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拗着他一同上街上购买几件零星用物,顺便也舒散一下筋骨,桑琼不好拒绝,叮嘱鹊儿留在店里守护沙娜拉,便和麦佳凤并肩外出。
两个人在街上溜了一转,东两也买好了,正准备返回客店,忽见一家酒楼门前,停着辆十分华丽的双辕马车,车旁并系着四五蒙古种健马,桑琼一见那辆华丽马车,脸色立变,连忙拉着麦佳凤,疾步低头越过酒楼,沉声说道:
“凤妹妹,你留在这儿,暗地监视着这辆马车,半个时辰以后,咱们在河边渡头碰面,千万小心别露了形迹,也别再回客店去了。”
麦佳风恍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惑然问道:“为什么?咱们今夜不住在城里吗?”
桑琼低声道:“咱们必须连夜渡河动身,详细缘故,等一会在船上再告诉你吧!时机急迫,愚兄得尽快去通知鹊儿她们。”
说完,匆匆转身便走。
回到客店,沙娜拉和鹊儿都已经歇息了,桑琼急急敲开房门,催促鹊儿赶快收抬,自己却去后院寻两名车把式商议。
两名车把式听说要连夜渡河,都有为难之色。
桑琼并不勉强,当时加倍开发了车资,并且结算客店费用,立即领着沙娜拉和鹊儿直奔河边渡口。
可是,渡口船家在天色人夜都已收嵩停业,任凭桑琼出多高的价钱,竟无人肯渡,船家们异日同声,黄河湍急,白昼渡河尚且要特别谨慎,夜晚抢渡,除非是不要命了。
桑琼无奈,只好道:“咱们因有急事,等不及明晨,诸位如果不肯摆渡,能不能分一艘船,售给咱们自己驶,船价尽可高一些,决不吝啬银子。”
船家们听了这话,不禁惊诧相顾,其中一个斑发老头答道:“咱们靠船为生,谁会把船卖给你?不过,你这们哥儿究竟为了什么急事,连一夜都不肯等待呢?”
桑琼顺口胡诌道;“在下奉母携妹,急须赶去离石县城,替母亲医治眼疾,假如明天清晨前赶不到,那位大夫就要离开了。”
那老头向沙娜拉打量了一遍,侧然道:“这么说,哥儿竟是个孝子,好吧!老头儿拼着一次险,成全你一片孝心。”
桑琼大喜,连忙道谢不迭,领着沙娜拉和鹊儿上船。
老头儿那条船,既旧又小,篷舱内仅容数人并坐,已无余地,船上还有一名粗壮大汉,是老头的儿子,傻兮兮的,看来颇有一身蛮力。
桑琼等三人上了船,老头儿抽去跳板,叫道:“小虎仔,撑篙开船啦!”
那壮汉刚答应,桑琼忙道:“船家请稍等片刻,在下还有个妹妹,去街上买点东西,随后就来了。”
等了一会,鹊儿忍耐不住,轻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地忽然要走?”
桑琼向沙娜拉指了指,摇头示意,道:“现在别问,一切等渡河之后再说。”
正说着,麦佳凤已经匆匆赶到。
桑琼连忙招呼上船,立命开行,待小船离岸,又抢先向麦佳凤递了个眼色,暗示她不可多问,以免引起沙娜拉疑心。
小舟扬帆驶行,夜风劲疾,其速如箭,四个人挤坐在狭小的船舱里,各怀心事,默然无声。
过了顿饭光景,船至河心,风浪忽然加大,船身随波起伏,颠簸不已。
麦佳凤趁船家正忙于卸帆撑舵,暗用传音之法,轻轻问道:“大哥,你会不会认错了?
我在店外守了很久,那马车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桑琼频频摇头,闭口不答。
麦佳风又问道:“究竟疑心那辆马车是谁的?为什么一见竟这般慌张?你一向行事不似这样,那马车怎会使你这么害怕?”
桑琼真气未复,无法用“传音人密”的方法回答她,只得拉起她的手掌,用指尖缓缓在她手心上写了几个字。’谁知麦佳凤一惊之下,竟骇然失声叫道:“什么?天残门的金绺马车”
桑琼急欲掩住她的口,但为时已晚,沙娜拉和鹊儿都倏然色变。
沙娜拉沉声道:“桑少侠,你真的发现天残门的金绺马车?”——
明辉扫描,elle007ocr,旧雨楼独家连载,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