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一时间未能换气移形,千钧一发之间,右手抡起布袋砸下。
巨大的布袋重若干钧,秦雪岭只怕挡格不了,未敢用剑挑开它,左掌运劲一推,拍在布袋上了。
“蓬”一声闷响,秦雪岭被袋上之力迫得沉下了。
那人却如断线风筝般,凌空翻了几个跟斗,罩面黑巾飘飞,露出下半张脸,但他身形下坠,恰落在墙头上。
百忙中换了一口气,双足一顿,身子如离弦之箭向墙外飞去。
秦雪岭双脚落地,长啸一声,再次腾起,墙高二丈,一跃而上。
那盗匪身形展开,眨眼间已在十五丈外。
秦雪岭年少气盛,盗匪自他眼底下逃脱,这口气岂能忍得住,喝了一声:“往哪里逃!”身子向前跃下。
楚英南刚在此时跃上墙头,紧接着虞子清及宋玉箫亦同时到达。
楚英南见那盗匪左手持剑右手携袋,虽负重务,身子起落之间依然快逾奔马,正在犹豫间,猛听姨丈董林盛在身后叫道:“南儿,穷寇莫追,反正损失不大!”
楚英南稍一沉吟,他怕秦雪岭孤掌难鸣,扬声叫道:“二弟,不必再追了,姨丈说损失不大的!”
秦雪岭也只是凭一股气拼命追上去而已,事实上那人始终离他十五六丈,要追上他也不是易事,故此闻言立即止步。
董林盛也吩咐一干家丁及护院回房休息。
楚英南待秦雪岭回来,才一同跃下墙头。
董林盛道:“辛苦了几位义士,老朽十分感激!”
秦雪岭等忙道:“小侄无能,致令盗匪逃脱,甚感惭愧!”
楚英南接口道:“姨丈,贼人到底偷了什么东西了?”
宋玉箫笑道:“大哥问得好笑,当然是金银之物啦!”
董林盛一笑,道:“你们跟我来!”
董林盛带他们到库房里去,他笑指一个铁铸的壁柜道:“你们看!”
柜门被打开,里边金饰玉佩,黄金白银以及无数的银票一片狼籍。奇怪的是柜门靠内那边缚着一条细铁线,楚英南大奇,忙询之原因。
董林盛不知是否因为损失小而并不显得恼恨,相反笑口吟吟。
他又带他们到邻室,指点着道:“那个柜门缚着的那条铁线穿过墙壁到这里来,你们来瞧瞧吧!”
原来铁线的另一端缚着一个小铁环。
而铁环的另一端扣着一个铁钩,铁钩又缚着一条铁线,这铁线的尽头是连在一个铜钟之上面的。
董林盛得意地道:“你们明白了吗?哼哼,只要外人把柜门一打开,拉着铜钟,立即发出钟声,那时他们便无所逃遁了。你姨丈这办法已令以前三个小偷失手被捕!”
虞子清脱口道:“如果董伯伯自己要打开铁柜取钱,岂不麻烦?”
“哪里会麻烦?”董林盛指住那铁环道:“我只须把这条连接铜钟的铁钩除去,自然不会发出声音!”
众人都暗暗佩服他心思缜密。
“那贼人武功虽高,但在得知自己泄露行迹时未免心慌意乱,因此老朽也只不过损失了百多两黄金及一些银两而已。”
楚英南道:“不过,贼人走脱之后,不知会否召来同党卷土重来,那时他虽不知其中奥妙,但首先制服了姨丈”
董林盛一慌,面上之笑容登时不见,道:“南儿,你好好替姨丈想想办法。”
楚英南沉吟道:“甥儿不可能长期守在姨丈身边。”
虞子清道:“董伯伯可以请一些武功高强的人来保护你。”
楚英南欲言又止,他是想说用钱请得到的保镖岂有高手?不过,终是没有说出口。
董林盛不是江湖人,岂知底细,闻言喜道:“虞侄说得对,南儿此就发告示请保镖,你再多留几天,替我挑选几个。”
楚英南只得答应。
第三天便有人来应征,可惜都是些酒囊饭袋,楚英南一个一个都挑不上手来,只得再留下来。
过了几天,秦雪岭、虞子清及宋玉箫便各自辞别回家,临别定下重九之日同赴华山,一登苍龙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