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说得是,小侄也如此想!”
“贤侄只要把这些只会暗算的家伙擒住,不难一问即知。”
傅震宇道:
“小侄理会得!”
一面向前大步走,一面喝道:
“鬼鬼祟祟的鼠辈,为何不敢见人?”
没有回应。
傅震宇心中一动,又喝道:
“这就是‘绝绝教’么?真叫人笑掉大牙!”
仍是没有回答。
傅震宇倏地回头,叫道:
“叔叔!”
汪浩然正掠身到那红衣,皂衣二人身边,想试为他二人解穴。闻言抬头应道:“贤侄有什么事?”
傅震宇迅作计较,故意蹙眉道:“阿叔,似乎有点不妥!”
汪浩然道:“有何不妥!”
傅震宇道:“他们大约发现了叔叔在此,震于叔叔神威,望风丧胆,所以,都不敢再现身送死了?”
汪浩然截口大笑:“贤侄真会说话,那么你意欲如何?”
傅震宇道:“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请阿叔立即退回,协助方堡主坐镇指挥,这里由小侄,独当一面!”
汪浩然一眨眼道:“壮哉,贤侄有此自信么?”
傅震宇道:“小侄斗胆,即使所学不精,也不在乎这些土鸡瓦犬?”
汪浩然道:“好!阿叔放心了,贤侄只管大展神威!阿叔与方堡主在为你押阵!”
说着,已经把红衣、皂衣人一手一个提起,掉头转身。
傅震宇道:“叔叔何必污手费神,只招呼一声,让方堡主手下来收拾就是!”汪浩然笑道:“贤侄只管大展身手,阿叔想由这五个人身上搞出敌方虚实!”
可是,他要一下子带走五个人,可比较麻烦了。
只听一声谈笑:
“汪大侠,何必屈尊纤贵?可要我帮你一手?”
正是那个蒙面人在十几丈外飘然现身。
傅震宇心神狂跃。
“原来是阁下!”
汪浩然冷然地:
“不敢劳驾,阁下贵人事忙,还是去”
蒙面人接口道:
“方才确实有火急事,还好已经办过,没有误了大事,有感于汪大侠之义气干云,方堡主也可说是我神交之友,岂能袖手而去?”
汪浩然截口冷笑道:
“阁下,在汪某面前,最好别弄玄虚,你,到底是谁?”
傅震宇叫道:
“汪叔叔,你方才不是说这位是”
汪浩然摆手截口道:
“贤侄且听他回答。”
蒙面人笑道:
“汪大侠你猜我是谁?”
汪浩然沉声道:
“汪某如果知道,何必请教?阁下,汪某人现在没有这份闲心猜谜!”
蒙面人笑得很神秘地:
“汪兄,你我也曾相识,为何连故人也当面不认?”
汪浩然一震,疾声道:
“陌生之至,眼生得紧,阁下几时见过汪某?”
蒙面人道:
“就在十八年前。”
汪浩然目光一闪,忙道:“何地?”
蒙面人道:“潼关!”
汪浩然哦了一声:“难道你是”
“汪兄总算想起来了,小弟还以为你是贵人善忘,或者故意不认故人呢!”
傅震宇脱口道:
“汪叔叔,他不是符叔叔?”
汪浩然好不尴尬,窘笑道:
“贤侄,阿叔一时走了眼了,方才也错怪了你的符叔叔”
傅震宇忙道:“这位是”
汪浩然接口道:
“傅贤侄,这位也可以说是你的父执辈,只是落落寡交喜欢独来独往,姓吴,雅号‘寒山孤客’贤侄可曾听令尊提起过?”
傅震宇哦了一声:“小侄一时记忆不起,吴伯伯,小侄傅震宇拜见!”
一面折身向蒙面人走去。
蒙面人正是“寒山孤客”吴不名,也即是丑鬼龙武之师。
傅震宇也曾听师门说过,知道吴不名昔年在大漠得到一本秘芨,在小寒山面壁坐关十年,功成,初入江湖,刚闯出旗号。就因孽缘邂逅,为情所累,以悲剧终场。
此人个性本就孤傲,再为情自困,更是冷僻就不再与任何人来往,一向神出鬼没,不与任何人亲近,也不插足江湖恩怨,才被道士奉以“寒山孤客”
之号,他自己也以“孤客”自居。
傅震宇曾经由符振扬口中得知符振扬已经和寒山孤客吴不名会过面,却不知道吴不名也已来此
如由方才那张字条,十四个字的涵意,应是符振扬的口气,也难怪汪浩然断定是符振扬留字了,也断定蒙面人就是符振扬了。
事实摆在面前,真够汪浩然心神不定,说多尴尬就多尴尬啦。
“寒山孤客”吴不名忙道:“傅贤侄免礼,你当知道,我一生不拘俗礼,不信,可以问你汪叔叔,还是随便的好。”
汪浩然笑道:
“不错!傅贤侄不必拘礼了,你吴伯伯就是这样叫人难以领教的。
傅震宇只好一揖道:“小侄斗胆,遵命了。”
吴不名笑道:“这样才好,汪兄如何把小弟当作符大侠?”
汪浩然苦笑道:“谁叫你这样神秘?一别多年,我一时那里会想到是你老兄?”
吴不名笑呵呵地:
“因老兄也是神出鬼没,小弟不得不尔,却不知怎地会被老兄当作符大侠?”
汪浩然岔口道:
“吴兄可曾见到振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