃的再走,恰见路旁一株大树,正要刻上自己的暗记,那知近前一看,赫然看见一个凤头。
这只凤头是以刀剑刻在树上,刻痕犹新,圆环缺口却指东南,那正是如炊烟起处相差极大的角度,这一下可使他感到为难来。
虽说是刻痕犹新,但象紫凤女那样快速的轻功,那怕不也走几十里外?他想了一想,仍然是先吃饱过后再多赶十几里路程。
拔剑削去凤头,勾上一节羊尾,情知三女若随后赶到看见这条羊尾,也会循向先行。他自觉这事做得很好,收起宝剑,飘飘然奔向炊烟起处。
那知走到地头一看,却是无家无屋,无帐无幕,那股炊烟原来是两位衣着华丽的美少年以山石为炉,枯树厝火,烤着一只肥羊,甘平群见些情形不觉愕然收步。
其中一位少年猛一抬头,见有人来到,俊目略加凝视,也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道:“兄台想是被我们的肉香引来,怎么又远远站着?”
甘平群拱手笑道:“兄台说的不差,小弟急于赶路,忘带干粮”
一语未毕,另一位少年已接口道:“不必客套,这只是肥羊是我们猎来的,兄台吃饱了再走。”
这二位少年嗓音十分甜脆,甘平群也觉对方声音似曾相识,心下不由得大感奇怪,但他饿火中烧,也顾不得客气,笑说一声:“叨扰。”便蹲在肥羊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