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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他们这一路“中军”等于全败于面人之手。
这叫做一着走错,全盘皆输!
由此推想,由于“中军”
主力或是故作疑兵的这一路意外的挫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了“绝绝教”
整个的计划步骤。
他们为了重整旗鼓,再作反败为胜之策,不得不改弦易辙,要临时向上面的巨头凶请示,或等待上面再下令,因此,他们才暂时按兵不动。
那么,下一步棋,他们如何走呢?
依照“绝绝教”的教规与戒律,今夜之事,绝难善了,非分出存亡不止。
何况,他们奉为“神明”的“少教主”也落得狼狈而逃站在“绝绝教”来说,一方面是影响了魔党的信心,有损锐气。
另一方面来说,却是该教的奇耻大辱,势非加以更严厉的报复不可。
不如此,该教一出师就不利,塌尽了台,面子丢尽,还有什么混头?还能吓什么人?等于一交栽到底,别想再爬起来了。
这样,对方非全力一拚不可。
那么,他们必然有更利害的布置,重新安排或倾巢而出,再调教中一流人物赶来,那时,就比现在的攻击更可怕,更凌厉了!这正是暴风雨前的暂时沉闷。
对策呢?
非先打破这种沉闷不可。
如何打破?
就得,有详细的安排与决定。
这是方家堡近千的人生死关头,存亡大事,是不能一点疏忽走错的。
因此,他也一时不敢轻于表示该如何作才万无一失,或减少到对已方最少伤亡,换得最高的代价
可是,由于汪浩然到了,且正在他面前,以辈份及地位等各方面来说,他傅震宇,都只有听汪浩然的份,而不能叫汪浩然听他的。
汪浩然会如何做?怎样采取行动?步骤如何?是傅震宇最关心的。
这也是他要紧跟着汪浩然的主要原因。
他也即是有“监视”汪浩然之意。
他要看汪浩然作何表示,怎样行动?如何决策?而后,才轮到他傅震宇如何做?怎样措词?汪浩然已放缓了步势,缓下了脚步。
只见他一面目光扫射,搜索。
一面在思索什么?显然,汪浩然也洞悉当前的形势严重,关系太大,不是凭他一个人可以任性而行的,更不是他一人之力,就可解决此事的他在动脑筋。
以“四绝诸葛”之智,他一动脑筋,必有计较了。
傅震宇静静地亦步亦趋,充份表示了他的沉着修养与心神的平定静力。
在这种死亡随时会临头的时候与地方,天下武林,一听就变色,风闻丧胆的“绝绝教,就在他们的前面,随时会有不可测的奇袭暗算。
而他傅震宇,以年不过弱冠的少年,竟能镇定自如,不当作一回事,似与汪浩然在散步闲行,单是他这份胆识与气魄,就非常人可及。
也使隐身各处的群雄为了惊服,为之暗赞,为之担心不巳。
终于,汪浩然停身在靠近后院与厢房间的一座小阁之前。
这里,也等于是前院与后院的分界。
高大的粉墙,就在小阁边中止。
这儿地势较高,登临小阁,可以看到前面广场的堡楼与后园的花木。
粉墙的前面,是厢房的尽头,一道人旷的走廊,由此接着石坡路,通向广场。
粉墙的后面,就是千竿翠竹,花木掩映,花卉如锦,盆影点缀,葡萄架下,幽径通住一道垂花门,可通内院。
也可沿着花径,通向后园。
由小阁向后望,在二十多丈外,就是一列修剪得极整齐的“万年青”及一排翠柏,苍松,穿过去,就进入后园。
只见汪浩然四扫一眼,最后,目光注视着百十丈外的漫空焰火,冷哼一声:
“也不怕把人笑死?这就是当年横行一时的‘绝绝教’的能耐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傅震宇凝声道:
“阿叔,对方如此,更要防备他们是谋定而后动!”
汪浩然哑然道:
“傅贤侄,用武之道,在于气魄,有惊人声势,才足慑人,如像他们这样畏尾畏首,不成气候,即使有什么鬼蜮技俩,也是黔驴之技,不足道也。”
傅震宇道:
“也许,对方是等候大援,先骄我方之心,先虚张声势,等我们戒备由紧而驰时,彼方再乘虚而入!”
汪浩然摇头道:
“贤侄错了,可知曹操论战之道?”
傅震宇道:
“彼方也许正是想我们一鼓之气泄去再衰而竭,而后强攻?”
汪浩然道:
“攻守易势,彼方主攻,就应当一鼓作气才是,如此脓包,说明他们心虚胆怯,不敢轻犯,拖延下去,对方立陷再衰而竭之势,利在守方,贤侄当明此理!”
傅震宇心中一动,笑道:
“可能对方知道阿叔已到此,方堡主得阿叔这份大援,何殊猛虎添翼,彼等自知无人可敌,故想等待援兵赶到,有把握时再动”
汪浩然截口笑道:
“贤侄很会说话,对叔叔也会奉上高帽子?如对方真正如此,更是微不足道了!”
傅震宇道:
“何?”
汪浩然道:
“凡攻敌者,必须先有赴死勇气,不惧对手之强,有进无退,如此,气壮胆大,才有锐气,如对方先有畏惧怯敌之心,士气先失,焉不有败之理?”
傅震宇道:
“此乃常理,而“绝绝教”
决非易与,他们素行,往往超出常理之外,才益见其狠毒厉害!”
汪浩然侧目道:
“以贤侄之见,他们会怎样?”
傅震宇道:
“非进即退!”
汪浩然点头道:
“贤侄能预知他们如何进退么?”
傅震宇道:
“以小侄拙见“绝绝教”在瓦解多年后,重整旗鼓,必有充分准备,其中必大有能者,今日之局,他们是非进无退不可,故断言他们必然会进。”
汪浩然目光一眨道:
“贤侄能知道他们如何进击么?”
傅震宇正要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