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业着想;设法跟随在你左右,将你的思想行动和作为,随时转告他们,一俟时机成熟,即可同心协力助你重建东庄。”
桑琼哑然失笑道:‘“原来他们竟以大义为饵,难怪你会上当。”
秀珠惭愧地道:“说实在话,当时他们所说,正是我心里想要说的,何况我本来不愿回金陵去,心里真是又惊又喜,暗暗替你高兴,未逞思忖,便满口答应了,我虽然也想到他们会不会假冒?但那蒙面女子提到庄中琐事,竟分毫不差”
桑琼蓦地心中一动,忙问道:“她提到些什么琐事?”
秀珠道:“她曾经问起看守鼓楼的李驼子,管库房。锁匙的王老爹,侍候内室的罗大娘,更谈起夫人在世时喜欢兰花,有一次罗大娘不小心,把一盆极珍贵的金线蝴蝶兰弄断了,吓得把整盆兰花藏在后园假山洞里,推说不见了,夫人因此难过了十多天,曾作了一首名叫‘忆兰吟’的诗,一边念,一边流泪,却瞒着不肯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会责骂下人,后来罗大娘惭悔万分,终于跪在夫人面前说了实话,从假山洞里把兰花残根断茎取出来,夫人不仅没有怪她,反赏了罗大娘一支珠管”
桑琼听得怔忡如痴。两行热泪,竟沿腮滚落。
秀珠道:“这件事千真万确,就在距变故发生之前两个月,是罗大娘亲口告诉我爹,我在旁边听见的,决不会虚伪。”
桑琼茫然颔首,泪如雨下,道:“是的,一点也不错如芳正是那种多愁善感,面慈心软的人”
秀珠道:“她述及庄中琐事,如数家珍,使人不能不相信她是你的朋友。”
桑琼举袖拭泪。低问道:“她有没有提到从何处听来这段琐事?有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用面纱蒙面?”__
秀珠摇头道:“没有。她只说过去跟夫人很熟,每次去卧龙庄,夫人都留她住在后庄那间书房里!””
桑琼凝目半晌,脸上渐渐泛起一片迷惘之色,切齿道:“她蒙面纱。是怕人认出她的本来面目,可见必是咱们熟识的人,如芳果系被害,她就是下手的真凶。”
忽然激动地握住秀珠双肩又道:“珠妹妹,答应我,你是除春梅以外,唯一跟她们接近过的人,你要帮我认出那些参与骗局的男女。只要能捉住其中一个,敌人的秘密就揭穿了。”
秀珠赧然垂首,道:“只要有助缉凶报仇,我是万死不辞的。我自恨愚蠢,坠入她们的圈套,所以,你从东海回来,恢复了武功,我便兴高采烈把消息告诉了她们,谁知她们却窃去秘笈,并且用这件事威胁我,要我继续听她们指挥行事,否则就把泄漏秘笈消息的大罪公开宣扬,我虽然看穿她们的诡计,却不敢反抗,害怕若被帮中同门知道,一定不肯饶过我的圈套”
桑琼道:“现在事情已成过去,在未夺回秘笈之前,我决不会告诉第三人,你也要答应我,忘掉过去的错误,重新振作,挺起胸膛跟那狡诈无耻的家伙拼个胜负。”
秀珠注目道:“连罗大哥不告诉?!”
桑琼点头道:“决不!除非你自己已愿意”
秀珠急道:“不!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永远也不要让他看见我这张丑脸”
桑琼柔声道:“我体会得到你的心情,所以已经让他和梁氏昆仲到金陵去了”
秀珠一惊,轻吁道:“啊!他已经走了”言下却又显得怅然若失。
桑琼知道她对罗天奇情愫已深,惟因容貌被毁,芳心尽碎,此时劝她必然不易收效,于是并未再说下去,替她换了药,略作收拾,又嘱咐二女改着男装,以备夜晚迁往姥山龙船帮总舵。
晚餐时分,铁臂苍龙赵公亮仅率数名亲近心腹重来庄中,趁天色人幕,一叶轻舟,将秀珠和春梅载赴姥山大寨去了。
桑琼则独自留在庄内,等候与欧阳玉儿会晤。
初更过后不久,欧阳玉儿果然单独如约而至,一见庄中已人去楼空,大感诧异,桑琼便将铁臂苍龙赵公亮认出神手郎君黄文彬匿居西堡,故已遣走罗天奇并安顿春梅秀珠,准备独自入川探查神机堡的事述了一遍。
欧阳玉儿既惊又喜,急道:“艳琴贱婢必然也逃往西堡,咱们就一同走一趟青城,查个明白。”
桑琼道:“这样自是很好,但剑魔与我已有怨隙,只怕同行不便。”
欧阳玉儿道:“甘叔叔就是这样脾气,其实他心里也知道错怪了你,口头却不肯承认,你如果不愿与他同行,我可以请三姊四姊伴他一路,咱们两人另外走一路。”
桑琼笑道:“如此一来,岂不更使他不快,不如我单独走,咱们约妥时日在青城龙溪碰面,然后同探神机堡”
欧阳玉儿道:“那咱们索性瞒着甘叔叔私自上路,岂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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