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助别人?
逍遥书生亦是不解地笑问道:
“老弟,不是我说句狂话,以我武林三义三人,都难对付那魔头,纵令集合天下武林高手,又有何用?那只是冤枉送掉生命,试问你能帮我什么忙?”
雪山狼点点头,道:
“不错,我雪山狼一条命还是从虎口里逃出来,有何力量去替人帮忙?不过。我说帮助,不是出力拼斗而是另有其他办法”
冷晨清仍是不解,心说你既有好的办法能帮助别人,为什么不自己去直接同“桃木剑”
一拼?
雪山狼慢道:
“我这办法很简单,半年内,即可消灭‘桃木剑’。”
逍遥书生仍是不解,迷糊地眨眨双眼。
雪山狼继续道:
“我这办法,便是将‘紫泉古台’秘图送给你们武林三义,你们按图寻着‘紫泉古台’,学得天玄上人神功后,‘桃木剑’再厉害,绝非所敌了。”
冷晨清正听得入神,忽觉得耳边有气息沸面,大吃一惊急转过身一看,不禁令她呆一呆。
原来她所认为的那个神秘金正山,即是“桃木剑”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身后,吓得她一大跳,赶紧双掌护胸,怒目而视。
神秘少年金正山,耸耸动肩,望着她现出神秘的微笑,接着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快跟我来,我们赶在‘桃木剑’身后奔取那‘紫泉古台’秘图。你怎么这样怕我?我们不是仇人?”
冷晨清根本已将他认为‘桃木剑’,血液沸腾,杏目圆睁,金正山见她神态却暗自好笑,乃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好吧,我一人先走了,这个机会不可失。”
没见他身形怎样闪动,人已无影无踪。
冷晨清怒呼啧啧,暗处咬牙不已。
她又从小洞看过去,只见逍遥书生左耳凑近雪山狼嘴唇边,雪山狼正用极小的声音,向他耳边语着。
逍遥书生面露欣喜之色,耳语毕,雪山狼乃大声道:
“文中兄,这‘紫泉古台’秘图,也只有武林三义能占有,你赶快取去离开此地,我想‘桃木剑’神通再广大,绝不会知道‘紫泉古台’秘图为你所得。”
逍遥书生听了一阵,面现幸幸之色,道:
“承你情将秘图赐给我,十分感激你,同时也代表天下武林感激你。我若能寻得‘紫泉古台’学得天玄上人神功,铲除了‘桃木剑’消弭武林一场浩劫,皆你所赐。不过,我怎能将你丢下一走不管?”
雪山狼嘿嘿干笑两声,道:
“文中兄,你我侠义中人,怎么不明大义?我所受的剑伤,虽承你导气引力,并赠丹丸,但实难望好。即或能治好,‘桃木剑’仍不会放过我,还是要取我一命。将来我一死,秘图虽不为‘桃木剑’所得,但埋藏荒山,岂不可惜。我送给你,一面固然是报你大思,一面也是为武林着想,将来你们武林三义寻得‘紫泉古台’,学得神功,除去恶魔‘桃木剑’,为江湖除一大害,岂不是一善举?”
逍遥书生听了他的话频频点头,隐伏在隔壁的冷晨清对雪山狼一篇大义凛然的道理,亦生无限敬意。
雪山狼又继续道:
“文中兄你赶快走吧!别管我了!”
逍遥书生无法只好离开石室而去。
冷晨清这时才听得金正山说去夺取那“紫泉古台”秘图之话,不觉替逍遥书生担下一份心来。
她想那个伪称金正山的‘桃木剑’白旭云,定必在石室外隐伏着,一候逍遥书生在秘密之处取得秘图,便暴身夺取,我得帮他一臂之力,先将‘桃木剑’缠着,让东方老前辈得着秘图离去。
心念一定,正要闪身出洞,不禁又向石室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又令她感到诧异。
只见雪山狼面现诡谲之色慢慢起立,来在木桌边铺开一张素纸,提笔疾书。
半晌写完密封后置于木床枕头下,面现阴笑。
冷晨清是个极纯洁,天真无邪的少女,对于江湖门径诡谲,知之甚少。她见雪山狼行动,实在猜不出什么玄机。
她正愕然不解时,只见人影一晃“桃木剑”突出现身在雪山狼面前。
冷晨清却又不禁呆一呆,她本想追赶前去,纠缠他好让逍遥书生取出秘笈逃走。
现一见他又在此现身,她也就用不着去找他了。
“桃木剑”一现身,雪山狼倒是十分沉着地,没现出一点惊惶之色。他抬眼望了“桃木剑”一眼,即低垂双目不语。
“桃木剑”见他神态,冷哼一声,道:
“我‘桃木剑’说话,向来不改,你速将‘紫泉古台’秘图交出,给你一个痛快全尸而死,否则莫怪我心狠手黑。”
雪山狼紧闭双目,充耳不闻。
“桃木剑”一见大怒,一反手,呛啷啷一声,拔背后桃木剑,红光闪烁,逼人寒生:
他手握着桃木剑,冷削地又道:
“你别装痴装呆,不叫你吃点苦头,也不知道我‘桃木剑’的厉害,你到底将秘图交不交出?”
雪山狼早已豁出了,仍不闻不理。
这时,冷晨清再也忍不下去,立即离开石室,向那边奔去。
但终于迟了一步,在她刚进人那边石室,雪山狼惨叫一声,胸中庭穴已中一剑,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冷晨清恼怒异常,反手拔出长剑,怒目而视。
“桃木剑”一见冷晨清愕然地轻轻“咦”了一声,慢道:
“原来是你这个丫头!”
