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此大事,有何可笑?”
蒙面人笑声不绝道:
“敝人乃因大喜过望,不觉喜极而笑,阁下勿怪。”
黑衣人缓下声音道:
“朋友可称识时务者,就请向方堡主转达此意,对朋友之一身所学,本座老眼不花,当竭诚推荐高位,必不相负。”
蒙面人笑道:
“不知以敝人区区几手三脚猫,能滥午贵教何职?”
黑衣人飞快地道
“敬以护法一席借重。”
蒙面人道:
“岂敢,敝人在方家堡仅是下九等的看门人,岂敢与方堡主并列高位?”
黑衣人忙道:
“护法较护教低三级!”蒙面人道:
“还太高了!”
“朋友勿谦,本教赏罚分明,朋友有表现,随时可以高升三级?”
蒙面人叹了一口气:
“那不知要杀掉多少人才能爬上去?”
“朋友,到底是嫌低?还是嫌高?当知本教秩级极严,能列为‘护法’,都是成名多年,一等好手。”
“如此,藉藉无名如敝人者,岂非幸致高位?”
“有老夫推荐者例外,只要老夫一句话。”
“贵教是以名望论秩级?抑是以功力论?”
“二者皆必俱,且必须人人共仰如方堡主者,始可列入护教,首席护教,则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老夫亦须听首席护教之高遣。
“如此敝人功力至少低于阁下三级了?”
“唔!老夫是与朋友谈正事,老夫一言九鼎,是对朋友看得起,能得老夫一言推荐,已是异数,多少成名人物求之不得呢。”
“不错!难怪连贵教主也得和小儿一样,靠阁下为褓姆!”
“朋友!勿自贻伊戚,辜负老夫难得的好意!”
“是么,能得‘雪山老魅’申北辰的推重,荣幸如何?”
“朋友,可以答话了,或请速报方堡主面晤,恭迎少教主。”
“可以的,不过,只怕方堡主不肯居人下!”
“什么话?这是本教最大的诚意,无上的光荣,朋友别误太事了!”
“阁下可知‘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的老话?!”
“哼哼!朋友是代表方堡主回话么?”“不!是敝人的拙见。”
“朋友,别太愚笨了,自作聪明的人,往往为聪明所误!”
“便是敝人也不屑于区区护法之职,保况方堡主?”
“什么?你没疯吧?”
“敝人大有道理!”
“经一,以贵教那位少教主而言,弱不禁风,连阁下刚才借着说话,施展‘凝气成冰’的玄功,他也禁受不了,方堡主一世之雄,岂愿屈居如此无用小辈之下?”
“胡说!朋友快收回这种罪该万死的话,谁敢对少教主不敬?”
“还有敝人自己,荣膺把守方家堡大门的第一关关主,天下英雄,来拜堡者,先得看敝人颜色,对敝人客气三分,如果去屈就贵教下九等护法,岂非大才小用么?”
黑衣人大怒,吐了一口气,冷风如箭,喝道:
“无知鼠辈,胆敢戏弄老夫?”
蒙面人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比阁下低了三级,尤教敝人人大不服气,该是阁下戏弄了敝人,该是敝人大动无明之火才对!”
奇!
蒙面人一哼,鼻中一股热气喷出,正好迎着对方吐出的那口奇寒的冷气。
只听嗤嗤的响,如汤泼雪,烈火融冰,在蒙面人三尺外,洒下一片水渍,还在冒白气哩。
黑衣人脱口道:
“你会‘真阳化气’?你到底是谁?”
他已不自觉地连退三步。
蒙面人仰天大笑,笑声如涛,黑衣人又不能自主地连退三步,才猛地立定,双脚陷入地面半面半寸,怪叫一声:
“难道你是”
一顿而止,霍地一挥手,叫道:
“一号,二号护法,上!”
刚才接回少教主的两个黄衣人应声飞射而出。
蒙面人止笑沉声道:
“阁下不必心慌,敝人正要向阁下讨教一下,如果能侥幸打个平手,也赏一席护教干干如何?”
说着,人已向黑衣人走去,对方竟霍地暴退,阴笑道:
“你,别以为能接得了老夫三成功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你嫌护法位低,就请先和本教护法走几招试试,如果你能在十招内活着,老夫再教你几手绝学不迟。”
一挥手,喝道:
“上!”
两个黄衣人已经掠到,闻言毫不停留地双双向蒙面人迎去。
大约两个黄衣人也一点不敢轻敌他二人明白连黑衣护教,尚且对蒙面人有顾忌,要他二人先试探对方虚实,自必十分难斗,因此,他们二人虽然脚下不停,身形却缓住了急势,凝功运气如猫捕鼠地死盯住蒙面人。
蒙面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二人一下,目光平视前面,看着黑衣人,脚下仍是向黑衣人走去。
两个黄衣人,都极自负,心中虽有戒意,却受不了蒙面人这种不屑的蔑视,同声暴喝:
“拿命来!”
声发,掌出,劈空狂飙,四股汇为一道,向蒙面人击去。
蒙面人状如未见,不闪不避,只双臂振了一下,双肩微耸,口中道:
“两个打一个?敝人就等于二个护法了?”
话声中,一身皂衫,鼓张如帆,刷刷响处,二个黄衣人发出的强劲掌力,好像碰在钢墙上,都在蒙面人三尺外向两边分散,卷起了大蓬惊尘。
蒙面人仍是脚下不停,向黑衣人走去,只有双目中发出了使人心跳的寒光。
两个黄衣人本是一左,一右,相距蒙面人二丈左右发掌,身形也随掌揉进,准备连环进击。
可是,他所疾冲向前的身形,就在丈许外猛地停住,四目惊芒一闪,刚看出不妙,想要撤身变化
蒙面人忽然冷声道:
“只好把命奉送二位了?”
双手同时伸出,一瞬间,双掌已经按在两个黄衣人胸前。
两个黄衣人连想吐掌应变也来不及,骇呼怒吼声中,仰面翻倒!
蒙面人仍向黑衣人走去,笑呵呵地:
“敝人活得不耐烦了,这条命,应当交给大护教才对!”