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副汪洋大度的样子。
更不清楚汪浩然何以独对“玉面子牙”
特加宠眷?
姜传远立了什么不世大功?
至少,魏、郑二人还不知道。
他二人也只好除了暗中戒备外,也无别策。
汪浩然挽着姜传远的手,直到玉案之前,才放了手道:“来人,为姜总巡阅使特设金花席。”
宫女应声照办。
“玉面子牙”
姜传远忙逊谢道:“主公如此厚待,臣下万不敢当-不胜惶恐之至-”
汪浩然道:“卿有大功,当受殊遇,卿当以有功受上禄为荣,勿辞也。”
官女们已经花团锦簇,踵事增华的白宫们律移来一张铺锦石案,满缀金花的金交椅,象牙箸,紫金夜光怀,果然一切比众不同就设在汪浩然玉案之前。
汪浩然已入座,再次举手道。
“为姜总巡阅使奏‘齐天乐’,进摩加舞-”
乐声立时悠扬而起。
姜传远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严百川、常百乐等皆有不胜艳羡之色。
汪浩然手捧金斗,道:“姜爱卿,孤敬你三斗。”
早有侍立在金花席旁的彩衣宫女盈盈奉袖,纤纤玉手捧玉壶,款款,浅笑为姜传远酌酒。
姜传远忙肃然捧杯过顶,站起。
“君”与“臣”各尽三大斗。
汪浩然四扫一眼道:“众位卿家,同贺姜总巡阅使”
魏世才首先起立。
邓中仪续之。
他二人以次,依序起立,奉杯,为姜传远贺功。
姜传远玉面飞红,一因被酒,二因激奋,酡颜陪笑连连致谢。
香风先到,在细乐“宫门”后悦耳赏心中,由宫门后板檀轻响,两行只御轻纱绕缭的美女,载舞回旋而出。
在座的除了汪浩然身后八个宫女及侍宴执壶,上肴进酒的宫女,由于同是姑娘家外,几乎都为左右各八,两行红粉妖艳的无遮色相吸住了眼光。
因为,她们是等于裸体。
除了脐下妙处,各缀了一朵五彩金花外,寸丝不挂,半缕无存,那些轻曳生姿,回旋起舞的轻纱绕缭,有等无奈眼光下,尽是活色生香的凝脂嗣体也。
本来,万紫千红皆是色,动人情处不须多。
而现在的十六位美人儿,却是个个天姿国色,燕瘦环肥者有之,高短合度者有之,有美皆准,无麓不臻。
只见酥胸如雪,点点鸡头肉,滑腻犹如塞上酥,随着她们每一动作,酥胸起伏间鸡头肉鲜红欲滴,抖颤不止。
柳腰轻摆,是不胜情,有叫人紧搂一把之非非想。
最妙的是她们好像存心挑逗,无限春情,都洋溢在每一回旋舞步间,包括了她们的眉毛、眼睛”
此时,大家都能感觉到她们的柳眉在说话。
媚眼斜-处,也是在“传情”
眼波才动被人猜?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们的舞步,是由轻缓曼妙,而逐渐急荡加骤。
玉股由导动而至玉腿频挑
常百乐第一个直了眼,口水流到下巴上,他还一点不知道哩。
同样差不多的,都津津有味,只顾看,忘了吃,酥麻了半边,如痴似醉
渐渐的,大家都感觉出一点“异状”那就是,她们好像是专为表演给汪浩然与姜传远二人欣赏似的?因为,她们每一动作,充满的肉的惑诱,欲的挑逗,而她们的引诱“对象”挑逗“目标”应该说是针对姜传远一人而发。
连高坐在上的汪浩然,也只沾了坐在正面,和姜传远一同直绵的光而已。
大家先是为色相所迷,并不怎样。
等到发觉了这点“秘密”后,都感到不是味儿。
却在心中暗想:
“原来奏乐是给姜某人听的?”
摩伽舞,也是给姜传远看?好呀,姓姜的独邀“圣眷”等于一人受用。
大家只是癞痢头赶亮借光罢了。
除了“活曹操”魏世才与“妙手伯温”邓中仪二人心中有事,目不在色,不当一回事,只是虚应故事的故作欣赏状尝,其他的在座群雄都有多少感到受“冷淡”而影响到了额外心情。
这当然都在汪浩然意料之中。
他正在肚子的鬼八卦,转着害人的念头哩。
因为,他已经有了极恶毒的“构想。”
不错,他真准备再去方家堡。
可是,他岂能对魏世才与邓中仪释然无疑么?但他知道,魏邓二人皆是深沉多谋,所学不在他之下的人,在未取得确切证据之前,对他二人无法藉词加罪。
要怎样才可证明自己心中所疑呢?要如何才可抓住魏邓二人背叛他的真凭实据呢?这就不是简单易举的事了。
他明白!他必须先咬牙忍下来。
他必须先稳住魏邓二人。
而后,才好一计接着一计,只要证实了魏邓二人背叛了他,那时呀!哼哼
他更清楚,他现在面对的,不止于外患要全力和“四海游龙”符振扬“关东大豪”方不同,及加上一个可能仍在人世的“八方一剑”章大钩等全力周旋,假定此次奇袭方家堡之意外失败,是由于魏世才和邓中仪窝里反,泄了密所造成的话,他还得对付这种内忧!
而这种内忧,属于心腹大患,较之外患,犹为严重。
如果两者相较,他深知内忧比外患更可怕!
因此,他必须先安内,再御外,或者,一石二乌,同时下手。
要如何才能运用得恰当呢?这就是汪浩然要借这场分散别人心神的细乐妙舞空间,仔细斟酌了,当妙舞正到妙处,
他心中已叫: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