冷晨清柳眉倒竖,娇声喝道:
“‘桃木剑’白旭云你作恶过多,上天不会容你,姑娘虽然功力不济,也得同你再斗一斗。”
“桃木剑”一听冷晨清直呼他白旭云,心里是有一种得意感觉?但表而上露形色,冷哼一声,道:
“你倒是爱多管闲事。”
冷晨清娇叱道:
“我义母幽谷兰阴山花,问你有何仇恨。竟死于你桃木剑之下,今天还我义母命来!”
舌音甫落,人已腾身而起,施展飞絮舞轻功,长剑一抡,连刺他三处要穴。
“桃木剑”一面闪身避开,一面冷然问道:
“你这丫头,满口胡说些什么,谁杀死幽谷兰阴山花?你得说个明白。”
冷晨清一剑走空,再度进击,一面说道:
“我义母阴山花在吕梁山死在你剑下,那还会假?”
“桃木剑”又避了一招后,道:
“我‘桃木剑’杀人尚不隐讳,死在我桃木剑之下的黑白两道不计其数,阴山花既为我杀,岂有不承认之理?”
冷晨清不理会他的否认,长剑节节刺出,虽然剑招并不凌厉,身法却怪异迅捷之极,一不小心,仍有被长剑刺中的危险。
“桃木剑”见冷晨清不与理论地一味蛮攻,亦是心头火起。但他不明白这丫头武此如此平凡,轻功如此怪异迅捷,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以他的经验,不但不懂得她这轻功出于何门派,连生平见也未得见过。
前次在吕梁山,同这丫头搏斗过,知道她这轻功过于怪异迅捷,要想将她制服,大非易事。
他目的已达,不愿同冷晨清多事纠缠,虚晃数剑,纵身窜出洞外而去。
冷晨清亦知借凭自己功力,是难以战胜“桃木剑”的,目前心里又惦记着雪山狼,也只好听由他窜走。
她将长剑入鞘,来到床边一看雪山狼,人已气绝,殷殷血水还在不断外流。
她流下几颗同情泪,将雪山狼平卧在床上,盖上薄被,愕了一阵,悻悻离开石室,向洞外走去。
在她刚走到洞口,迎面便会着那个金正山少年,冷晨清又是一愕,这魔头一而变为“桃木剑”一而变为金正山少年,弄得人昏眼花,迷糊已极。
她又是急,又是恼怒,反手一拔出长剑,闷不作声,分手便刺。
金正山一见冷晨清,本有话要说,但见他不问情由拔剑便打了起来,双肩微耸,一矮身从冷晨清肋下钻了过去,接着便问:
“姑娘,我金正山到底同你有何仇恨,竟然动剑动刀的?”
他的话气极其温和,态度亦甚从容,并不因此而恼怒。
冷晨清一声娇叱道:
“好个无耻的傲面君子白旭云,你玩弄姑娘还不够,还要继续改头换面,装神弄鬼,姑娘今天同你拚了。”
金正山本是一副从容之态,但听了她的话,不禁一愕,问道:
“傲面君子白旭云是谁?姑娘不要认错人了。”
冷晨清怒道:
“傲面君子冷晨清即是‘桃木剑’恶魔,你还装什么?是人物别走,同姑娘拚个你死我活。”
说着,长剑挽起斗大一个剑花,向他刺去。
金正山看来轻功亦不等闲。肩不摇,腿不弯。
人又闪在冷晨清背后,但他并未存心还招。只避不攻。一闪身到冷晨清身后,立即叫道:
“姑娘请暂停手,先说明白到底为什么?怎么又将我变为‘桃木剑’?这是从何说起?”
冷晨清一剑走空,人已转身过来,只得暂停进攻,怒目相问。道:
“在那石室中你两度离去,立又变还本来面目,现身在雪山狼面前一再逼取‘紫泉古台’,图。终于将雪山狼老人剌死,你的行踪再诡密,怎能蒙蔽我双眼?”
停一停用幽怨的眼光扫了金正山一眼,继道:
“我同你扣处日子虽短,但却情长,那知你别有用心,心怀诡谲,数度欺侮我,最后又将我义母杀死,目前,我虽不敌,但终有一天,我会手刃你。”
金正山听了她的话,习惯地耸耸双肩面现迷惘之色,笑道:
“如此说来,姑娘认定我是‘桃木剑’了?这叫我如此解释哩?以姑娘如此冰雪般的圣洁,天生聪慧,竟然面对着真正的‘桃木剑’轻轻放过,却硬错认于我,真令人不解!”
冷晨清一摆长剑,叱道:
“别花言巧语,快滚吧!姑娘终有一天,会找你来。”
金正山仍不生气,一团温和地双手后负,仰起头望着天空,态度潇洒之至。
半晌,又耸耸双肩,笑道:
“真奇怪,姑娘为什么不信我的话”
他停一停又道:
“雪山狼已死在逍遥书生之手这并不足奇,我单料到他绝难逃过‘桃木剑’剑上,不过这恶魔也过于狠毒,既得了秘图,又将人置之死地,天理不容”
说到这里又忽然“啊”地一声,继道:
“我尽管在此同姑娘作无谓的解释,却将正事误掉,我得要赶去阻上那恶魔取去‘紫泉古台’秘图。”
说完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