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贵庄拜访,希望能取点资料,如今,看来不必了,令表妹性子既然如此算了,小弟想令表妹此刻在天之灵亦已生悔意,死者已矣,小弟又何必多此一举,李神捕亦有意把此案推掉,看来小弟回去该同李神捕取消协议。”
宋玉箫欲言又止,急切间改口道:“对,应该取消,反正人已死了,不取消又有何作用?”
梅百侣忙起身谢道:“两位胸襟果非常人能及,百侣钦佩不已!”
“冒昧打扰,愚兄弟甚感不安!”楚英南一拉宋玉箫衣袖,起身拜辞。
“两位何不再坐一下,在下已经吩咐下人筹备酒菜了。”
“不敢再打扰了,梅兄盛情,愚兄弟十分感激,异日有机会再见。”
“今日未能一睹‘赛孟尝’梅大侠的风采,小弟颇觉遗憾!”宋玉箫亦搭声道:“小弟对令尊梅大侠景仰已久,惜苦无机会拜见,异日有机会定当再来拜访,以了平生之愿。梅兄请留步,后会有期。”
两人出了梅庄,楚英南道:“梅家既没对江三妹之死稍存怀疑,我们这趟也是白来。”
宋玉箫沉吟道:“小弟离家日久,想回家一趟,大哥你去不去?”
楚英南道:“李前辈尚未回来,我们还未把酬金交与他”
宋玉箫迅即把银票交与他,道:“小弟这趟回家也得把结果告诉爷爷,也得对张大人有个交待。十日后,小弟便再来找大哥,然后回到二哥及三哥的墓上,告诉凶手已经伏诛,使二哥及三哥在天之灵早日得到安息。”
楚英南见他对兄弟之情如此深厚,亦十分感动“如此甚佳,小兄便在李前辈之住处等候你了。”
两人珍重了一声,挥手而别。
宋玉箫没有兄弟,自小都在姐姐及丫环丛中生活,十分渴望有个兄弟,不料一下子有了三个兄弟。更料不到不及二个月的时间,两个结义兄长已不幸被杀,虽然凶手已经伏诛,但心头之创伤却难以恢复。
他怀着一颗落寞的心在北风的吹送下一路南下。
楚英南走了几步,心头突生了点异样,族地回首,宋玉箫背影已被风沙遮挡。
三天之后,李鹰及宋玉箫还未回来,但顾思南已回来。
顾思南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金刀大侠”程万里突然暴毙,根据初步调查,怀疑是被人点死穴而亡。
这个消息令众人大吃一惊。
就连萧穆也沉不住气,急忙问道:“程万里死于何日?”
“十月二十四日被发现的,看来是死于十月二十三日夜间。因为,程万里家属那夜还跟他一同吃晚饭。”
萧穆心头一跳,脱口道:“十月二十三日不就是应阳天自杀那天!小南,你知不知道应阳天何时离开程家?”
“小弟已问了程家,应阳天是在十月二十二日夜间离开的!”顾思南立即回答道。
萧穆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他朦朦胧胧觉得应阳天与程万里之死有点牵连,但却想不出应阳天有任何杀害程万里的动机。
顾思南低声道:“萧大哥,小弟有点怀疑”
萧穆看了附近手下一眼,沉声说道:“不能随便胡言把事情报告老头儿知道。”
“是。小弟这就去写信。”
第二天,商丘那边有信鸽飞到。
信是商丘的捕头胜一平写来的。内容很简单,是程万里的家人请求李鹰追查凶手的,并出酬金从优,不惜代价定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顾思南又立即施放信鸽,把信转去芜湖。
江北“神眼秃鹰”李鹰以及江南“千面神鹰”沈神通都各自有一个庞大而完善的信鸽通讯网。
他们都有专门的饲鸽人员以及训鸽人员。
有时为了怕信鸽失落或迷途,把信息泄露出去,他们以一种只有他们及其心腹手下才能懂得的密码暗语通讯。
如今胜一平的信当然不是使用这种密码。
四天之后,李鹰留下公孙良,独自一人自芜湖归来。
他到襄阳,天色已黑,但立即叫萧穆、顾思南、郎四、陶松以及葛根生到他书房里。
李鹰一边抽烟,一边留心倾听他们每个人的话,这些话都是关于十月二十三日夜围攻应阳天的情况。
李鹰一边听一边发问,问得很仔细,听了之后,磕掉烟灰,下令道:“萧穆,你明天立即到程家寨,若有问题立即以信鸽联络,程家钱不少,收他六万两。”
萧穆应了一声。
李鹰又说道:“郎四,你明天立即去调查应阳天妻子的名字,有可能的话尽量探听他们夫妇间的感情。”
郎四讶道:“头儿对这有怀疑?江湖上谁人不知应阳天夫妇相敬如宾?被誉为模范夫妻。她妻子马淑君年轻时跟他还是夫唱妇随哩!”
李鹰瞪了他一眼,沉声:“我要你问她的小名。问得婉转点,不许把应阳天的死亡泄漏出去了。”
“是,属下自不会直接向马氏查询。”郎四见李鹰凌厉,不敢再说。
“陶松,”李鹰又道:“发信鸽召云飞烟回来。”
众人退出书房后,李鹰立即陷入沉思。不久,心头便生了几个疑团,他心想梅任放与应阳天相熟,便决意明天到梅庄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